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101、2-48 峰回路转

　　“行吧，所以你是阴差阳错地成功把德瓦林也给收买了，是吧。”索恩一脸无奈地看着道对面——含情脉脉盯着对方的便衣女将和西装保镖，然后转过身，面对两个正交头接耳的儿子，“你现在在族中的年轻人里很有声望啊，弗雷林。大家都说你人脉很广呢。”索恩阴阳怪气道。出走半年，终于被逮住的弗雷林陪着玩世不恭的笑脸。索恩叹了口气。
　　“怎么，索林？”弗雷林趁父亲去结账，和哥哥继续交头接耳。“没什么，”索林没好气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弗雷林闻言一脸茫然。
　　“你知道的，先是那个夏尔的警校生，现在又是你领导。”索林抱着臂示意了一眼对面你侬我侬的二位，“现在兄弟姐妹们都管你叫‘都林红娘’，专门提供意想不到的孽缘。”
　　“噗！”弗雷林终于明白过来，笑着打趣，“老哥，我自己还单身呢。所以，除非你偏好德瓦林那口，或者和狄斯一样喜欢的是小伙子……”“拉倒吧，”索林闻言嫌弃地打断弟弟的满嘴跑火车，“我还是不要指望你了。”
　　“哈哈哈。说到这个，我对你和狄斯那个小姐妹的绯闻可是有所耳闻。嗯哼？”弗雷林偏头凑近，低声耳语，向哥哥坏笑着挑眉。索林闻言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无可奈何：“如果人们但凡稍微详细地了解一下，就知道我跟她啥事没有，根本没戏。”弗雷林不服气道，“我当然很认真地去了解了。而我了解到的版本是，你这颗橡木脑袋还在琢磨着怎么权衡爱情和事业的时候，殊不知已经被人偷家了……”“什么！”索林作为故事的主角对此情节发展全然无知，震惊不已，心想这都是哪来的谣言，他赶紧把满嘴跑火车的弟弟按住，打闹起来，“我才没有被偷家，就你天天给我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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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镇政府广场前的辩论之后，比尔博好些日子没有和长湖镇的管理层打过交道了。他配合波弗进行着公开展览的紧张筹备，最终的效果呈现出来相当不错。临时租借的场馆里每日人满为患，白天工人们借着休息间隙也会跑来看上一眼，晚上则有家长领着一家老小过来热闹一会儿。奥瑞和菲力也忙得不可开交，一个负责前台招待，另一个满场机动。波弗对业务最熟悉，所以通常由他接待随机掉落的北国各界重要客户。比尔博偶尔给这个嘴皮子都要倒腾破了的骨干端端茶倒倒水，有时候也帮窝在监控室里不方便动身的邦伯跑跑腿。
　　奇力腿上的枪伤回复得很快。习惯了炎症和长新肉的不适，年轻的小伙子立刻变回活力四射的模样，无疑是令实习护士西格莉德最头疼的病患。除了必要的换班，通常都是格罗因陪在病房里照顾他。于是这两个常驻人口被理所应当地选为多瑞和诺瑞的帮手。其实是格罗因提议的这个安排，为了稍微消耗一下奇力无处释放的精气神。而黑发小子本人更是干活上头，因为偶尔能碰到同样留在长湖镇调查的陶瑞尔警官。
　　艾瑞博那边，比弗和欧因负责看家，免去他们和火气旺盛的长湖镇居民的费劲沟通。刻着石头，偶尔盯盯监控，比弗对此非常满意。欧因则好奇地研究那个网购来的新款助听器。已经有施工队表示对承接艾瑞博重建工作的意向，因此索林和巴林近来每天都在镇长办公室和工厂废址之间来回奔波。对此持怀疑意见的党派将索林和镇长的组合称作“两难并”，但其实是贬义的讽刺。德瓦林一直护在索林左右，一如既往。
　　“比尔博！比尔博·巴金斯先生！”
　　“这儿呢！谁，谁叫我？”比尔博停下手中的活计，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克劳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比尔博下意识想起来，克劳也是反对索林的一派，不由得地警惕。
　　克劳议员对此并不奇怪，他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解除误会。“我知道你因为我和夏莫反对重建艾瑞博的事情感到气愤。”克劳真诚与比尔博对视，“我不会为此辩解什么，这是立场问题。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关乎我与索林……或者我和你之间的个人问题。既然索林承诺为重建工作加大待遇投入，那么我们之间的矛盾基本就解决了。”
　　“所以，”克劳隔着桌子探过身来，轻声询问，“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是，是否有机会和你重拾友谊，从一场参观开始？”他顺势推过来一张信用卡。比尔博惊讶笑开：“你要参观矮人的展会？认真的？”克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是他的诚意，表示和其他反对者的不同态度：“顺便提醒一下，你本来还欠着跟我去看一次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展呢。我猜你可能借着这个东风全都不作数了。”比尔博确实早就忘了这一茬，闻言只好答应克劳，他会说话算话。
　　“哦，对了。”克劳突然打断比尔博的操作，“我需要的是二十张票。”比尔博震惊不已，告诉议员，展会只开放一周，按他的要购买票数，每天来三次才能花完，完全没必要。“哈哈，不是我要看二十次，”克劳让开视线，他身后是一溜大大小小的学生仔，“是我们一起参观一次。我来介绍一下，这些是在我负责监管的一家福利院里生活的孩子们。来，和巴金斯叔叔问个好。”
　　在稚嫩青葱的孩童声中，比尔博完完全全地愣住了。他不禁打开隔板，走向这群通常被社会所忽视的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胆子大点儿的男孩见比尔博面目和善，忍不住好奇地开口：“克劳先生说矮人的艺术品精妙绝伦。”立刻又有人接到：“我们能看到宝石烤肠吗？”比尔博在阵阵呼唤中回过神来，遗憾地告诉大家，那个作品已经捐赠给镇博物馆，需要经镇长办公室讨论鉴定后决定去留。“但是今天我们可以看到更多有趣的作品，他们来自矮人集团总部的各位设计大师。”比尔博亲自领着克劳一行人步入会场，“而且，这里有很多互动游戏。如果取得好成绩，你们可以换取到各式各样的纪念品。”孩子们欢呼雀跃地奔向展台。
　　比起隐藏作品背后的技巧和故事，互动游戏更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很快，克劳和比尔博就被队伍落在后面。克劳和比尔博安静地并行了一段路，终于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头发那里？”比尔博解释，那是为了体现矮人集团风格而戴上的特色发箍，尽管他并不会因此而从霍比特人变成一个长须族人。“哦，那真是谢天谢地。”克劳打趣地笑笑，随即他解释这么说并不是他对索林有什么意见，“尽管如此，我得承认，我和夏莫一致认为你的存在使得我们和矮人队伍的沟通顺畅了不少。”比尔博习惯性地为索林他们的各种行为正言几句，然后有些担忧地向克劳询问夏莫的情况：“像你说的，索林已经做出回应了，理应说夏莫和他之间也没有矛盾了吧？”克劳告诉他，夏莫正着手研究索林提出的各种合同的文本，“当他确认一切正常的时候，夏莫会来找你的。”比尔博无奈地点点头，一边和克劳继续在会场闲逛，一边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看法。比尔博同样看中夏莫这个人，并不想他们之间有如此多的隔阂。
　　“这是政治，比尔博，恐怕很难像人们所期望那样轻易如愿。”克劳随即安慰到，“夏莫有他的顾虑，但我想他也并非针对索林。毕竟他对史矛革案有所了解，也为此过得并不幸福。但是……我们不在公共场合下谈论他的过去，抱歉。”比尔博对那个工会领袖更加好奇，几番怂恿下，克劳提议，如果晚上去他家共进晚餐的话，他可以详细介绍一下自己和夏莫刚到长湖镇上的情形。
　　比尔博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