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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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珀先生，您出现在地下拍卖会的意图是什么？”透明玻璃的两侧映着狼狈的地中海男人和身穿制服端庄妥帖的女性。
“艾琳小姐您对公司员工的偏见太重了，我就不能在工作之余进行休闲活动吗？”
“您的意思是，您出现在拍卖会不是因为异能药剂，而只是个人兴趣对吗？那么，为什么拍卖会后台资料显示是您拍下了异能药剂。”
“我也想要获得超能力啊。”库珀双手一摊，“对这些好奇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但显示您为这种好奇花了一千一百一十万的信用点，这个价格有点过于高昂了，这笔金钱的来源也不是您本人，而是您的公司夜照科技，我们有合理理由怀疑夜照科技在为反公司组织失荣之世提供资金援助，而拍卖会是你们资金中转的交易场所。”
“……”库珀嘴角抽搐了两下。
艾琳当然知道自己在胡诌，但她必须为调查组抓住夜照特工提供合理解释。
“而且您还袭击了我们的组员，一名公职人员。”
库珀这有话说了：“据我所知，他并不是公职人员，曾经他是位治安官，但已经停职了。而且他停职的原因与失荣之世有关，我有理由怀疑调查组内部也被渗透了。”
“……”轮到艾琳沉默了。
“如果您对我有任何怀疑请提起诉讼。哦，依据公司自治条例，法院也不能审判我。”库珀气定神闲的模样本该很气人，但瞥见他脑袋上的地中海，艾琳压了压嘴角，“如果您非要把我关够48小时，请，不过我应该有权要求见律师吧？”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红色的灯光闪烁，门自动封死。
艾琳意外地看着这一幕，表情假得做作：“您看真不凑巧，调查组突然遇到入侵，在Rodya完成核查前，禁止访客出入。看来您的律师今天是来不了了，明天再递交申请的话，等审核通过您都可以被释放出去了。”
库珀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来直接驳回他合法的要求。
“库珀先生，其实您有什么线索也可以提供给调查组，我们的目标不一定相悖不是吗？”艾琳意有所指暗示道。
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疯了才告诉政府，自己抓到那两人他可以洗刷屈辱得到升职，而被政府抓住他的收获是零，甚至可能是负数。
待审讯室归于安静，库珀闭上双眸，不夜京的地图在他眼前浮现，在城市复杂的地图上一个鲜明的红点正在移动。
这是他的异能——追踪。
<你的东西不会丢。>
如这句话所说，他的异能可以追踪他自己的物品。而一件物品只要呆在他手里超过12个标准时就可以被视为他的东西，那个金融数据条里的信用点已经被他打上标记，所以就算被抢走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两个人能逃得掉。
但是现在因为该死的特殊调查组，他没有办法去抓他们也没办法将位置传递出去。
他现在担心的就是他出去后对方已经将这笔钱花了出去，他就要花更多的功夫去从卖家嘴里那口烂牙中问出他的消息。
艾琳走出审讯室的门，卡伦走上来将她手抬起做出击掌的动作：“刚才的配合默契吧？”
就是他制造出了调查组被入侵的假象。
艾琳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眼疾手快掐住他的耳朵把他带回来：“不是让你看着点组长，别和她胡闹吗？你们就一拍脑袋直接掀屋顶，知道我废了多少脑细胞来给你们擦屁股吗？部长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不知道，我在里面，你该问林！不关我的事！”卡伦大叫甩锅。
一边正准备溜班的佐木看见这一幕默默转身回去……
“组、长？”艾琳温柔藏刀的问句让佐木不得不转过头。
“啊，艾琳，你回来了，未来生物那边怎么样了？”佐木转移话题。
艾琳的表情一下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未来生物现在的管事人跟听不懂人话一样，无论给出什么方案都没有反应，成天神叨叨的，满口少爷少爷，只要找到少爷一切都会好的。所以我让罗曼留那儿了，再待下去我怕我直接毙了他换个听得懂人话的管事人。”
“你可不能冲动，你要是毙了他，那事情就大发了。”卡伦道，“要是夜照科技把他毙了就好了。”
“是啊。”佐木点头，“要是夜照能把他毙了，那就简单了。”
*
“你说你得到的异能是幸运？”火锅氤氲的雾气中卡伦问道，在千钧一发之际Rodya攻破防壁，他毫发无损地被救下。
托克就惨了很多，被库珀打了一顿，挨了一发电磁脉冲，混战时差点被压死，异能药剂还全被他吸收了，呆在医院里被反复抽血，像只小白鼠一样，最终也没得到确切诊断结论他是哪部分进化了。
一出院卡伦就跟着他回到家，说是要庆祝他成功出院以及获得异能，但煮火锅的食材和底料都是从他家冰箱里薅的，一些速冻丸子和合成肉片。卡伦自己只带了一瓶酒，托克眼尖地发现酒正是拍卖会那天顺的。
“有多幸运？”卡伦魔术般拿出两盅骰子，“来比比。”
几轮大小比下来托克有输有赢，并没有太过偏离正常概率。
“你得到异能就没有什么使用说明吗？”卡伦吐槽，见托克面露异色，“还真有啊？是什么？”
“<虽然遭遇了一系列倒霉的事，但你果然是幸运的呢。>”
“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幸运啊？”卡伦满头问号。
托克也从中读出了嘲讽。
说话间他家门锁发出密码通过的提示音，林照堂而皇之走进来，托克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改密码，刚想苛责对方两句，就看见他身后露出的人。
“等等！他怎么出来了？”
“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卡伦耸耸肩，用勺子舀了一勺肉放进嘴里。
托克刚想开口就接到来自卡伦发的信息：
[你之前当治安官也知道，市民自卫概念扩大后，此类袭击可以当场击杀不用报案，而他要是杀了你就得看片区治安官负不负责，说到底都不归调查组管，正常流程需要提起诉讼关进联邦监狱，但这样公司就会得到消息。]
[组长想暂时把他留在手里，就靠你了兄弟！用你的厨艺和善心让他敞开心扉成为我们的突破口吧！]
“？”
“别担心他现在戴了电子镣铐，就算杀了你逃跑也很快能被抓住的。”林照那张嘴一开口就能毒死人。
托克：[他为什么会愿意戴上电子镣铐？]
卡伦：[他好像不懂法，以为自己被抓就完蛋了，电子镣铐是我以新装备试用者身份给他申请下来的(>-^)稍微做了点改装]
“放心放心，电子镣铐会在对方有攻击意图时控制住他的，不会有危险的。”卡伦安慰道。
两人双线对话时，一阵风从他们身边卷过，林照身体微绷，又放松下来，眨眼间的功夫锅内食物已经被扫荡一空，肆号仰头吞咽下去，抹嘴冷笑：“区区电子镣铐。”
“……？？”托克崩溃地大叫：“现在我们吃什么？”
肆号因为吃完了聚会的食材所以被赶出门买菜，而托克作为他的看管者被两个不靠谱的调查组成员起哄着一起去，美其名曰提前适应。
“最近好平静啊。”卡伦戳着电磁炉上的开关，锅里的汤一会儿沸腾起来一会儿又沉静下去。
自从拍卖会后，微生哀就再没什么动作，好像对方的目标就只是为了钱一样。
“不对啊，一定有什么是被我们忽略了。”卡伦笃定微生哀不是一个钻进钱眼里的宵小，他一定有更大的谋划，所以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更让人心神不定，“林，你怎么看?”
“夜照也没找到人吗？”
库珀也在头疼。审讯室的48小时，他眼睁睁地看着红点分裂得越来越多，逐渐布满了整个不夜京，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异能早就被对方知道了，在故意溜他玩。
但员工的异能是夜照的机密资料，只能从内鬼找起。在这种人人自危下，也没办法分出大部分精力在不夜京进行大规模地毯式搜查，只能慢慢排查，实属大海捞针。
虽然没有回收成功药剂，但没落到其他公司或是政府手里，也是一件好事，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销毁证据。
但放跑罪魁祸首让上司很不满意。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干活越多，错误越多，离升职也越远。
唯一的好事，只有他把忘生酒吧的老板找到狠狠出了口气。看着对方七零八落的躯体，工作不顺被上司责骂的压力终于一扫而光。
暗网上也讨论着最近不夜京的种种：
[最近义警好像都没有出现了，不会是死了吧？]
[死了也正常，有哪个傻子想成名直接去挑战公司特工啊？]
[他又不是没杀过。]
[公司狗也没多牛，最近夜照不是又是运输车被劫又是厂房被毁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丢了，不知道惹上谁了。]
[好像是之前在赤洲附近对抗公司的武装组织来到了不夜京。]
[嗯？失荣之世吗？那里面全是疯子。海关怎么回事？]
[肯定是偷渡进来的，你在想什么？]
[看来不夜京要更乱了，允悲]
[乱不乱又不是我们这群小虾米说了算的，还不如去路边多捡点钱。]
而被所有人念叨着的微生哀和迷京正在悠闲地休假，毕竟反派也不能24/7干活。
这家米歇朗三星餐厅位于江边，通透的落地玻璃外是浩浩汤汤的江景。
微生哀看着面前的不夜京的地图，上面已经全部被密密麻麻的红点覆盖，库珀那张追踪图比起是小巫见大巫，像是雨林中的蚁群将所有线条都吞噬。
一旁的侍者为他们醒好酒小心翼翼倒进高脚杯中。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的重头戏？”
“希望能够给我带来足够多的乐趣。”迷京满不在乎地转动着酒杯，猩红的液体几近从杯口晃出。
“cheers."
"cheers."
高脚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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