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无忧笔记》镜梦师昊昙

4、邂逅而已。

　　结果不用扔硬币，我直接被自家谷主老爹一脚踹出来了——果然不愧是“邪道第一势力”得首领，铁血无情对自己女儿也没半点例外，真的是我一个人！无论其他人怎么劝，吴铮兄妹和舅妈怎么求，甚至连长老们都请来表示反对，人家谷主大人还是“铁板上钉钉子”，说什么也不松口！
　　当真是君无戏言啊！有王者风范！
　　可是这不是苦了在他女儿身体里的项雯大爷我了么！自生自灭，呃不，自食其力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其他穿越女那样当个米虫呢？！
　　真是白瞎了这么惊世骇俗的显赫身份了！

　　“客官士打尖还是住店？”
　　还没走进大门，就见一个布衣伙计模样的人迎上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做出“里面请”的动作。我思考了一下“打尖”这个词的词意，“吃饭，可以吗？”
　　“啊？噢，当然当然，我们店里有上好的酒菜，您快请。”那人愣了一下，又陪笑着领我走进去，在一个靠窗边的桌子旁停下，“客官慢坐，想吃点什么？”
　　“蕃茄炒蛋，松鼠鳜鱼，有吗？”我坐下来，张口就来，伙计第二次愣住，诧异的看我：“客官说的菜，我们这里好像……”
　　“那就随便来两个，清淡点的，谢了。”将一片碎银片塞到伙计手里，摆摆手，那人看了一下，立马眉开眼笑的更加灿烂：“客官稍等，马上就来。”说完就跑了。不消一分钟，一副茶壶茶杯出现在我面前的桌上，还未等说一个谢字，伙计再次没了影。
　　我好笑的眨了眨眼，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居然有点大麦烤制的味道。呵，让人回想起以前了呢，大学时经常在校园里那些餐馆里的喝到麦茶。没想到现在在“异世界”竟能尝到相同的口味。啧啧。
　　可能因为时间尚早，客栈大厅里没有什么人吃饭，到正好清静。转头看窗外晨光中的街道，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之前我还在那座避世桃源的山谷里听谷里人争辩到底该不该让我独自一人出谷，现在不过两个多小时，竟已经重新回到“人间”。
　　真是想不到……原来无忧谷不止是一个山谷，连山脉内部也是其势力范围，那些如矿井隧道一般被铺陈上铁轨山中石道，竟一直通到山脚下一座城镇附近，坐上平时用来从山外向谷内运送货物的货车，不出一个小时，就钻出了层峦叠嶂的群山——仅那路途中如过山车一般弯曲上下的轨道和货车沿轨道驶出的放在古代绝对惊人的速度……有点让人惊喜过头了而已。
　　暗抹了把冷汗，对自己还能活着坐在眼下的菜馆里，颇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眨眨眼睛收回心神。之前在街上问过路人，这里是岫颀山脉东面第一座城“朔阳”，隶属于海北（大范围地域方向的泛称，同于现实中“东北”“江南”“华南”）洛水原，水龙族地界。本人从初中开始，地理学的就不大仔细。别说时候国家世界地理了，恐怕连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小城都没搞清楚。后来挖坑写作，为图轻松总是自己编个架空时代架空地域来敷衍了事。至于设定的时候有没有矛盾或者BUG的地方，还就真不是本作者会仔细斟酌的了。
　　于是，就算我现在坐在这里努力回忆，脑子里也还是对“无忧谷和水龙族这两大势力竟然如此临近”这个事实，没有半点印象。
　　嘛。
　　地理位置神马的都是浮云，管它呢。
　　“客官，你的菜齐了，慢用。”伙计将饭菜端上来，说完便退下了。我看了眼面前的“随便两菜”：土豆炖牛肉，荷兰豆羹？！喂喂，谁来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我点的纯正中国菜他说没有，给我上的却是俄罗斯OR北欧风格的菜式？！
　　怎么有一种被EG了的感觉？
　　嘛，算了，管它什么地方的菜，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开动ing。
　　2.5刻钟后，放下筷子。拎出一张餐巾纸，呃不，干净手帕擦了擦嘴角，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空碗碟，旁若无人的咂巴着嘴：啧啧，还挺美味的吗！还是说我饿太久了，吃什么都好吃？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喝完结账走人，忽听客栈门口一阵吵闹声响起。
　　“两位客官，别这样，犯不着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貌似是有人在争吵，还有一个人在劝阻。我好奇地侧头看去，只见刚才一直在柜台后面的客栈老板，不知何时赶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一起又拉又劝着什么人。
　　“哼！什么一点小事，老子的珍珠被这个家伙偷了，不交出来的话我决不罢休！听着，东西是在你们店里丢的，你也有责任！”
　　“什么？！你说我偷你的东西！少血口喷人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湿我偷得？给我说清楚！”
　　“除了你还有谁？看见我有珍珠的人就只有你！”
　　“胡扯，这店家业看见了，你怎么不赖他！”
　　“反正就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哼哼，没准是你们串通起来合伙干得吧！走，跟我去官府！看你们还敢抵赖！”
　　“哈！去就去，我还要告你无凭无据胡乱诬蔑我的名声呢！老板！你也跟着去做个证吧！”
　　“哎……两位客官，这……”
　　“怎么？你不敢？这么说偷东西的人是你了？”
　　“客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啊，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好好好，我跟你们走一趟就是了，让官府把这件事弄个明白吧！”
　　几人争吵出结论，老板回身向伙计叮嘱了两句，跟着另外两个当事人一起离开了。吵闹声这才远去。
　　我听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见一个伙计叹着气返身进店，连忙抬手招呼：“伙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在吵什么？居然严重到要去官府解决？”
　　“哎？客官，您吃好了？”来人正好是那个迎我进店的伙计，见状，几步走了过来，脸上颇有些发愁担忧的颜色，摇摇头，道：“是两个客人，昨天在这里住店，本来还好好的，谁知今天早上要走时，其中一人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带着的一枚宝珠没了，就嚷嚷起来，怀疑是另一个人偷的。连我家老板都被牵连进去了。”
　　“宝珠？很值钱吗？”我顺口问了一句，其实想来也是了，不然也不至于紧张成那副德性。伙计点点头，“是啊，想是应该相当值钱的，昨晚那位客观和老板聊天时，偶尔拿出来展示了一下，我也瞥见一眼，竟是颗鸡蛋大小浑圆的珠子，装在一个做工精巧的锦盒里。”
　　“鸡蛋大小？”我瞪眼，如果是纯天然珍珠，这么大个可真是算得上稀有珍品，说它价值连城也不绝对不过分！
　　伙计笃定的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回忆式的惊叹光辉：“是啊，真的有那么大呢。我初看见时也像客观您这般惊讶来着。”
　　“那，珍珠是连盒子一起丢的吗？那位失主可说是什么时候发现珠子没了的？”忍不住沉吟的问，用手托起下巴，不知不觉中竟模仿起柯南同学断案时的样子，待自己发觉，不由面色尴尬，暗自好笑起来。但是说实在的，听了那伙计的描述，真是不容我不认真想啊！
　　如此稀世珍珠，千百年一遇，如果不算赝品的话，这世上还能有几个！
　　自己的坑自己知道，所以第一时间就在眼前幻化出一个具体的物象来：
　　鸡蛋大小、蓝白色浑圆珍珠，珠光微黯，四周氤氲着一种有别于珠子本身颜色的幽紫光晕，光晕流转间仿佛不停滚动，透出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活气，仿佛有生命一般——
　　水龙族镇族至宝，千玉珍珠。
　　汗一个，此珠应非彼珠吧。虽然这里的确是水龙族的地盘不错，但是堂堂水龙族镇族至宝又怎么可能流落到民间，在一个看上去只是个普通货商的人手中？！
　　哈，哈，干笑ing。总不会是水龙族被灭族了，所有东西都四散了吧。
　　翻白眼！怎么可能啊。如果是这样，外界早传的风风雨雨的啦！
　　于是没等伙计想明白回答，我就笑着挥挥手，“我只是顺口一问，其实这件事也跟我没关系，就不用费心回答啦。好了，结帐吧，多少钱？”
　　伙计愣了愣，挠着头憨憨的笑了：“也对啊，呵呵。”说着收了我的银钱，把我送出店门口，还殷勤的说着“慢走，再来”之类的话。我站在门外，直到伙计返身回了店，我才想起自己进来时太匆忙，连店名都没看，于是抬头瞄了一眼头顶的店牌：
　　弘水居。
　　倒是个好听的名字。咧开嘴笑了一下，转身向街道上走去：啊啊，这里到“五陵仙子湖”，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距离。接下来的日子都是俺一个人，又没有生活保障，又没有行路地图，像个乞讨的瞎子似的，真的没问题吗？
　　唉。
　　果然，人不能太过有恃无恐，外加一时冲动啊。

　　“五陵？公子要去五陵吗？”
　　穿过街道向城东门走的路上，路过一家名叫“降雨客栈”的店时，忽听到有人提到五陵，此时正好对关键词及其敏感的本人，自然马上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停步观望过去，只见说话人是个店家伙计，正在送一位少年公子出门，看样子应该是那少年公子临走时向伙计问路，顿时接近了几步，假装在一个路边摊上看货物，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是，”那少年公子点了头应道，“我前几日听说那里要举行一个盛会，很多江湖人士都会参加，所以我也想去看看。”
　　哟，原来五陵要开召开武林盛会啊，啧啧，难怪陆炀同学要约我去那里见面，八成是刚好趁着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时间吧。
　　切，还以为他是专门到那里和我约会呢，原来只不过是顺道——本来多年后再翻过来看，就对坑里那小子的印象不佳，这回指数又降低了N个百分点。
　　完了完了，我的少城主小朋友啊，看来你这辈子是没希望和邢临有什么结果了。
　　暗自撇了撇嘴，侧过头悄悄打量起那少年公子的形貌：青灰色窄袖棉布衣袍，腰间系三指宽深青色腰带，服装倒是朴实，却留了一头扎眼的半短发——肩膀以上的长度，本就是浅棕色，又在其上挑染了几缕天蓝，在这样古风的背景下霎时多了不少魔幻色彩，相当引人注目！
　　囧，想不到几年不管，自己坑里的商业发展的挺迅速的么，连染发行业都崛起了。
　　再仔细瞧下去，少年倒是长了一幅相当姣好清俊的面容，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圆润轮廓，线条却同时透着一种刚毅的硬气，矛盾着也契合着，小麦色的皮肤，眉宇间阳光明朗，让人看了都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好一个健气的美型少年！
　　就算是如本人这种看惯了动漫里各式各样华丽多姿美轮美奂的人物已经不太适应真人的家伙，此时也萌生出如上的赞叹！
　　“公子是本地人，但却是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吧？”那伙计笑。少年朗然一笑，也没有半点羞赧，“确实，我家住在天乾。刚到可以离家外出的年纪，所以对着周围的地理方实在是不了解。”
　　口气温和不失爽朗，声音清明悦耳又不乏磁性，啧啧，这明明是我自己坑里的人物，为什么还会有一种“老天太偏心了”的怨愤！那么优秀的皮囊再配上一副如此动听的好嗓子——妈妈咪，这不是正戳中我这个正太美少年控+声控的要害么！
　　不行，这孩子，我一定要认识一下！（色女本质终于开始出窍了）
　　“这么说公子今年刚满十七了？恭喜恭喜，这可是水龙族人的成年大喜啊！”伙计拱手祝贺道。少年温和一笑：“多谢。”
　　“呐，公子从城东门走，向东大约四百里，到一个叫‘东角’的大城，那里是海北东界，出城后南下二十里，有一个大型驿站，驿站里有往五陵方向去的车，公子可以骑马到那里，再换坐马车。如果公子还想骑马的话，到驿站里问下路线就好了。”伙计耐心的讲解道，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从这里到东角，骑马不赶的话，三到五天也到了，城外三里处有驿站，公子大可到那里去租马。”
　　“哦，我知道了，多谢大哥。”
　　“哎，哪的话，您是客人，这些服务自然是我们该做的，能帮上公子就好，慢走，”
　　“多谢。”
　　清朗少年问明路线，告别了伙计，沿街向城东走去，看样子是赶着马上出城。我见状，赶忙也跟了上去，不过还是没敢太大胆，只压了步子远远的走着——反正路线也是一样的嘛！都是去五陵，该找个什么理由上去搭讪呢？说是同路想搭个伴？厚厚，对哦，这可是没有半点谎言的真话呐。
　　想着，一时踌躇在那个时刻比较合适，不由自主的就来到了城门下。被跟踪对象或许被我跟的烦了，之前虽然有所发觉一直没搭理，这会儿却突然停下步子，蓦然转身，目光直接落在我的身上，连躲闪的机会都直接替我省了。我愣了一下，倒也不是太尴尬，索性径自走了过去，停在他对面两米处，友好一笑：
　　“怎么？阁下有事吗？”
　　少年一愣，似乎没想到我先发制人，不由皱了皱眉，但仍是脾气很好的笑了笑：“阁下倒是问我了，可之前明明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从客栈出来到现在？有事的应是阁下才对吧。”
　　哟，口气有那么一分不客气呢？不过还是很可爱。我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跟你？”
　　“不是么？”
　　“嗯，难道不可能是我们同路，然后刚好一样速度，刚好我在你后面，所以刚好让你产生了我在跟着你的误会吗？”
　　少年见我这么说，不免好笑道：“这‘刚好’也刚好太多了吧。”
　　“呵呵，你也觉得是吗？其实我也这么想呢！”咧开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少年一愣，张口要说什么，我赶紧抬手止住他，“好啦，我承认我的确是跟着你，因为刚才路过降雨客栈时，凑巧听到你向伙计问去五陵路线，我也正好要去五陵，而且也不知道路线，所以……”
　　“嗯？兄台此行目的地也是五陵？”少年似乎有些惊喜，我眨了眨眼，对“兄台”这个词有点敏感——虽然我穿的的确是男装，不过，再怎么看也明显是个女人好不。这孩子是没眼力还是不想戳穿我？
　　话说我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也没想过要隐瞒性别啊。
　　于是笑笑：“是啊，我和人在五陵有个约会，要尽快赶去。还有，纠正一点，我是女人，兄台什么的称呼，貌似不太合适吧。”
　　“啊？女，女子？”少年大愣，上下打量了我两圈，目光最后停在了我胸前海拔明显高出一截的位置上，呆了一下，立时红着脸转开：“呃，抱，抱歉，因为姑娘你，姑娘你穿着男装，这种打扮，我还以为……”
　　“没关系，现在能认出来也成啊，我还说呢，难道我长的这么粗旷，一点也不想女人吗！”
　　“这，没有，没有的，姑娘，都怪我眼力不好，还请姑娘原谅！”少年死命低着头，羞愧的耳根都红了，和之前在降雨客栈见到的真是天壤之别。
　　我说，好歹都过了水龙族的成年礼了，怎么还能这么纯情？
　　莫不是装的罢。
　　暗乐，道：“我是说着玩儿的，你不用在意。呐，既然大家都是去五陵，同一路线，不如结伴同行怎么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啊？”少年似乎完全料不到我会有建议，抬起头，一脸茫然，隔了两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不由有些为难：“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只不过，姑娘您和我一个男人同行，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男人？你还是个没长大的男孩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一脸理所当然状，又走近了几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只要你没觉得不方便就好了，我么，能和这么俊俏的美少年结伴同路，高兴还来不及呢！”
　　“啊？”他肩膀一震，再次呆住，大概是我笑的太色，说话的口气和内容太轻浮了吧。万一吓坏人家小弟弟就不好了，于是明智的把手缩了回来，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正常化：
　　“对了，我还不知道将要结伴的人是谁呢！我叫项雯，你呢？”
　　少年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哦，我叫耶律云护”
　　“耶律云护？”我瞪眼。
　　耶律？这不是水龙族王族的姓氏？
　　而“云护”这个名字，分明是我给未出场的水龙族王子设定的名字啊！
　　囧。
　　水龙族王子这种和千玉珍珠一样珍惜的不出世物种，怎么居然会以这种平民打扮随便出现在大街上？！
　　我忍不住想要再感叹一次：虽然这里的确是水龙族的地盘不错，但是堂堂水龙族王子又怎么可能混到民间，总不会是水龙族被灭族了，所有人也都四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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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见我呆呆的看着他，云护有些诧异的问，我赶忙摇摇头，哈哈干笑：“没有没有啊，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满好听的，唉，你看我爸妈怎么就没有给我起个这个有气势的名字呢！唉~”
　　“嗯？项雯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啊。”
　　云护笑笑，抬眼看了下天空，似乎仍有些不太确定，“项姑娘您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和我结伴？”
　　呼，这小子还真是婆妈。“有什么不好的，除非你不愿意，那样就算了。”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见我眼神失望，云护慌忙解释道，目光诚恳天真，透着纯净的明亮，好看的让移不开眼睛，随即不无喜悦的笑了，“如果姑娘你不介意和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陌生男人同行，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当然就之不得。”
　　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咳咳，还真是优秀的自我评价啊。
　　“那就走吧。还有啊，往后就是同伴了，说话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说着，我迈开大步朝城门外走去，云护跟上我，点点头：“哦，是，我以后会注意的，还请姑娘多担待。”
　　皱眉：“我说，你还是太客气了吧？”
　　“呃……不然我应该怎么做？姑娘你是女孩子啊，族里的老人们说对女孩子应该温柔有礼……”
　　“是是是，温柔有礼，不过温柔不是拘谨啊！算啦算啦，反正我们才刚认识，以后自然而然就好了。快点赶路吧。”
　　“……呵呵。”
　　“哇，你自己在哪里偷笑什么？”
　　“我没有偷笑啊，只是觉得项姑娘性格真好，这么开朗，一点也不认生。”
　　认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这词用得！
　　“嘿，还好了，不过我也是要看对象的，对你这么貌美如花的美少年当然要主动一点啦！”
　　“……貌，貌美如花？”
　　“嗯？有什么不对吗？”
　　“项姑娘……”
　　“啊呀，别姑娘姑娘的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吧，项，项雯。”
　　“哎哟，真是好听的声音就是不一样啊，从你嘴里说出我这个名字都那么好听！来来来，再念一遍，再念一遍好不好！”
　　“……项雯。”
　　“啧啧，我今天才发觉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么好听！云护，你还真可爱啊！”
　　“……”
　　囧。
　　呃，我会不会太话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