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83、2-33 默契

　　索林坐到桌子对面，扶着把手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等待所有人进屋关好门才继续道：“我和巴林商量了一下，计划在开春之前举办一系列展览，由小做大。先仅邀请长湖镇的管理层，然后向长湖镇上的老百姓开放，最后面向来长湖镇参会的各地代表。波弗负责展会布置的一切事宜，巴林和我负责联系镇长。”比尔博和菲力他们一样，有点跟不上思路地歪头看向波弗。

　　“你们都和波弗一组。”索林继续安排着，“但是菲力，有些时候你也要跟我出席一些联系活动。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其他时间，你先跟波弗多熟悉下具体的一线工作吧。”菲力愣愣地点头应下，奇怪索林怎么突然又开始对集团工作这么上心了。“我这几天会安排把艾瑞博那边能用的场地收拾出来，”索林在他提出疑问前就回答了众人，“等你们亲自走到那里，就明白了。”索林言毕，用眼神示意波弗。

　　“我暂时只规划了第一场几乎不公开的小型展览。这其实算不上展览，只是准备一些样品，便携的，以便我们带出去到处介绍。目的是给长湖镇的领导们介绍矮人集团对艾瑞博的发展计划，获取政策支持。”波弗对着他的小笔记边说，边翻出了一个折叠起来的小册子，递给比尔博，“索林已经联系了狄斯。马上会有一小批原石和成品，包括工具会空运过来。比尔博，你负责安排把它们运到艾瑞博。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在码头大概了解了一下，那有很多空船可以租用。菲力和奥瑞，你们……”

　　比尔博云里雾里地听着工作安排，手上翻开租船公司的宣传册。“胜利号！”比尔博无意识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众人。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现波弗茫然的关切，眼神转向索林，后者正也看着他，但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比尔博对大家指出宣传册上的一张图片，懵圈地说出自己的疑惑：“我今天就是乘坐这艘船回来。这艘船属于工会的夏莫先生才是。”波弗了然，笑着向他解释：“哦，有可能。租船公司的前台跟我们说了，他们那都是平时空闲的私家船只。个人把它们提供出来，作为共享工具，而租船公司从中抽成，并提供船只保养。”奥瑞不禁赞叹：“听起来还蛮时髦的。”

　　“实际上，这艘船并不属于夏莫。”索林抱着臂加入进来，“前台说他只是这艘船的一个老主顾。”波弗在这提示下，对比尔博补充道：“这艘船尽管大小合适，但很不巧，她最近这段时期刚被预约占用了。我恐怕你得另找一艘。”比尔博点点头。不知道那船上的酒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思索着，抬眼又和索林隔着桌子对视上了。“奥瑞说的没错，这在最近我们经过的几个地区看来，确实是个挺新颖的商业形式。”索林在抿茶的间隙里轻声开口，“想要自主乘船出行，只需要在相应的登记本上记录一下行程的基本信息，非常方便。”比尔博心领神会：“听起来很有意思。”他得想办法接触到胜利号的登记本。

　　巴林敲门进来，和准备出门吃饭的菲力他们擦肩而过。“我恐怕你这一系列举措太引人注目了，索林。”巴林将一份拆开的信件递给索林，“镇长秘书亲自上门。我们必须去赴这场鸿门宴。”索林倒是不怎么意外，只是叫住波弗问能否在宴会前准备好第一批展品。他当然不会任由自己步入别人的节奏。

　　“今天吃点啥？去那家超热闹的酒吧看看？”奥瑞提议。菲力没什么意见：“正好，晚些回来的路上再去医院看看奇力。他肯定闲得睡不着。”比尔博也穿好衣服跟上，提议和他们一起，并问是否需要给奇力带本书什么的，免得小伙子太无聊。菲力和奥瑞相视一笑：“书？可真是个好主意。”比尔博无奈解释：“漫画书呢？”“谢了，但我想他只需要炸药，能把医院炸飞的那种，”菲力摇摇头，作了个爆炸的手势，“会对消磨时间非常管用的。”波弗关好索林的房间门，跑过来：“你们去哪？算我一个。”

　　嗡——

　　比尔博又掏了掏耳朵。他感觉自己要被这酒吧里的噪音给震聋了。他拉过波弗的脖子，对准对方的耳朵喊道：“你吃好了没？我已经过了这么刺激的年纪了，我得出去走走。”波弗反应了两秒，终于成功滤掉无关波长，他把最后一叉子肉排塞进嘴里，然后对比尔博示意，去人相对少一点的后门。比尔博扫了一圈舞池，已经完全找不到菲力他们了。他只好边走边给两个年轻人发消息，等他们有缘查阅。结果消息一出，立刻收到了回信。

　　“过街，工人俱乐部。”

　　比尔博疑惑地叫上波弗一起过去，在同样人满为患，但相对安静沉稳的一个会议厅找到了他们。“你俩怎么在这？”比尔博凑到身边，低声询问。台上的人正慷慨演讲，比尔博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把着波弗，踮起脚尖，终于从人群的缝隙中看清。“我天，那不是克劳吗？”他下意识背过身来，免得被台上的人注意到。虽然在这乌压压的人群里，想被注意到才是困难。

　　“谁？”菲力不解，“我们在酒吧发现了那个人，跟着他来的。”菲力小心地指着人群的另一个角落，比尔博和波弗看去，后者认出那人。“布拉加，长湖镇的警长。”波弗朝比尔博小声解释，“他将艾瑞博的几个保存完好的塔楼提供给当地渔民，还收租。”比尔博了解地点点头。菲力弯下腰补充道：“我们看到他的人搬了一堆密林的酒桶，说是刚从码头过来。”比尔博闻言大惊失色。奥瑞小声询问：“是你在找的那些吗？”比尔博恍惚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也许是。但我希望不是。”

　　直到一场演讲结束，周围人群流水般运动起来，比尔博才回过神，对拍他的波弗说：“我还以为酒桶是夏莫搞来的。”波弗抬手一指：“那个夏莫吗？”比尔博立马拽着波弗躲开：“我的天啊，这里难道是宇宙中心吗？怎么所有人都在这座会议厅里？”

　　“宇宙中心可能有点困难，但长湖镇中心确有可能。”一个更加熟悉的年轻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菲力回头一看，这不正是他那应该在医院里无聊到想要炸翻全世界的好弟弟吗！

　　“奇力！”

　　“哈喽，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