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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祠堂遇刁难,嫡女巧应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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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角落阴暗潮湿,那股霉味直往鼻子里钻,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
姜清蜷缩在供桌后,粗糙的木板硌得后背生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木板上的每一道纹理,可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
外面的脚步声如催命符般逼近,她屏住呼吸,心跳声在耳朵里如擂鼓般响亮,生怕泄露一丝声息。
老夫人身穿深紫色锦袍,头戴翡翠簪,面容威严,自带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她一进门,祠堂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姜清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氛围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翠儿紧随其后,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四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那目光就像冰冷的刀子划过,那架势,恨不得把这祠堂翻个底朝天,把姜清揪出来扒皮抽筋。
“娘,你看,这香灰好像被人动过。”翠儿眼尖,指着供桌上凌乱的香灰,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
老夫人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过祠堂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定格在姜清藏身的供桌后,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供桌看到姜清,她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有些人还真是坐不住呢。”
姜清知道自己藏不住了,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灰尘扬起的微小颗粒在眼前飞舞,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哪里还有半分乡野丫头的影子。
“老夫人好眼力,这都能发现?”老夫人明显一愣,她没想到姜清会如此坦然,这和她想象中那个胆小懦弱的村姑简直判若两人。
她眉头紧锁,审视着眼前的姜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竟敢承认?你可知,私闯祠堂,是何等大罪?”“大罪?我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这里的东西,迟早都是我的。”姜清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翠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姜清的鼻子怒骂道:“你这野丫头,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这侯府的一切,岂是你能染指的?”姜清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屑:“呦,这还没当上主子呢,就开始替人看家护院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双手抱胸,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夫人,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小丑的闹剧,缓缓说道:“老夫人,我本不欲与您多做纠缠,但您若执意刁难,那我也只能让您知道,我姜清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侯府本就有我一份,您今日之举,莫不是想在侯爷面前落个苛待嫡女的名声?”
老夫人被姜清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心中一惊,这丫头怎么如此厉害?
莫不是背后有人撑腰?
哼,不管怎样,这侯府还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撒野。
“哼,你个野丫头回府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夫人语气阴冷,目光如刀,直刺姜清,老夫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仿佛结上了一层寒冰,怀疑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姜清。
“你说的轻巧!流落在外十几年,如今突然回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莫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来搅乱侯府的?”姜清轻叹一声,眉宇间染上一抹无奈。
“老夫人,我真的是姜清,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如果您不信,我可以说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祠堂角落里的一幅画像,“比如,老侯爷最喜欢的那幅《寒江独钓图》,是他亲手所绘,右下角还有一颗朱砂痣,是因为不小心滴落的印泥……”姜清说这话时,眼睛坚定地看着老夫人,带着自信与挑衅,仿佛在说,这些事情您以为能瞒天过海?
我姜清回来,就是要把属于我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回来,您最好不要挡我的路。
翠儿一听,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那幅画,果然,右下角确实有一颗不起眼的朱砂痣。
她心中暗惊,这野丫头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
?
她连忙打断姜清的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之前偷溜进来看到的!这能证明什么?”
姜清不理会翠儿的叫嚣,继续说道:“还有,老夫人您手腕上有一颗梅花胎记,是小时候不小心被热水烫伤留下的……”老夫人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被衣袖遮盖的梅花胎记,确实是小时候烫伤留下的,除了贴身伺候的人,几乎无人知晓。
她的眼神开始闪烁,难道这丫头真的是……
?
翠儿见状,更加慌乱,连忙说道:“老夫人,您可别被她骗了!这野丫头肯定是在外面打听到了这些消息,故意来蒙骗您的!”姜清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老夫人明鉴,是不是真的,您心里应该清楚。”
就在这时,祠堂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祖母,您怎么在这里?清儿姐姐,你也在啊?”姜婉款款走来,姜清听到她的声音,心底冷笑,这姜婉的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
姜婉身着一袭淡粉色襦裙,头上的珠钗随着走动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活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莲。
只是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莲步轻移,走到老夫人身边,娇声说道:“祖母,您怎么在这里?清儿姐姐,你也在啊?”“呀,这祠堂里的东西怎么……” 她捂着嘴,一脸惊讶地说道……
姜婉的出现,打破了祠堂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呀,这祠堂里的东西怎么……”她捂着嘴,一脸惊讶地扫视着四周,好像刚发现新大陆似的。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啊,这野丫头把祠堂搞得一团糟!
姜清冷眼旁观,不动声色地等待着姜婉的表演。
果然,姜婉的下一句话就暴露了她内心的阴暗,“清儿姐姐,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这祠堂里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能动的。”这话说的,就差直接指着姜清鼻子说她是小偷了。
姜清挑眉,缓缓说道:“哦?我动什么了?姜婉妹妹说来听听?”她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慌乱,仿佛在和她唠家常。
“你……”姜婉被姜清反问,一时语塞,脸色有些发白,眼珠子转了转,又指着地上的香灰道:“你看,这香灰乱成这样,不是你弄的还是谁?这可是对祖宗不敬!”姜清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香灰乱了?这祠堂的香炉,难道是豆腐做的,我碰一下就散架了?再说,我是刚回府,这祠堂我还是第一次来,倒是妹妹你,在这住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进来过?这香灰是不是你搞的鬼,想诬陷我?”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香灰扬起,姜清站在原地,能感觉到香灰扑在脸上的轻微触感,她眼神坚定地看着姜婉,而姜婉则被香灰迷了眼,手忙脚乱地擦拭,眼睛被迷得生疼,形象狼狈不堪。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一幕,老夫人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把这一切看穿。
老夫人眯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姜清和姜婉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
姜婉被老夫人看的有些心虚,脸色更白了几分,手心里也开始冒汗,她心中嫉恨不已,这姜清从乡野回来,凭什么能如此伶牙俐齿,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姜清在侯府待不下去。
“够了!”老夫人冷喝一声,打断了姜婉的辩解,“祠堂重地,岂容你在此搬弄是非?!”姜婉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祖母息怒,婉儿知错了。”老夫人冷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她本以为姜婉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却是个如此不堪的蠢货。
姜清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摆脱了困境。
她扫视着整个祠堂,眼神落在了墙壁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的边缘,隐约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姜清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她预感,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她缓缓靠近暗格,正要伸手去打开时,祠堂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慌乱的呼喊声:“侯爷来了!侯爷来了!”姜清的手指停在暗格的边缘,内心焦急万分,这个暗格,必须要尽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