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创世禁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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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1:45的图书馆，人不多。
独坐一张桌子的任千颐不确定那两人会不会来，所以把参考书放在左右两边的桌面上。如果来了，她移走书让她们坐。如果不来，那么谁想坐就坐，不坐就保持原样。
十分钟后，她望着掐点出现的梁句北和文敬，挪开了参考书。
梁句北坐到任千颐的右边，打开书包。“任同学，我带了很多零食，温习完一起吃吧！”
明明说过不用的……
任千颐装作没看见。“争取时间。你们课业上哪里不懂，随时问我。”她坐在两人中间，方便回答问题。
梁句北和文敬就不是来学习的。
她们摊开作业本，假装做题，实则眉来眼去，互相怂恿对方打开话匣子。
任千颐哪能感受不到？
这两人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接近她，她也很想知道，所以选择静观其变。
“任同学，你那么早到，家就在附近吗？”还是梁句北先退出大眼瞪小眼的游戏，问起正经事。
“不是。”
“那你住哪？”
“大林区。”
“哦，哪个小区啊？”
“隐私问题，无可奉告。”
“那我以后怎么找你玩？”
任千颐笔尖一顿，差点忘了，梁句北善于穷追不舍。任千颐本可胡诌一个地址，但她不喜欢撒谎。“我跟你还没熟到可以交换地址。”
梁句北早有预料。“没关系，我邀请你来我家也一样。我住松奎区，走路去学校就十五分钟。”
文敬接过话茬。“可以问你为什么转校吗？你以前读哪里？”
这个问题，任千颐对很多人解释过，再给这两人说也无妨。“我以前在宁涉一中读书，压力太大，我受不了搬回来。”
宁涉，南方一线城市；北鄄，北方一线城市。
居然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转来的！
宁涉一中是全国前十的名校，压力大在所难免。
不过任千颐说她是“搬回来”的？
“你以前住过北鄄？”梁句北抓住重点。
任千颐很坦诚：“嗯。”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
林夜和任千颐是旧相识。
“几时的事？”
“很久以前了。”任千颐回到含糊其辞的状态。
梁句北和文敬知趣打住，刷起了题。等任千颐起身去接水，两人讨论起最新掌握的情报。
“泽塔，你不觉得任同学的那句话很奇怪吗？”
“哪句？她说了好多句。”文敬趁任千颐不在，打开平板，把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录入《救猫行动》在线文档。
“就是「压力太大，我受不了搬回来」这句。”
文敬正好录着这一句，忆起任千颐的语气，深有同感。“好像是准备了很久的台词，等着我们问。”
“对！”梁句北嫌议事距离太远，直接坐上中间任千颐的椅子。“可我觉得她没有骗我们。就是……怎么说呢？态度有所保留吧。”
梁句北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俗话说大姐莫说二妹，她们不也诸多隐瞒，不肯告诉任千颐真实目的吗？
“还有她用「我」作为人称代词，多奇怪。难道任千颐一个人搬回来吗？母父没有随同？”说完梁句北都觉得扯。
任千颐未成年，不可能一个人搬家。
文敬圈起人称代词“我”，在上面画了一个小问号。梁句北一边提议把“地址”也圈起来，一边提议新增分区“人物关系图”。
小老虎兴奋地指手画脚，文敬干脆将平板和电容笔让出，给梁句北操作。梁句北跃跃欲试，接过来在上面画了好几个标注，还划出几大分区，如“人物关系图”、“疑犯”、“猞猁个人资料”、“线索和谜团”等。
梁句北一心不二捣鼓排版和设计，头越来越趋近平板，挡住了文敬的视角。文敬不自觉把手搭上梁句北的椅背，然后探过头去。
接近的一刹那，他闻到了草皂香气。
好闻。
来自梁句北的头发。
不知道萃取的是哪种植物的精华。
诶他说过好闻了没。
目光转向梁句北。
平板的光，还有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标注映在她眼珠里。
文敬没有意识到他靠得那么近，像老掉牙桥段里被女主的认真吸引的男……
“主啊！真真真……真的是她们！”忽然有人大声说话。
梁句北抬头，文敬回过神。图书馆里的人看向说话的两个女生。
背双肩包的女生是北中高一生，现举着手机站在两米开外，兴奋地指着梁句北和文敬：“北姐、文哥！你们在约会吗？”
另一位戴贝雷帽的高一女生赶紧捂住她的嘴，道歉打扰大家温习，推着双肩包离开。
“你们太励志了！一定要排除万难在一起嗷嗷嗷！”双肩包频频回头，即使被同伴的手盖住嘴巴，声量依旧大大大。“一起变好变强吧！”
“你小点声！”贝雷帽也想嗑啊，但得分清场合。
双肩包只好闭嘴，最后被推出去时没忍住吼了一句：“我会以你们为榜样的！”
梁句北和文敬全程问号脸。
自从闹出绯闻又撇清关系后，几个高一学妹特别热衷这对，不懈寻找更多同框照，结果只找到两人高一和高二的班级合照。
相片里梁句北和文敬相隔三十多人，学妹们依然乐此不疲，发起P图活动。
现在双肩包欧皇附体，在图书馆拍到一张各种意义上名正言顺的同框照。
梁句北全神贯注地画画，文敬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谁还敢说我嗑的CP不是真的！
珍珠都没这样真！
双肩包正想把照片发给好姐妹们嗑生嗑死，顺道问一下如何把好运分给久不降雨的城市，文敬追了出来。
“同学们好，请问是高一的学妹吗？”
贝蕾和双玪 (jiān) 点头。
“我请你们喝一个月的饮料，你们把照片删掉可以吗？”文敬以商量的口吻。
最近的运气背到家，文敬让那个偷拍聊天记录的同班男生去表白墙澄清，殊不知还引起反效果，大家更笃定梁句北和文敬有私情。
周末来个图书馆也能被人拍到。
适才被莫名其妙的皂香扰乱节奏，不在状态里，被拍下的画面一定大有文章，不然双玪也不用那么兴奋。
他不介意传绯闻，毕竟当初这个绯闻有他一份助攻，而且他想如果没有证据，绯闻终究只是捕风捉影，迟早会淡下去。
只不过没想到无心插柳的绯闻居然还有“拥趸”。
这热度就不能要了吧？每天新创一个高峰谁受得了？
见学妹不吭声，文敬继续游说：“我跟她的关系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如果再有其她照片流出，又是一轮麻烦。如果你们真的不想删除，那起码不要传给别人，可以吗？我请你们喝一个月的饮料，或者你们想要别的什么？能力范围内，我尽量。”
贝蕾将这番话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惊讶：“文哥，原来你们在谈地下情？”
他正想问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双玪急剧关上嘴巴拉链。“竟然是这样？那好，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服了，文敬彻底服了。
学妹们是妥协了，但这绯闻走向好像越来越失控。
他还在想是不是该兜回来，双玪语重心长：“文哥，如果要搞地下情，你不能这样不避嫌。”
“就是！还专门挑人多眼杂的地方约会，你做事上点心啊！”贝蕾急切道。
学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最后双玪把拍到的照片隔空投送给了文敬，然后当着他的面删了。
两人送上祝福，期盼有朝一日文敬能用这张照片共开恋情，到时记得艾特她们。
至于一个月的饮料……
双玪打开收款二维码：“文哥，扫吧。”
文敬内心：我谢谢你们。
*
下午5:10，三人从图书馆出来。
任千颐往前走，梁句北亦步亦趋介绍着零食，文敬跟在后面。
等走到巴士站附近时，文敬才猛然发觉梁句北没问任千颐接下来要去哪里，他竟也跟了一路。
“你们要搭巴士回家？”
前面的两人停下，任千颐答：“是的。”
为了增加和任千颐的相处时间，梁句北想都没想自己的家在另一个方向。“我也是。”
“叫车吧。”文敬直接点开打车APP。“车费算我的。”
“不用，不顺路。”任千颐拒绝。
“我也不用。”梁句北挽起任千颐的手臂，后者没反抗，小老虎喜笑颜开。“我和任同学一块。”
任千颐本想拆穿缠着她的梁句北住在松奎区，不应该搭这条线，却瞧见林夜和三五个打篮球的朋友走过斑马线，从街对面走来。
林夜看到任千颐三人时也是愣住了。
林夜让朋友先去巴士站等，自己朝文敬抬下巴打招呼，而后对这几日在北中掀起不小风浪的梁句北点头示意。
见梁句北勾着任千颐，林夜笑了下，话里有话：“你可要小心，你的新朋友没有心的。”
林夜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梁句北和文敬迅速脑补出一场大戏。两人交换眼神，等着林夜爆出更多信息。
结果巴士偏偏煞风景地靠站。
朋友都在喊林夜的名字，她应了声好，不带恶意向梁句北和文敬挥手道别。
整个过程中，她没看任千颐，任千颐也没看林夜。
林夜走后，任千颐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问零食富豪梁句北：“有奥利奥吗？我想吃。”
*
林夜的那番话明显针对任千颐，任千颐本就不美丽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差。
梁句北急忙递上零食，任千颐道谢接过，垂头走向巴士站，几步后又说道：“梁句北你别跟了，我想一个人呆着。”
梁句北正发愁，打算和文敬商量对策，想办法搞到任千颐的住址拜访一下，没想到他已经叫到车了，司机拐个弯就到。
不知是不是学了一天困意来袭，还是黄昏将近感性起来，文敬看着有点低气压，似乎想赶紧离开这里。
眼见车子在地图上越来越近，情绪依然低落的文敬问梁句北：“你怎么回，要送你吗？”
“你不舒服吗？”见他无精打采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文敬假装没听见，又问了一遍：“要送你回家吗？”
梁句北觉得他也非常需要一个人静静，加之她家离图书馆不远。“我走路回。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路上小心。”文敬绕过话题，上车，关门，合眼休息。
新一趟的巴士也到了。
任千颐坐上巴士，看向窗外发呆。
两辆交通工具同一时间驶离，一时之间只剩下梁句北。
小老虎拍掉肩膀上的灰尘，昂首阔步回家。
少来，她也懂什么是帅气离场的好吗？
*
梁句北走在混凝土路面上。
一声又一声的脚步，沉稳有力，惊扰了地下的小虫。
小虫被吵得睡不了觉，骂骂咧咧钻向更深处。
更深……
更深……
更深的更深处。
继续更深……
小虫累了，停在这里。
更深……
下面好像有声音。
更深的更深处。
很黑。
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也没有声音。
是幻听。
还能更深吗？
去到更深……
更深……
更深的更深处。
没有生命，也没有恐惧。
不对。
恐惧无处不在。
揉揉眼睛就能看见——
瞧，在那更深的更深处，气魄巍昂的主宰者用最平常不过的力道揉眼睛，猝不及防地，一根睫毛掉在掌心。
阎珞望，第二十三代阎罗王，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众所周知，阎王本体和地府命脉紧密相连。
如果地府出现乱象，阎王身体会遭到影响，反之亦然；如阎王身体受伤，地府也将受到震荡。
经历过恶鬼之战、几万年都不掉一根的睫毛，如今竟然掉了？
是谁在破坏地府？
阎珞望的感知迅速搜遍地府表层，没发现什么。
地府一天相当于人间一年。
现今地府是中午，粗略代表一天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在这二分之一的一天里，地府新收了人间六到七个月的鬼魂。
这七个月的新魂里，有鬼在作怪。
“牛桃、马萌。”阎珞望传唤下属。
应唤而来的是牛头马面。
牛桃身着粉色羊毛大衣，内搭白色连帽卫衣裙，带了两块自制甜甜圈，打算一块给自己，另一块分给搭档马萌。
马萌穿了一件蓝色衬衫配百褶裙，外搭一件西装外套，黑袜子配黑色牛津鞋，准备随时为阎王冲锋陷阵的架势。
“今天遇到什么怪事了吗？”阎珞望问。
牛桃慌乱收起没有给阎王预留的甜甜圈，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挠了挠耳朵，面有难色。“阎王殿下，具体是什么怪事呀？可不可怕？”
马萌向前施礼，话一出显得靠谱多了。“回大人，今日的地府与往日无异，一派和谐安定。”
阎珞望展示掌心的睫毛。“你们看。”
“殿下的睫毛这么长这么翘啊！”牛桃惊呼，重点误。
马萌也惊，大吃一惊的惊。“大人，又是恶鬼来犯吗？卑职立刻去平定！”
“不是。”阎珞望走下高台，扫了牛桃一眼，把她藏起来的甜甜圈召唤出来，不管牛桃心痛的眼神，一口吃掉。
然后阎珞望又不死心地启动感知，这次是地府表层、里层连着搜，失望道：“不是恶鬼。本王倒希望是她们，很久没打过瘾了。”
“这次作乱的，是新来的小鬼。去查一下。”阎珞望言罢，只听到马萌回是，遂敲了牛桃的脑袋。“牛桃，管管正经事！”
“遵命殿下！”牛桃立正，但方才哭丧甜甜圈没注意听，真诚发问：“殿下，可否再说一次要管什么事？”
事关阎王安危情况紧急，不能再将时间浪费在解释上。横竖待会儿准要给牛桃重新讲解任务，早已习惯的马萌揽过责任道：“大人，包在卑职身上。”
三位继承的“力”和处事风格大有不同。
牛桃精力无穷，上能勾魂下能烘焙，每天笑嘻嘻上班，乐呵呵下班。对所有事物都是三分钟热度，唯有在“牛头”这份工作上保持了千年如一日的热情。
马萌勇敢正直，经常负责向牛桃解说前情。她耐力非凡，即使面对最极端的生存条件，也能从容不迫。小时候受过严峻残酷的训练，因此长大后嗜甜如命。
阎珞望是两位的顶头上司，地府战力天花板，据悉是历代最强阎罗王。少时在恶鬼之战里以缜密的部署、惊人的诡术一战成名，最终以一敌百攻下最顽固的城池，助上任阎王夺回地府控制权，威震六界（凡世是第七界）。
当上阎王后，阎珞望施法让地府从地图上彻底消失，无迹可寻。每隔百年，阎珞望会将地府连根拔起，移动至新位置，防止恶鬼后代追踪侵袭。
此外，她还在地府边界布下障壁法阵。
从此，鬼间的鬼、妖境的妖、魔域的魔、灵旷的灵、仙庭的仙、神方的神，以及凡世的凡，没有阎珞望点头，休想进入地府。
因至今无人、无物种能破，这障壁法阵又被形象地称为“死墙”。
死也推翻不了的墙。
牛桃和马萌去到地府表层分头行动，誓要在两分钟内揪出滋事鬼，保护阎珞望和地府。
大殿中，阎珞望将睫毛放到灯下，看个仔细。
谁知燃着青火的鬼灯颤了颤。
她抬头，盯着那抹火光，再次感知地府表里十层。
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阎珞望隐有不安，一个匿息加瞬移后，悄然来到地府表层的大众藏书楼。
地府表层的大众藏书楼，顾名思义就是图书馆，所有鬼魂皆可光顾。地府最里层也有一座图书馆，被称为“禁书阁”，但那里结界牢固，绕是牛桃马萌都不能随便去，更别提普通小鬼了。
而阎珞望为什么要来这里？
古往今来，多的是想要通过啃书嚼笈、修炼禁术来恢复生命的鬼魂。怀着这样的憧憬泡在图书馆钻研几天、几年，甚至几千年，终会败兴而归。
这里不会有她们要的答案。
遗忘、投胎、新生、死亡、轮回才是唯一的路。
阎珞望的手指快速掠过书架上一排排的书脊，连过两万个书架，直至摸到一本还残留着些微怨气、喜气、寒气和热气的书。
打开一看。
交织融合的四气极速蒸发，然而功力深厚的阎珞望捕捉到了凝聚最多复杂情绪的两页。
一页上方记载着“如何启动创世禁术”。
另一页，记录着“如何启动时空扭转禁术”。
无独有偶，两个方法皆是对阅读者的一记耳光，嘲笑她们不要不自量力、白费力气——
不可能。
天意难违。
*
地府，第七道里层的边界。
异空间时不时发出青蓝色的光芒，毫无征兆感受到阎王的第一波勘探。幸而有防护术作用，可其勘探力度之大，整个异空间晃了下。
企鹅鬼睁开眼睛，权衡再三，调动窥视术。
沙盒世界每过一天，企鹅鬼都能用窥视术观测里面三分钟。其实今早已经看过一次。
是阎王的勘探让她不放心，故而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又看这一次。
说实话，超过三分钟还算事小的；要命的是，此次查看的是非合同工的视角（即梁句北和文敬以外的人），所耗费的能量高达五倍。
投影里，沙盒世界一切正常。下了巴士的任千颐经过商业街，将奥利奥的包装纸丢进垃圾桶。她本来走过了，又退回来。
此时企鹅鬼应该关掉投影，掐断信号的释放，以避过阎王的下一波感知勘探。
但她很好奇任千颐要做什么。
只见任千颐迟疑了一阵，深呼吸，推门进入当地一家知名的烘焙店，指着橱窗里的海盐奥利奥蛋糕。“你好，我要这个，谢谢。”
企鹅鬼抿唇，旋即关闭投影。
异空间的总面积不大，只有4平方千米，可光是运行就需要大量能量。
因此这里所包含的沙盒世界，虽然在意义层面上与整个现实世界一样大，但其体积被严重压缩，以尽可能减少需要使用及分配的能量，阎王也才不至于三两下就感知到有谁在违规调动地府资源。
这也直接造成，沙盒内部的时间飞快流动，不同于异空间或地府。
沙盒的一天，约等于地府或异空间的0.005184分钟。［1］
也就是说，企鹅鬼秘密运行沙盒五个月，还不到地府的一分钟。
极快流动的时间正中企鹅鬼下怀。
她本就想神不知鬼不觉，趁阎王发现插手前完成这件事。
没想到，神通广大的阎珞望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对方的实力简直强悍恐怖！
阎珞望之身牵系着地府，企鹅鬼亦一样。
企鹅鬼好，异空间安然；异空间不好，企鹅鬼遭殃。
在企鹅鬼熄掉投影的同时，第二波更猛烈的勘探（鬼火那次）来袭，正好擦过。
她当即望向支撑整个异空间的大树。
其枝如龙蛇，盘错蜿蜒。其叶似伞面，密不透风。
而今，树枝震颤，树叶作响。
一片叶子陡然变黄，坠落土壤。
若有所思的企鹅鬼将枯叶置于掌心，收拳，揉碎了它。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创世禁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