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资本家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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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ger》c22
楼下的婚前聚餐展开地手忙脚乱但意外的顺利。
原本算得上是过分宽敞的田家豪宅客厅挤满了即将成婚的小夫妻血缘相连的人，有表亲，有兄弟姐妹，大家都衣着得体，喜气洋洋。
男人们大约在十点钟的时候开始离开，吃完甜点后。
乔毅和乔峰先后吻别了你，他们是随着第一波人群离开的。
临走时弟弟还大声宣布，他们会回来田宅结束夜晚，用打扑克的方式。
柾贤哥和田柾国留了下来，两人短暂地各自上楼了一趟。哥哥是去照顾他的小女儿，弟弟则忙着准备晚上会用到的扑克桌。
方圩在田母的催促下，带着她的姐妹们到后院去抽烟喝白兰地放松。
“你是新娘，我的宝贝，你不应该负责打扫。”她的单身派对定在明天晚上，作为被邀请参与者，你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需要穿得性感点，还有带够现金。
“他们回来后会饿的。”
你对田母说，端着碟子走向水槽，娜娜正在水槽里洗碗，水泡沫溅了一手臂。
“要不我做点吃的？”
“亲爱的，他们是一群成年男人，”
你最好的朋友告诉你，
“他们饿了可以自己动手喂饱自己。”
你想到乔峰午夜里总是嘴馋迷迷糊糊找东西吃的样子，忍不住又说：
“是，但他们是一群喝醉了的成年男人。”
你们身后，脱下外套，一身黑色羊绒毛衣的田柾国接话道：
“你已经做了甜点了，吱吱。不用操心我们，我们自己可以的。”
他说着径直走向餐桌，卷起袖子，开始收拾用过的酒杯和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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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碟装进洗碗机后，你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肘。
“走吧。”
是田柾国站在你身旁。熨得笔直的裤子、Tom·Ford的香水味和刀切的下颌线。
“我送你回家。”
他转向自己的母亲：
“这边都搞定了吗？”
田母点点头，笑容温暖地看着儿子。
娜娜抬头，挑眉看向乔芷，和她哥哥一样，她也很擅长用温暖闪烁的眼神说话。
你无声地动了动嘴唇：“闭、嘴。”
你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田柾国那个大嘴巴已经把你们那晚哭泣与深谈的事说了出去。
“不，不用，我没事。我——”
你几乎没能把抗议的话说出口，但还是勉强挤出来了：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田柾国抬起手看了看手表。
“已经晚了。”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
娜娜在一旁插嘴：
“得了吧，拜托，这才十点。而且我们这里是郊区。”
田柾国侧头对他妹妹冷笑：
“现在是十点四十。”
他用那副你太过熟悉的倔强语调坚持说：
“这对我来说就是十一点了。十一点，我甚至都不会让你晚上十一点走路回家。”
他说着，已经迈开长腿往厨房外走去。
“走吧，吱吱，很快的。妈妈，麻烦跟哥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吻别田母，没错过她向娜娜使的眼色。
这个大嘴巴肯定说出去了，你心想，他绝对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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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男的那边的单身派对会是那种在脱衣舞俱乐部里办的吗？”
郊区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其他车或者行人。即便如此，田柾国的视线也没有从路面上移开。
“我不知道，”
他语气平淡地回答，明显在撒谎。
你看着他，看到他根本懒得掩饰的笑容。
“你在骗我吗？”
“是的。”
你翻了个白眼。
“田柾国，我们之前说好的再也——”
“我们不去脱衣舞俱乐部。”
他慢吞吞地回答，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对你居然会提出这种猜测感觉非常的荒唐。
“这派对是田柾贤策划组织的，拜托。”
“哦，是吗？”
你反驳道，给你的语气中加入足量的嘲讽。
“就是你那个，曾经觉得在自己弟弟的咖啡里加一勺尿是个超棒恶作剧的哥哥——”
说到这驾驶座上的人就开始笑了，轻快的笑声充满了车内，
“——就是我现在该信任的那个人？信任不会带我的乔毅去脱衣舞俱乐部的靠谱成年人？”
他摇着头笑：
“不敢相信你还记得这种破事。”
你耸耸肩：“我记得很多事情。”
片刻过于刻意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
“我也记得。”
......
他把车停在你们家门前，换挡动作流畅自然。
他的手落在膝上，看着你。
“好了，吱吱。记得锁好门，好吗？”
你点点头，解开安全带。
“你会照顾好他们的，对吧？”
你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嗯，我晚点会把他们安全送回家，放心吧。”
“好吧，好。”
你打开车门跳下去。车外的灯光照进车内的黑暗。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们派对准备去哪儿？”
你把手轻轻撑在仍然温热的副驾驶座上，没有离开。
田柾国拿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你，舔了一下唇钉，什么都没说。
你没有动。
拜托，田柾国，配合点，
你在心里想。
“...你们是发过誓不可以泄密吗？”
他的笑让那双黑润的眼睛里仿佛闪起了光。
“嗯。”
“是什么很恶心的地方吗？”
他眨了眨眼，又舔了一下唇钉：
“嗯。”
“我一定要知道，赶紧告诉我！”
你其实并不需要知道。
你只是，也许，玩得有点过于开心了。
又或者，你在等下一次出击，下一次试探。
“算我求你了。”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他把手腕搭在方向盘上，身体微微靠向你，
“——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你呻/吟了一声。
“当然了，你个狡猾的资本家。”
他的笑容满是戏谑：
“你可以把一个男人从华尔街带离，但你没法把华尔街从他身上分离。”
“是啊是啊，不让我还他40万美金，但却在区区一个秘密上斤斤计较。”
“嗯，我总得在关键的地方有点原则。”
烦人，你想，
田柾国你真的好烦人。
然而，你还是笑了，嘴角的笑意是那么轻松，轻松得仿佛是某段回忆。
“行了行了。”
你歪头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
他连一秒都没犹豫：“我要你教我怎么做黄油炒蛋。”
你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困惑。
皱着鼻子，肩膀微微耸起。
...黄油炒蛋？
“乔峰做得比我好，”
你说，因为这是事实。
你哥哥做的早餐炒蛋堪称完美：培根、蘑菇、奶油，全套花里胡哨的搭配。
因为离家多年，你太想念这道菜了，甚至特地把配方保存在手机里。
“我不想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田柾国接着补充道，
“他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料，基本上都成煎蛋卷了。我想学你的黄油炒蛋。”
你嗤笑一声，耸耸肩，身子往后靠，直到你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酸痛的脚上。
“我的黄油炒蛋没什么特别的，柾国。黄油、盐、胡椒。为了这个秘密真的不值。”
他的眼神几乎要暗下来，但没有。
他最终耸了耸肩，平静地说道：
“反正这就是我要的。要么接受，要么算了。”
这真的是个很荒谬的交易。
好荒谬，你心想，我们俩都好荒谬。
你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随便吧，行。黄油炒蛋。成交。”
他脸上因为你的回答而绽开的笑容完全超出了这段傻乎乎对话的合理范畴。
“太好了。那就婚礼之后？”
乔芷这辈子从未有过这么困惑的感觉。
“好怪，田柾国。你真的，你怎么变得那么怪？黄油炒蛋？我可以教你做任何其他东西。Lièvre à la royale.！甚至是Croissant（可颂）！”
他的语气温暖：“我就喜欢你一点都不装腔作势地发音这些法国菜名，即使你完全可以。你在巴黎长居过。来吧，用你真正想说的方式说出来。”
你再次向前倾，摆出自己最地道的法式口音：
“Croissant。”
你们分享了一阵纯粹的欢笑，
那笑声让你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个小姑娘。
他靠向车门，笑着双臂交叉抱在宽阔的胸前。
“好吧，你的交易条件达成了，”
你说这话是仍旧笑着，
“交代吧。”
他先是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挠了挠眉钉，接着又深吸一口气。
一堆莫名其妙的小动作，好像你要求他说一个单身派对的举办地点是多么耗费心神的一件事似的。
“快点，”
你催促道。
“我正在酝酿。”
“神经。别做胆小鬼。这就我们俩。”
你笑着说，
“我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又深吸一口气，整个身体转向你，手肘靠在中央控制台上。
低下头，从睫毛下抬眼看你——表现得超级无敌孩子气，你快要受不了他了。
最后，他轻声说：
“...我们要去洗泥巴浴。”
“...噗。”
乔芷笑得差点瘫倒，脸埋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笑得手机都掉到了脚垫上。
“傻逼，你们一群傻逼。”
你一边伸手去捡手机一边还在咯咯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田柾贤，”
田柾国也在笑，耸了耸肩，笑声让每个音节都含糊不清。
“我还能说什么呢？”
告别时，你用力关上他的车门，还冲他竖了个中指。
他摇下车窗，为了能看得更清楚。
一切就仿佛从前一样。
他手指微微一挥，搭在唇边笑着目送你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资本家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