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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26章 ...
周总的丈夫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长相平平,按照现在社会对男人的眼光来看,甚至还有点丑,或者说是没有什么‘男人味’,走路说话时,也少有那种男人应有的柔弱内敛的姿态,总是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样子。他有时也会到公司来,所以我见过几次。公司里的人对他都很尊重(老板的老公当然不能慢待)。周总和她丈夫在人前人后表现得恩爱、默契。当然,他们也和很多中年夫妻一样,在公众场合中几乎总来没有表现出夫妻间那种特有的亲密之情,不像年轻的夫妇或情侣那样,男的总是小鸟依人,时或发嗲,时或佯嗔,女的也总是显得大方,包容,对自己的男伴时而钩肩,时而搭背。周总夫妇同行的时候,我见过有几次周总的手臂从背后轻轻地搂着她丈夫的腰,但她的丈夫却从未顺势把头靠在她肩上,或作出顺从,乖巧的样子作为回应,甚至脸上还露出了颇不自然的表情。这些大概都是那个我毫无记忆的过去给现在这些中年人留下的挥之不去尴尬和不适的反映吧。过去,在人前人后,应该是周总的丈夫搂着周总的腰的吧。
在我看来,像周总这样的事业成功,也很有品位、气质的女人,身后应该有一位温婉漂亮的男人才对呀。这才是成功女人背后的贤内助的形象。因此,周总的丈夫的形象和言行举止让我心下产生了很多不解——难道周总有与众不同的审美品位?我和晓松是无话不说的,有一次我对他说起了我对此的疑问。晓松说我大惊小怪。他说过去的人对男女的审美观与现在是完全颠倒的。周总的丈夫在过去绝对是一个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线条粗犷,精明强干。晓松告诉我,周总的丈夫现在也是一个少有的‘男强人’。他和周总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周总到了一家医药企业工作,接着便下海创业,创下了今天这样的企业规模。她丈夫那些年也没闲着,一直在继续攻读,读完博士了,就留校任教,现在已经是博导了。他们两的感情基础肯定是好的,但在事业上却是各忙各的。所以婚后很久,他们都没有要孩子。现在,孩子也是一直是靠保姆带着的。
听了这话,我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孩子病了,周总会要我去帮忙照料,而且,那天直到我离开医院,都没有见到周总的丈夫。
“他们那一代男人和你们不一样,都是以事业为重的大男人,我老公尤其是这样的人,满脑子的老观念,认为带孩子,料理家务是女人的事。我现在事业发展得这么好,又这么忙,而且现在大多数家庭都是女主外,男主内了,他还是坚持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你说好笑不好笑?”周总那天在医院里向我表示感谢的时候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当时她还补充着说,“不过,我的事业心也是够强的。我也算是女人中的另类了。当年他想早要孩子,我却坚持避孕,不惜堕胎,我的要强可能对他也很伤害。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也不强求他放弃他的事业,做一个呆在家里的男人,虽然我很希望他这样做。我一个人现在是完全可以养得起这个家的。”
周总对我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表情很复杂,看我的眼神也有点异样,好像是在很认真的观察我的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和见解呢?我头脑简单,涉世未深。
我也就当听了一个故事。
过了几天。我又陪周总出了一趟差。事情办完后的当天晚上,周总让我到宾馆的酒吧间陪她坐坐。当晚周总情绪不佳,多喝了一点酒,我们回房间的时候,她走路已经有点左摆右晃了。我便扶着她进了她的房间,让她在床上躺下,倒了一点温开水给她。
周总喝完我递过去的水,把杯子交回到我手上的时候,看着我,忽然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说:
“小林啊,你真是个好男孩呀。”
一时间,我心里猛地一紧。
“周总,您喝多了。”
我说着,手臂摆动了一下,但没能把手从周总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周总这时并不说话,她只是迷着醉眼朦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接着,她手上加了力,一点一点地把我往她身上拉。我一时间大惊失色,心里慌乱至极。这时,我的手被周总抓的紧紧的,虽然极力抗拒,身体还是一点点地被拉着靠近她的散发着酒气的身体。
当我终于身不由己地一头扑在周总身上的时候,口里几近绝望地大叫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里的水杯中剩下的水一下子全泼到了周总的脸上。一瞬间,周总迷蒙的眼睛睁开了,手上略一放松,我便奋力把手挣脱出来了。
我赶紧站起身,转身快步跑出了房间。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心想此时的自己神色一定狼狈极了——这一路都有点连滚带爬,慌不择路的味道。我重重地关上房门,便瘫了似的倒在了床上。良久,我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我慢慢地开始前思后想,发现刚才那样的紧急事态可能完全是由于我自己的疏忽造成的。在我的概念里,周总就是公司的老板,或者有时感觉像一个和和气气的,关心我的长辈,但却忽视了她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定位——她是一个女人。刚才,我的脸撞到她的胸口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是一个女人,就一定会用一种女人对待男人的眼光和心思去看我,想我。面对着像我这样的男孩子,她拥有着女人的,占尽优势的身高体壮,身体内也一定激发出了着强烈的□□和占有欲,而且,很长一段日子里,她也许一直在蕴积这些欲望,等待发泄的机会。我竟然对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没有查觉,实在是太懵懂无知了。这时,我躺在床上,略略地回想一下,便发觉在过去的日子里,周总对我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外表平常中包藏着坏坏的味道。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阵地后怕。后怕过后,又是一阵庆幸——幸好这个疏忽没有给我造成大的伤害。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水的时候,我的思绪又有了一点变化,觉得周总今晚也可能是酒喝多了,酒容易乱性,她其实对我并没起什么坏心,而且她就是刚才,她也好像并没有真正的要为难我,否则,她一个女人,真要想抓住我不放,我哪里能挣脱出来呢?但也有可能是她酒喝多了,力气就没那么大了我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到了最后,我忽然轻松了下来——
我终于有一个十足的理由辞职了。
第二天,周总很诚恳地为她昨天的失态向我道歉,并再三表示昨晚她是酒喝多了,有些糊涂,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看着周总这么诚恳的样子,我辞职的话一时说不出口,但我还是下定决心,这次出差回来就辞职。而且,我意识到,就算没有要去B市的打算,我也不能再在这个公司做事了。经过了这件事,不论我怎样自我心理调节,我也已经无法再平常地和周总相处了,总的来说,她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别看这个女人平时对我言行得体,但内心究竟对我打着什么主意,我真不敢断定。所以,稳妥的做法还是‘走为上’。
出差回来后第一天上班,我就写好了辞职书。那天周总一整天都没有回公司上班,下班后,我只好揣着辞职书回到了我的住处。在我做晚饭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门外一下子闯进来了四五个男人。这些男人虽然个头和我差不多,但都比我壮实,而且一个个满脸横肉,眼露凶光。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男人都是身材矮小,体型瘦弱,所以大多也都是神态和婉,举止收敛,因此从没想到男人中还有这样恶狠狠的角色。
“你们要干什么?”我心里有点紧张,连退了几步,问了一句。
“你就是那个姓林的小子吧。你勾引人家老婆,还问我们要干什么?”为首的一个男人狠狠地盯着我,凶神恶煞似的,一边说一边推了我一下。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报警了。”我站稳了身子,大声说。
“报警?警察也不会保护你这个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来人说道,“哥几个,就他了,给我打。”
这天晓松正好也在屋里。这时,他冲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前,大声说道:“你们无法无天了?想干什么呀?”
“呵呵,还有帮手。”来人鼻子一哼,上下打量了晓松一眼,说,“看样子也是个勾引女人的主,哥几个,一起打。”
一帮人冲过来就动手。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猛地从外面冲进了门,三拳两脚地就把这些男人全给架开了。
是四妹。
这天我约了四妹过来一起吃晚饭,想和她商量商量辞职的事。
四妹来的真是时候,她往我和晓松身前一站,那些凶神恶煞一样的男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眼光迟疑,不敢稍有动作。
“大哥,来了个娘们。怎么办?”一人问。
为首的男人也犹豫了起来。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都给我滚出去。”
四妹双手叉腰,站在这些比她矮了一头的男人面前,大声呵斥着。我从来没见过四妹这样的一副模样——语气恶劣,威风凛凛。一干男人这时在她面前,顿时显得蔫蔫耷耷的。他们二话没说,纷纷退到了门外。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嘛。”
说话间,一个男人一头大汗地从这几个男人身后挤了过来。
来人正是周总的丈夫。
“对不起,对不起,林先生。他们胡闹,实在对不起。”
周总的丈夫可能是一路小跑着上的楼梯。这时他浑身大汗,气喘未定。他对我连声道歉,接着一转身,对身后的一干男人说:“你们还不快走,还站这儿干啥?真丢人。”
周总的丈夫虽然气喘未平,但话音还是干脆果断,不怒自威。要不是亲耳听见,我真不敢相信男人也能这样说话,语气坚定,力道十足。
一干男人一转眼就全从门口退到了楼梯上。周总的丈夫这时回过身,脸色平静。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几眼,说:“林先生,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没有什么可谈的。”没容我开口,四妹便断然地说。她这时站在我身前,把我挡在她身后。她昂首挺胸,傲然怒视着眼前这些男人。大有一副‘大女人’顶天立地,视‘小男人’如草芥的架势。
“听着,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四妹显然已经弄明白了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她冷冷地扫了周总的丈夫一眼,“你也赶快给我滚。我在这里撂下一句负责任的话。我三哥绝不会勾引你老婆。你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看紧一点吧。”
周总的丈夫一时间脸色‘刷’地白了。他略一迟疑,转过身,一声不吭地向楼梯走去。刚才还挤在楼梯处观望的那一干男人,这时,已经没声没息地走得干干净净了。
四妹回过身,看着我和晓松一副尚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样子,笑了笑,张开双臂,搂着我和晓松的肩头。我和晓松都顺势靠在了四妹身上。
“别害怕。有我呢。”四妹搂着我和晓松,语气温和地说。
这时的我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大女人’。
第二天,我递交了辞职书。当我把辞职书放在周总的办公桌上,周总的脸色很难看。她知道不可能挽留我了。她只是再一次向我道歉,跟我解释,说昨天到我那儿闹事的是她的小叔子,他是个从部队上转业下来的,有一大帮酒肉兄弟。这些人都是些和现在社会格格不入的男人,死抱着‘大男人’的观念,动不动还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男人都小胳膊小腿的,还逞什么能呢?”周总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不无伤感地说:“你看看,我回到家,就是面对着这样的男人,真是呵呵,无语。”
周总最后留给了我一个很可怜的女人的背影。这时我第一次觉得做女人竟然也有可怜的时候。她们那在我眼里高大厚实的身影,有时竟然也能让人读出‘可怜’的味道。我于是决定还是约她丈夫谈一谈,希望消除误会,并且也希望能做一些有益的沟通,让他们夫妻间能多一点相互的理解和支持。
周总的丈夫如约而来。他和我隔着桌子一坐下,就从包里拿出一摞钱,摆在了桌上。
他一声不吭,面色冷峻,神情不屑。
我起身就走。
跟周总留给我的那个最后的可怜的背影相比,我看周总的丈夫的最后一眼只流露出两个字——可笑。他的自我感觉太好了,太自以为是了。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像周总的丈夫这样的性格和做派的男人是不是已经完全被这个社会淘汰了。在这个社会里,男人相对于女人,明明那么弱,那么小,还摆出这么一副自高自大,‘要强’的样子,那真是自己给自己找浑身的不痛快。相较于周总的‘可怜’,我忽然觉得身后这个不‘与时俱进’的男人其实更可怜。周总应该是太理性,也脾气太好了。这样的男人说到底就是‘欠调教’。周总哪天如果醒悟了,回到家,把这个没摆对自己位置的男人‘痛扁’一顿,或者连续多修理几次,这个男人应该就老实了。
女人要想让男人吃点皮肉之苦,那是太轻而易举了。我想起了娟子是怎么对待晓松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周总对这个欠揍的男人拳脚相加时情景。心里一时间便有了‘偷着乐’的快感。想着像四妹这样平时温温和和的女孩,那天面对着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也会大发‘雌威’,本能地露出了女人强悍的‘真容’,周总就算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修理’她那不识相的老公也一定是迟早的事。
辞职后,我计划着尽早到B市去。临走的前一天,我突然想起了多多。我很长时间没有和多多见面了,于是我便搭车去了药厂一趟。我来到多多的宿舍,里面的人说多多搬走了,搬到汽配厂的‘夫妻房’去了。我大吃一惊,多多可是有老婆的呀,怎么会去桩夫妻房’呢?我急忙去了汽配厂,刚走到夫妻楼楼下,迎面便碰上了燕子。
原来燕子到汽配厂上班了。
燕子还是老样子,敦敦实实的。她见了我高兴极了,伸出她那粗粗的手臂,把我的一双小手,捏在她两只又大又厚而且结着老茧的手掌里。她的这股子热情劲,简直把我吓了一跳,担心她是不是还想着要和我拥抱一下呢?
老乡见老乡,燕子应该是初到城里,一下子来到这人地两生的地方,猛地见到了老熟人,她的这种兴奋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她这样的‘过度’热情。她毕竟不是四妹,只是我的老乡和小时候的玩伴,关系再好也不能亲密到拥抱的地步吧。燕子这时大概从我的惊愕、扭捏的神情里,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她放开我的的双手,讪讪地笑着,然后,把我引进了她和多多的夫妻房。
当晚我在多多和燕子的夫妻房里吃的晚饭。他们两都很高兴我的到来。多多说燕子刚进城没多久,本来打算安定一段时间,就去看我的。夫妻房很小,一张床就占了大半空间。多多说:
“我们这也算是在城里安家了。这真要感谢你这个引路人呀。”多多说着看了看燕子,“现在我也做了一回引路人,让燕子也进城了。今后能不能在城里站稳脚跟,就得看她了。她是娘们,是咱家里的当家人,顶梁柱。今后抛头露脸的事都由她去做,咱们男人呀,围着自己的娘们转就行了。”
多多说着,头很自然地往靠在坐在他身边的燕子的肩上。燕子也做了相应的回应,她看着我笑了笑,一边伸着手,摸了摸多多的面颊。
“瞧你,当着林龙的面呢,哪能这样和自己的女人腻歪的。还不赶快弄些好吃好喝的去,招呼客人呀。”
虽然是一件很小的房间,燕子也已经俨然有一家之主的做派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和多多随意地谈起了威哥。多多便告诉我说威哥又回到药厂来打工了。我楞了一下,我记得威哥不是早就辞了工,回乡下嫁人了吗?多多叹了一口气,说威哥确实是回了一趟乡下,也确实嫁了人,但他老婆对他很不好,经常对他又打又骂的。他实在受不了了,就离了婚,又回到厂里来了。
“威哥刚回来的时候,样子真的很惨。脸上,身上都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女人真是个凶婆子。威哥你也知道,人挺要强的。男人要强,又碰上个凶婆子,想都想得出来会怎么样。唉。做男人,苦啊!”
听多多这么说,我心下一阵唏嘘,一时间想到了周总的丈夫,便觉得自己也是个弱男人,怎么能想着男人被女人打,被女人虐待还心里‘偷着乐’呢。
多多和我一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饭后,在单独送我去车站搭车回城的时候,他对我说,他是和汽配厂的厂长睡了一晚,才把燕子弄进汽配厂的。他说别看女人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神气十足,好像什么都是她们说了算,没男人说话的地方。其实,男人也是有男人的办法的。男人这个身体,天生的,总能让女人对你动心。所以呀,趁年轻,好好利用一下。
我吃了一惊,问燕子知道这事吗?多多说还不知道,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回山沟里去?但多多还是要我千万别让燕子知道这件事。
“她是不能怎么样,也不敢找她们厂长的晦气。但她可以打我一顿。而且,只要她想,每天都可以因此找茬打我一顿,那我这日子过得就跟威哥一样惨了。”
“不会吧。燕子不是‘凶婆子’吧。”我说。
“那可不好说。女人就是女人,凶不凶咱们做男人的没事都还是别招惹她们。”多多说着一顿,“燕子力气可大了。你看她那‘坨坨妹子’的身板,跟头母牛似的。她要是动手给我苦头吃,我保不准比威哥还惨。”
下面的故事应该要发展到B市了,暂时还没有构思好。各位大大要耐心等一等了?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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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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