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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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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间飘呀飘。
迷迷糊糊间，传来呼唤，有人在叫我的小名，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含糊不清的声音逐渐清晰，直到我听见。
“呜…呜呜…小明。”
意识冲破黑暗，瞬间清醒睁开双眼。
‘她’趴在床边，拿着布擦眼泪，哭着泣不成声。
“小明？”像是察觉到床上的动静，立马停止哭泣。
一把捧住我的脸庞，憔悴不少的脸庞，一脸关心。
那双棕色眼睛紧盯着我，说出口的话，像打开的水龙头，除非关上，不然不会停。
“小明，你醒了！”
“头还疼吗？有哪里不舒？”
“…妈”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这是妈妈给你炖的鸡汤，喝了补补身子，看把你瘦的。”
处于迷茫的我，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塞进一勺鸡汤。
“噗——咳咳，”呛了一下，喷出嘴里的鸡汤，举起手，挡住妈妈猛烈攻击。
“妈，等一下，听我说！
看我如此焦急，妈妈也放下手中的鸡汤，膝盖并拢，双手捧着碗，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不过，哭肿的眼睛出卖了她。
我握紧手，挡在嘴边，轻咳一声，表情严肃看向椅子上的妈妈，语气坚定：“妈，我为什么在医院？”
妈妈轻叹一口气：“瞧你说的话，你……”
用我的话概括是……
走路不看路，掉进下水道，磕到后脑勺，被路人救出，不醒三四天。
“现在要好好休息！”
妈妈站起身，强势的给我拉上被子，盖好，吩咐道：“先别下床，等医生说没事，才可以出院。”
“来，张嘴，鸡汤要趁热喝。”
“妈，我自己来。”解除被子封印，坐起身，伸出手，从妈妈手中接过碗，立马开喝。
吸——鸡汤味道鲜美，只需一口，浓郁的汤汁便停留在口中打转，久久不散，忍不住陶醉其中。
吃——咬下鸡肉，老母鸡口感柔嫩细腻，带着一丝甘甜与汤汁相辅相成，让人回味无穷。
沉浸在美食的海洋里，将整碗的鸡汤全部送入胃中。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妈妈震惊。
妈妈欣慰。
妈妈接过碗。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
妈妈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我，好好休息，便轻轻关上门，留下头发凌乱的我。
洁白的病床上，我闻着消毒水味，怔怔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
小麻雀在窗外树枝上蹦哒，叽叽喳喳。
明显是每天都可以看见的天空，却总觉得，来之不易。
〈咔〉
门又被打开。
他坐到椅子上，安静地削苹果皮，去皮的苹果分成八块，摆成一个圈在盘里，递给我。
他的手，粗糙充满老茧，做出的东西，可以看出来，别出新意，丑的可爱。
我接过盘子：“爸，你怎么也来了？”
他哈哈笑起来，被我的问题蠢到：“你妈今早很开心地跟我说，你这小子，终于醒来，我一听便马上赶过”
“你小子，说了多少次，走路不要看手机，这下好了，掉臭水沟里去。”
“爸，我没有看手机！”大声为自己辩解。
“看你这［哔——］样，傻了吧唧的。”
“……老爸，你这话好伤人。”
吃着苹果和爸老友好交流。
谈到，再过十几天，正好是妈妈的生日。
我和老爸商量计划，打算准备惊喜，送给老妈。
……
申请出院，从医院出来。
公园小孩在嘻嘻哈哈，打闹，我在一旁欣赏，一片枫叶，在我眼眶前，旋转划过。
火红色枫叶，很慢，甚至用手轻轻一碰便落入我手中。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死活想不起来。
看着手中的枫叶，迟疑一会儿放进口袋。
热闹的街道，人群声音吵吵嚷嚷 。
左手提着准备给妈妈的生日蛋糕，走在街道上。
经过的招牌，个个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亮，还要比大。
乌云笼罩天空，为炎热夏天带来一丝凉爽。
钥匙打开陈旧的铁门，入门就是脚下摆放随意的鞋。
为了工作方便，找人合租，对方是也个单身青年，偶尔会在一起打游戏。
我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简单，灰色系单人床，用砖头堆起来的床头柜。
生日蛋糕放在小冰箱里，最显眼的位置，避免自己起来忘记。
床底下翻箱倒柜，没掉进下水道前买的礼物。
“呼，终于找到了。”绿色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将它放在床头。
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中的自己，嗯，黑眼圈又加深。
我叫张明。
每晚总是做奇怪的梦，梦里自己穿到异世界，获得不死之身，对抗怪物，还靠努力坚持，收获伙伴。
神奇的是，梦里的剧情和上一次是连起来的，像看连续剧一样。
洗漱完毕，坐到床边，拿出捡回家的枫叶，附近…有种枫树吗？
又是一个梦……不过，画面，很黑不见五指。
能听见，从嘴巴传来卡兹卡兹声响。
感受到，一股来自心底深处的饥饿。
鼻尖口腔充斥着铁锈味。
口腔里咀嚼的声音越来越大，但，胃似乎是个无底洞，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满足，还要更多，更……
窗外下冰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
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这梦怎么想都不对劲，我在吃什么！
关掉水龙头，打理被打湿的头发，镜中的自己，很陌生。
“我……长这样？”
“你是我吗？”
望着镜面上的人，揉着脑袋。
在想什么，还是好好补觉，争取好的精神面容，看爸妈。
果然睡傻了……
躺在床上，不管怎么换姿势，就是睡不着，双手抱腿，在窗前静静看冰雹。
听着冰雹落下，噼里啪啦破碎，有一神奇地魔力，能让眼皮变得沉重。
窗外的太阳已升起。
开着车，回到快乐老家，进房第一眼，是一个小院子，边边上种的各种蔬菜。
屋檐下，老爸站在凳子上，正装饰着屋子，打算喜庆一点：“爸，妈没回来吧？“
“哎呀真笨，你妈快回来了，那我还在这里贴什么？”
老爸语气不耐烦，一只手上下挥舞，动作飞快：“臭小子，呆愣着啥，还不上来帮忙。”
“好的爸爸，是的爸爸。”
“爸……你说老妈会喜欢这种图片吗？”
看着眼前被贴的七扭八歪，脸早就严重变形的图片。
“瞎说什么，肯定会喜欢…的，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妈喜欢的‘大’明星。”
我抿住嘴，努力不笑出声来，抑制不住的嘴角，暴露出，憋的多难受。
老爸看着前面的照片：“那小明，你准备了啥？”
我立马收起抖动的肩膀，回到：“我这可厉害了，跟你这个完全不一样！”
“所以说什么？”
“不能说，说出来多没意思。”
我们父子俩站在，屋檐下，盯着墙面上，拟人明星。
“要不把照片重新贴一次？”
〈啪，啪，啪〉
门外的敲击声响起。
“出去买个菜的功夫，谁把门给锁了！”
我和老爸猛地回头，盯着大门，感觉额头冒出不存在的冷汗。
我瞟一眼老爸，气定神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得样子。
“爸，你把……，生日蛋糕呢？”
“废话，里面早就布置好了。”
老爸跑进屋里面，关好门，这是他给妈妈惊喜的一环。
“还赶紧去开门。”
啪的把门打开，妈妈气势汹汹，走进小院子：“张建华，还不快出来，门肯定是你锁的！”
“哎呀，小明，你怎么出来了？”妈妈神情惊讶，语气瞬间温柔起来。
“哦，因…，哦，我觉得没什么事，就自己申请出院，而且医，医生也观察过，没问题！”
语无伦次，好几次咬到舌头，双手不知道乱挥。
“没事就好。”妈妈安心的拍了拍胸膛。
“咦？这墙上贴的什么丑玩意？”注意到身后的墙上，不似人的图片。
“噗！”绷不住。
妈妈挽起袖口，推开房门：“张建华——你肯定躲在屋里。”
〈BOOO——〉
“妈妈/小丽，生日快乐！”x2
妈妈把头上的小彩片取下来：“真是的，说出来就行，还搞什么惊喜。”
拿出用绿色包裹好的袋子：“妈妈，你的礼物，请收好。”
“这绿不拉几，东西是什么！”
妈妈捂住嘴巴，无视爸爸的叫喊，泪水装满眼眶，感叹道：“小明真的长大了。”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桌上丰盛的菜，都是爸爸一手烧制而成，唱着生日歌。
吹完蜡烛，吃完菜。
满脸期待，递上去剪刀，语调上扬：“妈，快把礼物拆开来。”
〈嚓，嚓〉绿色塑料袋慢慢分成两半，老爸越凑越近，往里瞧。
拆开层层，保护壳，露出红色礼盒，礼盒有【平均男性成人】手掌大小。
金手镯在礼盒里闪闪发光，老妈微眯的眼睛，立马瞪大，抬头看向我。
闭上眼睛，理一下不存在的领带，坐直身子：“妈，你不要推脱，收下就好。”
妈妈没有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