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国主与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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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笏把披风放在长案上，笑道：“那君上肯定是忘记嘱咐祐午大内官了，否则他不会不发一言，就让臣这么进来了。”
“正是！正是这么回事！箫卿果然聪慧过人！”
“不敢当君上夸奖。”箫笏微微一笑：“不过，若是君上酒醉时，不主动唤臣进宫，想必臣也不会有今日的无妄之灾。”
陆茗语塞，干脆用手指对着面前这个狐狸样的男人戳戳戳：“你这么有理，怎么不改姓作‘有理氏’？”
箫笏眸光一动：“君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了扶歪掉的发冠，陆茗有些意兴阑珊地回到案后坐下。他毕竟喝了酒，这会儿感觉脑袋有些重，脑子也有点昏，于是一手托着腮，一手指指对面：“坐吧。”
“谢君上。”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陆茗觉得右手有些发酸，于是换了左手支撑沉重的大头：“既然你不是来杀本公的，为什么还不走？子嶂已经走了，老公羊也走了，怎么你还不走？”
中行昭走后不多久，公羊厘便辞官而去。陆茗把老公羊在任上的东西扒拉了一遍，见没什么大差池，就没为难他，让他顺顺利利地走了。
“君上果然非常人，已是猜到了啊。”箫笏一眨不眨地望着陆茗：“臣十分佩服。”
“佩服个X！”
陆茗不耐烦地挥手：“被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耍得团团转，难道还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别打岔，快说，你干什么还不走？再不走，就不怕本公砍了你吗？”
“是啊，为什么不走呢......”箫笏垂下眼睛，苦笑：“臣一时也说不清楚。”
“是因为‘他界之人’吗？”
陆茗又换了个姿势，觉得头晕，干脆把下巴杵在叠起的双臂间：“你不就是怀疑本公来自其他世界吗？几次三番试探，不都是为了这个？”
“大约.....是吧。”箫笏看着他，问：“那君上是来自‘他界’吗？”
陆茗神秘一笑：“想知道？”
“想。”
“想也不告诉你！哈哈哈......”
箫笏忍不住笑起来：“君上怎么这么可......”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已被他咽了下去。
陆茗也不在意，晃了晃脑袋：“你已经暴露了，所以，你到底是谁，该告诉本公了吧？”
“君上不是猜到了？”
“猜是猜，本公比较希望箫卿亲口说出来。”
“臣是原邱国有狐氏子弟。”沉默片刻，箫笏还是回道：“姓有狐，名逍，人称‘有狐逍’，或‘狐逍’。我父亲是有狐氏的前一任族长。”
“果然是有狐氏啊。”
陆茗懒洋洋的：“有狐氏，曾经的商道魁首，富可敌国的巨商大贾，曾扶持前朝王族崛起，后因遭小人谗言，一朝被天子灭族......”
“当然，凭有狐氏的能量，真的灭族不至于，但毕竟受了重创，从此隐世不出，再没人见到有狐氏子孙在世间行走，更不用说入朝为官什么的了......”
陆茗好奇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祖训，比如子孙后代终生不得进入朝堂之类的？”
“君上果然聪慧。”
“那你当初怎么接受了本公的延揽，做了官？是为了帮助子嶂吗？”
“这倒不是，或者说不全是。”箫笏，不，应该说狐逍摇头道：“臣只是在接受家族试炼而已。”
“顺便帮助子嶂？”
“算是吧。”
“所以说你们的家族试炼，到底是什么？”
“......”
陆茗一脑袋问号，见他不肯说，倒也不以为意，反突然一个前扑，两手直接捏住了狐逍的脸，然后拼命往外拉扯。
狐逍：“......”？？？？？！！！！！！！！！
“你都把本名倒过来当化名用了，肯定脸也是假的吧？”
陆茗一边暗下狠手，一边打量对方的鬓角、下巴等处：“听说有狐一族有换脸秘术，你该不是在脸上用了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吧？”
“什么是人皮面具？”狐逍的脸被掐得通红，隐隐肿胀出一种透明的质感，不用看也知道疼得很。
他本人倒是很淡定，也不挣扎，权当这脸皮不是自己的：“君上下手也太重了，可是对臣有什么仇怨？”
陆茗心道可不是有仇怨么，不是你，子嶂能走得那么顺利吗？
见他总是不还手，陆茗也觉得无趣，便停了手。再打量狐逍片刻，陆茗还是觉得这脸真实得很，不由诧异道：“难道这是你的真实模样？”
狐逍摇摇头：“有狐氏子孙行走世间，不能用真面目示人。”
陆茗是真的惊讶了：“倒是完全看不出破绽！”想了想问道：“你能把这秘术教给我吗？只要你开得起价，本公一定依你！”
狐逍定睛看着陆茗，片刻后摇摇头。
陆茗不死心，再三利诱威胁，可惜狐逍完全不为所动。
陆茗于是一下子意兴阑珊起来，又懒洋洋地趴在了案上，不耐烦地挥手：“行了！本公已经对你没兴趣了，快走吧！”
“......”
“还不走？那本公问你，这换脸秘术和术算的本事，都是‘他界’的那位高人教给有狐一族祖先的吗？”
狐逍摇头：“术算是，但换脸之术是有狐族遭劫后，意外从一位隐世高人处得来的。”
“那位‘他界’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臣不知。据先祖所言，那位高人出现得突兀，消失得也很突然，不知所踪。”
“哦。”陆茗把脸侧着贴在案上，闭上了眼睛：“好了，本公再次对你没兴趣了，快走吧。”
狐逍：“......”
“还不走？你又不是真心做本公的相丞，早晚要走的，还留在这里做甚？快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君上。”狐逍低声道：“君上可否告知，臣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君上起了疑心？”
“不！”
“那君上可否告知，有狐一族的消息，君上是从哪里得来？”
“不！”
“......臣最后问一个问题：”狐逍无奈：“君上可会对我有狐族不利？”
陆茗把滚烫的脸翻了个面，把另一边脸贴在桌子上，嗤道：“谁有那个闲工夫跟有狐族死磕，你想太多了！”
狐逍：“......”
“既如此，臣告辞......君上保重。”好半晌，狐逍方才郑重行礼，起身，就要转身离去。
“子嶂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191章 国主与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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