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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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顿出乎意料平静的晚餐。
韦恩庄园的长餐桌上，你们只占据了靠近布鲁斯主位附近的一小片区域。
你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想起布鲁斯刚收养迪克时的场景：空荡荡的长桌两端，两个人固执地保持着最远的距离用餐，没有太多互动。而未来——你忍不住勾起嘴角，这张桌子将会被挤得满满当当，刀叉碰撞声与笑闹声此起彼伏。
以及看呐，迪克和杰森的关系果然没有他俩口中说得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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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余温尚未散去，在餐桌上分别的四个人又默契地在韦恩庄园的健身房重聚。没有多余的寒暄，大家默不作声而心照不宣地分散去不同器械。
你习惯性地选择了跑步机，设定为低速爬坡模式——毕竟刚吃完三分饱的晚餐，这样的轻度运动热身正合适，还方便你顺便观察其他人的情况。
迪克正在腿举机边上调整配重，刚吃完饭就做倒蹬训练，你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吐出来；杰森和你一样选择了爬坡训练，这很合理，他现在的身高体重确实不适合饭后进行大重量训练；而布鲁斯则坐在蝴蝶机下拉伸，这让你有些惊讶，你还以为他惯会挑选天台边缘的危险位置表演引体向上。
最先离开的是杰森，他还有堆积如山的自主作业和报告要完成。自从来到韦恩家，他就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各种知识，就连跑步时都在低声背诵着什么。
随着他的离去，健身房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只剩下器械电机运转的声响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大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你盯着计数器上跳动的数字，忍不住按下暂停：“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迪克从杠铃片后探出半张脸，目光投向布鲁斯。布鲁斯松开蝴蝶机手柄，清了清嗓子：“迪克说，你不介意我们直接问你问题。”
你微微颔首：“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布鲁斯，我喜欢你向我提出问题。”
布鲁斯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细小的汗水——几乎没什么汗水，你猜他只是想要做点动作。他语气平缓：“迪克在你办公室里看到不少莱克斯集团的来信，这让我有些在意。”
你眯起眼睛，光明正大打量布鲁斯的神情，内心涌起一丝莫名的欣慰。
"布鲁斯担心的是，"迪克走向饮水机，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补充说："我们之前从未查到过这事，甚至考察期也没发现你和卢瑟有任何往来。秘密行为总是容易引起警惕。”
你解释说：“卢瑟曾在我求学期间提供经济支持。不是通过莱克斯基金会，而是以个人名义。他说他更希望我为莱克斯集团、为他效力，但如果我实在不愿意，他也可以当作对未来科学家的投资。
卢瑟为没有收入来源的我垫付了学费，好让我不用背负高额的助学贷款利息，条件只是我每年每年向莱克斯基金会捐赠一定金额。除此之外，他还在我挑选大学时为我写了好几封推荐信。”
“你接受了，所以你们才会继续往来。”布鲁斯总结。
“事实上，很多科学家都挺喜欢卢瑟这种慷慨的资助人，何况卢瑟本人也是绝无仅有的聪明人。如果不是霍华德的母亲当时坚持于独自供养霍华德，他实际上也很乐意资助霍华德。”
你耸耸肩：“在大部分科学家眼中，新来的主任盖博豪斯博士已经足够具有管理头脑，卢瑟不仅是一名科学家，从麻省理工毕业后，还凭借自己的智慧白手起家成为亿万富翁。他简直是恶魔般的天才，nerd中的战斗机。”
迪克举着水杯插话：“我可以证明这一点，托马斯办公室走廊的留言板上贴着一句话，「有些人读完战争与和平，觉得它只是个简单的冒险故事，而有些人看了口香糖包装纸上的成分后，却能解开宇宙的秘密」。如果没记错，这话出自卢瑟之口。”
你点头：“它留在留言板上很久了，系里许多自命不凡的天才喜欢那句话。”
布鲁斯没有继续深究这段人际关系，而是话锋一转：“但莱克斯集团的资助名单上没有你。”
你回忆片刻，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他给的是现金，好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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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完成了两组蝴蝶机训练，突然想起什么般猛地起身，快步第二个离开了健身房。
你望着布鲁斯匆忙离去的背影，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卢瑟——关于这位资助者，你想得反而可能比他多得多。
毕竟布鲁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而你从第一次收到卢瑟的资助开始，就一直在思索自己对他而言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
卢瑟从你第一次跟着霍华德跳级后开始资助你，算起来已经持续许久，但你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后一次会面是在霍华德和你决定退出医学院时，卢瑟亲自带着最后一笔现金来找你。
当时你试图拒绝，毕竟进入大学后，你的收入来源逐渐稳定。但卢瑟向来是个不容拒绝的人，他干脆利落地切断了你推辞的可能性。
那次会面异常简短，他只当面说了一句现在看来带着典型卢瑟式刻薄的话："我看得出你并不讨厌医学院，别做让自己后悔的蠢事。"
这样直白的表达对他而言已经相当出格，毕竟他在公司外始终维持着相对完美的形象。
这事后来被霍华德当做你「在健身房外同样吸引男性」的有力佐证翻来覆去地念叨，而你始终认为，卢瑟或许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某种尚未开发的潜力——如果这种潜力确实存在的话。
不过很显然，当你和霍华德一起转入应用物理系后，这种所谓的潜力应该消失了，因为卢瑟再也没有联系过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