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4、1-3 阴差阳错

　　巴林身旁那位陌生男子的气场太强，唤醒了比尔博的危机意识，他不该在这种公开场合大肆评论他人的作品，万一触怒了什么人呢，比如眼前这位一眼就知道很尊贵的神秘先生。
　　对方在被不远处那位“行为”艺术家的噪音打断后依然保持着双手背后的姿势没动，并且仍然用湛蓝色的犀利眼神盯着比尔博。好像在等什么问题的答复似的，但比尔博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最终想明白他是在等自己道歉。比尔博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巴林，但对方只是在两人中间保持微笑，并不觉得需要主动给予任何帮助。好吧，在事态更严重前那就，“不好意……”
　　“索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当那个冷峻的保安从男人身后走近时，比尔博感觉自己仿佛被两座大山给包抄在了这个人少的角落，这令他感到极其不安。
　　“德瓦林。”那个执着的男人改为双手在前交握，让开些空间让保安和他并排，以看清楚面前的比尔博。在保安的表情从严肃转变到震惊的过程中，好整以暇地再次开口：“所以说，这位就是我们‘尊贵的业主’先生。”
　　“呃……”比尔博告诉自己城里忙碌的商人们也是讲道理的，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哈哈哈，这又是什么梗？”终于巴林决定出手打破一切尴尬：“巴金斯先生，请容我向您介绍我们公司的最大股东，索林·橡木盾先生，同时他也……”
　　“以及这位是我的私人安保队长，德瓦林。”
　　大……大股东的突然插嘴让巴林顿住，德瓦林蒙圈，而比尔博汗毛竖起。所以现在他得松手去和那个表情狰狞的大哥握手了吗？“比尔博·巴……巴金斯，”握完这手他还能动吗，“很荣幸能够参加这次展会，贵……贵公司的作品……每一个作品都非常……非常巧夺天工。”
　　索林挑了下眉，他记得刚才比尔博的表述是“线条太硬”、“颜色太暗”。“我不觉得这种展会有到处邀请社区业主前来参观。”德瓦林并没有心情和巴林一样地与比尔博继续寒暄，他从兜里掏出一张过分华丽的广告纸和一张请帖，质问着比尔博。那显然和比尔博信封里的内容一模一样，直到比尔博翻看确认信封中缺少这两样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邀请函在他过安检的时候就被安保拿走了。比尔博不明白对方为何做出如此行为，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到来的合理性。
　　“索林，我就说这展会事有蹊跷，你不该走到人这么多的地方，”德瓦林上前试图抓起比尔博，尽管另外两位同事对此保持中立或试图阻拦，“巴林，放开，你应该在看到这小子的第一时间用对讲回复我，而不是悠哉地和他聊天。你害得我们白忙活地找他半天了，话说你的对讲机呢？”
　　“喂喂喂，放开我，我是收到邀请过来的。是我的邀请函有什么问题吗？能不能在有公证人的地方听我好好说明一下？”比尔博试图在巴林阻挠的帮助下挣脱束缚。
　　“问题，当然有问题！展会首日根本没有邀请任何无关人员，你那份请帖的代码指向一名叫甘道夫的警察。”德瓦林重新锁住他，为避免引起更多注意而对比尔博和巴林低声吼道。
　　“甘道夫？”在此期间一直独善其身的索林仿佛想起什么，嗫嚅道，并终于决定制止德瓦林的暴行。
　　“噢！比尔博！好伙计！”当甘道夫用三个感叹句作为自我介绍，从他们身后走近，试图加入群聊的时候，除仍在蒙圈的巴林在外而包括一向以亲和自居的比尔博在内的初始成员们纷纷感到不同程度的愤怒。
　　“甘道夫！”异口同声。
　　“噢，索林，德瓦林，巴……”
　　“行了，”这回索林的语气也开始向德瓦林贴近了，他打断甘道夫的友好报名环节，背着手率先走出这片是非之地，“有什么事别在这说。”
　　“所以那张广告是你编的！”
　　“所以这就是你想到的维护会场治安的损招儿！”
　　“所以巴金斯先生果然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快乐的民间艺术家！”
　　“这不是重点，巴林，”索林最后发言，“所以我想，我揣测，这位比尔博·巴金斯先生就是你之前提及要给我介绍的线人。”
　　“什么线人？”比尔博好不容易捋清的思路再度蒙圈，“我已经跟你明确说明过，我不要做你的……什么线人！”
　　“对此我深表怀疑，”甘道夫不以为意，“而且……”
　　“你们先打住，”索林扶额到，“当你说要安排人手的时候，我以为你要在我这里安插警局的卧底，我还为此担心来着。现在倒好，一位受尊敬的‘社区业主’？甘道夫，你好歹是个警察，认真的么？”
　　“让我说完，索林，还有比尔博，”甘道夫把两边的气焰都控制住后，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如我之前所说，在这件事上警局人手不足。而且我和你同样担心警方的卧底会给你们公司和我们的计划造成不利的影响。一位背景简单干净的社区业主，是最具可塑性的身份，他的潜力将由你们两个来创造和发挥。”
　　“创造什么？”比尔博问。
　　“怎么发挥？”索林同时问。
　　巴林和德瓦林分别抱臂站在一边，两脸困惑。
　　“一个灵活的局外人，以及值得信赖的同盟。”甘道夫煞有介事地解释道，然后众人沉默地消化了一会儿。
　　“你说我要做什么局的外人？”比尔博发现下一个盲点。
　　“我怎么知道他可不可信赖？”索林则关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情。
　　巴林和德瓦林也冲甘道夫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分别代表哪一个提问。甘道夫深感无力地叹一口气，然后他决定先挑简单的、能答复的回答。
　　“哦，比尔博，”他从怀中拿出他的记事本，“这是一个你绝对不想错过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