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折磨》行走的云

83、婚礼（二）

　　“好啊，先生八十个宝宝完成任务，然后再接着生，能生多少算多少。越多越好。”
　　七夕没有再接子雍的话，她睡着了，子雍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七夕在早上七点多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子雍的腿还痛不痛。
　　“乖，不痛了，傻丫头，一夜不睡觉为多多按摩，多多都知道，多多现在腿不痛心痛。”他拉着七夕的手放在胸口。
　　“多多，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多多，昨个晚上我想好了，我不想继续学音乐，我打算学护理学，我想学照顾你的本事，看着你难受我没有心情吹拉弹唱。”
　　“又说傻话，多多要是需要护工随便找十个八个都行，还用得着你。乖，多多是特例可不好伺候呢，怎么照顾多多在学校里学不会，等你毕业回家以后，多多教你，七夕可聪明呢，准是一学就会。你还是担心多多是不是，多多的腿真的不痛了，来，多多给你练劈腿。”
　　他忙活着摆放两条残肢，再向两侧伸展双臂平衡身体，对他来说这个动作做起来并非易事，七夕看他摇晃着，赶紧爬起来搂住他。
　　“多多，看你还不加小心，摔坏了再耽误行程。”
　　“再让多多练一遍，复健的时候多多这个平衡动作练得最成功呢，这有一阵没有练习，这武功都废了。”
　　“人家是训练你坐平衡，谁要你还搞花样，我告诉你多多，我可不喜欢看你表演体操，回家以后没人管你，你不要胡来，看你这回再摔坏一回，我就退学回家看着你，我说到做到。多多你记住没。”
　　“记住了。七夕你也不要担心多多好不好，好好上学，不要把退学挂嘴边上，你知道多多就害怕这个事儿，你不要总是吓唬多多好不好。”
　　“嗯，多多，我今个上午有一堂流行音乐课，多多，你陪我上课去。
　　“好，几点钟上课，看看时间要是来得及多多就陪你去，多多出门麻烦再害你上课迟到。”
　　“现在起床来得及，可是，多多，你的腿真的没事啊。”
　　“真没事，怎么七夕现在也跟多多一样啰嗦呢。”他边说边上了轮椅，怕耽误功夫。
　　七夕推着他进浴室，说道：“多多，我越来越懂得你是不知道怎么疼我好才啰嗦，啰嗦着说话才好受些，一句话说上一万遍才好受些，多多，原来我小不懂事，现在我懂得你疼我，你疼我，你觉得怎么样疼我都不够是不是。”
　　子雍听得忘记了他坐在轮椅上，他扭动身体想站起来，“七夕，到多多面前来，多多跟你说话。”
　　“嗯。”七夕跪在他面前。
　　他捧起她的脸说道：“七夕，多多不知道怎么疼你才算足够，多多也不懂得怎么疼你你才受用，你想要多多怎样，你告诉多多，多多都答应你。”
　　“多多，我要你好好的保护自己，照顾自己，不许生病、不许受伤,好好的在家等我毕业，然后我们一起生宝宝、养宝宝，看宝宝长大。”
　　“好，多多都答应。七夕，今个要是不上课、要是多多不回国，多多一定把这些承诺从心里发送出去，再通过管道一点点送到七夕你心上。”
　　“多多，我懂得，你都留着，替我留着。”
　　两人梳洗完毕，准时赶到学校上课，说来凑巧，不知教授是长了法眼还是偶然，他不偏不倚指着子雍同学提出问题，让他简述一下对美国音乐的了解和看法。子雍同学沉吟片刻，开始慷慨陈词，引经据典，从blues、jazz、country、rock的特性说开去,说到兴奋之时竟然边说边唱，低沉磁性的声音引来学生的掌声和尖叫，最后结束的时候大家一致要求子雍上台弹唱一首完整的Jazz，因为他的嗓音唱起来必会是无比动听。
　　教授对他的回答点头赞许，对学生们的提议也表示同意，他走到子雍的位置边上请他上台弹唱，子雍伸出他的义肢耸耸肩膀，教授惊诧地看着他眼里满是遗憾，子雍对大家说道：“不如这样，我唱一首frank Sinatra 的night and day,看看谁乐意跟我合作。”
　　一位外国女生举手请樱，在她的伴奏下子雍深情地当着在座百余人的面为七夕歌唱。
　　下课以后，他俩等着众人离去，七夕却发现那些洋妞们撤离的方向不对头，哪是撤离，是向子雍这边包围过来，纷纷向他手里递便利贴，不用看也知道是电话号码，七夕见状火很大，她在电脑上敲出一行字来，指着让来人看仔细，电脑上书“HE IS MY HUSBAND！”，别说还真管用。
　　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七夕拉着子雍往外走，边走边数落着：“还说我放电，还让我分家里外头，你倒是不放电，你放火。哼，我在身边你还这样，等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人家让你唱你就唱啊，唱就唱呗，为啥不告诉人家你结婚了再唱，为啥不说是唱给太太听的。”
　　子雍自知有罪，他小声说道：“太太，我错了，我不知道教授会喊我回答问题，我也不敢说是陪你来上课的，害怕被他赶出去，他问的又恰好是我会回答的，再说，你们同学早晚会知道我是谁，我要是答不上来不是叫你没面子嘛，还有，太太，哪有没头没脑就跟人介绍自己结婚的，多多唱歌时候眼睛一直看的是你，不用说也知道是唱给你听的。”
　　“那她们还过来找你。”
　　“唉，她们想跟你争多多呗，这几年多多可没自信了，没想到人气不减当年、不减当年、不减……”
　　他摇着头得意地念叨着，冷不防七夕抓了他的手咬下去，子雍任她咬了一会儿才假装吃痛告饶，七夕松开嘴巴说道：“我才不怕哩，反正今个晚上你就回去了，让她们想去，想得各个得相思病，病得没劲跟我争。”她想了想又说：“可是，多多，你还没回去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要是我比她们先想你想出病来可怎么办，我就争不过她们了。”
　　“七夕，你防备多多变心只有一个办法，努力学习多选课多赚学分，争取早早毕业回到家看着多多。”
　　“嗯，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底走到该分别的时刻，因为航班较晚，担心影响七夕休息，子雍坚持不让七夕去机场送行，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就是他舍不得七夕孤单地回家一路上哭泣。
　　“七夕，你听多多话，到了机场安检以后，你也不能跟着进去，再说多多更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说不定还要送你回来。”劝一阵子，七夕终于同意不去为子雍送行。
　　“好，不去，多多，我答应你不哭泣，你也不能偷着犯规。”
　　“知道，不会。”
　　“腿痛就坐轮椅，不要逞强。”
　　“知道。”
　　“要不然就别走路，一直坐轮椅回家得了。”
　　“还是走路好，坐轮椅上飞机不方便，飞机上不能使自己的轮椅，他们给提供的轮椅可小呢。”
　　“那不舒服就请大威哥哥抱着你。”
　　大威接过话说：“七夕，你再这么嘱咐下去，我们就该迟到了，你放心，我只要看他有一点不对劲，我就抱着他，一步也不让他走。大威哥哥自荐当你的眼线，随时跟你报告好不好。”
　　“嗯，好是好，不过怎么看大威哥哥都象是叛徒，可是也没别人，将就着用，谢谢大威哥哥。”
　　飞机起飞以后，子雍开始喋喋不休地跟大威回忆往事，从七夕出生开始说起，他事无巨细地说着，接连不断地说过六个小时，方才说到七夕上小学，大威被他的亢奋吓到了。
　　“Gordon，别说了，睡一会儿，不然吃一颗药。”
　　“David，请陪我一会儿，我这心里感觉焦躁，总听着七夕在哭。你不让我说我就自己在心里说，不过，David，以后咱们选航班一定要选转机的，等待的时候还可以跟七夕通个话，这么着一直飞时间太长。”
　　“Gordon，你知不知道你跟七夕心灵相通，你在这里沉不住气会影响到七夕的情绪。咱们别说七夕，说说行礼在事情，哎，怎么着也得有个bachlor party，你活到现在都没疯狂一回，没碰过第二个女人。”
　　“刚才你不是还跟我说我跟七夕心灵相通的事情，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看七夕听到把你的手咬下来。”
　　“我负责操办，咱们别在家里办，咱们开车到邻市玩。”
　　“谢谢你，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要我去也成，等七夕回来跟她一块去。”
　　“带着她还是bachlor party吗？咱们兄弟还是你最先告别单身呢，大伙早就昐着这一天。别带七夕，咱们疯狂一回。”
　　“办呗，以我的名义，愿意哪玩去就哪玩去，我赞助两瓶Rothschild Jeroboam，多了不给，别的酒你们自己到老宅酒窖里头找去，随便。只是我不参加，我有功夫还陪七夕呢，不跟你们疯去。”
　　“看来是真高兴，这好酒都舍出来，你主角不去，我们跟谁闹去。”
　　“你们自己闹呗，还有更好酒呢，想喝好酒耐心等着，等七夕给我生宝宝，生一个喝一回，保证一回比一回好。”
　　“那还要等好几年呢，不知七夕能不能生宝宝，Gordon，她能不能生宝宝？那字据可说得怪吓人的，要是生不出宝宝来，她真离婚怎么办？”
　　“怎么不能生，不能生也不怕，David，那张字据你没仔细研究，我写的时候可是动心思呢，你记不记得那上头写的是因为七夕的原因不能怀孕，七夕要是到时候还真没怀孕，变成我的原因不就没事了，七夕要是知道因为我的原因不能生宝宝，她就不会跟我离婚。这个事我不怕。”
　　“Gordon，你什么原因，你有毛病那七夕这回能怀上啊。”
　　“我认可去到医院做绝育去，我也不能让七夕因为宝宝的原因离开我。”
　　“你敢，想都别想，下飞机我就告诉七夕，回家我就告诉大哥，你活下来容易吗，还不给自己留后，再说你这优良基因不传下去，对人类社会那也是个损失。”
　　“我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实话的，你要是说出去就没得朋友做了，再说这事还得等几年才会有可能发生，你到那时候告密也不迟。”
　　“我不告密，我往各大医院贴告示去，我说你神经病，看谁还敢给你做绝育，除非你上电线杆上找那庸医去。”
　　“你说我神经病，我就按你说的话做，我谁也不找，我自己动手行不行，我看你能看得住我。”
　　大威知道子雍真的会说到做到，他赶紧说：“Gordon，咱不说这个，回家以后咱们天天到教堂祷告七夕生宝宝，比想这些没有的都强，再就是这几年你加强锻炼，加强营养，等七夕回来，你如滔滔江水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灌溉良田，那准有收成。”
　　子雍被他逗乐了，笑道：“没学过生理卫生啊，女人也有二十四节气，没种子，只浇水能有收成。”
　　“没啥补啥，别在你这断后就成。Gordon，你别吓我，你不会为了七夕认可当太监吧。”
　　“只要七夕不离开我，当太监我也认。麻烦你拿二颗药给我吃，休息，你说得对，我得保证身体健康，七夕生宝宝的概率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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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Night and day, you are the one
Only you beneath the moon or under the sun
Whether near to me, or far
Its no matter darling where you are
I think of you
Day and night, night and day, why is it so
That this longing for you follows wherever I go
In the roaring traffics boom
In the silence of my lonely room
I think of you
Day and night, night and day
Under the hide of me
There's an oh such a hungry yearning burning inside of me
And this torment wont be through
Until you let me spend my life making love to you
Day and night, night and day
我这么着不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