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48、番外1-3 心灵感应测试报告

　　詹姆斯·邦德小分队外出采购之前……

　　“啊，真是紧张死了。比尔博可千万不要被阿佐格注意到。不过还好，菲力身手确实不错，有奥瑞在，智力也够用了。天呐，拉胯的其实是我这边，我要怎么保护索林啊！不过这倒是个积极表现的机会，风浪越大升职越高，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啊啊啊！诶，邦伯在吃什么……”
　　比尔博扶额叹息。他确定了，读心法力一切正常。“波弗，你脑子不累吗？”比尔博心道。他低头看抵在膝盖上的记事本，在波弗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比尔博梳理目前已知的信息：
　　“从小锅巴的反应来看，这是某种能通过对视读取他人内心所想的魔力，从樵夫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这里。触发这种转移发生的机制很可能是向他人暴露能力，而且魔法转移的时候还伴随着巨大的痛苦。”比尔博想起锅巴的样子，打了个寒战。“但是为什么这个法力时灵时不灵的？”比尔博看着自己刚才的试验结果，陷入沉思。
　　“甘道夫——√；
　　索林——×？；
　　菲力——√；奇力——√；
　　巴林——√；德瓦林——？；
　　奥瑞——√；多瑞——×；诺瑞——×；
　　欧因——×；格罗因——×；
　　邦伯——×；比弗——？；波弗——√”
　　看样子和人种、年龄都没关系，比尔博想到，答案邵然若揭。“魔力似乎跟双方的关系远近有关。”能被比尔博听到心声的都是平时和比尔博聊得来的，反之都是比尔博接触不多的同行伙伴。
　　“来杯水？”比弗从比尔博面前经过。“哦，好的，谢谢。”比尔博下意识礼貌回应。“太好了！他看得懂。我就说我这套手语没问题。”比弗开心地拍着胳膊走开。
　　比尔博闻言，吓得伸开腿坐直起来。他刚刚居然回应了比弗的心声，好在对方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比尔博觉得自己得养成看到对方张嘴再做回应的好习惯了。
　　不过怕归怕，他打算试验一下自己刚才有关魔力有效性的推论到底正不正确。比尔博向前探身，偏头瞧向里屋的门口。德瓦林坐在索林的床边，抱着手臂与甘道夫低声交谈。“一路上我跟德瓦林都没什么交流，”比尔博心道，“就试他了。”比尔博收好笔本，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开什么玩笑？我们三个男扮女装？吓不吓人？你要说菲力、奥瑞他们扮成女的混淆视听还有可能。”德瓦林对甘道夫层出不穷的新点子充满质疑。“这就是关心则乱，别太激动了，”索林靠在床头，他转头分给甘道夫一个带有命令意味的安抚眼神，“你也是。”
　　甘道夫无可奈何地叹气，语气放缓：“菲力他们不能女装。在这小村落，年轻的外地姑娘反而吸引注意。但是你们三个是藏在暗处的，不会被轻易注意到。而一旦需要你们引开阿佐格或者其他人群，滑稽的装扮反而有效。”
　　德瓦林思来想去，没想出更好的反驳点。他看向索林，对方正垂头修理着开瓢的铁靴，没有任何指示。德瓦林最后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起身出去找反串所需要的道具，与扒着门框往里看的比尔博擦肩而过。
　　“咋的，巴金斯先生？”德瓦林对比尔博的盯视感到莫名其妙。“没事，没事儿。”比尔博连连摇头。果然，他听不到德瓦林的心声。
　　比尔博？屋里的索林停下手中的活计，正欲抬头，“我亲爱的比尔博，干站着做什么？快进来，我们商量一下出门之后的策略。”被甘道夫的热情打断。
　　比尔博走进门来，看到索林低头，拿着小榔头敲打鞋尖儿。
　　“奥瑞和菲力身上都太狼狈了，你们得找个解释得通的说法。”甘道夫打断比尔博对索林的注意力。“哦，放心，我想好了一套说辞。”比尔博乖巧地回应，随即又转过头去凝视索林。“我们会悄悄跟在你们附近，确保你们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甘道夫专注地做着规划，“出去后保持通话，这样我们就能随时了解你们的情况。”比尔博敷衍地点点头，眼神都没分给警察蜀黍一个。“万一……”甘道夫忧心忡忡地，在皱起鼻子、眯缝着眼睛，好像在做法似的比尔博，以及老神在在敲打着靴子的索林之间看来看去，心累道，“索林？你也说句话？”
　　索林猛地抬头：“……”一脸茫然。比尔博对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好半晌，他倍感失望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眸。
　　索林看到比尔博弱小可怜的身形，心中一顿。有些话呼之欲出，被从门口路过的同伴们的身影截住，吞回肚子里。“我……没什么要补充的。”千万小心，旁的，都没有用。
　　比尔博调整好心情，抬起头对屋里的两人微笑着点点头：“时候差不多了，我这就准备出发。”甘道夫随即起身跟上：“好嘞，我们也得做好准备。”
　　“巴金斯先生，”身后传来索林平静到令人发指的声音，“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要慌张，按你的思路走下去。请千万相信我们，我们会跟你打好配合。”相信我。
　　比尔博回过身来，回以安抚的礼貌微笑：“我相信你们。你也要相信我。”说罢转身与奥瑞和菲力集合。他听不到索林的心声，不管再怎么尝试……接受这个结果：所以索林仍对他心有芥蒂，这就是了。比尔博按捺下这份说不上什么滋味的心情。
　　“我相信。”这是索林此刻唯一明晰的思想。他在逐渐落空的房间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