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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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娜抛出这个问题后，图尔特的神色明显警惕了不少。
“你指的是什么拍卖会？”他决定先打探对方知道多少，毕竟这次拍卖会为了保证私密性采用的是邀请制，万一她只是道听途说了点风声就来诈他呢？
图尔特猜的不错，拉娜确实是顺着货物的去向找到了大都会，只不过受限于身份，她没有办法搞到拍卖会的邀请函。
如果是动用父亲的名号应该不难，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事太多，拉娜最终还是选择另辟蹊径——直接在会场上找最有可能收到邀请的人，无论是骗也好抢也罢，只要把邀请函搞到手就好。
当她看到图尔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默默伫立的男人与其他寻欢作乐的人不同，他出现在这里多半是为了接下来的拍卖会。
随着拉娜靠近观察，她发现图尔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虽说表现出的仅是疲倦，但眼里的红血丝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像是被污染了一样。
“就是……有那个东西的拍卖会。”拉娜含糊其辞。
图尔特面色一变，一下子便深信不疑。“你也是为了它而来……我就知道，被吸引的不只我一人，毕竟它那么完美……”图尔特握紧双拳，开始担心自己准备的钱不够在竞拍中获胜。他抬起头，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面前华贵的少女，面色难看地问，“你准备了多少钱？”如果她手上的资金比他多，现在他就算是去银行贷款也来不及了。
“我身上可以动的现金不少，要拿下它应该不难。”拉娜谦逊地笑了下，“只不过很可惜，我没有邀请函。”
“哈。”图尔特不自觉地笑出声，原本以为多了一个有实力的竞争对手，结果对方连游戏的入场卷都没有。“那可真是可惜了。”他压了压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在幸灾乐祸。
“你不会觉得没有我你就能拍下那个东西吧？”少女一改先前温和的模样，舌头像锥子一般锐利，“说实话，您不过是一个宝石商人而已，甚至没有自己的矿山。您认为，为它而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图尔特差点忘记了，主办方把天使之翼放在介绍的最末端，摆明是作为压轴藏品，说明他们很清楚翅膀的价值。
……万一正如这位少女所说，他手上的钱连起拍价都够不上呢？
图尔特开始流汗，他几乎要流泪：“那你是什么意思？”
拉娜没想到她的话会弄哭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爸的男人，她原本想说“把你的邀请函让给我，让我代替你圆梦”，但看见男人眼底深深的执念，她决定更换策略。
“你想办法让我进去，我拍到手后可以借你欣赏。”拉娜想了下说，“我允许你触碰它，前提是它不会让你受伤。”
图尔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做人生中最大的决定。最后他还是摇头：“我无法信任你，我对你一无所知。你提到的无论是财力还是别的，是真是假我都无从得知。”
拉娜正想说什么，又听见图尔特说：“我甚至连你背后的家族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要搬出一个足以令他信服的身份吗……
拉娜在头脑风暴中缓慢地说：“我的父亲……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人。”
“你是说……莱克斯·卢瑟？”图尔特看起来被这个秘密吓惨了，他甚至开始害怕自己被灭口。“你是莱克斯·卢瑟的私生女？”
拉娜其实内心是后悔的，一直和超人作对的莱克斯·卢瑟在她心里可算不上好人，她忍住屈辱点了点头。
图尔特没声了，显然是没料到对方的身份这么劲爆，没想到卢瑟这个平时都不见花边新闻的人会有私生女，他本来都做好对方和哥谭那位有关的心理准备了。
不过，其实按照她的说法也说得通，很多人都说卢瑟不像表面营造的那么好，背地做过很多坏事，再者如果是莱克斯集团的所有人，随手为私生女买下一件天价衣裙也不足为奇。
“我其实是有点相信你的，但我不能冒险。”图尔特还是残忍地拒绝了她，“我是通过层层担保才拿到了我的邀请函，缺少有公信力的人为你担保，我不能带你进去。”
“公信力？我有公信力吗？”
一个随意的声音从后方突兀地插入他们的对话中，拉娜回头望去，晃着香槟杯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
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摸着下巴说：“瞧我说的，难不成还有人比我更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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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尼·斯塔克的帮助下，图尔特最终妥协，愿意带他们去见拍卖会的主办方。
两人跟在图尔特身后，拉娜用余光打量并肩而行的托尼·斯塔克，不由得好奇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看着斯塔克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一度怀疑他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拍卖会的事情。
注意到拉娜的视线，托尼低下头与她对上目光，他挑了下眉头，示意拉娜有问题就问。
拉娜也便不再客气：“斯塔克先生为什么会来大都会呢？”
“今年的全美科技前沿峰会由莱克斯集团承办，在大都会举行。作为前端科技的代言人，我自然不会缺席。”托尼说话虽然自大，但却不让人讨厌，神气的样子反而有点可爱。“我刚才听见，你说你是卢瑟那家伙的女儿？”
拉娜尴尬地咳了两声，她没料到斯塔克还偷听了一会儿墙角，只好说：“……这是个秘密，斯塔克先生，请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哥谭人呢。”托尼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拉娜止住了脚步，等发现自己与前行的两人落后几米后才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她硬着头皮问：“斯塔克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图尔特正好在一扇客室门前停下脚步，他规规矩矩地在门上敲了三下，两轻一重。
很快门便打开了，拉娜透过半开的门扉可见看见屋内的装横，坐落的红木书架和深色系的沙发，这是一间书房。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房间里的人似乎刚结束通话。
“默瑟先生，我有两个朋友也对拍卖会感兴趣。”图尔特紧张地捏了下衣角，蹭掉手心的汗他对面前高大单薄的男人如是说道。
名为默瑟的男人个子很高，目测起码有一米九，尽管背部略有佝偻也比站在一旁的托尼看起来高上一点。男人颧骨凹陷，额前黑色的碎发遮去了三分之一的眼睛，脸上似乎总有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注意到男人向拉娜和托尼二人投去的目光，图尔特絮叨地说道：“他们身上有相当可观的可动用资产，能保证在拍卖会上至少拍下一件商品……”
托尼翻了个白眼：“谢谢，我可以都拍下来。”
“我不怀疑这点，斯塔克先生。”默瑟认出了这位来自曼哈顿的富豪，如今他作为钢铁侠的超英身份更加响亮，“但请不要这么做，每个来参加拍卖会的客人都应享受到属于他们那份的快乐。”视线移到拉娜脸上，默瑟灰蓝色的瞳孔颤动了下，“以及这位美丽却不知名的小姐，我谨代表名下的拍卖行欢迎二位的到来。”他将右手放在左胸口，微微鞠躬，以此代替握手的礼节。
拉娜这才注意到，不知是否是会接触藏品的原因，他两只手都戴上了白色的手套。
托尼：“就这么简单？”
默瑟微笑：“图尔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图尔特在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二位不需要邀请函，我会亲自送二位入场。”默瑟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朝前做出“请”的手势，“时间也差不多了，请随我来。”
*
这是一场私密的拍卖会，被要求戴上面具的拉娜深有体会。为了保护宾客的隐私，所有人都戴上了威尼斯风格的半脸面具遮去真容，在昏暗的坐席区上要分辨宾客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拉娜可以理解，虽然没有人认识她，但如果托尼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并落座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唯一敞亮的光源来自展台，借此宾客可以更好地观察藏品。随着身穿利落黑色套装的女拍卖师登场，拍卖会于无声中拉开帷幕。
“所以默瑟先生不是拍卖师吗？”默瑟带领他们进入会场后就消失不见，拉娜本以为会在场内看见他。
“默瑟先生是这次拍卖会的主理人。”坐在拉娜左侧的图尔特小声回答说。
拍卖会在不错的氛围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木槌一次次落下，敲出金钱的声响。展出的藏品无论是品质优异的珠宝还是古董油画都有很高的收藏价值，就算没有路西法的物品，这也是场很有含金量的拍卖会。
“好无聊。”
拉娜听到身旁托尼的抱怨，她沉下心，因为她知道重头戏在后面。
大概在一个钟头的时间后，一个比之前都大不少的展示架被缓缓推上舞台，盖在上面的红丝绒布罩隐约勾勒出带有曲线的轮廓。
原本窃窃私语的宾客席安静了下来，如火焰般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烧穿这面阻挡他们视线的遮光布。
“相信大家期待已久。”拍卖师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她握住红布的一角，在一瞬间掀开——占据大半个展台的巨型翅膀就这样呈现在他们眼前。
“我荣幸地为大家介绍本次拍卖会最具收藏价值的藏品——天使之翼！”
这对翅膀远比在图片上看到的更动人心魄。洁白的羽翼不是简单的人工合成，绝对是由经验丰富的艺术家一根根精雕细琢制作而成，比普通的鸟羽更具生命力。
更让人倒吸一口气的是，两侧羽翅的内侧末端还残留着类似于人类肌肤的组织，看起来就像是从天使背部撕扯下来的一样。
就是它了。拉娜将手捂在胸口，她能感受到力量的共鸣。毫无疑问，她的力量与这双翅膀共源——这无疑就是路西法丢失的物品，是他的翅膀。
注意到身边“咯吱咯吱”的动静，拉娜侧过头，她发现图尔特在猛烈发抖！
他的牙齿在打颤，涎水从他嘴角淌出。
拉娜本想叫他回神，却发觉就连一直不以为意的托尼也在此刻呆愣住，她抬头视线越过最近的二人，惊讶地发现整间屋子里的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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