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虚假的韦恩小姐》穆奈

37、第 37 章

　　杰森在蝙蝠洞看见阿比盖尔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少女确实是他印象中的模样，只不过多年未见随年龄长开了点，从女孩变成了少女。

　　她翠绿的眼睛比杰森记忆里亮一点，姜红色的头发倒是一如既往的干枯。

　　直到少女看见他脆生生地叫了声“杰森”，他才敢确定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没事就好。”杰森轻拍她的后背，在一个用力的拥抱后放开了她，他问蝙蝠侠，“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她和其他几个女孩在毒贩运送的货物里。”蝙蝠侠回答，在杰森面前调出GCPD对这个案件的记录，“奇怪的是，里面只有她是哥谭人，其他的女孩都是战乱国家的难民。”

　　“你是说她混在里面很奇怪？”杰森下意识地看向阿比盖尔，阿比盖尔看着他歪了下脑袋，无辜的反应让杰森很难说出怀疑的话，“……或许只是为了方便才把她和其他人关在一起。”

　　“可和她在同一辆车的人都说不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出现，整趟旅途中她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你的意思是阿比盖尔的出现是一场阴谋？”杰森说话时，阿比盖尔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这只比杰森小了不少的手正微微散发热量。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蝙蝠侠也知道杰森现在听不进去，他可以理解，毕竟杰森好不容易才找到失踪多年的童年玩伴。“阿比盖尔的记忆很模糊，行为处事和同龄人相比会显得迟缓，推测脑部可能受到过重创。”

　　杰森诧异地看向阿比盖尔，这么说来，现在的阿比盖尔确实话少到可怜。“你除了我还记得什么吗？”他问。

　　阿比盖尔看着他摇了摇头。

　　杰森不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掌下红色的发丝让他想到了之前因为他死于小丑枪下的陌生少女，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那个少女会让他觉得如此眼熟——她长得像阿比盖尔，只有细微不同，在给人的感觉上比阿比盖尔更自信夺目。

　　蝙蝠侠给阿比盖尔做了细致的身体检查，杰森这才发现阿比盖尔的状况比看起来还要糟糕，不光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身体虚弱，就连精神上也存在大大小小的问题。杰森在找到阿比盖尔后放松下来的心又再次提起。

　　“你打算怎么做？”蝙蝠侠认为在这件事上有必要尊重杰森的意愿，“警署那边有相应的政策，在短期的疗养后可以给她安排合适的工作和住处。又或者，我记得她的父亲是在……”

　　“不行，绝对不行。”杰森根本不会考虑把阿比盖尔交给艾伦。艾伦就是一个人渣，现在把阿比盖尔扔给他无异是把阿比盖尔往火坑里面送。

　　至于交给警署这类社会组织……

　　杰森与安静注视他的阿比盖尔对上视线，内心一阵动荡。他是阿比盖尔唯一记得的人，也是一直在寻找她的人。“……这段日子她先跟着我。”半晌后杰森做出抉择。

　　“你确定吗？”蝙蝠侠心里不太看好，先不说和哥谭黑/帮交锋的杰森是否有余力照顾阿比盖尔，阿比盖尔本身就存在诸多疑点，“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先把她留在这里，布鲁斯·韦恩可以代替照顾她。”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决定了。”杰森说，“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觉得……她是我的责任。”

　　在两人对话的期间，一直沉默的阿比盖尔忽然抬起头，顺着感知的气息她看向蝙蝠洞的出口。

　　这个方向通向不远处的韦恩庄园。

　　*

　　拉娜一步步走下楼梯，一股糜烂的香味萦绕在她鼻尖。

　　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庄园里。

　　驱逐恶魔是她的任务，拉娜不会拒绝恶魔送上门这种好事，但鉴于她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她需要比平时更加谨慎才行。

　　有人正踩在楼梯平台光与影的分界线上，听见拉娜靠近时传来的动静，那人转过身。

　　“你……”拉娜震惊到说不出话，面前的人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她真实的模样。

　　“路西法大人？”阿比盖尔颔首细语，仔细辨别后发现面前的人并不是路西法，她脸上的敬畏也就随之消失了。“我想我知道你是谁。”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与先前在杰森和蝙蝠侠面前荏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意识到面前之人窃取了自己过去的身份，拉娜面色阴沉到可怕：“即使我现在没有再用这个身份，也不代表可以被随便拿去使用。”

　　“为什么，你不要了不是吗？”阿比盖尔故作疑惑地问，“既然你不要了，你的模样也好，你的朋友也罢，都由我接手不是正好？”

　　“反正你有了新的生活，过去的东西就全部抛弃吧。”少女轻快地说。

　　如阿曼纳迪尔所言，力量与路西法同源的拉娜也受负面情绪影响，越是强烈的负面情绪越能催生出强大的力量，但相对的，遏制力量的缰绳会变得难以控制。

　　譬如此时拉娜能清楚感知到内心的愤怒，涌动的力量在体内不断骚动。“把这张假面从你脸上撕下，你不会想让我说第二遍。”她说这句话时，真有几分撒旦的味道。

　　面对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的拉娜，阿比盖尔面上毫无畏惧之色，她只是站在原地，等脚步声响起，在拉娜不得已收敛杀气后露出胜利的微笑。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布鲁斯找到擅自离开蝙蝠洞的阿比盖尔，同时他注意到了站在阿比盖尔对面的拉娜。没想到两人会碰面，他介绍说，“拉娜。这位是杰森一直在找的朋友，阿比盖尔·弗雷斯特。”

　　“杰森一定很开心。”拉娜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她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不会。”布鲁斯只以为拉娜是想要一个同龄的玩伴，“如果你想和阿比盖尔一起玩的话，杰森应该很乐意……”

　　“不，没关系。”拉娜少见地打断了布鲁斯的话，她也不希望在家里看见这个假扮她的恶魔。

　　布鲁斯稍感意外，在他的印象里拉娜即使讨厌一个人也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

　　但他总有一种……既视感，似乎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

　　既然拉娜对阿比盖尔不是很欢迎，布鲁斯也不打算让阿比盖尔在庄园久待，他虚揽过阿比盖尔的肩说：“那我先送她离开。”

　　拉娜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走下楼梯，视线锁定在布鲁斯身旁的阿比盖尔身上，她微微蹙起眉头。

　　感知到拉娜的情绪，阿比盖尔本想回头看一眼，布鲁斯温柔地制止了她的动作。“快走吧。”他轻声催促，“蝙蝠侠和杰森还在等你。”

　　“……”阿比盖尔张开嘴，本想说什么，但注意到布鲁斯对拉娜无限制的袒护后她还是闭上了嘴，乖顺地点了下头。

　　白色的色块一闪而过，布鲁斯将阿比盖尔往里拉了一步，但月牙锋利的前爪还是在她手臂上划出伤口，流下一滴血滴在地上染脏了手工编织的波西米亚地毯。

　　月牙落在地上，对着阿比盖尔哈气。

　　“月牙。”

　　在拉娜的呼唤下，月牙回到拉娜脚边，在拉娜弯腰时跳进她的怀中。“不好意思，她只是有点调皮。”拉娜安抚着怀里的月牙说。

　　那样冷漠的眼神，就像高悬于头顶的利剑，待到时机合适之时就会应声落下。

　　布鲁斯发觉，拉娜或许有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

　　路西法丢失了一件重要之物，确切来说，是被人偷走了。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偷到地狱之主的头上？恐怕只有无知的人类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克洛伊作为路西法（单方面认为）的好友兼搭档，是路西法发现物品丢失后第一个求助的人。在路西法死皮赖脸的骚扰下，克洛伊只好动用自己在洛杉矶警署的权限帮他追踪，最后发现货物早已离开洛杉矶运往了哥谭。

　　“愚蠢的人类怎么敢……！”路西法发誓，他一定会把肇事者丢进地狱做几千年的苦力！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能停止这一套‘我不是人类，我是大恶魔路西法’的幼稚扮演？”即使路西法无数次重申他的恶魔身份，坚定的唯物主义克洛伊警探始终没买过账，她翻了个白眼说，“哥谭警局没有我认识的人，我没有办法帮你继续跟踪你要找的东西。”

　　路西法少见的没有回克洛伊的话，深邃的褐色眼睛正紧盯屏幕上那条与哥谭相连的航线。

　　见路西法这么在意这个货物，克洛伊也认真了起来：“路西法，你弄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你，就不要隐瞒这么重要的信息。”

　　“不是弄丢，是有人偷走了。”路西法轻声骂了句“肮脏的小偷”。

　　“路西法。”克洛伊加重声音，“你被偷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路西法不吱声，他在屏幕上的轮船图标上轻点两下。哥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艾比就在这座城市。

　　意识到这点后，路西法便有了接下来的打算。“甜心，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在离开前他特意在抱住克洛伊贴了下面，“我会去哥谭两天，不要太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