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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创世纪 桑干河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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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春水初涨之时，桑干河如银龙蜿蜒于天地之间，两岸草木葱茏，生机盎然。
2 这片九天玄女眷顾的沃土，自古便为各族所争，河水倒映远山如黛，亦映照两军对峙之肃杀。
3 西岸山坡，有熊氏姬鲜虞之联军营火如繁星点点，神农后裔祝融氏的赤色战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4 姜戎部族围坐篝火，时传狼嚎之声；史皇氏智者于竹简上记录星象，为大战寻天意指引。
5 然慧眼者细察，必见此联军中弥漫诡异氛围——战士眼神虽炽热，却缺应有灵动，仿佛被无形力量驱使。
颂曰：道隐于混沌，明暗相间，人心如镜，清浊自见。邪正之辨，在乎一念，天道昭昭，善恶必现。
6 共工立于炎帝寨高台，凝视对岸万点灯火，嘴角勾起玩味笑容。
7 作为受雷神云中君祝福之人，他天生对各种气息敏感，此刻清楚感受对岸军营异样躁动。
8 那气息带着说不清的不祥预兆，如暗云压境，风雨欲来。
9 黎尤身披兽皮战甲，东君剑斜背身后，东夷王者威仪在月光下格外肃穆。
10 他缓缓点头道："传我军令，就在这河东筑营扎寨，称作赤帝寨。告诉兄弟们，今夜好好休息，储备体力。明日怕是要见真章了。"
11 与此同时，河西岸边，姬鲜虞亦指挥部众安营扎寨。
12 有熊氏以熊罴为图腾，军营布置如熊蹲虎踞，颇有气势。
13 只是仔细观察，这些战士眼神中皆带异样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14 姬鲜虞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威严："此寨就叫炎帝寨，诸位将领，今夜务必严密防范。敌情未明，不可大意。"
15 两军隔河相望，春夜空气中弥漫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16 当夜，炎帝寨内举行盛大祭祀仪式。
17 九黎士族勇士围成巨大圆阵，身着兽皮战甲，面部绘制各自氏族神秘图腾，手持青铜兵器在熊熊篝火前狂舞。
18 这些士族乃黎尤嫡系部队，个个身经百战，不仅善用毒矢诡异战术，更擅长各种巫术。
19 他们战舞模仿各种猛兽动作，虎步龙骧，气势磅礴，每一动作都充满原始力量美感。
20 "吼——！"九黎士族长声怒吼，声震四野，连对岸都听得清楚，那声音蕴含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信心。
21 共工氏族祭祀更为壮观。共工亲自主持仪式，挥舞传说中的巨斧，口中念动从远古传承的咒语。
22 霎时间，电闪雷鸣，桑干河水开始翻腾，河面升起阵阵水雾，在月光照射下如龙如蛇，盘旋不散。
23 "水来！"共工一声长啸，河水竟逆流而上，形成数道水柱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形成壮观水幕。
24 对岸敌军见此景象，不少人露出惊恐表情。
25 夸父氏族祭祀最为粗犷豪迈。这些以追逐太阳著称的巨人后裔，人人身高八尺有余，肌肉虬结如龙。
26 夸父本人身高过丈，手中铜棒重达千斤。
27 "哈哈哈！"夸父仰天大笑，声如雷鸣响彻夜空，随手将铜棒抛向空中。
28 巨棒在空中翻转数圈，发出呼呼破风声，然后稳稳落回他手中。
29 "兄弟们，让对岸那些胆小鬼看看我们夸父族的本事！"
30 整个炎帝寨在祭祀光芒中显得神圣威严，各族精英尽显神通，声势震天动地。
31 那种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气氛让每一战士都充满必胜信心。
诗吟：太清道德照寰宇，上清灵宝济苍生，玉清元始开天地，九天玄女护众生。三清法力无边际，万物生灭在一念，道法自然顺天意，和谐共济是真传。
32 然而，在这神圣仪式中，黎尤却感受到来自九天之上的微妙变化。
33 太清道德天尊的慈悲之光似乎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34 "共工兄弟，"黎尤皱眉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天象有些异常？"
35 共工停下手中祭祀动作，仰望星空："确实，今夜星象晦暗，似有不详之兆。而且对岸那种气息..."
36 "越来越浓烈了。"黎尤接过话头，"我怀疑他们可能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人族了。"
37 对岸的黄帝寨，祭祀规模明显要小得多，但各族特色同样鲜明。
38 有熊氏以姬鲜虞为首，这一族以熊罴为图腾，向来勇猛善战。
39 但此刻仔细观察，会发现姬鲜虞眼中闪烁异样红光，那种光芒让人感到莫名不安。
40 有熊氏战士装备精良，盔甲坚固，是典型重装步兵，但他们眼神都显得呆滞，缺乏正常人应有灵动。
41 祝融氏营地火光冲天。祝融作为神农氏后裔，原本应秉承神农氏仁慈宽厚品性，但此刻他眼中红光却比火焰更加诡异。
42 "祝融夫人在上，赐予我们胜利的火焰！"祝融高举火把，声音中带着疯狂兴奋，那声音听起来不太像正常人能发出的。
43 姜戎部族则相对安静。这一族以狼为图腾，善于夜战和偷袭，行踪诡秘。
44 他们首领姜西虽然年轻，但射箭技艺精湛，深得姬鲜虞器重。
45 史皇氏作为联军中的智囊团，负责占卜、记录和制定战略。
46 这一族的人大多身材瘦弱，外表文雅，但个个饱读诗书，通晓兵法。
47 他们首领史皇正为联军推演战局，但眉头紧锁，显然对目前情况颇为担忧。
48 "依我看，"史皇皱眉说道，"对岸的祭祀声势过于浩大，绝不是虚张声势。我军万不可轻敌。"
49 但姬鲜虞此时已听不进任何劝告，他眼中只有征服欲望，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驱使。
50 晨雾如纱帘般轻抚桑干河面，远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51 黎尤立于炎帝寨瞭望台上，俯视对岸黄帝寨稀疏营火，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优越感。
52 "兄弟们，你们看那边，"黎尤指向对岸，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轻蔑，"昨夜的祭祀，他们连一头牛都舍不得献祭。对道如此不敬，怎能指望得到三清天尊的庇佑？"
53 共工在一旁冷笑："祝融那老家伙，还记得当年他在神农部时是如何虔诚的吗？那时候他每次祭祀都要献上最好的牺牲，现在竟然连基本的祭祀都敷衍了事。不过..."他顿了顿，眉头微皱，"我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
54 夸父挥舞巨大铜棒，豪爽地笑道："管他们信什么呢，反正太清道德天尊已经选择了我们！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55 九黎士族勇士齐声呼应，声音震天动地："是！"
56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九黎士族斥候匆匆跑来报告："大王，不好了！我们的探子发现对岸有异常情况！"
57 "什么异常？"黎尤立即收起笑容。
58 "属下潜入对岸侦察，发现他们在饮用一种奇怪的水，那水散发着诡异光芒。而且..."斥候犹豫了一下，"而且凡是饮用那水的人，眼神都变得很奇怪，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59 黎尤和共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60 "立即传令下去，"黎尤沉声道，"加强戒备，任何不明来源的水源都不准饮用。同时派遣更多斥候，务必查清楚对岸到底发生了什么。"
61 对岸，姬鲜虞的脸色阴沉如水。他身边的谋士风伯注意到首领眼中闪烁异样红光，那种光芒让人感到深深不安，仿佛不属于人间。
62 "鲜虞，"仓颉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担忧，"昨夜你是否有饮用颛顼天使给的圣水？"
63 姬鲜虞猛然转头，那双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诡异，瞳孔深处似有红色火焰在跳动："仓颉，你在质疑我吗？那圣水甘甜无比，我早就饮用了。"
64 仓颉心中一惊，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只是听说最近有些奇怪的传言...说是饮用圣水后，大家都变得异常急躁，仿佛圣水被某种邪恶力量污染了..."
65 "够了！"姬鲜虞暴喝一声，周围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这圣水都是天使依据道、三清和玄女之命赐予我等的。你岂可质疑天使？"
66 仓颉连忙道："不敢，只是感觉天使们好像对祭祀道、三清和玄女的兴趣没那么大。毕竟我们给的祭祀比之前少了很多。"
67 姬鲜虞大喝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才会有所下降，后续必然加倍补上。仓颉，你为何有此疑问？"
68 仓颉说道："我部落的刑天擅长乐舞，在他作乐的时候，他说自己脑中清明，看到部落内就感觉有些异常。"
69 姬鲜虞眼中红光更盛："这刑天怕不是被混沌腐蚀了，如有必要，可以多多给他圣水。"
70 等到仓颉退出后，祝融从后面走出来说道："看来事情得加速了，那个刑天..."
71 "如果不能控制，就先下手。"姬鲜虞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72 此时，在营地的另一个角落，刑天正在独自练习舞蹈。
73 他是部落中少有的保持清醒的人，因为他在舞蹈中能够接通天地灵气，保持心神的纯净。
74 "这些人到底怎么了？"刑天停下舞蹈，看着远处那些眼神呆滞的战士，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们的眼神...不像是人类应有的。"
75 他决定去找史皇商量，因为史皇是联军中少数几个还保持理智的人。
76 "史皇大人，"刑天找到史皇，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我们的军队出了大问题。"
77 史皇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偷听，才小声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最近那些天使的行为越来越诡异，而且那些所谓的圣水..."
78 "你也怀疑那些圣水有问题？"刑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79 "不仅仅是怀疑，"史皇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偷偷收集的圣水样本。你看，在阳光下它会发出红色的光芒，而且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80 刑天接过瓶子，仔细观察："这绝对不是什么神圣的东西。我们必须阻止更多的人饮用这种水。"
81 "问题是，"史皇忧虑地说道，"现在已经有太多人被控制了，包括姬鲜虞。我们必须想办法通知对岸的黎尤他们。"
82 "你是说...投靠敌人？"刑天有些犹豫。
83 "不是投靠，"史皇坚定地说道，"是拯救我们的族人。如果继续下去，整个联军都会被那些邪恶力量控制。到那时，不仅我们会毁灭，整个人族都可能陷入危机。"
84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在说什么？"
85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是祝融，他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86 "没...没什么，"史皇勉强笑道，"只是在讨论明天的战术。"
87 祝融走近了几步，鼻子轻嗅："我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恐惧的味道。你们在害怕什么？"
88 刑天握紧了拳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知道，如果被发现了，他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警告对岸了。
歌言：道法无边育万物，慈悲济世救苍生，邪魔外道乱人心，正义之师定乾坤。人心向善归正道，天地和谐万物兴，勿为私欲蒙双眼，大道昭昭照古今。道承
89 巳时三刻，战鼓轰鸣。
90 桑干河水虽冰冷刺骨，但有熊氏战士却异常兴奋。
91 他们眼中都闪烁着同样诡异红光，仿佛某种邪恶力量在驱使着他们向前冲锋。
92 这些以熊、罴为图腾的勇士本就骁勇善战，此刻更是悍不畏死，完全不顾河水寒冷和激流。
93 "兄弟们，冲啊！为了联盟，为了有熊氏的荣耀！"有熊氏将领们高声呼喊，但他们声音中带着一种非人的嘶哑，听起来格外渗人。
94 黎尤早有准备。他举起东君剑，剑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神圣光芒："东夷儿郎们，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箭术！九黎士族，准备！"
95 "遵命！"九黎士族弓箭手们迅速就位。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无间，显然经过了长期训练。
96 这些弓箭手使用的是特制神臂弓，射程远超普通弓箭，而且每一张弓都经过了特殊祝福。
97 "大家小心，保护好身边的兄弟！"一个九黎老兵对身边年轻战士说道，"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谁都不能掉队！"
98 年轻战士紧张地点点头："知道了，阿兄！"
99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河中敌军，每一箭都带着太阳神的加持，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
100 按理说，如此密集箭雨足以让任何军队退却，但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有熊氏战士即使中箭也不后退，伤口甚至不流血，反而愈发疯狂地向前冲锋。
101 "这些人是疯了吗？"一个九黎弓箭手惊呼道，声音中满是不解和恐惧，"我明明射中了他的胸口，他怎么还能继续前进？这不正常！"
102 旁边的老兵也皱起眉头："确实奇怪，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103 黎尤虽然心中疑惑，但很快恢复了自信的笑容："无妨，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继续放箭！夸父族，准备接战！"
104 夸父带领族人冲向河岸，准备与渡河而来的有熊氏战士展开近身搏斗。
105 夸父族战士们虽然勇猛，但看到敌人异常表现，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106 "兄弟们，不要怕！"夸父大声鼓舞士气，"我们是夸父族，从来没有怯战过！"
107 "是！"夸父族战士们齐声回应，但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紧张。
108 双方很快接战，但夸父族战士们很快发现，这些敌人的力量和耐力都异常强大，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109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攻击毫无章法，完全不像是经过训练的战士，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的傀儡。
110 "不对劲！"夸父一棒击飞一名有熊氏战士，但对方很快又爬了起来，眼中红光更加炽烈，"这些人不像是正常的人类！兄弟们，小心一点！"
111 "夸父大哥，他们到底怎么了？"一个年轻的夸父族战士一边与敌人搏斗，一边大声问道。
112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夸父回答道。
113 共工见状，立即发动水神之力。他挥舞战斧，召唤出数条水龙冲向敌军。
114 水龙所过之处，河水翻涌，形成巨大漩涡。
115 "水来！"共工大喝一声，桑干河水顿时暴涨，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116 有熊氏的攻势终于被遏制，姬鲜虞不得不下令退回西岸。
117 但黎尤心中却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这些敌人的表现确实反常，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