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原《医科大学实验班》》苏媚生

25、三探小树林

　　我们跟这个宋志兴完全不熟，本来以为只有按照陌生人相处的模式来一点一点进行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充分利用人类的原始本性了。我和小倩去挑了一份不算薄的礼物，第二天去找到宋志兴。他自然是很惊讶，因为我和小倩平素很少和班里的人交往，看到们两个齐刷刷带着笑站在他面前，他几乎就要夺门而去了。有话说得好，微笑是无国界的语言，对女人来说风骚更是超级通行证，我谨遵前人教诲，一撩头发，对他粲然一笑，他立刻冷静了下来。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搞笑片的桥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此有效，这个问题恐怕对我来说要变成永久的悬案了。宋志兴艰难的开口了：“张鹤，柳小倩，你们找我有事吗？”
　　我装出和风骚动作捆绑销售的“甜美”声音：“我们两个想让你帮我们带一份礼物给你你姑姑。”宋志兴明显愣了一下，“我姑姑？什么姑姑”他这一问让我心慌了一下，没有确认张护士和他的关系，如果弄错了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呢？小倩接话：“张护士，她在学校的时候经常照顾我们两个，走的时候我们也没送点什么给她。”“噢，你们说她啊。”他的表情明显带着一点诧异，“你们怎么知道她是我姑姑啊。”小倩正准备开口，被我拦下，“我们在这站着干什么啊，刚好到中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说完就去挽他的手臂，他根本没回过身来，就被我和小倩拉走了。
　　到学校门口的一家小餐馆，小倩过去甩给老板5张红色的，让他空出一间包厢给我们，然后就拉着宋志兴进了包厢。坐下以后我更是殷勤地帮他倒水，等他基本上放松了，再切入正题：“张护士跟我们两个关系一直很亲密，她有一次提起过你，说你是他的侄子。”宋志兴放下水杯，扶了扶眼镜：“其实她是我的远房姑姑，我们平常也不怎么来往的。”“这样啊，”我又往他身边靠了一点“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中怎么找她啊，怎么说都还是要你帮忙把东西带给她才好嘛。”他又推推眼镜。“好吧，我看什么时候帮你们带给她好了。”“那就谢谢啦，”我撒个娇表示感谢，然后就说了些闲话等上菜。我预备等到他开始吃东西，装作不经意的问：“听说见过小树林的‘鬼’？”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吃：“是啊。”我拣了一块鱼放到他碗里：“是不是真的啊？说来听听嘛。”他抬起头来，略带得意的说起来：“上次我经过小树林，那是晚上9点多吧，突然就看见一道白影闪过，当时把我吓得啊。”他就这样寥寥几句胡乱搪塞了我，倒是让我有点出乎意料，这和我所想的手舞足蹈的样子相差太多。我只好再追问：“就这样啊，那个鬼影是什么样子的啊？”他的眼神明显的在躲闪：“就那么一个白色的啊，一闪而过，我没仔细看。”这个时候开始，我有点开始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于是迅速问他：“什么时候来着？”“十点左右吧。”他继续低头吃菜，我也不再问了，已经在心中断定他在说谎。我心中又有了另一个疑问：“那你有没有跟你姑姑说呢？那个小树林为什么会有鬼啊。”他突然间迟疑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我姑姑跟我说，她也遇到了呢，她吓坏了，所以就离开学校了。”他这话音刚落，我立刻一片清明，恨不得马上把他丢出去然后跟小倩分享我的这个巨大发现，但是当然，我不能这样，耐心得等到吃完饭，把东西给了他，然后立刻跟小倩去找叶倾。
　　“我想小树林有鬼的传言很有可能是张护士放出来的。”我抛下我的猜测，小倩说：“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引我们去小树林，还是比我们远离小树林呢？”我点上一根烟继续说：“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过，我和小倩遇难跟我们进入小树林有关吗？由此看来，周若谷是不想让我们靠近小树林的，如果张护士是周若谷的人，那么她也许是想让我们远离小树林，但如果……”“如果她不是周若谷的人，那么她也许就是想吸引我们进入小树林，但是，那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回头问叶倾：“你查到什么了吗？”叶倾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有根底可以查的，她太简单了，能查到的只是一些皮毛，想要查更深入的东西，只能去找她身边的人，但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投鼠忌器啊。”我想想其实也是，正在发愁怎么办，小倩突然开口：“另一个鬼影，如果是张护士呢。”我和叶倾的四只眼睛聚焦在她的脸上，小倩继续说：“假设是这样，张护士不是周若谷的人，相反，她站在我们这一边，她编造小树林有鬼的传言，然后亲身扮演皮甲上阵，就是为了引我们进入小树林……”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睁大眼睛“那小树林的的那场火！”我们三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假设将整件事情滴水不漏的联系了起来，他很合理，那就有存在的可能。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我们忽略的事情，马上吩咐小倩：“去问问上次我住院期间的护士们有没有认识孙护士的……”顿了一顿，我接到：“或者张护士。”因为据学校里的人说，我们不在学校的时候还是有人说见过鬼影，所以如果是周若谷让孙护士每天都扮鬼，那那天就只是刚好让我们遇到而已。但如果张护士卷入其中，我们到底是多了个战友还是敌人呢？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什么结论都不敢下，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最坏的准备——那就是他们实际上是一个战线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是瓮中之鳖。但是实际上，我的心里，从来没相信过这个假设。小倩点头说知道了，我把目光再投向叶倾：“我想我们还要再去一次小树林才行。”叶倾点头，表情却有点：“现在日夜都有人巡逻，如果晚上去，我们的手电就把我们暴露了，所以最好选在白天去，但是我们要怎么甩掉巡逻的人呢？”我突然想到了上次我们进入小树林的情况，让叶倾把上次照的照片导出来看。翻到最后那几张，我仔细看了看，回头对叶倾狡黠一笑：“我们不走寻常路，从这边的栏杆翻进去。”叶倾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一脸坏笑，冷不防的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高高举起。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次我们的目的是查到尽量多的东西，所以我们带上了相机，而且决定要多留一段时间，所以我们选定了下午一点到下午五点这个时段，叶倾跑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得意，丛生后拿出一个巨大的钳子，小倩看着他说：“干嘛，你要黑吃黑吗？”叶倾一翻白眼：“这个是专门剪钢筋的钳子，让你们两位小姐翻墙，总是太没礼貌了吧。”我笑道：“不错啊，从哪弄来的？”他傻乎乎的摸摸头，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样回答：“我们家的车库里。”小倩立马发出一声怪叫，叶倾的一张囧脸成了那天晚上最后的记忆。
　　第二天我们把车开到接近那块空地的栅栏外，为了一旦被人发现可以及时逃跑，所以留小倩在车上，也顺便帮我们放风。叶倾从跟我们在一起开始已经很有长进了，所以我们两个足够，这也是我放心把小倩留在车上的理由，叶倾先剪断两根钢筋，然后更是夸张而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我先进去，我也欣然接受，像个公主一样爬进小树林。小树林比我们上次来更冷了。而且从这个角度不难发现，其实小树林是有一定深度的，所以我们说话还算是比较自由的。不过我们所能到的地方有限，不敢太往外了，在一定的深度内，我和叶倾的脚步布满了整个个小树林，直到太阳下山，我和叶倾才去摇醒睡在车里的小倩。小倩问我们有什么发现，我只好无奈的回答三探小树林依旧是一无所获，小倩也不说话，突然就在前面转了个弯，停到了校门口，然后跑下车。叶倾转过头来看我，说：“她干什么？”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小倩是我最放心的人，所以我知道她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就闭上眼睛，靠在叶倾胸口假寐。不一会小倩就回到了车上，她一张口，跑出很多哈气：“从我们在孙护士的‘鬼皮’上画画之后，就再也没有鬼影出现了。”这句话把我从漂浮着的幻境中叫醒了。我斩钉截铁的说：“另一个鬼影，绝对不是周若谷的人。”叶倾抚摸着我的头发：“没错，但是他会是谁呢？”小倩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我躺在叶倾怀里，透过车窗看到快黑下来的天空，是啊。他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