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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十年(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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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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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懂得的年纪,我们开始不可一世。
那些曾经以为的懂得,多年后再看看,只是当时的月光。
高中的岁月多了一些年少轻狂,少了很多怡然安静。心浮气躁地认为自己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出人头地。
在应该学习的年纪,却发现那么多好看的书,怎么争分夺秒都不够,怎么挑灯夜战都不够。
补课的冬天,整日守着火炉守着电视看梁佩玲姜大卫版的《九阴真经》看得心脏出了毛病,被妈妈拉到医院打了三天吊针。
终于熬到过年,大年初五之前都是可以好好放纵的几天。
过完年,回到外公外婆家,好多亲戚来拜年,没有电视看的时候,重头娱乐节目当然是打牌。
在爸爸妈妈的引导下,顺利学会了升级。注意,只学会,不精通。
大人们一上阵,我只有靠边站,看看这个的牌,看看那个的牌,不是自己打的,断然过不了瘾。
表弟表妹开始吆喝着我们几个也来凑成一桌玩升级。
那还差一人。
表弟五分钟不到就带来一个人。
不用说,又是冬至。
半年未见的他,多了几分开朗,少了几分忧郁。
打牌的时候跟他是对家,发现虽然比他大了几岁,牌技却相形见绌得可以。
因为我,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赢过。一直输。到最后都没翻身。
可是我们却玩得很开心,因为他会跟我说,千秋姐姐,如果我出了分,你有大的牌就管起来,如果轮到你先出,有大的牌尽管出,我帮你销分,没有大的,就尽管出分,我来管起。
可,我屡教不改,我依然我行我素,完全是自顾自的出,完全不懂得打牌要讲配合,也不懂得要清牌。明明两张A两张K都出来了,我还把Q留在手里不敢出。
有时候牌一出手,就知道错了。
冬至只是爽朗地笑笑,鼓励道,千秋姐姐,没关系,看我的。
可惜任冬至如何会算牌,如何会打牌,一人之力终究还是微薄,更何况我有时的出牌完全不按章法来,简直是在给他拆台给他添乱。
每一次我们输,都把表弟表妹给乐坏了。
从此以后谁都不愿跟我打对家。
除了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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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