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远的草莓地》草莓小偷

13、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13

　　要问一年之中詹姆起床最早的一天是哪天，尤菲米娅会给你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圣诞节。”我们的当事人詹姆·波特先生补充道：“圣诞节最讨人喜欢的地方就在于你总是可以收到很多礼物！”

　　今年的圣诞也不例外，詹姆跑到客厅的时候家里还静悄悄的，他坐在圣诞树下的一个塞满棉花胖乎乎的软垫上，伴随着树上仙子轻柔吟唱的圣诞赞歌，一件一件地拆开属于他的礼物。

　　“她没有给我送礼物，妈妈。”尤菲米娅一走进客厅就看见詹姆像一只落水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站在巨大的圣诞树下面，脚底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盒。

　　“谁？”尤菲米娅裹紧了身上的晨衣，在詹姆身边坐下。

　　詹姆坐回那个垫子上，把头靠在尤菲米娅的怀里，“卡米莉亚，她不仅没有给我送圣诞礼物，最近也很少理我，蔡斯也是。甚至连那个早就搬去美国的姨妈都给我寄来了圣诞礼物，就是那个预言我活不过二十一岁的姑妈，她给我寄来了一个守护符。”

　　詹姆将头埋得更深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卡米莉亚和蔡斯生我的气了，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

　　“为什么卡米莉亚和蔡斯会生你的气呢？”尤菲米娅慈爱地摩挲着詹姆的后脖颈。

　　“因为……”詹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和尤菲米娅说，他已经答应了蔡斯会守口如瓶的。“因为我做了一件事情可能让他们生气了。”想了想，詹姆还是决定继续保守好他们的秘密。

　　尤菲米娅没有接话。

　　“但是卡米莉亚说她不会对我生气的，蔡斯倒是很生气。”詹姆整个人从尤菲米娅怀里撤出来，闷闷不乐地坐在小垫子上，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个才拆出来的鬼飞球摆件。

　　“我大概猜到了你做了什么。”尤菲米娅狡黠地笑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去问她呀，我敢保证卡米莉亚肯定没有在生你的气，她只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真的吗？”詹姆猛地抬起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尤菲米娅，尤菲米娅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去！”詹姆立刻起身向外跑去。

　　“回来！詹姆！”

　　看着詹姆只穿着格子睡衣的身影迅速地跑远了，尤菲米娅无奈地给他施了几个保暖咒，看样子她是没有办法把詹姆叫回来换一身厚衣服了。

　　杰克正在餐桌旁吃早饭，詹姆急急忙忙地跑到他身边问他卡米莉亚在哪里。杰克告诉她卡米莉亚还在卧室睡觉，她的房间在顶楼的阁楼里。詹姆听到他的话后，又向楼梯冲去，杰克看着詹姆着急的样子，将想要留詹姆陪他吃早餐的话咽到肚子里，舀起一勺粥，继续自顾自地吃起来。

　　“杰克。”杰克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见到一个头从楼梯扶手缝里钻出来。“你饿了吗？下来一起吃早餐。”
　　“不是，你介意我去卡米莉亚的卧室找她吗？”詹姆跑到二楼才想起来他还没经过杰克的允许，他和杰克没那么熟，想到杰克是蔡斯的爸爸，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杰克和蔡斯对他的态度是一模一样，蔡斯肯定不允许詹姆就这么闯进卡米莉亚的房间，于是他又折返回一楼的楼梯上，探出头询问杰克的意见。

　　“当然不介意，你真的不下来吃点早饭吗？”

　　杰克看到那颗头飞快地摇了摇，从缝隙里消失了，他遗憾地继续舀起一勺粥放到嘴里。

　　说是阁楼，实际上整个顶楼就这一个房间，詹姆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然后举起手坚定地在门上敲了两下，卡米莉亚没有应答。

　　詹姆在卡米莉亚门外站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实际上五分钟都不到，他终于忍受不了了，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卡米莉亚卧室的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詹姆闪身进屋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等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以后哦，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窗台下面的床上有一个小鼓包，那肯定是卡米莉亚，他弓起身子像一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卡米莉亚在床上睡得正熟，这不怪她，第一次经历圣诞节的她直到昨天晚上十一点半才把所有礼物包装好寄出去，而现在才早上七点不到。

　　詹姆看见米莉亚即便是睡觉也要带着蛋卷先生——蛋卷先生正在她怀抱里睡得很香呢，他吃醋地推了一下卡米莉亚环住蛋卷先生的手，见卡米莉亚没有反应后大着胆子将蛋卷先生从卡米莉亚的怀里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察觉到异常的卡米莉亚翻了个身，手不停地在床上摸索着什么，她摸到詹姆搭在床边的手，用力一拉，将詹姆拉到床上又翻身回来紧紧圈住詹姆的头。

　　“哎呦！”詹姆被卡米莉亚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将头向后仰去，试图获得更多的空气，现在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躺在卡米莉亚的床上——穿着拖鞋的脚还站在地上，屁股悬在空中，上半个身体被卡米莉亚抱在床上。

　　“詹姆？”卡米莉亚半梦半醒间听到詹姆的声音，带着脾气嘟囔了一句，“别吵我！我要睡觉！”

　　詹姆任命地踢掉拖鞋完全地躺到床上，给自己的脖子在卡米莉亚钢铁般的双臂里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静静地等她自己醒来。

　　也许是因为卡米莉亚的床太柔软，也许是因为卡米莉亚的怀抱太温暖，早早起床的詹姆慢慢地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体贴的蔡斯好心地（他自己这么认为的）让卡米莉亚在圣诞当天多睡了一会，这些天卡米莉亚陪他身边跑前跑后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卡米莉亚很黏他——四处求学让他错过了卡米莉亚成长的重要时刻，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卡米莉亚恨不得变成一个小挂件挂在他身上，走到哪跟到哪。

　　蔡斯最近的任务，或者说之后很长时间的任务都是研究狼毒药剂（他自己下发给自己的任务），卡米莉亚也跟着他经常往莱姆斯家跑。自从莱姆斯从狼人变回来之后，卡米莉亚大部分时间都陪在他身边，她声称莱姆斯“太过虚弱，需要照顾”，但实际上一直是莱姆斯在陪她，陪她窝在壁炉边的沙发里看电视，陪她在花园里移植快要冻死了的山茶花（莱姆斯站在屋子里隔着窗户陪她），陪她缠着霍普给他们讲她新写的狼人的故事，陪她满足地边喝热可可边听莱尔讲他的爱情故事。直到圣诞节的前一天卡米莉亚还陪着莱姆斯，尽管莱姆斯已经完全恢复了，卡米莉亚还是不愿意离开他。

　　在埃德温从霍格沃茨回来的第一天，他们所有人聚在克洛伊家吃了一顿晚饭，也是在那个时候蔡斯从克洛伊那里得知卡米莉亚对詹姆·波特无疾而终的“暗恋”。之后他们进行了一场属于兄妹两个的秘密谈话（感谢莱姆斯的书让这场谈话的内容不那么尴尬。），卡米莉亚向他坦白了自己对詹姆·波特的朦胧的情感，蔡斯花了不少时间帮她树立正确的恋爱观念，且严禁卡米莉亚十五岁之前谈恋爱。

　　时间到了八点，蔡斯估计卡米莉亚应该睡饱了，他爬上阁楼走进卡米莉亚房间，挥了挥魔杖拉开了卡米莉亚的窗帘，看到原本属于蛋卷先生的地方躺着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詹姆·波特！”蔡斯咆哮起来。

　　“亲爱的，我好像幻听到有人在叫詹姆的名字。”弗利蒙特对坐在沙发另一端看《预言家日报》的尤菲米娅说，“你没有幻听，我也听到了。”尤菲米娅平静地将手里的报纸折起来放到一边。

　　蒂芙尼从壁炉钻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蔡斯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克洛伊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杰克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她身后，两个穿着睡衣的小孩耷拉着肩膀面对着蔡斯，好像在罚站。

　　“我简直不敢相信！詹姆·波特！我说过多少次了，离卡米莉亚远一点！”蔡斯拧着眉盯着眼前的男孩，蒂芙尼好奇地走到蔡斯身后试图看清詹姆的脸，原来他就是卡米莉亚口中的暗恋对象。

　　詹姆抬起头试图给自己辩解两句，卡米莉亚抓住他的小拇指晃了两下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他听话地将头垂下来装起了鹌鹑。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精准地找到卡米莉亚的卧室的。”蔡斯转过头，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身后的三人，蒂芙尼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表示她刚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她都不清楚，克洛伊边咀嚼边冲蔡斯轻微地摇了摇头，蔡斯的视线扫到杰克，杰克正在兴趣盎然地盯着餐盘里的蒸饺，意识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后，他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笼蒸饺简直太配这个青花盘子了，晶莹剔透的……”

　　“爸爸。”蔡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让詹姆进卡米莉亚的房间？”

　　“因为他不愿意陪我一起吃早饭。”杰克只好重新站直身子倚在餐边柜上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品鉴咖啡。

　　“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

　　“他急吼吼地来找卡米莉亚，我邀请他陪我一起吃完早饭再上去他又不愿意，所以我就不拦着他去找卡米莉亚了。”杰克耸耸肩，又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蔡斯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现实，他觉得自己被亲爸爸背刺了。“你完全不应该让詹姆进入卡米莉亚的房间！你知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三个大人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身子。

　　“他在抱着卡米莉亚睡觉！”蔡斯近乎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没有！”詹姆高声反驳道。

　　“是我抱着詹姆睡觉。”卡米莉亚严谨地补充道。

　　听到这话三个大人的后背蓦地放松下来，克洛伊继续低头吃她的早饭，杰克又啜了一小口咖啡，蒂芙尼满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而且没有规定哥哥不可以和妹妹睡在一起，我们都是小孩子呢。”詹姆不服气地继续辩解道，小时候尤菲米娅和弗利蒙特就经常陪他睡觉。

　　“你和卡米莉亚接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们都是小孩子？”蔡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走到詹姆面前伸出双手大力摇晃着他，好像要让他吐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哦！！！”三个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蒂芙尼眼里的光芒更闪了，她已经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了，杰克呆愣地立在原地，手里的咖啡勺掉在地上清脆地响了一声，克洛伊挥了一下魔杖帮他捡起咖啡勺。

　　“你们接吻了？”蒂芙尼尖叫一声，捂住嘴痴痴地笑起来，每当她看到电视里的男女主角亲密接触时就这样。

　　“太快了！”杰克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蔡斯满意地冲杰克笑了笑，很高兴这个家有一个人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你们还没有拥抱过就接吻了？”下一秒，蔡斯的嘴角掉了下来，他就知道不应该对杰克抱有任何希望。

　　“我们拥抱过很多次了！”詹姆跳起来说道，转过身将卡米莉亚紧紧地搂在怀里给他们现场表演了一遍。

　　蔡斯看着三个大人诡异的反应，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这个家怎么了？”

　　“淡定，蔡斯。”蔡斯满怀期待地看向也许是这个家里最正常的人，克洛伊淡淡地吐出一句：“我们在英国呢，开放，懂吗？开放，一切情有可原，只是小孩子们懵懂的puppy love。”

　　蔡斯彻底绝望了。

　　蒂芙尼走到蔡斯身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卡米莉亚什么都不懂呢，他们都是小孩子。”蔡斯抬起头质疑地看着蒂芙尼，蒂芙尼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懂，你太过应激了。”

　　“好吧，就算这样，你们以后也不允许有更加越轨的行为。”蔡斯认命般地点点头，缓慢地从沙发里站起身，拖着脚步朝楼梯走去。

　　“好耶！”詹姆和卡米莉亚欢呼一声，拉起手跳着转圈，詹姆盯着卡米莉亚的微笑的嘴角，将头伸了过去。

　　“但是不允许接吻！”蔡斯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詹姆悻悻地缩回头。

　　走到蒂芙尼身边时，蔡斯好像才想起来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姑姑，你来干什么？”

　　蒂芙尼从詹姆和卡米莉亚身上回过神来，走进厨房里拿起一袋没拆封的盐，笑嘻嘻地快步走回壁炉里，撒下一把飞路粉，绿色的火焰爬满她的身体，下一秒，她不见了。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蔡斯嘟哝着。

　　“小小年纪操那么多心。不知道遗传谁。”杰克看看克洛伊，又审视了一番自己，最后下了肯定地一个定义：“绝对是基因突变。”

　　得到许可的詹姆又回到卡米莉亚的房间，他们坐在卡米莉亚毛茸茸的地毯上，卡米莉亚在拆她的圣诞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圣诞礼物。”卡米莉亚拆开一个盒子，里面是埃德温送她的书——典型的拉文克劳做派。

　　“你送了我什么？”卡米莉亚将头转向闷闷不乐的詹姆。

　　詹姆盘腿坐着，倚在卡米莉亚身上，将一个包装特别精美的小盒子放到卡米莉亚的掌心，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说：“拆开看看吧，希望你会喜欢。”

　　一条项链，“是玛瑙吗？”卡米莉亚将项链拎起来对着阳光仔细地端详着，不管是从材质到做工，这条项链都精美得不行。

　　“黄宝石！跟我的眼睛一个颜色，我找了好久！这样你看见宝石就会想到我的眼睛！”

　　卡米莉亚笑盈盈地盯着詹姆的眼睛看，身体慢慢地朝詹姆倾去，额头贴着额头，詹姆看着卡米莉亚瞳孔里呆呆的手无足措的自己，视线下移到卡米莉亚的嘴唇上——她的嘴唇红得像她种在花园里的那些山茶花，詹姆又想到他们的初见，卡米莉亚就站在山茶花从里朝自己笑，有一种强烈的念头促使着他的嘴唇轻轻地移向卡米莉亚的，就在它们快要贴在一起的瞬间，卡米莉亚的头转开了，詹姆丧气地停在原地。

　　“你真的是一个笨蛋。”卡米莉亚促狭地说道，“是不是，詹姆？我不需要这颗宝石也能无时无刻见到你的眼睛。”

　　“可是我们很久都没有在一起玩了！”詹姆不满地抱怨道，两只手抱在胸前，转过身去故意不理卡米莉亚，盯着阳台上垂下来的吊兰看。
　　“我最近忙着陪蔡斯研发狼毒药剂呢，他和你说过的还记得吗？”卡米莉亚拽过詹姆的手，耐心地跟他解释。

　　“你们找到实验对象了吗？我是说，一个真正的狼人。”强烈的好奇心让詹姆对卡米莉亚没有那么抗拒了，但仍然不肯转过来看她。

　　“当然，不过我需要保密，这是别人的隐私。”卡米莉亚发誓她要守护住莱姆斯的秘密，她知道莱姆斯对于这件事到底有多自卑。“不过马上蔡斯就要窝在实验室里一直做实验了，到那个时候我就不用经常陪着他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能回来多陪陪我吗？”詹姆彻底转回来了，与卡米莉亚面对面。

　　“当然可以！”

　　詹姆看着卡米莉亚突然放开他的手，走到衣柜旁边打开柜门，里面都是卡米莉亚各式各样的漂亮的衣服，克洛伊和蒂芙尼总是给她买很多美丽的衣服，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像打扮洋娃娃一样装扮卡米莉亚。她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递到詹姆手里。“差点忘记了给你的圣诞礼物，我本来打算亲自送到你家的。詹姆，圣诞快乐！”

　　“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詹姆端着盒子没动，他还有点生气呢。

　　“当然没有！你的礼物可是我花了最多心思的呢。”卡米莉亚把手插进詹姆乱糟糟的黑发里，温柔地给他顺毛。

　　卡米莉亚给詹姆的圣诞礼物是和蛋卷先生同款的毛绒熊猫玩具，詹姆在给它起名上犯了难，蛋卷是卡米莉亚最喜欢吃的零食，而他最喜欢吃的食物是糖浆水果馅饼，把一只熊猫叫做“糖浆水果馅饼小姐”是不是太奇怪了？詹姆纠结之后决定把她叫做“奥利奥小姐”，不为别的，他觉得熊猫身上黑白的颜色和奥利奥很像。

　　卡米莉亚从床头柜上把蛋卷先生抱下来，“我做了两颗心脏放在他们身体里面，只要我们同时抱着他们，心脏就会发出红色的光芒。就像这样。”卡米莉亚将奥利奥小姐塞进詹姆怀里，自己抱起蛋卷先生，詹姆果然看到两只熊猫从心脏散发出来的红光。

　　“我喜欢这个礼物，每天晚上我都会抱着奥利奥小姐睡觉的。”詹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就像你今天早上抱着我的那样。”

　　卡米莉亚和詹姆对视一眼，又脸红红地错开视线。

　　今年的圣诞节对于詹姆来说绝对是最棒的圣诞节，他不仅收到了最棒的礼物——奥利奥小姐，还被蔡斯和杰克带着在波特庄园后面森林里的结冰湖面上像长袜子皮皮那样无拘无束地溜冰，更别提从卡米莉亚的表哥埃德温那里听来的关于霍格沃茨各种各样的趣事，最最最令詹姆开心的是蔡斯终于不像防贼那样防着他了，他终于可以和卡米莉亚自由接触了！当然，没有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