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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攻略进度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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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颜微微一笑,不怒反道:“我身子不好,可不代表我没有灵力、无法自保哦!况且观观在努力调理我的身子了,为了成亲以后好生养,像我与观观有这么良好的基因,不留几个后代怎么能行呢?”
说着墨颜还用食指轻佻的勾了一下观止的下巴,举止轻浮,颇有一种调戏良家妇女之感,观止故作冷静自持之态,实则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眼神慌乱都不知道该望向何处。
当场大臣见状忙别开眼去,实在受不了这国师夫妇二人的闺房之乐。
霓霞公主气的牙痒痒,从牙缝出挤出话来冷嘲暗讽:“你身子不好,还想生孩子?”
墨颜目不转睛的盯着身旁的观止,手搁在腿上托着腮继续笑道:“是呢,而且我们已经讨论好了,等他功成身退之后,我们就去山林隐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他耕田来他织布,他挑水来他浇园。”
话音刚落,观止倏地就与她四目对视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在墨颜描述那段未来闲云野鹤的情景时,观止脑海中似乎就已经浮现出了那样的景象,他憧憬过上那样的生活。
能够与墨颜一起重回大荒山,是观止此生所愿。
霓霞公主被这段话着实气的不轻,“他把活全干了,那你做什么?”
“我负责教孩子啊,观观说他想要三个孩子,男女都要,凑成一个好字,连名字都早早的取好了,不管男女都可以叫观爱颜、观恋颜、观喜颜,若再多几个还可以叫观想颜、观念颜,连孩子的名字都是他对我的满满爱意呢。”
“……”霓霞公主面朝天空紧紧闭起双目,胸口如波涛起伏,仍觉得呼吸不太顺畅。
“哎呀,”墨颜又道:“我身子不好,恐生不了那么多,要不还是就一个吧,可以吗?”
观止微微一笑,柔柔点头:“好。”说着还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墨颜笑的眼睛都如夜空中的弯月一般,再次描述起那个华而不实的美梦:“春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放风筝,夏日可以下田捉鱼,秋日收获金灿灿的粮食,冬日就可以躲在家中赏雪。等孩子大了,议了亲就让他们搬出去住,我们终于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嫌我老了啰嗦呀。”
观止沉浸在其中,全神贯注的在听墨颜讲述那个梦,望着她晶莹的眼眸,满眼都是怜爱之情,他已深陷进去,无法自拔,甚至还主动握着墨颜的手,带着略微哽咽的声音道:“绝对不会。”
墨颜被观止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挪过了头,悄悄打量起雨花台内的所有人,他们都被墨颜二人的这一番真情所打动,没人会再怀疑墨颜的身份,也替观止解决了公主这个追求者,她有些沾沾自喜,对自己今天的表现特别满意。
霓霞公主不甘示弱,在高台之上继续发难:“墨姑娘,既然你与国师二人情深意笃,那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平时爱好吗,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讨厌什么吗,知道他最怕的事情是什么,此生心愿又是什么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引得所有人侧耳倾听,热闹是每个人都喜欢看的,而霓霞公主故意让墨颜下不来台也让所有人在此时都察觉出来。
墨颜被问的哑口无言,打算随口胡诌时,观止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替她回答:“墨颜不需要知道我的喜好,我此生之愿,便是她能待在我身边,足矣。”
墨颜霎时回头,观止的这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她装国师夫人装的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了,可是她在心中告诫自己,她这次以国师夫人来参加公主的生辰宴,就是为了让公主对观止彻底死心,同时斩断其他人对观止的情念。
纵使她装的再像,可也是装的,这一切……都是虚幻泡影。
观止的那句话……也只是附和她。
这时,离的最近的一大臣冒昧发问:“既然夫人自知身体不好,活不长久,那是否愿意为国师纳妾啊?在下有一女儿待字闺中,爱慕国师已久,不知夫人是否愿意见一见小女啊?”
“……”
其他大臣倒吸一口凉气,宁愿让自己女儿做妾也要攀附国师府,也就是看在霓霞公主不会为人妾室的份上,不然哪还轮得到别人?
墨颜继续笑道:“不介意。”
接着转口说:“我这人慕强,倘若要成为观观的妾室,那必须打得过我才行。”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还有些在看着笑话般。
她这一句话很明显把所有人想送女儿进国师府的路给堵死了,反正她深受国师宠爱,有国师撑腰,就算她闹上了天也无妨,只要她不愿意谁敢强迫国师纳妾?
同时,下午在秋菊园里以一打三的名声不胫而走,前朝与后宫消息互通有无、流传的比水还快,而且她还赢了,众人也心知肚明,她能赢,那是因为国师私下偷偷把自己的灵术借给了她。
有国师相帮,谁又能赢她?
见众人再无异议后,墨颜靠近观止,轻声问:“怎么样?我装你夫人装的好吧?”
这一句话,就把观止所有的期待都打回原形,所有的幻想都在那一刻全部落空。
他的耳畔边兀自响起一阵嗡鸣声,让他头疼欲裂,眼睛一阵模糊,看不清所有人,可是他若无其事,忍了下来,过了很久才缓了过来,视线逐渐清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好。”
这一句回答迟了片刻,却是借着他所有的力气才说出口。
功成身退,墨颜兴高采烈的品尝着自己桌上的美食,而观止却是拿过之前墨颜的那壶烈酒,给自己满上,一杯又一杯。
霓霞公主已经无暇顾及今日是她的生辰,直接被气的浑身都不畅快,向皇上请辞片刻,回了自己宫中大发雷霆之怒。
老远就听见公主寝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响,除了满地的瓷器碎片,连书柜、床褥也都不曾放过,整个房间犹如被抢劫的屋舍一片狼藉。
宫女们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公主肆意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也无可奈何,谁也不敢进去相劝,害怕引火烧身。
“啊——”
可饶是这样,霓霞心中的愤恨也没法发泄出万一来,无数行清泪从绝色容颜中滚滚落下,她接连数声朝天发出怒吼,吼到喉咙都嘶哑了她从消停半分。
霓霞拿出平日里自己珍爱的衣衫,一边哭一边撕,听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仿佛是墨颜被她撕成了一片片,她又用簪子刺向布偶,誓要将其扎个洞出来。
一名男子闻声而来,在外胆战心惊的宫女见到他接连跪了一地,并唤道:“见过太子。”
天宇太子朝屋内探了一眼便知发生了何事,摒退宫人后自己走了进去。
霓霞随手将一本书扔向门口:“滚出去,都给我滚,统统都给我滚啊!”
天宇太子笑道:“怎么?竟对皇兄如此说话?”
霓霞擦拭自己的泪眼,看清来人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直接飞奔扑进他的怀里,哭泣的抖动身体,“皇兄……”
天宇太子对自己这位胞妹疼爱至极,向来不忍她受一丁点委屈,见自己的妹妹在怀中哭的这么伤心,他轻轻安慰,并道:“霓霞,放心吧,孤知道是何人伤你至此,孤一定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公道?!皇兄,他可是国师,是亖境清浊,你怎么讨?”
天宇太子眸底亮起一道算计的精光,坏笑道:“乐宁向孤献上一策,今夜便会知分晓。”
“好,”霓霞听闻此言,信心又被重燃起来,她抬头,咬牙切齿道:“皇兄,不要放过他,还有他那夫人,当众让我如此难堪之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当然,孤一定会替皇妹教训教训他们。”
酒过三巡,舞姬与乐师换了一批又一批,霓霞公主也重新装扮后重临雨花台,吃饱喝足了的墨颜欣赏歌舞也逐渐犯困了起来。
此时生辰宴已开了两三个时辰,太阳早就落下,每根玉柱上挂着的灯笼将雨花台照的亮如白昼般,待所有人都献上自己带来的寿礼后,墨颜打了个深深的哈欠。
她头撇向观止,用手捂着嘴问道:“观止,我们能不能先撤啊?我有点困了。”
有些醉意的观止正有此意,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扶光,扶光心领神会,自己前去替观止他们向皇上表达去意,皇上坐在最高处冲他们点点头,观止为了不引人注意,便领着墨颜悄悄从后方走了出去。
今夜月光格外明媚,他们三人走在宫中大道上,影子被拉的老长。
观止与墨颜在宫门等着扶光把马车牵来,一阵凉风拂过,已经有了初冬之感,墨颜见观止竟然打起了寒颤,忙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给观止披上。
“哎呀,忘了我的柔弱是装出来的,你才是真的身体不好,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观止摸着自己身上的斗篷,还能感觉到墨颜身上的温暖,刚才那阵风将他的酒意吹散了心,他也清醒了许多。
二人上了马车,扶光在前方带路。
马车晃晃悠悠的,令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的观止再次晕晕乎乎,他双颊通红,眼神迷离,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气,即便是此刻他也不曾放松,依旧是那副克制温和的模样。
墨颜吐出一口气,感慨道:“终于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这下好了,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
“……嗯。”
这话听的,观止心里有些难受,似有一块大石头堵住心口般。他鼓起勇气问:“我有些醉酒,可否……借你肩头一靠?”
“当然!”墨颜很爽快的坐到观止旁边,把自己的肩膀借了出去。
观止个子本就高,只好往远了坐,然后动作缓慢又轻柔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莲花清香,貌似醉意愈发浓了。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重新幻想着墨颜所述的那些画面。在夕阳下,他与墨颜重回了大荒山,二人在田里嬉戏追逐打闹,那是一片多么美好的景象。
也许,他是不是可以开口,让墨颜跟他一起回去生活一段时间?
墨颜会同意吗?
可是却听那人开口:“既然万事均告一段落,我想我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