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原《医科大学实验班》》苏媚生

13、大火之后

　　我和小倩都以为他是气没喘好说错了话，安静了大概两秒，异口同声的问：“你说什么？”叶倾白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学校操场对面的小树林，失火了，现在消防队已经过去了。”
　　其实这个回答让我觉得莫名的有点失望，我来不及去想这是为什么，就赶快和小倩坐上了叶倾的车。
　　学校门口有警察、消防员，看来火烧的不小，都惊动了不少附近的居民，在门口探头探脑，而在此之前，我确实一直都觉得这个地方是渺无人烟的，人头攒动让我觉得当时我杀品奥的确是非常冒险，一旦被人撞到，后果自然是玉石俱焚。边想我们三个边往校门口走，门口的保安要我们出示学生证，于是叶倾只好等在车里。我和小倩向人最多的那个地方走过去。在离人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看见了周若谷，看样子有点疲惫，看来他最近有不少烦心事。我们俩不顾看热闹的人的愤慨，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在我们前面的是零星的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再前面就是小树林了。奇怪的是，除了树林里冒出的浓烟意外，比较靠外面的那些树都安然无恙，隐约可以看到树林里面穿着橘黄色制服的消防员在忙碌着。所有人都在热烈的讨论着，我赶快和小倩耳语，让她留在这听听大家都在说什么，而我，要去离周若谷最近的地方。
　　我慢慢从人群前面往后退，这比刚才我们往前挤来得容易得多，我退到了人群离周若谷最近的地方，留心的听他和旁边的人的说话，希望可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周若谷的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像是消防队员的人，虽然他没有穿显眼的橘黄色衣服，但不时有消防队员跑过来对他说着些什么，然后就见他挥手示意他知道了，他眉头紧皱，跟周若谷窃窃私语，周若谷显得有点焦虑，他时而点头，时而望向还在冒烟的小树林。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我看不清他们的眼神，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两人的表现来看，这场火似乎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我怕周若谷会认出我，于是赶忙在他注意到我之前回到小倩的身边。
　　“留在里面的消防员已经不多了，看来火已经控制住了，你有什么发现吗？”我摇摇头，和小倩绕过周若谷，去找等在校门口的叶倾，我最后回头的一下，看到周若谷还是和那个人站在一起。
　　校门口还是很多人，保安要求入内的人出示学生证，我和小倩挤出人头攒动的门口，看见叶倾手夹着烟靠在车门上，一看见我们，他迅速把烟踩灭，等上了车，他开一点窗，又点上一支烟递给小倩，问我们：“怎么样？”
　　有个理论说，不开心的事找7个人倾诉就会释然，但我刚好相反，一无所获我就根本不想谈起。小倩把情况告诉他，他的语气听上去倒是轻松：“我去问问。”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就在车上睡着了。
　　又回到市区，吃过晚饭，我和小倩商量着要不要回学校去，回到学校去就等于回到了周若谷的眼皮底下，但是却也有它的好处，学校里现在必定充斥着各种传言，而传言有的时候对发现真相是很有帮助的，尤其是对现在我们完全没头绪的状态，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我们的救命稻草。现在情况也已经很清楚了，虽然学校里的人没有发现我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周若谷很不放心我们两个，这一点，孙护士搬到我们这个常年的二人宿舍就已经体现得很清楚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是叶倾最重视的问题，因为我们始终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事对周若谷到底有什么影响，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我们。当你不知道前面等你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害怕，这是大部分恐惧的来源。但我们三个有一个相同的并且极度强烈的感觉，就是一定要回去才能有我们的下一步。于是，在晚上八点，叶倾把我和小倩送回了学校。我们约定每天晚上7点在校门口碰头，叶倾会开车来接我们，关于这点，我倒是觉得有它自己的微妙之处：我和小倩频繁的和叶倾出去，学校里自然是会有谣言的，而这是分散注意力的一个好办法，我从来不高估我身边人的智商，即使知道了事实，让他们在事实和谣言面前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他们也一定会选择谣言的说法，人，自己多脏，就会把别人看的多脏，这是极大的缺陷，但缺陷也是最可以利用的地方，尤其对要与世界为敌的人来说，这样的缺陷，愈烈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