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之芃

26、晋升

　　周笙没想到会这么快，昨天晚上皇上离开周笙寝宫去了郑袖那里，并留宿在了那。第二天就听说郑袖晋为夫人了，怪不得昨天皇上嘱咐自己不要跟郑袖有正面冲突，原来皇上昨天就打算晋升郑袖了。但是她的处罚没有免，也算是皇上对她的警示。不过在周笙记忆里应该没这么快晋升才对。算了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不费脑子的好。
　　这次比自己高了两个位分的郑袖似乎收敛了很多。收敛只是说她很少当面找周笙的麻烦了。但是背地里没少使坏，比如克扣周笙的东西。
　　这个事情周笙是怎么发现的呢，是因为某天内务府派人来送东西，周笙发现比往常少了两盒胭脂，一匹绸缎和一些首饰，周笙问了送东西的人，她说她也不知为什么。
　　周笙便跑去内务府质问，内务府管事的人核对了分给各宫里的物品明细单，果然，周笙屋里的东西就是平白无故没有了的。
　　周笙对管事的说道“是公公您查，还是我查，”
　　“不劳烦昭仪了，您回去等着，我这派人查。”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
　　“是，”说完他就去屋里帮周笙搬了个凳子“昭仪请坐。”
　　周笙坐下，看着他们一个个房间一个个人查找。周笙并不缺这些东西，但是这次不追究，那下次少的东西只会更多。当察觉有人想欺负你，第一次就要反击回去，不能给人留下好欺负的形象，否则就会让别人得寸进尺，就像郑袖一样。
　　很快，就在一个宫女屋里找到了绸缎，在她身上也搜出了胭脂。
　　被侍卫押送到周笙跟前，周笙还没说话，他就扑通跪了下来。“昭仪，你放过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你为什么要偷拿东西，”
　　周笙以为她有什么苦衷，但是她却说
　　“是郑夫人让奴才拿的。奴才有个妹妹在她宫里，如果奴才不拿，郑夫人就会虐待奴才的妹妹。所以奴才才吃了雄心豹子胆拿主子的东西。”
　　周笙瞬间就明白了，郑贵人这是背后给自己添堵呢。
　　周笙继续问道“她怎么知道你每次拿没拿。”
　　“这些东西奴才都会给郑夫人送过去的，奴才也不敢留主子们的东西。”
　　周笙听她一口一个奴才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说道“你起来吧，这事不怨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去找郑夫人。”
　　只见那个宫女爬近了几步，一边叩头一边说“请昭仪不要告诉郑夫人，若郑夫人知道是奴才将她供出来，她一样不会放过奴才的妹妹，这些东西昭仪拿走。”
　　“那你拿什么给她”
　　“我凑钱买。实在不行，我就……”
　　没等她说完，周笙便打断了她“算了，这些东西你拿走吧，往后我在想办法。”
　　“多谢昭仪。”
　　回去的路上小青问道“小姐，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们有好的想法吗。”
　　一旁的苏苏说道“其实方法很多，但是小姐为了那个宫女并不想撕破脸。”
　　“这本是我和她的恩怨，她因身居高位可以随便把不相干的人牵涉进来，但是我做不到。但是我又不想让她白白占了这个便宜。”
　　“那就把我们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不就行了吗”身后的鸢儿提议到。
　　“对啊，”周笙停下来，扭头看向鸢儿“这个办法好，别人拿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就拿回来呗。但是怎么拿呢。”
　　“我可以晚上偷偷她的房里去拿。”苏苏说道。
　　“不行，万一你被抓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知道一个人，我刚进宫的时候是她带的我，她在郑夫人哪里是管事的，而且她早就看不惯郑夫人了，可以让她给偷拿出来。”
　　“不行，我们不牺牲苏苏，同样也不能牺牲其他人。”
　　一阵沉默后周笙改口道“这样吧，这次先让她帮我们拿出来，等下次发东西前我自有安排。”
　　“是”
　　“对了，让她分两次拿，当中间隔个七八天，每次拿都让郑袖知道少了东西。在给他留点东西。”
　　“是”
　　听到从周笙那拿了胭脂找不到了，郑袖没在意，“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是多余的东西。”
　　等第二次听到从周笙那拿的绸缎也找不到了，郑袖便觉得是有人偷拿了，便将下人们聚在一起，搜查他们的房子，私人物品，结果却什么都没找到。
　　郑袖让贴身宫女留意剩下的首饰，看还会不会有人拿，结果等了几天都没等到。
　　周笙知道郑袖每月末都会去皇上的御书房给皇上送参汤，所以从没去过御书房的周笙今日刻意打扮的很朴素在御书房旁边等着，等看到郑袖之后才抢在她前面进去。后面的郑袖似乎认出了前面的身影，也加快了脚步。
　　“给皇上请安”
　　听到周笙来了，高哲心里很是欢喜，没等周笙跪下，便上前少搀扶起了周笙。
　　“你今日怎么会来看我。”
　　“闲来无聊随便走走，路过这的时候想起皇上说让我多了解一下你，我便进来了。”高哲拉着周笙做到塌上。
　　一边走一边说“太好了，你终于向我走近了。话说回来。你今日似乎哪里不一样。”
　　“是不是我今天看起来比较憔悴。”
　　周笙摸着自己的脸接着说道“我的胭脂，绸缎都用没了，所以今天就没打扮。”
　　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人通报道“郑夫人求见。”
　　高哲扭头说道“跟她说我今日有事，让她回去吧”
　　周笙拉了一下高哲的胳膊，高哲转回头继续看着周笙。“皇上还是让郑夫人进来吧，她刚刚看到我来了，如果你此时把她拒之门外，我们之间以后更不好相处。”
　　“那就听你的，让郑夫人进来。”
　　等郑夫人进来的时间，皇上问道“胭脂怎么会用没了呢，我让内务府多批些给你。”
　　刚说完，郑袖就进来了。
　　“皇上，我给你熬了参汤，这次我加了其他的药材，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好，你先放那吧。”
　　郑袖见皇上连看都没看自己，刚刚还笑嘻嘻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将参汤放下后做到一旁。
　　“皇上和昭仪刚刚在说什么呢。”
　　周笙笑道“我刚刚跟皇上抱怨我的胭脂和绸缎用完了，皇上说要让内务府多批些给我。”
　　“皇上，您这么做不合适吧。每个位分都有对应的份例，这样宫里的姐妹都会心里不平衡的。”
　　“妾身也觉得郑夫人说的在理，妾身也不想因为自己坏了宫里的规矩，要不这样吧。”
　　“前段时间听说郑夫人丢了些胭脂，绸缎，但是我看这都到月底了，郑夫人不管是从打扮上还是穿戴上都极尽奢华，所以夫人的东西是富余的，那我就斗胆跟夫人开口要一些，也算是为宫里节省开支了。”
　　高哲听后从头到脚扫视了郑袖一眼。郑袖感受到了皇上的目光，想将身上的东西藏起来也来不及了。
　　“这个注意甚好，笙儿你看你那缺什么，写张纸上给郑夫人，等以后再发份例，让她差人给你送过去。”
　　“是”周笙起身来到书桌前，高哲也跟了过去，郑袖见皇上起身，也不敢在坐，起身在一旁等着。周笙展开一张空白纸，写下了郑袖从自己那拿走的东西。
　　“你这个字好熟悉，似乎在那见过。”
　　当然眼熟，顾今安在南山教的周笙写字，而且周笙从鹿城离开的时候拿了一本他摘抄的兵书，来到宫里后便一直临摹着他的字迹。
　　“皇上是之前看过我写的字吧。”
　　“也许吧”
　　周笙将写好的纸拿给郑袖，“多谢郑夫人了。”
　　郑袖一看，这写的完全就是自己私自克扣下来的那些物品。便气愤的抬眼看向周笙，只见周笙一副一切了然的表情看着自己，瞬间就更加气愤了。
　　正事已经完成，周笙便没多留，路上小青高兴的说道“小姐这个办法太高了，一箭双雕。既可以降低郑夫人在皇上心中的形象，还可以把东西要回来。”
　　“不，是一箭三雕，”
　　“那个雕在哪呢”
　　“你看啊，她宫里丢的胭脂和绸缎是从我这拿的，所以她不敢声张只能关起门来自查一边，但是我今天却说出她丢了东西，而且还说出她具体丢了什么，以她的心眼势必会怀疑自己宫里有眼线，所以她要折腾一阵子，她手下的宫女，奴才肯定会受不了她每日的冷嘲热讽和动不动的搜查，势必会因此跟她离心。”
　　“这个才是最大的雕”
　　“哈哈哈，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想我了。”
　　周笙前脚刚进门，皇上后脚就让人送来一张纸条，周笙疑惑的接过来“你确定是皇上写的”
　　“是，皇上亲自交给奴才的，奴才不会弄错。”
　　周笙拆开信封，上面写着。
　　“虽然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是我今日仍然很高兴，甚至希望你以后可以多利用利用我，而且你今日的淡妆别有一番风味。”
　　“昭仪既然看完了，奴才就告退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公公回到御书房回话。
　　“昭仪看后挑了挑眉。”
　　“然后呢。”
　　“没有了。”
　　“你下去吧。”
　　“是”
　　周笙的挑眉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因为是在不知做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