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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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很郁闷，他发现近几天卡米莉亚都不太愿意搭理他了，她既不想和他到屋子外面探险，也不愿意陪他在客厅里看电视，甚至她最近都很少出现在詹姆面前，詹姆怀疑是不是那个唐突的亲吻实际上真的惹得卡米莉亚生气了。他想找蔡斯问个清楚，却发现蔡斯居然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过家了，这下詹姆找谁倾诉都不行，只能闷闷地憋在心里。
实际上卡米莉亚也很苦恼，这是她人生中即将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她在为自己将要送出的圣诞礼物发愁，到底选择什么样的礼物最合适呢？既不能太贵重到对方负担不起的地步，也不能太敷衍叫对方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其中最让卡米莉亚伤透脑筋的就是詹姆的礼物——作为极度富有的波特家的独子，他什么都不缺，卡米莉亚觉得无论送什么都无法送到他的心坎上。
另一件令卡米莉亚苦恼的就是莱姆斯送的《女生秘密书》，书里面讲述了太多女生的秘密了，卡米莉亚觉得这些“秘密”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她这些天一直缠着克洛伊和蒂芙尼想要把这些“秘密”搞清楚，不过克洛伊待在家里的时间有限，部里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呢，所以卡米莉亚只能三天两头得往蒂芙尼家跑。
“月经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坐在餐桌旁，卡米莉亚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得内容越多，她的好奇心越强烈。
蒂芙尼窝在沙发里打毛线，虽然她完全掌握了针织魔法，但是她还是喜欢亲自动手的感觉（“在这样寒冷的天里，谁舍得离开壁炉呢？烤着火听着电视织着毛衣是最快最愉悦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魔杖，轻巧地挥了一下，将卡米莉亚的书翻到讲述月经的部分，“我记得书上这部份讲过了。”
“妈妈已经给我讲过这部分内容了，我好奇的是她是如何来的，我什么时候会来呢？”卡米莉亚有点惆怅，克洛伊告诉她来月经之后她就会变成“大姑娘”，可是卡米莉亚觉得变成“大姑娘”一点也不好，她希望自己一直是小孩子。
她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蒂芙尼，逗得蒂芙尼哈哈大笑，她点点魔杖示意卡米莉亚自己读一下书上的内容。
“月经到来之后的女生就可以和男生生宝宝了！”卡米莉亚看到书上的内容，惊呼了一句，“宝宝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亲爱的，那是男生的秘密了。”蒂芙尼认为卡米莉亚的性教育到这里就应该停止了。
卡米莉亚没有刨根究底，毕竟她真的不是很喜欢男生（詹姆、莱姆斯、雷古勒斯除外），对男生的秘密一点都不好奇。“以后我就会知道了。”她信心满满地说，“说不定我以后也会有一个小宝宝。”
“天哪！卡米莉亚！你还是个孩子，居然考虑到要生宝宝的事情了！”蒂芙尼装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两只手做作地放在脸旁边，尖声叫道。
“我现在才没有考虑到生宝宝的事情，况且我觉得照顾一个小孩太发麻烦了，如果他像詹姆一样调皮，梅林的胡子啊，我感觉我会老得特别快，说不定等到那个时候我与妈妈和你站在一起人家都会认为我们是姐妹。”卡米莉亚认真地回答道，她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可以开玩笑，她想了想又严肃地说道：“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宝宝应该还不错。”
“詹姆？詹姆·波特？你觉得你孩子的父亲会是他？”蒂芙尼想到了卡米莉亚曾经郑重其事地表示詹姆·波特是她暗恋对象。
卡米莉亚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詹姆从暗恋对象变成哥哥这件事情还是让她有点难过，“他现在是我的哥哥了，准确地说，他是蔡斯的弟弟，他总是跟在蔡斯后面转，恨不得开口叫杰克和克洛伊爸爸妈妈。”
“男孩子总是很仰慕蔡斯那样的大孩子。”想到自己的儿子埃德温也喜欢跟在蔡斯后面转悠，克洛伊赞同地点了点头。
“劳驾，我们现在可以不要继续谈论女孩的秘密和男生了吗？我需要你陪我做圣诞礼物，我已经想好送詹姆什么了。”卡米莉亚装出深沉的样子说，她最近一直喜欢模仿大侦探波洛的说话方式，她认为那样很酷很神秘。
圣诞当天雷古勒斯早早地就醒来了——前一天晚上他在西里斯的撺掇下偷偷喝了一口西里斯从餐柜里偷来的火焰威士忌，晕乎乎地趴在西里斯床上睡着了。西里斯不得不趁深夜没人发现的时候将雷古勒斯偷偷送回他的房间，因为雷古勒斯不想这个家里剩下的任何人发现他和西里斯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换句话说，雷古勒斯不想西里斯对自己的爱被其他人利用成为束缚住西里斯住的枷锁。
他坐在床边对着空气喊了一句“克利切”，伴随着一阵爆炸声，克利切出现在雷古勒斯面前，“爸爸妈妈起床了吗？”
“主人已经在餐厅准备吃早餐了。”提起沃尔布加和奥赖恩，克利切深深鞠了一躬，“小主人也赶快下去吧，克利切今天准备了很丰盛的圣诞早餐。”
雷古勒斯跳下床，克利切将准备好的衣服双手递给雷古勒斯，他还想帮雷古勒斯换衣服，雷古勒斯拒绝了他的请求。“请你马上将西里斯和我的圣诞礼物搬到我的卧室里，谢谢，之后你就可以休息了，好好度过今天的圣诞假期吧。”
克利切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主人居然对克利切说了‘请’和‘谢谢’！”他发出牛蛙般的尖叫，“小主人还让克利切享受假期，克利切不能！克利切是勤劳的的小精灵！勤劳的小精灵不应该有假期！”说着，克利切就在地上打起滚来，用他的皮包骨去撞雷古勒斯的衣柜。
“停下，克利切。”雷古勒斯命令道。
克利切照做了，他慢慢撑起手从地上爬起来，拘谨地站在原地，垂下来的耳朵快耷拉到地上了。
“从今往后不准再伤害自己了，这是命令。”雷古勒斯麻利地换好了衣服，克利切将脏衣服抱在怀里，“不要对我说得任何话大惊小怪的，克利切是个很勤劳的家养小精灵，你需要适当的休息才能调整状态继续为布莱克家族服务。”
克利切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感激地望着雷古勒斯，他一辈子都没有听过任何人类对他说这样的话，雷古勒斯用手在空气里冲他扇了两下，示意他离开，“别忘记把礼物运到我的房间。”
“啪”的一声，克利切抱着雷古勒斯的脏衣服消失了。
雷古勒斯洗漱完朝西里斯的房间走去，刚走到西里斯的门口，西里斯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那么吵？”他不满地抱怨道。
“不是我，是克利切。”雷古勒斯越过西里斯走进房间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西里斯走到浴室里准备洗漱。
“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对他说了‘请’和‘谢谢’，以及嘱咐他今天多休息一会。”雷古勒斯看着西里斯乱糟糟的桌面，动手帮他整理起来。
西里斯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吓坏他了，他肯定怀疑你开始嫌弃他太老了了，我敢保证。”他迅速地拿过毛巾将鼻尖的泡沫擦掉，又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愤愤地开口：“我记得我之前有一次跟他说了‘请’，他气坏了，用世界上最难听的词骂我，他恨不得把我的鼻子咒掉。我敢说他完全掌握了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骂人的词——不过没有沃尔布加骂得那么难听，她百分之百会说世界上全部的骂人的话，我猜甚至有许多就是她创造的。”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捉弄他的？”雷古勒斯直接戳穿了西里斯。西里斯凑过来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真丑。”雷古勒斯故意大声说道，这些天他越发喜欢惹西里斯不快，看到西里斯吃瘪的样子让他特别快乐，雷古勒斯认为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西里斯偿还以前欠他的“债”。
“我可是公认的布莱克家族里样貌最好的人，跟我有七八分像你就偷着乐吧。”西里斯从衣柜里随时拿出来一件衬衫，慢慢吞吞地换下睡衣。
雷古勒斯翻了个白眼（西里斯第一次看到时大惊小怪的，“你从哪里学会的那个动作？！你根本不需要翻白眼这样的动作来显得你很刻薄了，雷尔，你知道的，你只要站在人群里就会成为里面最刻薄的那个。”），催促着西里斯换好衣服赶紧下楼，“我可不想看到因为你错过了圣诞节的早餐妈妈生气地把圣诞节变成你的忌日。”
西里斯匆忙地套好了所有衣服，“梅林的三角裤啊！雷古勒斯你居然跟我开玩笑了，难道今天除了是圣诞节，还是你的蜕皮日吗？你知道的，蛇在蜕皮的时候都会柔软温顺很多。”
西里斯的一番话让他们差点在窄而陡峭的楼梯上打起来——当然不是真的打架，只是像小时候那样假装生气然后故意推推搡搡的。
“快点，吃完饭后来我房间拆礼物。”雷古勒斯又忍不住催促道，西里斯下楼的速度太慢了，好像他要去的不是餐厅，而是刑场，“别拖拖拉拉的，我饿得不行。”
听到雷古勒斯饿得不行了，西里斯才加快脚步下楼走到了餐厅里。
西里斯在胡乱塞下几口食物后就逃离了餐厅，他知道沃尔布加最喜欢在一些“特殊的节日”里发表那些折磨人的演讲，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最后几层台阶，克利切已经把所有的圣诞礼物都搬到雷古勒斯的房间里了，他装作没看见西里斯的样子，与西里斯擦身而过，张了下嘴，想说点什么——西里斯动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骂他的话——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合上了眼睑，西里斯保证他藏在松松垮垮的眼皮底下的眼珠肯定趁机翻了个白眼。
等雷古勒斯回到房间的时候，西里斯已经拆完所有属于他自己的礼物了，他将那些礼物盒随意扔在地毯上，“每年都是这些东西，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朝雷古勒斯伸出手，“你的礼物呢？”
皱着眉将西里斯的所有礼物都收拾好，雷古勒斯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到西里斯手边，“打开看看。”他朝西里斯扬了扬下巴。
西里斯打开盒子，一个西里斯形象的小人偶坐在盒子里，他小心翼翼地将小人偶拿出来放在手心，“这是你做的？”他惊喜地问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骄傲地仰起下巴，装作不在意地什么都没说。西里斯用手指头轻轻戳了戳小人的肚子，又曲起一根手指的指节敲了敲他的头。
“只是一个木头雕像，我暂时还不会施魔法让他动起来。”雷古勒斯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他本来打算做一个更好更精美的小人送给西里斯，可惜失败了，这是他雕刻的十六个小人里最拿得出手的一个。
“我很喜欢，谢谢你，雷尔。”西里斯将小人把在手里，另一只手在胸前的口袋里摸来摸去，他将摸到的雕着小蛇图腾的手链放在雷古勒斯手里，“你知道这几个月我都被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还被断了零花钱。”说到这里他冲着屋顶挥舞了一下拳头，好像那就是沃尔布加的脸，“所以我只能拜托阿尔法德帮我订购了这个炼金产品。”他指着那颗小蛇说，“据说这是一个类似于门钥匙的东西，你只要将它攥在手心里，心里默念想要去的地方，它就可以带你走，从任何地方到任何地方，不受任何限制，不过只能用一次，所以你必须留到你最需要的时候再用。”他强调了“必须”这两个字。
雷古勒斯朝西里斯伸出左手，西里斯将手链撑开穿过他的温热的手掌戴到他的手腕上，西里斯胸膛的温度被手链毫无保留地传递到雷古勒斯的皮肤上。
“剩下的部分是我拆了上次贝拉送我的那条重新做的。”西里斯最讨厌的人就是贝拉特里克斯。
“你不要对贝拉抱有太大的敌意。”雷古勒斯将手抬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那个小蛇，阳光洒在蛇身上，反射出银色的光，通体刻满了古代魔纹，密密麻麻地一点也看不清楚。
“今天别说这么扫兴的话，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雷古勒斯拆开所有家人送的礼物，规规矩矩地将他们放在柜子里收好，西里斯说得没错，送来送去都是那几样——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戒指、胸针、袖扣，从雷古勒斯六岁开始每年都能收到这些东西，华丽且昂贵的废物。
西里斯注意到雷古勒斯桌子底下还有个礼物，可能是克利切将礼物堆起来的时候没注意滑掉进桌下的，雷古勒斯还在将那些闪亮亮的饰品按照颜色顺序收拾好，西里斯将那个长方形的礼物掏出来，厚重的像一块板砖。
“嘿，嗅嗅，有人送了一块砖头，说不定是你的仇人。”说着，他将手里的包裹递给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没有想到那个包裹那么重，接过来的时候手被包裹带着向下压了一下，他踉跄着重新找到平衡站好，“送这个礼物的人肯定希望你没拿住这个包裹一下子砸到你的脚上叫你两个星期没法下床。”西里斯看到雷古勒斯出糗地样子放声大笑起来。
礼物包裹上没有署名，雷古勒斯从书桌上拿下一把手柄镶满宝石裁纸刀——前年奥赖恩送他的生日礼物——小心翼翼地沿着包裹边缘划开包装纸。
“《百科全书》。”包裹里是一系列精装版厚重的书，雷古勒斯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内页也很精致，纸质很厚，彩色的油墨印着雷古勒斯没见过的图案，一点也不像他们家书房里的那些书印在脆弱的羊皮纸上字小得要拿放大镜才能看清楚字的书。
一个淡紫色的信封从雷古勒斯手里的这册书里掉落到地上，西里斯将它捡起来，从里面抽出同样是淡紫色的信纸来，雷古勒斯放下手里的书凑到西里斯旁边，接过他递来的信，小声读了出来。
亲爱的雷古勒斯：
是我们，卡米莉亚和詹姆，圣诞快乐！
希望上次我们“伟大的冒险”没有让你陷入麻烦。你哥哥的伤好了吗？（“还提到了我。”西里斯满意地说）我从家里的医药箱里拿了一些魔药放在了装在一个被施了缩小咒的箱子里，不过我祝愿你们最好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用上这些药。（西里斯把整个礼物都拆开，果然在最底下发现了被缩小得和一本书一样大的医药箱。）《百科全书》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这系列书里讲述了有关麻瓜的所有知识，你可以和你哥哥分着看，这样我们下次出去冒险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迷糊啦！
（与上面工整的字迹不同，下面的内容写得乱糟糟的，还有几处明显的拼写错误。）
雷古勒斯！是我！伟大的詹姆·波特船长！我好想念你，也想念我们一起的冒险，要是我们能一起探索完整个麻瓜伦敦就好了！我还是很希望能邀请你来戈德里克山谷做客，卡米莉亚的哥哥蔡斯回来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冒险王！跟着他，我们肯定能来上几场精彩绝伦的冒险！（“戈德里克山谷，这个名字沃尔布加一听就不会让你去。”西里斯头头是道地分析道，雷古勒斯曲起手肘戳了一下他的肋骨，他识趣地闭嘴了。）我实在想不到要送什么圣诞礼物给你，想来想去，我决定送你最实际的东西——一张一百英镑的纸币，就夹在其中一本书里，你可以拿着它开展一场属于雷古勒斯·布莱克水手自己的冒险！
圣诞快乐！
（又变回工整的字迹。）
不知道猫头鹰能不能准时地将礼物送到你的手里，安全起见，你不需要寄给我们任何东西——被你妈妈发现就遭了。（“中肯的。”西里斯点头。）
再次祝你圣诞快乐！
你的
卡米莉亚&詹姆
西里斯将所有书都翻了一遍，真的在最下面的那本里找到了詹姆送的一百英镑。
“波特家真的是财大气粗，这可是二十金加隆，看来你真的交到好朋友了。
”
雷古勒斯接过詹姆送的纸币，低着头一声不吭，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钞票，好像要把上面每一条纹路都记下来。
西里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雷古勒斯的回答，放下手里的书，狐疑地回头看向坐在床脚下的雷古勒斯。“怎么了，雷尔。”他走上前去，轻柔地抚上雷古勒斯的脖颈，丝绸衬衣下雷古勒斯的皮肤正在颤抖。西里斯坐到他身边，强硬地掰起他的脑袋，发现雷古勒斯眼圈红了，两道泪痕挂在脸上，两滴晶莹的眼泪顺着他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滴到深绿色的裤子上，洇湿一大片。
见到雷古勒斯的眼泪，西里斯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整条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停在空气中，这些年他见过许多种雷古勒斯——生气的，固执的，强硬的，但是没有一次雷古勒斯在他面前是这样的脆弱，一次都没有。西里斯心里升腾起一股隐秘的喜悦，他知道这样的场合非常不适合开心，为了掩饰这个念头，他控制着手臂放下，绕过雷古勒斯的后背，穿过他做工良好的丝绸衬衣来到他腰间，用力地将雷古勒斯带进他的怀里。
雷古勒斯的脸刚接触到西里斯的胸膛，他就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西里斯的另一只手搭在他两只手上，拒绝了他的动作，两只手抽出来环住西里斯的腰，现在他全身都贴在西里斯身上了。西里斯伸出空闲的那只手，轻轻地替雷古勒斯揩去脸上的泪水，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雷古勒斯脸上柔软的触感和小时候的一摸一样，好像他这些年从没改变过什么。
在西里斯的安慰下，雷古勒斯慢慢平复了心情，越哭越小声，直到没有了声音。他挣扎着想脱离西里斯的怀抱，不过没有成功，西里斯紧紧地将他圈在怀里。
过了半晌，他闷闷地说：“我不是因为詹姆家特别有钱才和他做朋友的。”
“我知道，波特家和我们家比起来还差了一点。”西里斯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略带讥讽地提起“布莱克家族”，他换了一种更温馨的说法，“我们家”，反正布莱克家到最后都是他和雷古勒斯的，他希望这样说能让雷古勒斯感觉好一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雷古勒斯想到刚刚那场丢脸的大哭，开始反常地语无伦次起来。
“我知道，雷尔，你只是情绪压抑地太久了，我完全了解你，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西里斯从小就知道反抗沃尔布加，尽管那让他挨了不少顿毒打，可是雷古勒斯，妈妈的乖宝宝，所有情绪只能默默咽回肚子里，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倾诉。“你只是……”西里斯停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他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你只是得到了好朋友送你的一张通往自由的船票。”他想起詹姆自称船长，称呼雷古勒斯为水手，“你知道的，詹姆·波特是个船长，他曾经带领你穿过滔天的巨浪，也绕开躲藏在海水里害人的暗礁，到达了自由的黄金港，现在轮到你独自航行了。”
“我不想靠在你身上了。”雷古勒斯听到西里斯煽情的话，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可还倚在西里斯肩头没起来。
“你可以靠在我身上，直到我们一百五十岁。”西里斯笑起来，雷古勒斯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即使我们那么老了，你还是要叫我哥哥。”他又添上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将之前看的书摊开在腿上，他们继续看起书来。
“你会怪我之前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吗？”过来一会，雷古勒斯听到空气里飘来西里斯小声说的一句话。
“不会。”雷古勒斯斩钉截铁地回答，或许以前真的怨恨过西里斯，可当西里斯将他抱近怀里任他哭泣的时候，所有不满都随着眼泪流出来，蒸发地一干二净了。“别再说话了，看书。”在西里斯还要说什么之前，雷古勒斯赶紧打断了他，他真的不想再来一轮的心里话环节，他的眼睛还肿着呢，而且他是真的被书里描写的麻瓜世界吸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