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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将军府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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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兄,”那人一身绯色官府,双目清秀一身风骨,下了朝便卸了管帽托在手上,虽不雅致却自有几分风流,此时他侧身拦着前去的尹书倾劝诫道“切不可急进。”
尹书倾定眼一看才道是苏侍郎,此处幽静尹书倾便拱手问好“苏兄,多谢提点。”尹书倾知道苏侍郎说的什么“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只求佛祖保佑我那侄女平安。”尹书倾说着双手合拾一脸为难。他也是借着这件事好让自己脱身“家中祖父当初让我那侄女来就是以家族后辈之名义进的悬济寺,如今有闹出这么大的纰漏那前公主府的人也要趁机闹上一闹。”
苏侍郎看着把话说的这么明了的尹大人也点头示意,这会儿还有什么话可说?只能说几句宽慰的话让尹大人宽心“听闻是孤夜祁将军舍身护佑,尹家小姐安然无恙。”
苏侍郎这句话让尹书倾更是意外。这怎么又和孤夜家扯到了一起,要知道那栎悦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苏兄说笑了,”尹书倾也说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我怎么听说是悬济寺和北域官兵及时赶到捉拿了贼人,”把这件事儿扯上官府和寺院,归功劳也是寺庙和北域提辖司的,尽量不和孤夜家有瓜葛“还有附近镇上村民,不愧是我大夏皇城脚下的子民,个个都是好样的。”尹书倾说的声情并茂,好似这件事他就在场一样。
“当真?”苏侍郎也配合的给出回应。
“当真。”尹书倾小声道“我那侄女第二天一大早便写了信,不仅取消了去东域书院学习也报了平安,要不然我这做伯伯的怎么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面对对方试探尹书倾再下一剂猛药“我那侄女是我尹家三爷之孙,现在悬济寺,若真是孤夜祁将军因她受伤那护短的孤夜婷会让她好好在悬济寺住着?苏兄可别误信他人言语。”
任何事情现在不要惹上孤夜婷,这异性公主不仅护短那脾性又太过刚烈,若是此事是让孤夜祁再次受伤那尹家小姐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尹书倾和苏侍郎之间虚虚实实来来回回的推诿间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真真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都是个中高手,只是尹书倾有些疑惑这苏侍郎何时竟然管起这些琐事?
尹书倾和苏大人离别后回家换了官服便和夫人详谈侄女一事。
“夫君,我也有听闻,”尹家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这里面的关系她也是知道些“可若是不去也不合情理。”
夫妻两人都有些发愁,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不仅是在尹书倾同僚之间背后议论怕是真传到栎悦公主耳朵里会更麻烦。
“红娘,”尹书倾叹息一声道“去是要去,以什么名义去?”
红娘看着自己夫君那灵动的大眼珠子一动便想出了注意来“今日是什么日子来着?”
红娘一问尹书倾便知道自家娘子有了注意,便附身上前细听起来“娘子细细讲来。”
“夫君,你我稍后换身轻便衣服上山礼佛烧香,不仅添置些香油钱还要见见雪一那孩子,若是确定她一直是住寺院禅房,”红娘说着便直摇头“那也是不方便的,若能在镇上租住一处宅院也不是不可,如此既能解了寺院的麻烦雪一那孩子也能得到妥善安置,远的说,朝堂上有人再去查询夫君也能有个说法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红娘这一箭三雕之计甚妙,尹书倾都竖起大拇指称赞“夫人妙计。”
尹书倾和红娘见到尹雪一时她已整理好禅房屋内也吩咐庄护院和赵护院到周边集市上寻找合适的宅院,现在嘛,她准备写书信保平安。
尹书倾见到尹雪一还好好的便激动的红了眼睛“孩子,你受苦了。”
“伯父,宽心,一切安好。”尹雪一赶紧下床行女儿礼,她没想到伯父伯母这么快就来了。
此时在禅房也没有多余的凳子可坐,屋内的桌子也没有配套的凳子而是直接坐在床上写字,现在只能坐在床边叙旧。
“可有受伤?”红娘看着尹雪一下床那不利索的样子赶紧出声询问。
“已经消肿化瘀,”尹雪一不隐瞒自己的伤情,她说着还伸手活动“刚才想写家书报平安呢,伯父伯母无需担心。”
屋内闲聊着屋外庄护院和赵护院便从外回来,他们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宅院,已经付了定金就等小姐去看看,合适了就直接搬过去。
“外面地冻天寒可要添置衣物?”红娘说着便拉着尹雪一的小手给她几张卷着卷的银票“来,姑娘们先来,都量一量,冬衣要做棉被也要做的。”说着便拉着尹雪一到门口让一下地方让下人给她量衣。
庄护院和赵护院见状先站在门外等待尹家老爷夫人安排。
尹书倾侧身便看到这个侄女写了一半的书信,那字迹娟秀端正和堂弟字迹有几分相似,小小年纪便习得一手好字,不错,尹书倾看着便伸手把那信纸拿起来细读,不看不惊喜一看这小姑娘还真有心思,一半都是报喜的另一半是感谢大伯和伯母的照看。
“哈哈哈。。。”尹书倾忍不住的开怀大笑“你这丫头有心了,不错,”面对伯父的夸赞尹雪一竟有几分不好意思“孝义都在,孺子可教也。”尹书倾说着便看到尹雪一放置在床边的弓箭“听说你骑马技术了得,这弓箭技艺如何?”
“伯父过誉了,”尹雪一可不敢在伯父面前班门弄斧“为了防身而已。”
“好,那也是有引弓射箭的胆识,”尹书倾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对尹雪一小声道“明年三月初特侍司有学员考试,若成绩合格者可进特侍司学习。”这也是尹书倾突然间想起来的,或许这孩子可以试一试。
“特侍司?”尹雪一有些不明白便反问道“伯父,都有什么要求呢?”
“你只需专心跟着庄护院或寺院僧人学习刀枪棍棒即可,至于学习考试用到的书籍,我回去后整理好让下人给你送来。”尹书倾似乎自己也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孩子能通过考试“若能进特侍司那可比在书院学习的东西多了去了。”
“嗯!”尹雪一知道上京这地方藏龙卧虎,在这地方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正聊着悬济寺的钟声响了,是提示时间的声音。尹书倾也交代些其他事便带着红娘下山。
春梅夏荷庄护院和赵护院包括尹雪一都对尹书倾夫妇心存感激,尹雪一感激伯父伯母照顾也感激孤夜祁舍命相救。
几个人正沉静在有地方住不再受冷受冻的欢喜之中庄护院上前问小姐山脚下镇上的宅子可否确定?
“庄护院,咱们租住在寺院又不少钱,有那么着急吗?”春梅心直口快的说了几句。
“小姐有所不知,”庄护院也发现了蹊跷“这山脚下的宅子不愁出租,听说是年前就有一批学子来集训都是为了明年开春的考试。”
“明年开春考试?”尹雪一想起刚才伯父的话便问道“可是三月份?”
“这个。。。”庄护院答不上来,他求救一边的赵护院。
“回小姐,”赵护院知道,这事儿他在山脚下有打听“正是,明年三月是特侍司招收一批新学员说是要从小培养起来的,满十二周虽即可。”
“满十二周岁?”尹雪一又开始细品,难道是伯父早有计划?
尹雪一这边为明年赛事准备要先安家才行,后面的事情后面再做打算。
因为悬济寺受斋院的事情似乎整个上京都像这秋冬的天气似的灰蒙蒙的。
赌坊后院,肖赟霆闭目养神,南王此时却焦躁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妈的!”南王一向好脾气也受不了了,到底是谁敢在上京地域动手?真活的不耐烦了!
“什么事竟然让南王动这么大的肝火?”肖赟霆收了运功的手势睁开眼看看眼前一脸狠相的南王继续调侃道“这步棋走的惊险也走的有意思,南王不应该高兴吗?”肖赟霆故意说他幸灾乐祸刺激他。
“肖赟霆,你看我模样,这是装出来的吗?我有几个脑袋?”南王气急的坐下拍桌子。
“难道是越王?”肖赟霆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看这南王越王和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
“越王?加上他那些谋士也凑不齐一个脑子!”南王气哼哼的把手里的茶杯砸在桌子上。
肖赟霆只是笑笑,这无声的笑比言语更能刺激人,南王想说什么还是等肖赟霆开口把话说完“南王,上京的冬天不安稳,南王还是早做打算。”肖赟霆是告诫南王在上京要收紧些,能早日离开上京便早日离开。
肖赟霆的话让心里不服气的南王消了些气,确实,他虽有盘龙玉章在手能随时出入,可这多事之秋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年后再做打算。
越王一直拍人盯着南王,知道南王要走先是一脸诧异然后也是当机立断要在南王之前离开上京。
有人离开有人回来,已经在外蹲守了三天的常瑞也回来了,他未抓到人只带回来一个包裹。
三天未换洗漱面上虽沧桑了许多但那双眼睛却囧囧有神。
朱青见常瑀回来赶紧请他见公主。
“公主,将军赎罪,那凶犯狡猾,常瑀失职不曾擒住。”孤夜祁听到是常瑀的声音伸手示意身边婢女服侍自己起身“常瑀,”孤夜祁的声音虽在有几分虚弱但是却像一道军令一般传到诸位耳中“这怎可说是失职?起来回话。”
孤夜婷伸手把床上的棉被枕头拢在弟弟身后好让他舒服些,偏殿燃了无烟煤屋里这屋里也暖和些。
“是!”常瑀起身把自己带回来的包裹呈给将军看。里面是一套黑色蒙面装,一把制作粗糙但是使用的有些年份的短刀,那刀柄处摸的发亮肯定是经常用的趁手的刀具,不仅如此竟然还有一张换下来的面皮“将军,我在北山附近埋伏三天三夜,可这人在悬济寺山下却像是消失了一般,这衣服和面皮都是追查时在溪水边捡到的,”常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把刀是在悬济寺禅房后墙处捡到,这柄刀当时随意插在地上,像是因受到惊吓逃跑时拉下的。”
孤夜祁点头,都追到悬济寺禅房了,看来确实是要尹雪一的命。
常瑀眼神有些飘忽,他看向孤夜婷再看看将军还是得到将军点头后才没有明说禅房里住的是谁,孤夜婷也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事并未说清楚便起身出去“我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孤夜婷离开后常瑀才接着说道“尹大人和娘子去悬济寺见了尹雪一,还在山脚下镇山替她租了宅院。”常瑀这些后续听的孤夜祁也有几分不解“那恶人是白天下了山,可却在镇上查不到一丝线索。”
“你怀疑他就在镇上?”孤夜祁看着手上的面皮嗅嗅味道思考一下再闻闻那一身衣服,像是在作对比也像是给出一条可行的追查方向。
“是,”常瑀刚想说什么便听见孤夜祁慢悠悠的道“这味道有几分熟悉?”可言语间也不确定,常瑀被孤夜祁这么一点拨确实发现了自己遗漏的点“是猪水泡的腥味?”
站在一边的朱青也补充道“将军,在丰城,尹小姐用来装金汁的?”
“正是!”孤夜祁这么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
“将军好生休养,我这就去通知提刑司严查镇上所有猪肉铺!”朱青领命前去。
“这把刀也带上。”孤夜祁伸手掩鼻,似乎那股味道很刺鼻似的。
“是!”朱青上前取了那把短刀衣服和面皮一起交由提刑司处置。
“此人狡猾,提醒兄弟们注意安全。”孤夜祁吩咐出去的朱青小心为上。
这件事儿终归是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