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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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西索到底还是碍于面子，淡淡道了句：“没有，没有不开心。”
说完后，对方果然没了声音。
西索忍不住低头扫了一眼。
璃雅微微垂着眼，神态若有所思。
她极少会漏出这种好像在犹豫什么的神情。
西索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在想什么？”
璃雅说：“在想……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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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拐过一条又一条，几人的脚步声在隧道中回响。
除了他俩，其他人全都一声不吭。
库洛洛和派克诺坦甚至还快走了几步，特意给他俩留出私人空间。
听到她的话，西索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也不怪西索多想。
她跟库洛洛的过往，始终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了解的一部分。
尤其这个时间节点卡的。
恰好在西索怀疑她对库洛洛余情未了的节骨眼。
所以聊什么？
聊她心里仍旧还喜欢库洛洛吗？
还是聊她觉得这个契约恋爱太过荒唐，不如提前结束拉倒，省的耽误她跟她男神来往。
西索虽心中不悦，唇角却还是带笑：“要聊可以，先说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璃雅抬了抬眼。
西索开玩笑似的说：“好的可以，如果是坏的就算了，还不如不聊。”
璃雅问：“怎样算好的，怎样算坏的？”
西索笑了一声，“当然是……”
话没说完，璃雅突然抬手摩挲着他的侧脸。
“没什么坏的方面。”璃雅打断了他，叹息一声，道：“西索，我对库洛洛没感情的，我不喜欢他——如果你是因为这个事情在生气的话——你信一信我好吗？”
女孩吐息在耳侧。
西索唇角一直挂着的笑终于褪去了一些。
半晌，他淡淡道：“你喜不喜欢他，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有什么可聊的。”
璃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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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雅真没发现西索的嘴能这么硬。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靠回了他怀里，闭上了眼。
隧道越走越宽阔，估计是快走到头了，好半晌西索才再次开口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璃雅撩起眼皮：“你刚想起来问么。”
西索：“……”
璃雅见他板着脸，跟刚才笑眯眯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但她还是更喜欢西索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时不时地炸毛，但好歹比根本看不出他心思更好。
戳了戳他，璃雅安抚道：“放心吧，解药已经在起效了，只是效果有点慢……这个毒只是让我没力气而已，没别的。”
西索问：“那后背的伤呢？”
璃雅：“竟然能看出来？”
虽然她也知道伤的肯定不轻，但自己是看不到的。
西索道：“很明显。”
璃雅：“……”
她前世修炼速度飞快，同级无敌，几乎没有过这种一碰就伤、一打就输的经历。
她一时有些挫败，心想最近还是太懈怠了。
等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炼，早日筑基。
筑基以后体质大概就不会再这么差了。
西索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没先来找我？”
璃雅：“仿灵有像上次一样叫你来找我吗？”
西索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地方有点怪，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我感受不到纸人的位置，只能顺着两条线中的其中一条走。”
璃雅喃喃：“我也希望先找到的是你呀……”
西索神色终于缓和了。
而后他突然发现，这姑娘虽然整天一副冷冷淡淡、不懂情爱的模样，还真是知道怎么治他，三两句话就让人生不起气来了。
要是换做旁人，敢这么一次次地……
他恐怕早就翻脸了。
可如果是璃雅的话，一想到要真的跟她翻脸。
西索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那个场景，又有点舍不得。
半晌，他只能没好气道了句：“你可真行，打输了就算了，还输这么惨。”
切。
璃雅不想理他。
西索见她闭了眼，盯了她一会儿，又软下声音道：“那，以后有机会帮你报仇怎么样，嗯？~”
璃雅问：“怎么报仇？库洛洛是你的团长耶。”
西索：“没关系，偷着打！”
璃雅：“那麻袋套头吧，这样他就看不到打他的是谁了。”
西索：“好主意。~”
璃雅：“或着再扬点面粉。”
西索：“呵呵呵，你心眼怎么比我还坏。~”
已经在前面走的足够远，却还是听力过人的库洛洛：“？？？”
派克诺坦小声道：“团长，他俩是不是当我们是空气。”
库洛洛：“……”
还不如空气呢，空气好歹不会被邀做他们play的一环。
这时不知道两个孩子谁突然惊呼一声。
漫长的隧道终于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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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骤然开阔，几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这里的雾气并没有隧道中浓重，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极为宽阔的石壁洞穴，整体呈半圆形，高可达十米有余，洞穴底部积水看不出有多深，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圆形的黑色湖泊。
湖泊正中心立着一个石台，石台上一个巨大的金属牢笼。
由于光线昏暗，离得又远，里面关着什么看不清楚。
石壁的裂隙、石台、甚至是牢笼里四处都是那种粘稠的绿色物质，闪着绿莹莹的光，映在平静的水面上，显出一片诡异的死寂。
派克诺坦走到隧道边上，往平静的水面上看了看，道：“这水看上去很深，要去石台那边吗？”
库洛洛翻开‘盗贼的极意’停在某页，一个小船骤然出现在面前的水面上，不过容量不大，约莫只能乘坐两人。
“过去看看。”库洛洛说。
不过只能过去两人，恐怕又要分组了。
这时璃雅出声道：“西索，放我下来。”
她此刻双腿还是发软，脚步轻飘飘地走到水边后，蹲下身将手伸入水中。
挨着木船旁边的水面突然泛起波纹，一艘与之相同的小船当即出现。不过这艘船是冰做的，通体透明，散发着泠泠的寒气，也能坐两个人。
如此一来，四个人刚好可以一起渡过去。
至于怎么分组，就不用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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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雅将小纸人留下给两个孩子，叮嘱道：“你们别乱走，就在这等我们回来，知道吗？”
两个小孩全程都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听到这话愣着点点头。
这个漂亮姐姐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不如刚刚那个高个子的金发姐姐和蔼，但好在小纸人是个社牛。
小纸人在两个小孩肩头跳来跳去，分别胡噜了一把两人脏兮兮的头发，又捏捏他们的脸，让他们感到亲切不少。
璃雅喂纸人两滴血，对它说：“你看好他们。”
纸人冲璃雅打了个立正的姿势，嘴里叽里咕噜。
翻译过来就是：“保证完成任务！”
见库洛洛则带着派克诺坦坐了木船，西索也已经跳上了她的冰船，璃雅转身离开。
那个小女孩仿佛刚回过神一般，突然拽了下璃雅的裙摆，可因为手太脏，在水蓝色的裙子上摸了个手印出来。
她吓得赶紧收回手，怯生生地道：“姐姐，你们要小心。”
旁边的小男孩也慢半拍地跟着点头。
璃雅勾了下唇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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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的船是来之前从一个具现化系的念能力者的手里偷的，虽然小点，但不需要摇桨，可以随心而动。璃雅的船竟然也不逊色，只是她还没完全恢复，操控起来不如库洛洛那么自如。
两艘船并排驶向中心石台。
在如玻璃一般平静的黑色湖面上，划出两道平行的波纹。
登上石台，才发现那个铁笼大的出奇。
铁笼一半露在外面，一半浸在水里，竟然是个水牢。
数十条手腕粗细的铁链跟着没入水中，看不到水面下锁着什么。
随着他们慢慢靠近，忽然间一阵歌声响起。紧接着，一直若隐若现的那股香气骤然增强。一股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欲望，让几人神色同时茫然。
“你的愿望是什么？”
虚空中不知道响起的是谁的声音，那音色雌雄模辩，却美妙而迷人，诱惑他们去回答。
只是这四人来之前早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升起的欲望只是在心里停留了一瞬间便被驱逐。
璃雅更是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是觉得这种装神弄鬼无聊的很。
库洛洛盯着笼中的水面，冷声道：“别玩了，出来吧。”
水中那东西仿佛恼了，一串串泡泡吐上来。
香味变成了鱼腥。
歌声也不再像刚刚那么动听。
水中开始传出尖锐刺耳地叫声，最后演变成一声声尖啸，这让人牙酸的声音，仿佛是上百个指甲挠在了黑板上的动静，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中。
西索摸出扑克，冷漠道：“这还用先礼后兵？干脆打出来好了。”
能搞这么大阵仗，要么是在吸引他们来，要么就是惧怕他们来。但不管哪种，都证明了一个事情，这种幻术类的生物，本体一定很弱，不堪一击。
一见他们就藏进了水里也证明了这一点。
库洛洛：“派克。”
派克诺坦当即会意，向水里开了枪。
一梭子子弹下去，水面依旧没什么动静，只是那叫声愈发凄惨了，竟然还带着点委屈。
见它如此不识好歹，库洛洛终于不再客气，跟西索一起从笼子的缝隙朝水面攻击。
璃雅往后稍了几步。
她不算是战斗人员，这种情况帮不上什么忙。
那东西也是抗揍，三分钟过去了，才终于扛不住，从水面上支出了一根树枝，树枝上挂着一个白裤衩。
水里的东西举了个有味道的白旗。
这时四人心里共同响起了一个声音。
跟刚刚问他们‘愿望是什么？’的那道的声音一样，美妙而动听。
只是这次问的却是：“投降不杀行吗？”
库洛洛：“……”
派克诺坦：“……”
西索：“……”
三人一齐停了手，盯着那个白旗沉默。
这又贱又怂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笼子里的水面开始翻腾，随着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一个小小的人影终于浮出了来。
虽然一直不知道这下面关着的是个什么怪物。
但通过之前情报分析，其实大概率可以猜到，恐怕是个鲛人。
可当那东西露面之后，连璃雅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孩？”派克诺坦惊讶道：“怎么会是个孩子？”
从水中出上半身的，竟然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孩，看上去也就两三岁，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特别可爱。
它浮在水面上，咬着食指，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而当它全部从水里跳出来，悬浮在空中。
才看到它下半身，确实是一条鱼尾巴。
跟之前那些尸体丑陋又诡异的尾巴不同，它的尾巴布满整齐的浅色鳞片，闪着七彩的光泽，特别美丽。
这时璃雅突然出声道：“恭喜了。”
三人转头看过去。
璃雅指着铁笼最上方，那里贴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金属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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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号拍品
人鱼：蓝
评级：S
再看那个含着手指的萌萌哒人鱼幼崽。
是旅团要找的S级拍品没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