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47、1-44 绝地逢生

　　“快快快，撤了！奇力！”巴林眼看着比尔博带着阿佐格等人走近，赶紧招呼着伙伴们从后窗依次翻出。
　　“呃，巴……邦导，”奥瑞终于看到了他熟悉的符号，也不知道那标记是谁画的，歪歪扭扭，差点被他给忽视了，“我们还没来及收拾，屋里到处都-是-灰，而且也没有采办餐具什么的，就一-个-烧-水-壶，招待这位大哥是不是寒酸了点儿？”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把比尔博朝目标建筑推挤。“无妨无妨，”比尔博反应过来，“大哥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哪会在意这些小节？改天置办齐了再招待。”破旧的单元门大敞四开。走上楼，奥瑞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钥匙，比尔博沉着气看着他拉开房门。
　　空无一人的两室一厅，当地特色的构架，房里除了杂物就只有灶台上的一个小水壶。遍地灰尘，上面有被来回踩过的新痕迹，脚印在卧室和餐厅之间穿梭。卧室里的床板上各铺了一层不干不净的单子，床脚还胡乱地堆着笔纸。与比尔博的说辞别无二致。阿佐格带人绕了一圈，毫无收获。三人都是暗自松口气。
　　阿佐格正准备带人离开，余光突然扫到窗外半明半暗处一闪而过的黑发身影。他眼前一亮，招呼众小弟扬长而去。
　　奥瑞和比尔博对视一眼，纷纷脱力地坐到餐桌旁。“坏了！”菲力站在阿佐格曾驻足的窗台前，盯着□□的动向，“他们发现了奇力！”比尔博闻言又弹起来：“赶快联系……不能联系奇力，万一他在躲避。得联系索林！”说着他便掏出手机挂断与诺瑞的通话，转而拨给索林。
　　门口又有动静。多瑞冲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快躲起来！阿佐格派了一小波人回来，看来是要灭口！”菲力把慌张失措的奥瑞往里屋推。“菲力！”“躲好。”奥瑞惊讶地拉住要往外走的伙伴：“那你呢？”
　　在与阿佐格对视的那一瞬间，菲力就惊觉这人阴险得很，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引起过怀疑的长须族人。这就是那个害他再也见不到父亲、害他母亲常常以泪洗面的罪魁祸首，是他曾素昧蒙面的不世之仇。
　　菲力按下对方的手：“我随后就赶上。”目光如炬。奥瑞突然明白欧因对他的评价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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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林·橡木盾！可算让我找到了！”阿佐格很快追上没来得及跑远的奇力等人，“你怎么了？像个寒酸落魄的流浪汉，好一通抱头鼠窜呐！”
　　躲在墙角的奇力闻言，悄悄摘下兜帽。“那就是阿佐格吗，带着这么多人。还好被找到的不是舅舅。”奇力用小刀割开布料，蒙在脸上，心道，“那我现在就是索林。杀父之仇，今日做个了断！”他接过邦伯卸下来的一截水管，在阿佐格靠近前冲向对方。巴林和邦伯紧随其后，一边为小伙子清扫从后方偷袭的杂兵，一边试图打开出路。
　　诺瑞和菲力仗着楼梯地势，艰难地招架猛烈进攻的亡命徒。已经有人从隔壁单元的窗台摸进屋里。多瑞正拉着弟弟和比尔博躲在窗户外，试图向另一侧转移。奥瑞脚下一滑，险些跌落下去，好在抓住了哥哥的脚。比尔博一抬头，看到从窗台探出的陌生人正举着甩棍要砸。“多瑞！”后者手一松，连着奥瑞一起往下坠。兄弟俩惊声尖叫。
　　“嘿！”二楼窗户伸出几只长手，一把捞起多瑞和奥瑞，还有人把比尔博也拽了下去。“甘道夫，这些也是走私者？”他们是之前在酒吧休息的一群调查组成员。“哦，不不不！他们是我的线人。太好了，看来我们总算赶上了！”甘道夫来不及继续感慨，连忙指挥众国际警察上楼解救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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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同里，刀疤男等人疑惑地停下脚步：“死胡同？那些人去哪了呢？”身后的手下突然大喊：“红发魔女在这！”众人连忙向后跑去，被格罗因扭着诡异步伐，挥舞着巨大的麻布耍得团团转。这时，一双大手伸出封住路口的墙头，支撑着德瓦林从墙后跳出来。他一落地，立刻向来不及回身的刀疤男发起攻击。德瓦林头顶的拖布没跟上他的速度，施施然飘落到一边，露出他光洁的头顶，反射出明亮的月光。随即有人发现了举着斧子从阴影中迅速接近的比弗：“还有个黑发魔女！”胡同中瞬间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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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力！”巴林在阿佐格把奇力按倒在地的时候惊呼着冲过来，却被拦在半路脱不开身。
　　“受死吧，索林·橡木……”阿佐格猛地用义肢勾开奇力的面具，笑容突然僵住，“盾？”那样子看起来是索林没错，但阿佐格不信索林能有逆向生长的本事。
　　“哈哈哈！我知道啦！你是索林的孩子！”阿佐格一手掐住奇力的脖子，改造过的尖锐义肢对准奇力的眼睛，“他告诉过你吗？你的曾祖父就是我杀的。现在我送你去陪他们如何……啊！”
　　索林从身后跳到阿佐格的背上，短刀擦着胸口插进正要挥舞利刃刺向奇力的那只肩膀。阿佐格一个扭身，将索林甩飞开去，而波弗趁机从他抬起的腿下捞出了奇力，飞速将差点窒息的年轻人拖拽到一边。欧因抓起巴林身边的一个小喽啰，抡得虎虎生风，然后抛向邦伯那边。后者与之配合默契地一弯腰，就着炮弹一样袭来的身躯，卸掉了满身累赘。
　　对家族仇人的憎恨和对力量差距的恐惧，在看到阿佐格掐住奇力的那一刻全都具象化了。阿佐格抽出肩头的小刀扔在一边。他愤怒地向不得不四肢发力、狼狈爬到他和奇力之间的索林扑去。“索林！”刚喘过气来的奇力声嘶力竭。索林周身没有任何物品能用来武装自己，只有后方年轻的自己，以及向奇力聚拢的其他同伴。他死死攥住锋利的义肢前端，下沉重心稳住自己。血污在绷带上迅速扩散，索林咬牙生生抗住阿佐格的冲刺。“奇力，跑！波弗！”身后被吓呆住的小胡子男人手指抽动了一下，随即和他的胖兄弟一同拦住发疯的奇力，生拉硬拽地拖着小伙子向两个白发勇士砍出的血路追去。“索林！”巴林视线模糊地在前方开路，“坚持住！”苍天啊，大地啊，是神是人是鬼都好，快来救救他吧。
　　阿佐格仗着体型优势向下方压制，索林被迫后撤一步保持平衡。“啊！”左脚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让索林瞬间晃神松了手，再反应过来，刀刃的锋芒从眼前一闪而过。索林全凭本能地闭眼躲开。一道血痕倾斜着在鼻梁处绽开。索林因重心不稳而屈膝卸下左脚上的重量，双手拄着地面迅速将上身重新抬起，几乎没有停顿、迟疑，但是他还是已经被阿佐格完全占据了先机。对方抡起义肢，朝索林刚抬起的头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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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房内，奥瑞拉起三叉戟发型差点被削成两角的诺瑞。甘道夫安抚地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菲力，扫视一圈，突然大叫：“比尔博呢？”多瑞茫然四顾：“诶？他刚才还在我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