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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演绎任务一:校园恶毒女配的跟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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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颐并非任人欺辱的软柿子,且恰恰相反的是,他不会放过每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
五岁的时候被邻居阿姨猥亵,换来的只有父亲的打骂和哭嚷,母亲坐在破烂不堪的沙发上,点了支香烟。
一根烟抽完,她什么也没说,带着一如既往讨好的笑脸去隔壁借钱打牌。
父亲哭累后发会儿呆,沉默着做了一桌子饭。
半夜,楚颐自己哄好自己,从狭小的杂物室改成的房间里走出来。
看见了吊在天花板上的父亲。
他纤瘦的身子轻轻晃荡,绳子勒住的脖颈发青发紫,脑袋也肿起来了。
楚颐去厨房找饭。
有父亲给他单独盛出来的一份,旁边还有西红柿鸡蛋汤。
他吃完,回去睡觉了。
被李家认亲的那段时间,是他发现学习可以改变命运的时候。
可是楚颐自己也明白,他再怎么厉害也考不过那些女孩子,她们天生就是学理科的料,偶尔凭运气超过一次,也马上掉下来了。
好在,他有亲生母亲父亲,只是借着李家的东风,他不仅有了更好的补课老师,还接上学界大拿的线。
从肮脏的下水道爬出来,进了圣迪斯特,哪怕是以特招生的身份。
同时也得故作坚强地“拒绝”回李家。
不要,只是为了要更多。
当年伤害过他的邻居已经被街头混混乱棍打死,爱打牌的母亲也被人挑断手脚,在疗养院里消磨时光。
而他——他成为了特招生之光。
一个男孩,做领头羊。
楚颐应该憎恶越闲野的,她就像是小学那些有多动症一样的女孩,喜欢欺负他。
弄脏他的衣服,在他桌子上画画,故意把水倒在桌子上,之前还将整理了很久的笔记本扔进垃圾桶。
也许是要找个时机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或者干脆一点,借着那群天之骄女的手,把她按进地里,永无天日。
……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因为她长得好?
楚颐不觉得自己是个重皮囊的人。
诚然,越闲野有着一张无人可挡的漂亮脸蛋。
但他更清楚,提起她时最先想起的是清列的香气,带着厚茧的宽大手指,有浓密睫毛的清透双眼。
她总是雀跃地看周围的一切,也不和同龄的女生厮混在一起,没有打球出的臭汗,也不会下流地对男生开黄腔。
就连不会说话,听不见。
都有着种难言的童话味道,因为她有自己的内世界,精彩纷呈的丰富世界。
这个世界让她屏蔽周围的事物。
就这样活得自在。
越闲野太特别了。
楚颐想要。
“陈佳丽,你他爹的脑子有问题吧,穿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秦月韵暴躁地皱着眉,指尖燃烧的香烟簌簌落下灰烬,她摩挲一下手指,低垂着嘴角,硬扯出冷笑。
“阿月,好吵。”
“和你未婚夫一起滚远点。”顾青笕唇角噙着笑意,不紧不慢地给杯子加水,“继续说。”
李瑞抬头蔑视一眼一身白衣黑裤毫无品味可言的陈佳丽。
他左手边坐着另外两个圣迪斯特的风云人物,也是他的闺中密友。
冯樱和沈瑶光。
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看起来也没有把他的话收紧心底。
他不禁有些恼怒:“你们听到了没有,我说,我要那个特招生进学生会。”
陈佳丽没理暴躁跳脚的未婚妻,反而翘起指尖观察自己新做的裸色美甲,又调整了一下刘海弧度,最后用指尖蹭一点唇釉在嘴上。
“可笑,不是要赶人家走吗?”
他对着镜子抿唇,斜乜一眼李瑞,看着他身上披着的披风嗤笑道:“天天说别人土狗low吊,自己一件上周的爱洁伦现在还在穿。”
自从上次撕破脸皮,现在两个人已经完全不留情面。
冯樱挑挑眉,他仰靠在真皮沙发上,也好整以暇地看着李瑞,“这不像你的风格。”
拿出手机查出当周的爱洁伦新品,沈瑶光也有点惊讶。
不过他天生内敛许多,只是温柔地笑笑,“阿瑞没注意吗?还是说自从要和特招生玩游戏开始,就变得审美下降了。”
李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佳丽。
“蒋英鹤已经和我们掰了,”顾青笕垂下眼,“你们几个男的老实点,再去招惹越闲野,蒋英鹤弄死你们。”
蒋家从商上个世纪就做起来了,在全洲都是数一数二的商贾世家,商业网络连结在一起,几乎哪里都有影子。
蒋英鹤看着是个纨绔,其实从三岁开始就按照标准的继承人培养,十岁进军营实打实历练了五年,出来以后叛逆期疯狂觉醒。
虽说是青梅竹马,其实只是两三岁的时候和秦月韵,顾青笕玩过几年。
除了陈佳丽这个爬上来的泥腿子蛇蝎美人,还有上头有两个姐姐,前几年才当上继承人又陷入真假少爷风波的李瑞,剩下的人几乎都是这样长大的。
冯樱与沈瑶光自然不会捧着李瑞,所以他以前爱跟陈佳丽玩。
但是说一不二久了,被惯养长大的小王子,自然是呼风唤雨。
“谁要招惹她了?”李瑞阴测测地弯起唇角,眼睛里闪烁着暗光,“前几天她在植物园帮我披外搭的时候,自己说的,要做我的跟班。”
至于楚颐,似乎也对她有意思。
男人的战争必须得由女人吹响号角,他一定会用尽手段和力气,抢走越闲野。
让楚颐知道,无论是李家小王子的身份还是独一无二的越闲野,他都不配染指。
顾青笕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反派世界里,也是觉得没招了,她开口,像说冷笑话一样戳破他的谎言。
“越闲野根本不能说话,你装什么呢?”
一向以斯文面人的女人扶着额头,凤眼耷拉着,唇角扯扯,“蠢。”
“蠢货,做春梦梦到的吧。”陈佳丽抱臂靠在墙边,又露出那种刻薄的表情。
李瑞脸上火烧似的,“她打手语说的!你们有毛病吧,顾青笕你是不是大女人,怎么老是和我们小男生对着干?!”
他气到了又开始咳嗽。
秦月韵打开门,叫人送了点热茶进来,“你急什么,再急她也不会现在就出现在……”
“越闲野?”
用托盘端着热茶的少年抬眸,直密的长睫颤了一下,露出清圆的瞳眸,薄红的唇微弯,蜿蜒着青紫经络的大手稳稳地扶住托盘。
她穿着工作服,洁白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一根朴素的黑色腰带,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肢,显得肩宽腰窄,腿尤其长。
热腾腾的茶水冒着白色的雾气,从精致的器具口出去又很快汽化在空中。
越闲野绕过她接茶的动作,空出一只手,比划着:很烫。
秦月韵有点晕。
她的眼睛一直跟着越闲野走,像动作描捕似的。
休息室里面的人自然也听见那一声越闲野。
顾青笕下意识坐直身体,脸上带着无往不利叫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看着怪虚伪的,冯樱刚想嘲笑她,就发现陈佳丽一脸扭捏羞涩,颇为清纯地内八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他转头一看,李瑞已经从怒发冲冠的状态端起来,矜贵美丽如同古老的仕男图。
这世界疯了吧。
一个特招生给这几个人迷成什么了?
沈瑶光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依旧保持着随性慵懒的状态,仰坐在沙发上。
下一秒,沈瑶光不动声色地把岔开的腿并拢,顺便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好,”他温柔安静地笑笑,声音也柔和磁性,随手解开领口的一粒纽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小山丘似的喉结。
骚,太骚了。
冯樱想给他喉结剁成臊子,这绿茶吊子,从小就喜欢在异性面前装。
装安静,装柔弱,装单纯。
现在又开始装清纯。
没看见陈佳丽内八都快膝盖外翻了吗?
陈佳丽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两只嫩如青葱的手指轻轻拽住越闲野的衬衫。
他本来想往旁边拽的,没想到那腰带还挺紧,衬衫质量又不太好,轻轻一贴,就露出了紧致流畅的肌肉轮廓。
整整八块,形状漂亮的肌肉血脉喷张,隔着衬衫透过光影,人鱼线若隐若现。
她很瘦,但是身材料多得陈佳丽脑袋发昏。
“阿野、阿野姐姐……”
他想移开视线,一个乖巧处男老盯着女人的腹肌像什么话,但是头皮发麻,嗡得一下好像连理智都离家出走了。
脚软了一下,差点要打翻那壶冒着热气的茶水,灼热的温感快要贴近肤肉。
越闲野侧身,结实的臂膀捞了一把,陈佳丽不自觉顺势依靠在有力的手臂,薄薄的肌肉越过那层廉价聚酯纤维,传来的温度几乎把他背烫到。
越闲野抬起另只手拿住茶壶,她垂下眼睛,歪着头看陈佳丽。
想起来他给自己发了很多信息还没看。
“姐、姐姐……你怎么又救了人家一次呀……”他磕磕绊绊说着,脸上红晕下不来,“你的肌肉怎么练的,好帅呀姐姐……”
在场人没有说话,都默契地看向门口阴沉着脸的秦月韵。
也是,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哪个女人能忍……啊?
秦月韵上去一把推开陈佳丽,“蠢男人,笨手笨脚的,滚远一点。”
然后有些担忧地看向越闲野,“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冯樱状似不经意地把刻意翘起来显腿长的左腿放下来,露出左手今天搭配的帝王绿翡翠指环,柔美多情地抬眼过去,对了几次才恰好和越闲野对上视线。
好像惊讶似的,“送茶的吗?辛苦你了。”
顾青笕再一次没招了。
冯樱这辈子的第一次辛苦你了,就这么送出去了。
越闲野恐怖如斯。
算了,越闲野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