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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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我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做！”
没想到阿比盖尔反应如此之大，路西法做出投降的手势。“放轻松，我开玩笑的。”他把匕首塞进阿比盖尔手里，“只是取她的血复制DNA而已，她不会有事的。”
阿比盖尔不确定他的话是否可信。
“我保证她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发烧两天。”路西法催促道，“快点，一会儿她醒了。”
阿比盖尔犹豫地握住拉娜的手，像是握住另一个自己。
她看了眼手中的匕首，最终还是在拉娜的食指上划破一个小小的口子，血珠一流出便被刀尖吸附消失不见，阿比盖尔惊觉刀柄开始发热，而拉娜也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她惊慌地看向路西法，路西法泰然自若：“再坚持一会儿。”
刀刃贪婪地吸吮拉娜的血液，阿比盖尔看得触目惊心。
“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布鲁斯站在门口，表情惊讶而又愤怒，完全没想到自己折回女儿房间会看见这样的一幕。没有犹豫，他朝这两个陌生人扑了过去。
路西法俯身抱起傻站在原地的阿比盖尔与其错开身形，躲闪到一旁。
布鲁斯将床上的拉娜抱入怀中，被女儿身上滚烫的温度吓到，他抱紧了她。
“你们到底是谁，对她做了什么？”他下巴贴在拉娜额上，怒视面前的两位不速之客。
眼前的这个男人透露出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刚才抱起女孩闪避的动作也快到令人费解。他此时正双手插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而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姜红色的头发非常显眼，如果布鲁斯最近见过她是不会忘记的。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她手上拿了把匕首，这个女孩必定没有她看上去无辜。
“离我女儿远一点。”他恶狠狠地说，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发现姜红发色的女孩流露出了艳羡的眼神。
像是在外流浪的猫看见家猫被抱在怀里抚摸时的眼神一样。
“如您所愿，韦恩先生。”见目标达成，路西法也不愿在这浪费时间，他拉着阿比盖尔后退两步，下一秒消失在了布鲁斯眼前。
*
如果要阿尔贝托·法尔科内说出哥谭里他最恨的人的名字，那必定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个瘸子竟然在他父亲去世后露出贪婪的獠牙，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吞并掉了属于法尔科内家族大部分的资产。
阿尔贝托决心复仇，他从哥谭的一家生化研究所搞到了一盒化学药剂，仅需一滴就可以让哥谭的水系统全面瘫痪。有这样强大的武器在手，他势必让企鹅人像只狗一样跪在他脚边求饶。
如果让阿尔贝托说出他在哥谭第二讨厌的人，那就是来阻止他的蝙蝠侠。
阿尔贝托为了甩开追逐他的蝙蝠侠，命人把车开向城市郊区。蝙蝠侠在后面击中了他的轮胎，眼见他的车就要撞上树，阿尔贝托拿起装有化学药剂的保险箱从车内跳出。在地上翻滚一圈后，他立马爬起跑进地形复杂的地下水道。
阿尔贝托认为自己可以逃脱，他亲眼看见蝙蝠侠从可能爆炸的车中拽出他的司机，落后了他一大步。
如果他没有撞上所罗门·格兰迪的话。
这具活死人僵尸立在他面前，嘴里念叨着他的童谣，很明显不满有人入侵他的地盘。
格兰迪近乎三米高的体格给阿尔贝托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一时间无法动弹，就这样被这个巨人举了起来。
眼见自己要被丢进下水道，阿尔贝托大声求救：“蝙蝠侠！蝙蝠侠！”
蝙蝠侠赶到时，阿尔贝特正像只布娃娃一样被格兰迪攥在手里，他挣扎的时候正好触碰到了保险箱上的指纹锁，足以让哥谭全城丧命的药剂眼见就要掉进流淌的污水中。
“格兰迪，放开他！”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格兰迪的回应是他的童谣，而这句话的意思是“不”。
蝙蝠侠用钩锁勾住了格兰迪上方的管道，朝格兰迪飞去的同时掏出喷雾对准他的眼睛按下。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二受洗！”
格兰迪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将阿尔贝特扔了出去。
这个高度阿尔贝特摔不死，蝙蝠侠担心的是他手里的药剂。他冲向前，抱住了保险箱，跌入下水道中滚了一圈。
当他起身时，阿尔贝特已经不见人影，只有格兰迪站在他面前，满面怒容。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三娶妻。”
“哈！”罗宾从天而降，骑在格兰迪的肩上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个肘击。
格兰迪体格健壮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疼痛，他恼怒地想要拽住罗宾的腿，却被罗宾轻巧地躲开。
罗宾身形矫健地后翻到蝙蝠侠身边，准确来说是身前，他挡在蝙蝠侠和格兰迪之间。“嘿，你还好吗？”他关心，视线依旧警惕地放在格兰迪身上。
“你迟到了。”蝙蝠侠不满地眯起双眼，他带着保险箱站起。
“我知道，我很抱歉。”罗宾飞快地说，“我们非要现在说这个吗——？”
蝙蝠侠没有理他，而是上前几步，把罗宾护在身后。他对格兰迪说：“我很抱歉随意闯进你的地盘，形势所迫，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蝙蝠，你和他说这个干吗？”罗宾探出头，“那可是格兰迪！他会听吗？”
格兰迪眯起眼睛，注视蝙蝠侠五秒钟后，他转身走向隧道。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危……”
罗宾看着他消失在隧道里。“我的天，他竟然真的听了你的话……”罗宾忍不住咂舌。
蝙蝠侠把保险箱往他怀里一送，“带这个回蝙蝠洞。”
罗宾抱着保险箱跟在他身后：“你一个人去追阿尔贝托·法尔科内吗？就因为我迟到了所以不带我？”
“这不只是迟到的问题，罗宾，你没有专注你的工作。”走出下水道，蝙蝠侠坐进蝙蝠车，他将罗宾关在车外，“回蝙蝠洞，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夜风吹过，罗宾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蝙蝠车留下尾气没入树林。
“我已经成年了，他却还是把我当个小孩一样下达命令。”罗宾，aka迪克·格雷森如是说道。
*
布鲁斯把阿尔贝托送去黑门监狱回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迪克有大学课程需要参加便没有等他，早早地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进入蝙蝠洞看见对着电脑操作的布鲁斯，他就知道自家老爷又是一夜未睡。
他将咖啡放在布鲁斯手旁。“理查德少爷看起来不太高兴，我想或许是您的‘功劳’。”
“不必嘲讽我，阿福。还有谢谢你的咖啡。”布鲁斯端起咖啡喝了口，视线紧盯屏幕。近期很多事都是因企鹅人而起，这个男人似乎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手伸得越来越长。或许他也该多注意这个正在雄起的黑/帮势力，布鲁斯摩擦了下手说，“我希望迪克可以意识到，在做义警的过程中不能投入百分百的精力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想提醒下你，老爷，理查德少爷已经不是一个只围着你转的小孩了。他有自己的学业、朋友以及团队。”
布鲁斯沉默了下，“是的，阿福。这才是问题所在。迪克已经长大了，他不能继续像以往一样做我的助手，或许他应该……停一下。”
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老爷说的对，但如果让理查德少爷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非常伤心，并且愤怒，认为布鲁斯老爷是想独断地终止他的义警工作。
这事情确实不好处理，但除了迪克·格雷森的事情外，阿尔弗雷德还有其他消息需要告知布鲁斯。
“布鲁斯老爷。”
“你是要劝我休息吗？我忙完这一点就去。”布鲁斯头也不回地说。
“不，我想你今天可能没有办法休息了。”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您的女儿正在庄园等您呢。”
布鲁斯从屏幕上抬起头，僵硬地望向老管家。
“我的……什么？”
*
拉娜，或者说变成拉娜的阿比盖尔正端坐在韦恩庄园的会客厅，手里捧着老管家给她泡的红茶，紧张地等待与韦恩先生的第二次会面。
她垂下脑袋，可以看见自己胸前微微打卷的黑色发梢，明白自己已与以往不同。
他会接受自己吗？拉娜不安，她来得太突然了。
路西法告诉她，她的新身份万无一失，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父爱和布鲁斯·韦恩可以给予的奢华生活。
拉娜的手不自觉地滑入口袋，握住路西法给她的硬币，用指腹感受上面的星型花纹。她的思绪飘回不久前，路西法将她带回地狱的时候。
地狱大门前，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拉娜躲在路西法身后，震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好了，艾比……不，应该叫你拉娜了，韦恩小姐。”路西法将拉娜推出，按住她的双肩让她直面炼狱。
路西法的出现吸引了不少恶魔的目光，他们好奇又胆怯地在不远处打量这对奇妙的组合。
“天啊，是路西法。他竟然真的回来了。”一个恶魔说，“我就说之前那群家伙不该逃出去吧，这下好了，要被吃掉了。”
“咕噜...身边那个小不点是他的储备粮吗？看起来很美味。”另外一个恶魔说。
感受到不明生物垂涎的目光，拉娜打了个颤。路西法将她的胆怯收入眼底，他说：“害怕什么？你有我一半的力量，他们都会匍伏在你脚下。”
“可我没有感受到你说的力量。”拉娜说，她说完后路西法的表情明显凝固了下。
他蹲下身仔细打量她，直到在她体内感受到能量流动才松了口气。“真是个惊吓……我还以为自己这么倒霉，一半的力量打了水漂。”他起身，“力量在你的体内，不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才能学会使用。没办法，毕竟人类就是这样弱小。”如果不是她是唯一契合的存在，路西法也不愿花费大量精力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帮忙，更不用说在他眼里小孩子一直都是最麻烦的存在。
“拿着。”一枚硬币出现在拉娜眼前，她握住，硬币正面雕刻了一颗五角星，中间是羊头像，反面则刻了个三角形，框在中间的是吊在十字架上的殉道者。
拉娜认识这种硬币，这是五旬节硬币。
“抓住那些家伙后，用这个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路西法似乎没有多余的耐心教她，说了个大概就把她扔回原来的位面挥手离去，拉娜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他。
应该是让她靠自己的意思。拉娜坐在沙发上想，对着手里的硬币发呆。
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拉娜循声望去，从楼梯上走下的正是布鲁斯·韦恩。在家他没有穿正式的西装，衣袖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他看上去刚起床不久，像是一睁眼就得到通知自己多了一个女儿，带着迷茫就过来了。
在看清拉娜容貌的一刹，布鲁斯短暂地失了下神。阿尔弗雷德竟然没有告诉他这孩子和他长得有多像，看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布鲁斯想，虽说这是惊喜还是阴谋还尚无定论。
他拦下想要起身的拉娜，直接在她身旁坐下，这一小小的动作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看见拉娜放大的瞳孔和微微震颤的睫毛，这是欣喜的表现，不假。他微微笑起，蓝色的眸中倒映出女孩的身影。
“你好，拉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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