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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玉碎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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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体内燥热如岩浆炸开,冲撞四肢百骸,似要撑裂躯壳。
他胳膊陡然挥舞,章法尽失,手掌在地上乱扫,撞在石壁发出钝响,胡乱间竟扣住钟楚意手腕。
“呀!”
钟楚意低呼一声,未及挣动,已被那股大力拽得踉跄扑进他怀里。
他掌心烫得惊人,带着蛮劲在她身上乱蹭,从手臂滑到脊背,又顺腰线向上。
那触感粗粝灼热,如野火燎原,烧得她肌肤发麻。
“别……别碰……”
钟楚意声音发颤,细若蚊蚋,推拒的手抵在他胸前,只觉那片滚烫软绵,竟如按在烘透的棉絮上,半分使不上力。
她望着他混沌的眉眼,脑子里空茫一片。
这人分明还昏沉着,怎会有这般蛮力?
“唔!”
钟楚意浑身一颤,像被惊雷劈中,血猛地往头顶涌。
先是尖锐的羞臊,随即是一阵奇异的酥麻,顺着脊椎往四肢百骸漫。
她想喊却不敢,只溢出细碎的呜咽:“不…… 放开……”
奋力挣了挣,反被攥得更紧,在他掌下挣扎,竟如蚊蚋撼树般徒劳。
唐尧喉间挤出一声压抑的兽吼,指节绷得青白,像铁爪般攥住那片衣襟,带着蛮力狠狠拧转。布料下传来的温热透过掌心渗进来,混着汗水浸出的湿滑,灼得他掌心生疼,却像着了魔般不肯松劲,攥得又重又急,指腹几乎要嵌进那片温热里去。
“哈……别……”
钟楚意呼吸乱了拍子,胸口起伏得厉害。
那被反复揉按的地方,混着酸胀发着钝钝的疼,偏生那麻痒像藤蔓,顺着那点疼往外钻,钻得她身体都发酥,泛起异样的热。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偏过头,被这粗粝滚烫的手揉着,止不住要喘息,又迫于东方师兄可能在外面不敢发出声音。
只能难耐无比张着樱桃小嘴大口呼吸,可呼吸节奏被这陌生人带着,让她轻一口重一口,呼吸不匀称,人也有点晕。
他掌心包紧时,她吸气便跟着发颤,像琴弦被指尖勾出细响;待虎口狠狠揉住,她呼气又被撞得发颤,尾音在喉间打了个旋儿,碎成湿润的喘息。
这般轻重交替的揉按,将她呼吸驯成了风中烛火。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却挡不住那股热浪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
碾过那方寸时,她喉间“嗯”地一声滑出来,惊得自己咬住唇瓣。
那点声息刚被咽下去,他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便有细碎的气音泄出来,像琴弦上绷不住的颤音,一声叠一声,泄在这方寸石榻间……
泛起胀麻的襟前,像揣了团浸了温酒的棉絮。她浑身发虚,指尖蜷成小勾,无意识揪住他衣襟。
双掌揉雪颤,鱼唇随波张。指碾轻喘起,掌攥闷哼藏。酥颤由他弄,沉浮恨身僵。
“撕拉 ——”
衣帛裂帛声陡然响起,划破这团黏腻的气浪。
一丝凉意刚触到肌肤,便被滚烫裹住。
钟楚意肩头猛地一缩,却被拢得更紧。
这人如失控的兽,颈窝喷着带血的灼热,烫得她既恶且抖。
“别这样…… 别……”
想压低声线,喉咙却像被烫着,那声“别”混着轻吟破了出来,连自己都惊觉,早没了分寸。
……
这山洞是个上穿下透的巨坑,宛如一个庞大的迷宫,四处都是弯弯延延、四通八达的隧道,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这是开凿灵矿留下的痕迹。早听闻枫心谷百年前出现过一位刁钻爱财的土灵根长老,自个儿把座下灵矿挖的一干二净以后,出山门云游四方去了。因此人极善土遁,风崖山连派数位弟子都铩羽而归。
东方极云立在一方异石门扉前。那门瞧着粗陋,不过是块大点的石横亘当道。
他足尖未动,腰间长剑已先出鞘。剑尖轻点,“叮”一声脆响穿石缝而入,原想探个究竟,却撞上层层叠叠的防御。
法器与阵盘环环相扣,论精妙不算顶尖,胜在数量惊人,密密匝匝堵得严实。
东方极云眉峰微挑,暗自思忖:这女修倒像是世家姊妹,出手这般阔绰,倒是不好办了。
这时忽闻洞内一声男子低哑闷哼,继而有女子呻吟断断续续飘出,在幽深穴中荡得格外分明。
东方极云脸色骤沉。这动静,他怎会不知。
不过三十息,这声响便止。
东方极云眉峰微蹙,心头掠过疑窦:这女修既布下隔绝视线的阵盘,偏漏了声音的关防?是疏漏,还是故意为之?
原瞧那身段还合心意,正慢悠悠逗弄着,享受这猫捉老鼠的闲趣。谁知不过片刻耽搁,她竟迫不及待与洞里那厮苟合起来,想来是老相好了。
偏这男人也忒不济,片刻就缴械了。
他心头一阵腻味,只觉晦气,这功夫算是白耗了。
东方极云眸中最后一丝兴味也淡了,白耗了这片刻功夫!
他嗤笑一声,转身便走,再无半分留恋。
……
危机散时,钟楚意鬓发微乱,颊上余红未褪,眼波却淬了冰。
指尖攥得发白,盯着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杀意在胸腔翻涌。
他毁了她,凭什么还能喘气?
猛地掐上他脖颈,指节用力,看他脸色由青转灰,下颌线绷得死紧,连耳尖都褪尽了血色,只剩一片死白。
他气息越来越弱,可瞧着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钟楚意指尖忽然颤了。
他该死,可这双手沾了血,难道就能洗去难堪?
喉间涌上腥甜,烧得她眼眶发烫。
他这副嘴脸,在她心里已经是丑的极致,处处可憎。
对他时眼底淬狠,转身要离开却泪落不止,喉头堵着难言的酸。
今夜的事,恨谁都像攥着空拳。真假早辨不清,美丑倒骤然分明。
可美沾了丑,还算美吗?
钟楚意呜呜咽咽地哭,知道她不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