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84、2-34 悸动

　　“奇力？”比尔博和波弗愣住了，“你就这么……拄着个拐就出来了？一个人？”
　　黑发小子兴奋地抱住自己的哥哥，摆弄着拐杖，对比尔博的质问不以为意：“啊，是，这是我最近新的出行风格。”菲力把他扶到一边，免得他被行色匆匆的人群撞倒。
　　奇力解释，他无意间发现密林的莱戈拉斯警官和陶瑞尔警官在医院附近，担心他们对远征队的漂流之旅还在调查，就悄悄跟了过来。奥瑞望了一圈：“我们好像没看见警官他们。按理来说精灵人在这里应该很显眼才是。”奇力尴尬一笑：“如果这碍事的石膏能稍微配合一点，我就不会跟丢了。你们也知道精灵人行动有多迅速。”
　　比尔博还以为陶瑞尔已经回密林了，他想不明白瑟兰杜伊已经替他们解决了密林那边的事情，为什么密林警方还揪着不放。但是此时此刻，比尔博庆幸：“跟丢了好啊，至少密林警方不在这里。我们先把夏莫、布拉加警卫队和酒桶之间的联系梳理明白吧。”遇事不慌，一样一样来。
　　“酒桶？”头顶突然传来清冷的女声。比尔博心下一凉。奇力灿烂笑开：“陶瑞尔警官。”比尔博的心凉透了。
　　莱戈拉斯也找过来：“诶？你们不是索林队伍里的人吗，怎么在这里？”菲力立马变脸，一秒从惊讶转换成防备：“不如说说你们呢？”莱戈拉斯深吸一口气，叉起腰，挑眉道：“这是警方事务，你无权过问。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包括陶瑞尔在内的惊讶目光中，莱戈拉斯侧开颀长的身体，露出站在其后，一个抱着臂、无比严肃的年轻姑娘。奇力在认出对方的瞬间蔫吧下来：“哦，天呐！我完了！”菲力护着弟弟，自己嘴里莫名其妙地跟着轻声重复了一遍。
　　“这是你走失的病患吗，西格莉德女士？”莱戈拉斯明知故问。牺牲下班时间到处找人的愤怒护士仰头回以对方一个礼貌感激又腼腆羞涩的微笑。“是的，多谢您的帮助，莱戈拉斯警官。”然后她立刻转过脸来，对奇力他们恢复了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认真的吗，小朋友，你搁医院玩越狱呢？”
　　陶瑞尔闻言惊讶地看向奇力，莱戈拉斯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一番他的战损风，引得小伙子恼羞成怒。奇力对着护士姐姐抱怨道：“我已经成年了好吗？你才小朋友呢。”莱戈拉斯彻底没绷住地笑出声来，拉着陶瑞尔走开。奇力看着他们，眉毛又皱成十八道弯。“这可是枪伤，不是小事，”陶瑞尔临走回头说了一句，“你该更小心些的。”这句话好像有魔力，让鲜活的色彩顺着嘴角的弧度飘上黑发青年的双颊。莱戈拉斯对此很不认同：“你跟他说那些干什么？你救了他，还不够吗？”“那是我本职工作。”陶瑞尔对他的态度很不理解，“你干嘛对他那么有敌意？”
　　“你不觉得他特别阳光，单纯善良，年轻帅气，还蛮可爱的，”在莱戈拉斯插嘴之前，陶瑞尔还无知无觉道，“只是急着想帮到自己的舅舅，他的家人。跟你很像。”莱戈拉斯嘴张了又张，最后只吐出来一句：“像也只是像过去的我了，幼稚。”陶瑞尔不置可否，笑着和他一起驱车离开。
　　门内，西格莉德对奇力不服从医院规定的行为非常愤怒。
　　“你的伤口已经感染过一次了，几乎发烧到晕过去，”年轻的护士叉着腰对瑟缩在墙角凳子上的患者疯狂输出，“这回你又要干什么，打碎石膏给自己助助兴？”菲力试图以担保的方式劝西格莉德冷静下来，但没什么效果，反而立刻吸引来了火力。“你们是家属对吧？”护士锐利明亮的目光将试图靠近拽走奇力的菲力死死锁定在原地，“如果你们人手充足，我建议你们确保他24小时都有护工陪同。伤口开始长新肉的时候会很难受的，他随时可能需要适当的运动。医院的护士肯定顾不过来。”菲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好的，我会确保这一点的。很抱歉造成这样的麻烦。”
　　西格莉德这才满意地放松下来。“那么，你们谁跟我把他送回医院去？”菲力正摸着弟弟的脑袋，安抚心情很受伤的奇力，闻言迅速反应：“哦，我来。”
　　这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西格莉德：“姐姐！你在这里呀，我都找你半天了。天都黑了，巴因在道对个儿等着呢，我们该回家啦。”护士这才想起来和家人们的约定，苦恼不已：“蒂尔达，真是抱歉，我完全忘了。我这还有……这样，我先送你去找巴因好吗？我晚些再赶回来。”小女孩皱起可爱的眉头，十分纠结：“爸爸说最近不太平，晚上我们不要单独行动。你现在不来，就没法和爸爸一起了。”菲力在一大一小之间看了几遍，反应过来：“抱歉，我插一句。你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把奇力送回医院的。”西格莉德无奈地摇摇头：“我的病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护士长要确认我亲自把他找回来才行。”奇力挡住脸，弱弱地道了个歉。
　　“那这样行不行，”菲力想了想，转向小女孩，弯下腰对她微笑着说，“我们晚上把你姐姐送到家里。”蒂尔达十分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个满头黄毛的外乡人，一言不发，还往西格莉德身边撤了撤。菲力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尴尬地眨了眨眼，忍不住说：“为什么你一直看我的头发？我天生就是这个发色，怎么了吗？这算是种族歧视吗？”最后一句是对着奥瑞问的。
　　西格莉德被他的应激反应逗笑。她拉了拉蒂尔达的小手，凑近妹妹的耳朵悄悄道：“我想他们只是有点搞不清楚情况的小傻瓜。既然和莱戈拉斯警官他们认识，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小姑娘连忙用手捂住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菲力愣了一下，又转向奥瑞：“她是不是骂我了？”大博士挑了下眉，看破不忍说破。
　　比尔博坐在大楼的台阶边上，等待里面年轻人们结束热血澎湃的争吵。
　　波弗甩着帽子找出来，问他怎么了。“这就是宇宙中心，波弗，说真的。”比尔博心累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脑中一团浆糊。
　　“比尔博·巴金斯先生？”好巧克劳正路过他们身边，闻言想起这个白天见过面的小伙计。比尔博打了个激灵，连忙站起来同克劳打招呼。“你们也参加工人聚会？”克劳好奇道，“我刚刚在那……”
　　比尔博不好意思道：“碰巧碰巧。我们就是刚来到这，到处逛狂。这里人多，凑个热闹。啊，对，我们听到了你的演讲，非常精彩。说实话，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克劳把手一背，煞有介事道：“哦，工人可是最广大的人民，人民就是力-量啊。任何政治家都不该忽视他们的潜-力。我对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两个都是。”他的重音强调意味深长，比尔博愣愣地尬笑。波弗和克劳刚互相介绍了彼此，闲聊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克劳轻声结束通话，对比尔博他们歉意一笑。“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家里事儿。”他边向道对面跑去，边挥手同他们道别，“代我向索林问好。期待你的大秀，波弗先生。回见！”
　　波弗对比尔博耳语：“他乍一看平平无奇，还有点傻气……”比尔博明白他的感觉，顺势接上：“接触下来倒是别有一番气质。”
　　比尔博在和菲力他们汇合后，突然想起来：“等等等等。你觉得克劳’傻气’？认真的吗，波弗？”滑稽帽子爱好者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笑得不以为意：“怎么，你怕这样说有损我们智慧的形象？”比尔博被他气笑，两人一路推搡打闹着走向医院。
　　楼下的伙伴们嬉笑打闹着走来，病房窗户上的帘子被松开垂下。索林垂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他转过身去门口迎接。路过被拉过来一同探望奇力的邦伯时，他十分不寻常地微笑示意了一下。邦伯意外得一口香肠嚼也不是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