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相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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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直到你的身体检测报告新鲜出炉。
“你有过类固醇注射史？这可比之前说的健身补剂严重得多。”
迪克用指节敲击大屏幕底部标红的体检数据，略带凝重地问。
“那时我急于求成，通过很多草率且错误的方式。”你坦白地承认：“我知道那不对，所以一个月后就选择停止使用。我以为它们早被我的身体代谢掉了。”
“确实已经代谢完毕，但经过注射和未经注射的身体状况有所差异，人工激素刺激导致的肌纤维异常增生不可逆。现在你反而体脂率太高，徒有肌肉却不够灵活。”
布鲁斯接过话题，将蝙蝠电脑重建的肌纤维密度图像放大。随着最严肃的讨论结束，他态度的细微变化让氛围轻松起来，仿佛只是一次常规的例行家庭体检：“你应该更在乎自己的身体。”
一定是芝士蛋糕的错，你忏悔。
“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布鲁斯老爷。我很高兴你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希望你能以身作则，为孩子们树立榜样。”
阿尔弗雷德平稳地端着托盘，放下几只散发着新鲜柠檬香气和甜味的瓷制茶杯：“此外，考虑到托马斯先生是为了帮助朋友急于求成，事后及时止损，我想另一种回答也许是「为你骄傲，托马斯」，尽管我猜我期望得太多了。”
布鲁斯假装没听见来自管家的双重讽刺，继续叮嘱：“你的力量比普通人强大，日常反击时注意分寸，别下手太重。”
“呃，其实中心城一般不需要反击，通常大家正面体型对比一下，说说狠话差不多就结束。直接的身体接触几乎过时了，反正闪电侠在真正打起来之前一定会抵达现场。”
你挠头，然后疑惑地问：“力量比普通人强大是什么意思？”
“没到超能力程度，但与你训练量和肌肉量不相匹配的力量。”布鲁斯解释。
“是遗传吗？或者某种实验室产物？”你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布鲁斯陷入诡异的沉默。
“没到超能力程度。”迪克忍不住打破你的幻想：“意味着你可能只是天生比别人力气大，从上次看还没有我力气大，别想太多。”
“你8岁就能一拳打晕蝙蝠侠，我怎么可能跟你比较呢？”你感到由衷沮丧，为你超级英雄幻想的瞬间破灭。
说不定迪克才是那个继承了非凡力量的人。
你失落地听他们对报告的简短分析，随后布鲁斯和迪克提出，想私下对你临时提供的所有信息进行谈话。阿尔弗雷德适时出现，带你上楼——从蝙蝠洞回到阁楼上。
“或许你想看看为你准备的房间，鉴于你刚刚从探测器中醒来。”
摘掉你的眼罩后，阿尔弗雷德建议：“布鲁斯老爷希望大家能共进晚餐，我想他能说服迪克少爷留下，而那需要时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由活动。”
“对我有效。”你表示赞同：“我可以收拾一下东西，然后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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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阿尔弗雷德，你的房间里仅放置了一张单人床。
为了配合单人床的简约现代风格，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突兀，与整个韦恩庄园的古典风格格格不入，就像你一样。
然而这意味着他们知道你对睡大床这事很没安全感，刻意的不协调恰恰是种温柔，布鲁斯他们确实足够了解你。
其实你在楼下睡够了，不如说根本不困。你昨晚睡得很好，在检测仪器里感到困倦只是言语、视线和行动受到限制的副作用，那实在太过无聊。
你将行李塞进宽敞的衣帽间——一个只装了两套换洗衣物、笔记本电脑、惯用的剃须刀和部分重要文件的手提箱——它显得那么娇小可怜。如果不是自己开车，你原本只打算背个书包就出发。
给笔记本通上电、整理完线缆、设置好工作空间后，你注意到桌上的一本相册。你靠在椅背上，双脚向后蹬去，顺着旋转椅的滚轮滑向桌前，然后翻开那本相册。
是布鲁斯的全家福！正如阿尔弗雷德与你约定的那样，相册里有玛莎和托马斯的照片。
你翻动书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裹在羊绒毛毯中的婴儿，根据下一张玛莎抱着他的温馨合照来看，他是刚出生的布鲁斯。
福利院留存有你们进入福利院的照片，属于你的同样是一张泛黄的襁褓婴儿照，你惊奇地发现婴儿时期的你和布鲁斯竟如此相似。
一阵活泼的脚步声从你门前经过，听起来像刚从笼子里放飞出来的小鸟。
你继续往下看，小布鲁斯在努力翻身，小布鲁斯在吹口水泡泡，小布鲁斯抓着玛莎的手指往嘴里放，小布鲁斯哇哇大哭……
得想个办法说服阿尔弗雷德帮你影印一份这本相册里所有照片的副本。
顺带一提，在相册里你看见了迪克小时候犯傻的照片，想要一本的心情更加强烈。
那个活泼的脚步声变得轻盈起来，似乎在潜行，悄无声息地回到你门口徘徊。你没有特别在意，直到翻完整本相册，仍然听见对方在门口举棋不定，才决定起身去看看是谁。
你同样放轻脚步，蹑手蹑脚靠近。历史悠久的橡木门良好的隔音效果制造出有趣的内外声场差，使得门内的你能够比门外的人更清晰地听到声音。因此，当你唰地按下门把手开门后，成功与一双受到惊吓而瞪圆的眼睛四目相对。
被门框与你的阴影覆盖的是一个小男孩，他拥有卷翘而倔强的黑色短发，重新紧蹙的眉头下是一双明亮的蓝眼睛，稚嫩却只带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残存着一丝不安和惊吓。
这一定是杰森。你没有细看资料上关于他具体年龄的描述，反正与你眼前的体型不匹配，因为他看上去实在太小了。或许是因为年幼时营养不良？
尽管他体形流畅，四肢上已经隐约能看出锻炼肌肉的痕迹，眼中迸发出蓬勃的野性与生命力。
无论如何，他绝不是金发版本的杰森，你的目光从他发根处掠过。
“见鬼，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不，应该先问这个。你是布鲁斯的儿子？WTF，你看上去和迪克差不多大！”杰森震惊到口不择言。
你该在乎布鲁斯的儿子在说脏话这事吗？答案是否定的，你当然没有权利，杰森也并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所以你只是回答问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儿子，毕竟我的人生履历很完整。不过我认为，布鲁斯没必要对我撒谎。”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相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