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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寻证遇阻碍,管家现马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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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的心脏如擂鼓般急促跳动,她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那隐藏在墙壁暗格的神秘缝隙上,那缝隙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在她的视野里格外清晰。
她能看到暗格边缘的纹理,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呼唤她,仿佛里面藏着她最迫切需要的线索。
她伸出手,指尖几乎触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属边缘,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让她微微一哆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趁现在!
然而,祠堂外的嘈杂声却如一盆冷水泼在她的头上。
脚步声从远及近,渐行渐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伴着下人们慌乱的叫声:“侯爷来了!侯爷来了!”那叫声如同尖锐的哨音刺进她的耳朵。
姜清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如同被冰冻住一般,无法再进一步。
侯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姜清的心上,她甚至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微微震动。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她迅速退回原位,心中默念:等会儿,等会儿再说。
她不能让侯爷发现她的异常,尤其是现在,府里的眼线还不知有多少。
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侯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是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影在姜清的眼中高大而压迫感十足,眉宇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肃然起敬。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那目光就像实质的火焰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姜清的身上。
“姜清,你在做什么?”侯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响,一字一句都如利剑般刺入姜清的心中。
姜清缓缓地抬头,目光坦然地迎上了侯爷的审视,她的目光坚定而平静,像是一潭深水。
她心中虽有千般思绪,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回父亲,孩儿只是在查看祠堂的陈设,无意冒犯。”
侯爷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在考虑姜清的话是否可信。
就在这时,一旁的姜婉却突然哭诉起来,声音娇弱而楚楚可怜,那声音如同受伤的小猫在呜咽:“父亲,婉儿这段时间总听下人们说,姜清在府中不安分,常常窥探府里的秘密,还跟下人们说些冷漠无情的话,大家都很害怕。”
姜清的目光一凛,她早就料到姜婉不会轻易放过她,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她紧紧咬着下唇,差点就要忍不住冲上去和姜婉理论。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
姜婉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她的脸颊,声音颤抖:“父亲,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要让这种人破坏了府里的安宁。”
侯爷的脸色铁青,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姜清,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她的身体。
祠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姜清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姜清心中虽有不甘,但面上却依旧从容。
她冷冷一笑,目光坚定地迎向侯爷:“父亲,孩儿清白,绝不容污蔑。若真有不轨行为,孩儿愿意接受任何调查。”
侯爷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就在这时,姜清的手悄悄伸进口袋,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硬的纸片,那是她在厨房里发现的刘福贪污的证据,纸片的边角有些粗糙,划过她的指尖。
她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定在适当的时机将这证据展现在众人面前。
“清白与否,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侯爷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令人心悸。
他转身看向姜婉:“婉儿,你先退下,此事我会亲自调查。”
姜婉勉力支撑着站起来,
侯爷的目光重新回到姜清身上,冷冷地说道:“姜清,你随我来。”
姜清点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是时候让刘福露出马脚了。
她跟随侯爷走出祠堂,心中却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姜清跟随侯爷来到前厅,还未等侯爷发问,她便率先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纸张有些泛黄,边角也微微卷起,在阳光下能看到纸张上细小的纤维,一看便知有些年头。
“父亲请看,”姜清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声音如同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这是孩儿在厨房角落里无意间发现的,似乎是府里的账目。”
侯爷接过纸张,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仔细翻阅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前厅清晰可闻,眼中的威严逐渐加深,太阳穴也隐隐跳动,姜清能看到他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凸起。
姜清眼角的余光瞥见刘福那张肥硕的脸庞,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此刻已是惊恐万分,双腿都开始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他的嘴唇颤抖着,还想继续狡辩,却被姜清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那肥胖的身体像风中残烛一样摇晃着,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周围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那声音如同利箭一样射向刘福,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而他那慌乱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像极了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
姜婉也慌了,她没想到姜清竟然会来这一招,脸上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慌张,她的眼睛不安地转动着。
“这……这不可能!”刘福的嗓音都有些变调,他试图辩解,“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侯爷明鉴啊!老奴对侯府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袖子擦过额头的触感让他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动作十分滑稽。
姜清冷笑一声,她早料到刘福会如此狡辩。
她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管家不必着急,这账目上的确有些地方说不清楚。比如,这批采买的粮食,数目明显不对;还有这笔修缮费用,比市价高出三成不止。管家,你如何解释?”姜清的语气如同冬日寒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插刘福的心脏。
刘福的脸色苍白,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可能是下人记错了,老奴一定会彻查此事。”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姜清对视,他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侯爷的目光在姜清和刘福之间来回扫视,他的表情逐渐从怀疑转变为凝重。
姜清的逻辑清晰,语气肯定,而刘福的狡辩则显得苍白无力。
“呵,彻查?”姜清轻蔑一笑,“怕是管家又要找个替罪羊吧?”
“姜清,你不要血口喷人!”刘福怒吼道,他指着姜清,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这是污蔑!你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要陷害我!”他的话语苍白无力,反倒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姜清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她知道,多说无益,证据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侯爷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凉气涌入肺部让他更加冷静,沉声说道:“刘福,你还有什么话说?”他转头看向刘福,眼神锐利如刀,那目光像是能把刘福看穿。
刘福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发凉,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一般,他能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寒意。
“侯爷……”刘福还想再辩解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侯爷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他看着姜清,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姜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清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看着侯爷,轻声说道:“父亲,这府中,看来是有人需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她顿了顿,又看向刘福,
侯爷的一声怒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刘福肥硕的身躯都颤了三颤。
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却也掩盖不住眼底的慌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僵硬。
那肥胖的身躯,此刻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退到一旁,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
姜清冷眼看着,心中只觉痛快。
这老东西,平日里没少给她使绊子,今天终于遭报应了!
“刘福,克扣小姐的,都给本侯如数补上!”侯爷的威严不容置疑,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刘福的心头,刘福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刘福此刻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连连点头应是,那肥脸上的冷汗都快把衣襟打湿了,汗珠从脸颊滑落的感觉让他更加的狼狈。
周围的下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何时见过管家如此狼狈的模样?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像看到了什么稀奇事儿一般,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刘管家,竟然被大小姐给拿捏住了,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炸开了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戏的兴奋感,大家都等着看好戏。
姜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抬眼扫视四周,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更加笃定,这个侯府,她一定会彻底掌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姜婉却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野兽,她的目标,正是那隐藏着秘密的暗格!
姜清眼疾手快,瞬间意识到姜婉想要做什么。
她立刻飞身向前,犹如一道疾风,衣袂飘动带起的微风拂过她的脸庞。
她拦在了姜婉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姜清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丝警告,那声音如同凛冽的寒风。
姜婉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眼珠子都红了,她尖叫着:“我要毁了它!我要毁了它!!”她张牙舞爪地想要越过姜清,那架势像极了一个疯子,她挥舞的手臂带起的风扫过姜清的身体。
姜清毫不示弱,她一把抓住姜婉的手腕,两人扭打在一起。
姜婉的力气不小,她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紧紧抓住姜清。
但姜清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身形交错,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姜清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
在争夺的过程中,暗格里,露出一张泛黄的纸的一角,上面似乎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在昏暗的环境中那字迹有些模糊。
就在姜清即将拿到文书的时候,她的后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
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后脑被人偷袭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只感觉到空气从指缝间溜走。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那刺鼻的气味冲进她的鼻腔,姜清还未看清偷袭她的人是谁,那张重要的文书已经被人抢走。
她强忍着疼痛,想要看清抢走文书的人,但是那人动作实在太快了,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 姜清愤怒地转身,心中充满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