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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创世纪 刑天之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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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战火熄灭，桑干河畔的炎帝寨中，天空如暴雨前的乌云般沉重，压得众生喘不过气来。2 战士们虽得胜利，然面容皆现困惑与不安之色，如迷途羔羊不知归处。
3 九黎士族中一年轻战士对身旁老兵言道："阿兄，方才那些人甚是诡异，其目光不似人间所有，乃如幽冥恶鬼爬出地府。"4 老兵深吸一气，以粗糙手掌抚其颤抖之肩："小子，战场何异事未见？莫被惊破胆识。"5 然其眼中亦现难掩之忧虑："然汝言不虚，此敌确非寻常。吾征战三十载，未见如此诡谲对手。"
6 夸父族营地中，篝火映照战士凝重面庞，众人围坐成圆，低声议论方才遭遇。7 一夸父族战士摇首言道："今日战斗与往昔迥异，彼等根本不似人类，更如失智野兽。8 吾尽全力一拳击其胸膛，竟连眉头不皱分毫。"9 另一战士附和："诚然，且其受创时不呼痛，反发毛骨悚然之笑声。"
10 夸父静听手下议论，心中忧虑如潮水涌来。作为族长，必须保护族人，然面对此等前所未见之敌，连他亦感前所未有压力。11 彼等身上散发之气息，令其忆起族中长老所述远古传说——关于魔物入侵人间之恐怖往事。
颂曰：
魔影潜入人心间，红光闪烁非人眼，
战士虽勇心生疑，古老预言今应验。
道之光明遇黑暗，正邪交锋在桑干。
12 入夜时分，月被厚云遮蔽，天地昏暗。祝融眼中闪烁比火焰更炽热之红光，在黑暗中如血色星辰。13 他召集麾下最精锐火神军，声音嘶哑如野兽咆哮："今夜，当让东夷杂种见识何为真正火焰地狱！"
14 此火神军共三千人，皆祝融氏精锐，善用各种火攻兵器。然此刻，其眼中皆现同样诡异红光，仿佛被邪恶力量控制。15 其动作机械统一，缺正常人应有之个性灵活，如被人操控之傀儡。
16 祝融举起燃烧火把，声中带疯狂兴奋："兄弟们，今夜要用神农氏怒火，将胆敢挑战我们之杂种尽烧成灰！"17 "杀！杀！杀！"火神军士兵齐声应和，然其声整齐得可怕，全无正常军队应有之参差。18 彼声如来自地狱诅咒，在夜空回荡，如一支从炼狱爬出之魔军。
19 共工早料此招。作为水神化身，对火攻有天然克制。然当火神军如潮水涌来时，连他亦被对方疯狂所震惊。20 "此等人...不对劲，"共工一边挥舞战斧召唤水龙，一边皱眉观察："其身上气息带邪恶味道，绝非正常神农后裔应有。"
21 水火激烈碰撞在夜空绽放绚烂光芒。共工召唤之水龙张牙舞爪，与祝融烈火相撞，发出滋滋蒸腾声响。22 整个战场被白色蒸汽笼罩，然祝融军队悍勇远超预期。即便被水龙正面击中，亦不轻易倒下，反发野兽般嚎叫，继续疯狂冲锋。
23 共工大笑掩饰心中疑虑："祝融老兄，想玩火？汝还嫩了点！"24 然其能清楚感受，火神军身上散发前所未见之邪恶气息，如腐臭死水，令人作呕。
诗吟：
水龙腾空战烈火，蒸汽弥漫遮星河，
邪气缠身失本性，魔军嚎叫震山岳。
共工虽勇心生疑，何物能使人成魔？
25 激战持续整个时辰。共工凭水神神力，终将祝融火神军击退。26 祝融败后，愤怒仰天长啸，彼声带非人质感，如地狱恶魔咆哮，声震四野，连远山亦传阵阵回音。
27 黎尤在营帐中听此嚎叫，不由打个寒颤。走出营帐，望黄帝寨方向，眉头紧锁："此声音...绝非人能发出。看来明日战斗更加艰难。"
28 战斗结束后，黎尤召集各族首领商议军情。营帐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间投下斑驳影子。29 各族首领围坐一桌，每人面上皆写凝重与担忧。
30 黎尤环视帐中众人，声音沉稳但带明显忧虑："诸位兄弟，今日一战，想必大家皆有感触。不如坦诚相告，汝等都察觉何异？"
31 夸父第一个开口，向来直率："彼有熊氏战士确实邪门。吾夸父族向以力大著称，族中战士能徒手搏熊斗虎，然今日与其交手，竟发现其力不在我等之下。32 更奇怪者，其似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就算被砍断手臂亦面不改色。"
33 共工点头赞同："不仅如此，其身上气息极为古怪。吾怀疑，其可能受某种邪恶力量影响。34 彼气息令吾想起远古传说中魔物——那些被邪神腐蚀之生灵。"
35 九黎士族长老摸花白胡须，眼中闪过恐惧："吾族世代研究奇门遁甲之术，对邪恶之气颇敏感。36 今日所见，彼敌军身上确有不属人间之气息。彼红光，绝非正常人眼应有。吾敢断言，其已非纯粹人类。"
37 一年轻九黎族战士忍不住插话，声中带颤抖："长老说得对，吾今日见彼敌人眼神，真的害怕。其不像在战斗，更像在...进食。"
歌言：
邪眼如狼望羊羔，饥饿神情最可怖，
非人之相已显露，魔性侵蚀众生苦。
长老智慧识邪恶，九黎传承护正途。
38 "进食？"黎尤皱眉问道，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年轻战士咽口水，脸色苍白："是的，其看我等眼神，如饿了几日恶狼见羊羔。彼渴望...彼饥饿神情...吾此生难忘。"
39 帐中一时静默，众人皆被此恶毒比喻震撼。烛火在静默中跳跃，投下更诡异影子。
40 夸父打破沉默，声音坚定："不管如何，我等不能让兄弟白白送死。若敌人真有邪门手段，我等亦得想法对付。41 我等祖先能驱逐远古魔物，我等亦能！"
42 共工赞同："夸父兄言之有理。我等各族能在乱世生存至今，靠的就是团结互助。43 不管面对何妖魔鬼怪，只要兄弟齐心协力，就无过不去之坎。"
44 黎尤沉思良久，手指轻叩桌案。良久，起身，眼中闪过决然："诸位兄弟言之有理。不管彼等身上何古怪，我等皆不能退缩。45 此桑干河畔肥沃土地，关系我等各族生存发展，绝不能拱手让人。明日吾将亲自会一会那姬鲜虞，看其到底玩何把戏。"
46 "我等支持汝！"众首领齐声，声音在营帐内回响。黎尤继续严肃言道："不过，我等亦要未雨绸缪。47 若敌人真使用邪门手段，我等亦不能坐以待毙。各族回去后，皆要加强戒备，保护族人。48 另外，让族中萨满长老皆行动起来，看有无古老法术能对付邪恶之物。"
49 而在对岸黄帝寨中，气氛却更诡异阴森。姬鲜虞独坐帐中，眼中红光越来越盛，如两颗燃烧血珠。50 其面前放一黑色陶罐，古朴厚重，上刻看不懂符文。罐中盛从阪泉取来之水，看似清澈，然细观，会发现其中似有红色丝线缓缓游动，如活物蠕动。
51 "姬鲜虞，"一声音在其脑海响起，空灵诡异，不像人类能发出，更似来自深渊低语："莫急躁。按计划行事，现东郡君和云中君已被我等引开，此刻是汝最好亦是唯一机会。52 时间窗口不长，汝必须抓紧。"
53 "吾明白，主人，"姬鲜虞低声回应，声中带病态兴奋和近乎狂热虔诚："然那黎尤确有些本事。其手中东君剑，似对我等力量有克制作用。54 彼剑上光芒让吾感到不适。"
55 "无妨，"彼声音续道，语调带令人不安自信，如胜券在握猎人："东君剑虽厉害，亦非不能对付。56 彼不过太阳神留下余威，在我等伟大力量面前，终将黯然失色。等时机成熟，自然有法解决。57 现在，让汝部下多饮用圣水，增强力量。记住，越多越好。"
58 姬鲜虞点头，眼中红光更炽烈，几要从眼眶溢出："遵命，主人。不过...史皇氏部落刑天似对圣水有抗拒力，至今仍保持清醒。"
59 彼声音沉思片刻，语调变阴冷："刑天是乐正，可以乐舞沟通上天，身上必带道家三清和玄女赐福。60 若不能为我等所用，就马上处理掉，不能留后患。"
61 姬鲜虞眼中闪过残忍光芒："吾明白。那么...祝融那边？"
62 "让其去处理刑天。既能试探刑天底细，又能消除我等隐患，一举两得。记住，不能留活口。"
63 姬鲜虞点头，拿起黑色陶罐一饮而尽。红色丝线仿佛活了过来，顺其喉咙进入体内，在血管中游走扩散。64 其身体微微颤抖，然眼中红光更炽烈了。
65 深夜时分，史皇氏营地相对安静。刑天正在帐中整理竹简，上面记录各种乐舞和天文知识。66 作为史皇氏乐正，其有沟通天地之神圣职责。然今夜，总觉有何不对劲处。
67 突然，帐外传来脚步声。刑天抬头，见祝融掀帘走入，然此时祝融眼中闪烁诡异红光，神情冷漠如陌生人。
68 "刑天兄弟，如此晚了还看书？"祝融声音有些不自然，像在模仿正常人说话。
69 "祝融兄，汝怎么了？汝的眼睛..."刑天敏锐察觉异常。
70 "吾眼睛如何？"祝融冷笑，同时手已握腰间火神剑："刑天，汝知道得太多了。"
71 话音未落，祝融猛然拔剑，火焰顿时照亮整个帐篷。刑天虽吃惊，反应极快，立即抓起身边战斧盾牌。72 "祝融，汝疯了！我等是盟友！"刑天一边格挡一边喊道。
73 "盟友？"祝融发出阴森笑声："在伟大主人面前，何盟友皆是虚妄！刑天，汝身上有道家气息，这让主人很不喜。74 所以...汝必须死！"
75 两人在狭小帐篷内激烈交战。刑天虽勇猛，然祝融在邪恶力量加持下变得异常强大。76 更可怕者，祝融完全不在乎自己伤势，即使被刑天战斧砍中亦毫不在意，反越战越疯狂。
77 战斗从帐篷打到营地外空地。刑天战斧如风，盾牌如山，然祝融火神剑带邪恶力量，每击皆让刑天感灼烧般痛苦。
78 "为何！"刑天一边战斗一边怒吼："祝融，汝告诉吾为何！我等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征战，汝为何要如此！"
79 "因为汝挡了主人之路！因为汝身上有让主人厌恶之光芒！"祝融声音已完全非人声。
80 激战持续一个时辰。刑天虽英勇，终不敌被邪恶力量强化之祝融。81 一次激烈碰撞中，祝融火神剑削断刑天战斧柄，然后一剑斩向刑天脖颈。
82 "噗！"鲜血溅洒，刑天头颅高高飞起，在月光下划过弧线。
83 "哈哈哈！"祝融狂笑："刑天，此就是违抗主人下场！"其捡起刑天头颅，一路狂奔到常羊山，在山中深深埋葬。
84 然当祝融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突传沉重脚步声。回头一看，不禁倒吸冷气。85 刑天无头身躯竟站了起来！
86 更令人震惊者，刑天胸前竟长出两只眼睛，肚脐位置变成一张嘴巴。其重新拾起战斧盾牌，虽无头颅，然气势却比之前更威猛。
87 "此...此不可能！"祝融惊恐后退。
88 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发出震天咆哮："祝融！汝以为砍掉吾头就能杀死吾吗？吾刑天之意志，比山岳还坚硬！"
89 其挥舞战斧，忽东忽西，忽快忽慢，动作如鬼魅变幻莫测。时疾如暴雨，时缓如浮云，每击皆带山崩地裂威势。
90 祝融虽被邪恶力量强化，然面对此种超越常理对手，亦感恐惧。两人再次激战，然此次刑天仿佛获得新力量，战斗力比之前更强。
91 "吼！"刑天发出最后怒吼声，声震屋瓦，连远山亦传阵阵回音。彼声中充满不屈意志和对邪恶愤怒。
92 祝融知不敌，趁空档，化作火光逃回。刑天未追击，而望桑干河对岸炎帝寨方向，心中做出决定。93 其要投靠黎尤，告知黄帝军中真相。
94 与此同时，黄帝寨各营地中，类似诡异场景正上演。各部落首领皆在饮用神秘"圣水"，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失去人性。95 整个军营弥漫压抑邪恶气息，仿佛有不祥之物正在酝酿。
96 只有史皇氏仓颉营地相对正常。仓颉作为史官，对异常事物有敏锐直觉。97 其察觉军营异常，想向姬鲜虞进言，然每次见那双充满红光眼睛，就会感到源自灵魂深处恐惧。
98 夜深人静，桑干河水在月光下静静流淌，然河水亦似感受两岸异常，流速比平时慢了许多。99 两座军营中皆灯火通明，然散发气息截然不同。炎帝寨中虽有紧张担忧，然更多是战士间关怀团结，那是人性光辉。100 而黄帝寨中则弥漫压抑邪恶气息，仿佛有来自深渊魔物正苏醒。
101 就在此时，刑天那无头身影出现在桑干河边。其涉水而过，向炎帝寨方向走去。102 月光照在其奇异身形上，投下长长影子。
103 明日战斗，注定不再是简单部族争端，而是道与邪、光明与黑暗间终极较量。
104 而在九天之上，玉清元始天尊正望此一切，眼中闪过担忧。其轻声自语："看来，那股远古邪恶力量终于按捺不住。105 是时候让九天玄女下界指引众生了。"
106 在太清境中，太清道德天尊亦感受人间异变。其手中拂尘轻摆，口中念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107 此场劫数，或许正是众生证道机缘。"
108 上清灵宝天尊则在默默准备，因其知道，真正战斗才刚开始。
109 桑干河畔夜风中，似已能嗅到明日血战味道。然在此黑暗时刻，泰一之道仍在天地间运行，三清之光芒虽暂被遮蔽，却终将驱散邪魔，还人间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