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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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漂亮饭的餐厅叫“star”，里面的装修也和星空一般，很梦幻，蓝色的背景调色，点点星光无处不在。
两人点了份牛肉菠萝饭，还有一个小食拼盘以及芙蓉汤。店内装修精致，菜品也好看，慕凛冬拿出手机准备拍一张。
顾昀之瞥见她的动作，往后缩了缩。
慕凛冬从屏幕前抬头：“你不愿意出镜吗？”
“不是要拍菜？”顾昀之不确定地问。
“是，也想拍你。”慕凛冬对她歪头一笑，语气拉丝地像撒娇：“不可以吗？”
“可以。”
顾昀之忽然端正坐直，满脸写着不自在，慕凛冬看着镜头里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放松一点，不是拍证件照。”
“哦。”
顾昀之浅浅笑着，但姿态还是不够放松，慕凛冬把镜头聚焦在她脸上，然后对她说：“你今天很漂亮。”
按下快门，一张照片新鲜出炉，照片中的顾昀之浅笑着，耳朵尖带着来不及蔓延的红晕，而桌上的食物只出镜不到画面的20%。
慕凛冬收起手机“好了，吃饭吧。”
“嗯。”
吃完饭两人没有马上离开，坐在位置上闲聊几句，平静享受美好氛围，正说着，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慕凛冬背后响起。
“老同学又见面了。”
慕凛冬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但她回头看去是个陌生男人的脸。
“你有事吗？”慕凛冬看眼顾昀之有些躲避的眼神，忽然觉得这股熟悉从何而来，是上次在电影院遇到的那人，她语气不悦。
“看你们吃完了，让个座呗，老同学不会介意吧。”男人说这话，眯眯缝大的眼睛盯着顾昀之看，令人生理不适。
慕凛冬无语，她们确实吃完了，但是走不走哪里由这个人决定，她环顾了一圈，外面排队的人不少，她和顾昀之也是因为来得比较早，人少，所以顺利入座。
这人手上没有取餐号，门口有个女人正在朝这边张望，她的手里也没有取餐号，纯剽座位。
慕凛冬也不废话，只是走到门口收银的位置，大声询问工作人员：“我们还没吃完怎么就有人过来让我们让座，连个取餐号都没有，他是插队进来的吗？”
工作人员还没回答，门口等待的人先坐不住了，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大哥拉着他女朋友顿时站起来，“怎么还有人插队，老子排了快一小时！”
“要死啊！”
“什么情况？”
“谁啊，这么不道德？”
门口的人开始躁动。
工作人员熟练地安抚了客人，表示并没有这种情况，会立刻把捣乱的人请走。
之后她就跟在慕凛冬身后把那个男人请了出去。
男人傻眼了，他看了眼门口等座的顾客，个个像是要把他吞了，即使不甘心也还是选择出去。走之前狗嘴里噼里啪啦输出一堆脏话，“你TM是不是有病，果然和顾昀之交往的能是什么货色，都TM有病！”
“神经病！”
“……”
等到一出去，男人安静了，边上站着个块头比他大的人，肱二头肌抵他脑袋大小，顿时不敢说话。
“就是你小子插队，活腻了吧。”
“大哥大哥，真不是，我和那俩女的认识。”
“……”
慕凛冬带着顾昀之出来时，正巧听见肌肉男说的这句话，她白了男人一眼，牵着顾昀之离开。
直到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
慕凛冬呼出一口浊气，偷偷看眼顾昀之脸色，并不好，她在心里暗暗咒骂那个男人。
死东西。
“要不要去坐摩天轮？”慕凛冬望着远处旋转着的庞然大物。
顾昀之没回应。
慕凛冬牵着顾昀之的手微微晃动，握得更紧一点，“我想坐，陪我一会好吗？”
“好。”
——
摩天轮缓慢上升。
慕凛冬和顾昀之坐在同一边位置上，窗外的景物肉眼可见得逐渐渺小。
顾昀之端坐着，手交叉在膝盖上，低头沉思。慕凛冬注意到了，她把手覆盖在顾昀之手上，很温柔地看着她。
“你愿意说说吗？”
“我…”顾昀之偏头看了眼慕凛冬，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男人她压根不记得是谁，高中时期的生活她过得封闭，对于很多同学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些奇怪的眼神和话。
慕凛冬见她咀嗫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也不急，她也有自己的秘密，但如果要决定在一起，她希望两人之间不要有大秘密，总会出问题。
从前分开，就有这部分原因。
只停留在大学时光的美好，对于各自的家庭或是从前并没有过多交流，或者说是刻意回避交流。
出了摩天轮，在顾昀之上了车，准备离别之际，慕凛冬拉住她，问她：“你想试试喝酒吗？”
顾昀之愣了两秒，顾锦墨管的严，不让她碰酒精，她自己对于酒也不感兴趣。她知道慕凛冬也不爱喝酒，现在突然提出来是想说什么吗？
听说喝酒壮胆，她也想更坦诚一点。
“好。”
“师傅，去双木酒吧。”听见顾昀之的回答，慕凛冬很快从另一边上车，更改地址。
夜色如墨，黄色出租车停在酒吧门前，慕凛冬带着顾昀之熟练走进店里，团建回来后她第一次来林霖的酒吧，她最近好像也忙，好几次两人聊着天，她就消失了。
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说，她最近和顾昀之的新进展。
“慕姐，你来了。”
调酒师是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酷飒女人，她认识慕凛冬，是老板的朋友，不过很少见到她独自过来，而且今天还带了个陌生女人。
要不要和老板汇报一下？
“今天也是老规矩？”
调酒师和她打完招呼就准备给她拿个果汁，知道慕凛冬不喝酒，平时来也就喝个果汁或者牛奶，所以下意识替她选择。
“今天想喝酒。”
调酒师停下手里的动作，很意外地挑挑眉，“那给你调个度数低一点的酒？”
“好。”
“这位女士呢？”调酒师说完就看向慕凛冬，她猜测这位一定是老板的强劲情敌，“喝点什么？”
“和她一样。”
调酒师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荡，之后点头，“好勒，等着吧。”
“辛苦了，Reese。”
“别客气。”
Reese对着慕凛冬摆摆手，看着两人的背影立刻抽出手机给老板发消息。
二楼小包厢里，慕凛冬和顾昀之坐在一块，慕凛冬对她解释：“本来想你带去我家喝，安静一点，但是想了下，家里没有可以招待人的，回去只能睡觉，所以就来这了。”
“这里很好。”顾昀之抬头环顾了下四周，隔音很好，比楼下安静许多，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回来以后和你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就在这家酒吧。”
“在那之前呢？我是说第一次见面以前，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了。”
慕凛冬原本就猜测顾昀之能找到她家的位置，又刚好出现在对面的公司，一定是调查过，也很可能偷偷过来见过自己。
“嗯。”顾昀之回想起当初，“那时候，刚得知你的消息我就来了。第一次见到你就在你公司楼下，跟你走了一路，知道了你家。”
“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见到你一定要狠狠抱住你，要告诉你，我很爱你，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顾昀之前面说话还有点磕绊，越到后面越顺畅。
“可真的看见你的时候，我怕了，我觉得我还不够资格，你可能会把我推开，然后不信我说的话，所以我就决定留在俞市，慢慢来。”
“那可要恭喜你了，你要成功了。”慕凛冬半靠在沙发上，微微歪着头看着顾昀之，语气轻快。
顾昀之瞳孔放大。
慕凛冬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刚要张口问，门口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Reese端着两杯调好的酒进来顺便提了一箱RIO，“这个度数低，两位别客气，多喝点帮我涨涨业绩。”
Reese说话好听也懂眼色，看出两人因她的到来气氛有些不对劲，自己一定是打断什么话了，“那你们慢慢聊，之后就不打扰了。”
等Reese关上包厢门立刻给林霖发消息。
Reese：速来！！！
包厢里，气氛被打断，顾昀之也没能继续问下去，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盘子里的两杯酒前放着两张小卡，上面写着“热情火焰”，酒的颜色是分层渐变的，底下最红，越往上颜色越淡，最上面一层是淡淡的火焰蓝。
“尝尝？”慕凛冬拿起其中一杯递给顾昀之。
红色液体从舌尖一点点流进喉咙，带来一种微麻的感觉，酸涩微甜，再去回味时舌头上残留着刺激的辣。
不同于辣椒的辣，它是让人感觉舌头发麻的辣，有点像跳跳糖。
“很特别。”
顾昀之细细品尝后给出结论，慕凛冬喝完后也和她一个表情，然后说：“确实热情，我的嘴巴还是麻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慕凛冬又喝了两口，渐渐熟悉这种味道，酒里的果香比较重，基本喝不出酒味，越喝越上头。
喝了大半杯后，慕凛冬放下杯子，顾昀之只在开始尝了两口，基本没动，“你朋友怎么会选择开酒吧。”
她记得慕凛冬从前和她提过这个朋友，听说家教很严格，家里还规定了晚禁时间，大学也不让她住校，开酒吧不像是被允许的事。
“长大了，学会反抗了。”
“嗯。”顾昀之深有体会。
“你们能和好，真好。”
两人当初可是绝交了，吵得很严重，那几天，慕凛冬心情都很差，顾昀之也不懂怎么安抚，只是每天跟着她。现在这样，两人应该是和好了，慕凛冬又多了个朋友。
“她的出现给了我很大帮助。”
在她最无助的那段时间，林霖的出现给了她很多精神安慰。
“枝枝。”慕凛冬喊她的小名，“我想和你说件事，但那个事已经过去，你听完以后不要太在意可以吗？”
慕凛冬眼神认真，顾昀之心跳停顿一拍，她直觉这肯定不是好事，但是关于慕凛冬的过去她想知道。
“再说。”顾昀之声音很轻。
“那会，我奶奶去世了。”慕凛冬把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不愿多谈一般，很快略过，“我接受不了，做了一个极端的决定。”
“什么？”
顾昀之心跳很快，能用上极端这个词的事，多半是走投无路，可是慕凛冬不是那种亲人去世会寻死觅活的人，她很积极阳光，富有生命力。
可能会因为奶奶去世，消沉一段时间，但绝走不到极端的做法。
“我自杀过，但是我又把自己救了。”
顾昀之的手快把沙发扣烂了，“为什么。”
慕凛冬那食指竖在唇上，“听完说完……”
——
当初，从和顾昀之同居的家离开后，慕凛冬很迷茫，理智上脱离并不代表情感也能这么快脱离，她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但是顾昀之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发来过。
慕凛冬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她回望一眼住了很久的地方，拖着行李箱离开。
她要回家。
等她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她也没有事先通知她奶奶自己要回来，以至于差点被当成小偷。
奶奶开灯后看见是慕凛冬，笑得眼角皱纹挤在一块，苍老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似是抱怨实则开心地说：“你这孩子，回来都不和我说，是不是都快我把这个老人家给忘了？”
“怎么会，我会一直记得奶奶的。”慕凛冬听到春闺兰的话有些忍不住想哭，在眼泪落下来之前，她上前抱了抱春闺兰，然后低着头往房间走，“好晚了，我有点困。”
“好好，那囡囡先去睡觉，饿不饿啊，要不要奶奶煮碗面？”
“我不饿，奶奶也早点睡吧。”
一口气把话说完，慕凛冬进了房间彻底绷不住了，蹲在门口闷声哭了会，情绪稍微好点的时才去洗手间洗漱。
等到从洗手间出来去，床头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慕凛冬最后是哭着把它吃完的。
第二天，尽管慕凛冬装作没事人一样，可春闺兰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傍晚吃完饭，祖孙俩在公园里散步后回家，春闺兰喊住准备回房的慕凛冬：“囡囡，不开心要说出来嘞，憋在心里会生病，奶奶在呢。”
被慕逢迎送走那天，春闺兰也是这么哄她，有奶奶在，什么也别害怕。
慕凛冬回房间没多久就抱着枕头去了春闺兰的房间，“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快来。”春闺兰拍拍旁边的位置，等慕凛冬躺下后，温柔地摸着的慕凛冬的头，“一下就成大姑娘了，小时候还老跟在奶奶后面跑，那会还没椅子高。”
“可是长大一点也不开心。”
“怎么会，囡囡现在有很多朋友，高中那个女孩子不是也带回家玩了吗，上次还说要带女朋友回来给奶奶过生日呢。”
“她不会来了。”慕凛冬把脸埋进春闺兰的肩膀处，眼泪汹涌到能瞬间冲垮堤坝，她声音哽咽着，“不会了。”
“是不是因为，因为，我太差劲了。”慕凛冬手握成拳紧紧攥着，指甲挤压着掌心，留下几道小月牙，“所以她们不喜欢我。”
“胡说！那是她们没眼光。”春闺兰拍了拍慕凛冬的后背，“不哭不哭，我们暖暖是好孩子。”
“别怕，奶奶会一直陪你的。”春闺兰布满皱纹的眼睛也红了一圈，“奶奶爱你，只要回家，回到奶奶身边，都会好起来的。”
“嗯～”慕凛冬深呼吸一口，声音还在颤抖，“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
“以后，我会带你住大房子，我们过好日子。”
“给你准备一个大房间。”
“家里还要有小花园。”
“嗯，都会实现的。”春闺兰用那双饱经沧桑的手轻轻拂去慕凛冬眼角的泪，略带粗糙的触感带着体温，令人安心。
“快睡吧，明天就是奶奶生日了。暖暖可别带着熊猫眼出现哦。”
“嗯。”
——
回家第三天，也是春闺兰生日当天，慕凛冬起个大早煮了碗长寿面作为新一天的开始，之后她跑去菜市场买菜。
中午，祖孙俩简单吃了点。
之后，慕凛冬把春闺兰赶出厨房，“准备晚饭的事交给我就好，寿星去看管你的花园就好了。”
“你这孩子，做个菜奶奶也不能看了？”春闺兰语言上责怪她，但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晚上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好，那奶奶就等着了。”春闺兰笑着去小花园浇花。
慕凛冬在二楼厨房窗外看见她的身影，笑了声，开始认真准备晚饭，一边备菜一边碎碎念。
“奶奶牙口不好，切小块一点，一会多煮下。”
“不喜欢吃甜食，少放糖。”
“老鸭汤她最喜欢的。”
“……”
备菜的时间过得很快，等到慕凛冬一道道摆盘再端到饭桌用小罩子盖上，天已经变得昏暗，只是定好的蛋糕半天没送到。
慕凛冬打电话过去询问，原来蛋糕店今天接了大单，没有空余的员工可以送外卖。
在这小县城里没有固定外卖员，所有商品都是商家配送，找他的说法是没人可以送单，只能自取。
慕凛冬看了眼案板上的鱼，有些犹豫。
春闺兰也听见了通话内容，“都是街里街坊的，我去拿好了。”
“可是奶奶是寿星。”慕凛冬不是很赞同，“我先去拿蛋糕，一会回来把鱼煮了，也很快的。”
“哎呦，不用那么麻烦哩，你是不是看不起奶奶呀？”
“不是不是，那奶奶路上注意安全哦。”
“快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好。”
看着春闺兰骑着小电驴离开，慕凛冬回到厨房，但心里隐隐不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渐浓，桌上的菜冒着腾腾热气。慕凛冬焦躁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走动，她十分钟前给蛋糕店老板打过电话，春闺兰已经把蛋糕取走，从那边回来，骑车只需要十分钟。
“怎么还没回来？”
慕凛冬嘴里念叨着，春闺兰出门时连手机也没带。
思来想去，慕凛冬直接出门找，十分钟的时间应该就在附近了，只是她刚出门没多久，天空飘起雨丝，不一会，雨势变大，慕凛冬被淋得全湿。
天空阴沉沉，时不时伴随着闷声的雷响。
不安感充斥在压抑的空间里，豆点大的雨滴落在脸上微微疼痛，雨幕连成一道道线，慕凛冬跑到镇上的马路边张望。
这是来回蛋糕店的必经路，离家也不远，春闺兰应该在这附近，慕凛冬左顾右盼，在对面一家卖鲜花饼的店里，发现了春闺兰的身影。
她悬着的心放下来。
虽然雨很大但她还是乖乖等着红灯结束，春闺兰也看见她了，站在马路对面晃晃手中的鲜花饼和蛋糕，鲜花饼是慕凛冬爱吃的，另只手握着雨伞，和她一起等待。
绿灯亮起时，一束橙黄色的灯光闪过慕凛冬的眼睛，马路对面延伸的一个拐角处行驶来一辆卡车，明明他的方向是红灯，但是车速非常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慕凛冬疯了似的跑过去，想把春闺兰拉走，“奶奶，后面有车，快跑！”
可人的速度不比卡车，春闺兰听到慕凛冬的话以后往后看了一眼，往一旁躲，可是卡车速度太快了，慕凛冬眼睁睁看着卡车的轮胎从春闺兰腿上碾过去。
“奶奶！”
慕凛冬跑到她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磕磕绊绊，“奶奶，你怎么样，我，我送你去医院。”
春闺兰的左腿瘫软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慕凛冬不敢碰，怕自己操作失误让她受到二次伤害。
“奶奶没事。”春闺兰声音虚弱，嘴唇苍白。
“我打120，救护车，救护车。”
慕凛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差点没拿住掉地上，大雨模糊了视线，也让她的屏幕触控是领取，拨打一个电话明明只需要几秒钟去，她却始终没拨出去。
等到电话接通时，慕凛冬她感受到一股力量，整个人顿时往后倒，手机也飞了出去，那卡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倒退回来，直直压在春闺兰身上，鲜血喷洒到慕凛冬脸上。
“枝枝，我那时候觉得我的天塌了，我也被压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