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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lways dreaming of my own s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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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下定决心要活一次,就不能这样待着。如果要问“什么不能这样待着”,虽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就像为了明天回来的丈夫,今天也在窗边摆上黄花的遗孀一样,自己也想做些什么准备。
避开人们的视线,下到河边。黑暗中的河流反射着从某处飞来的光线,像一条长着白色鳞片的黑蛇一样摇曳流过。不久前被冲走的花瓣可能已经被该流带向大海。与之前送走的两次花瓣,或许在海上相遇。
舀着看不见底的灰蒙蒙的水洗脸洗头。还洗了沾满了污物的衣服。用原本就干瘦无力的手指,捏着被水浸湿的坚韧的布,简直是杯水车薪。在水里扑通扑通揉了几次也没把污渍拿掉。我想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洗过衣服。
早知道就学会了。
一点小事都让人后悔。
他赤身裸/体地泡在冰冷的河里,直到指尖皱巴巴的,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衣服弄得干干净净。没有肥皂,没有刷子,完全不习惯用流动的冷水冲洗身体。有几次还被湿滑的石头绊倒了。还喝了点水。但是他尽可能长时间地洗身体。
哦,太糟糕了。
为了避开人们的视线,晚上洗澡是很好的,但是凌晨穿着湿衣服太冷了。埃罗克在一个偏僻的垃圾堆里翻找东西,想尽办法让他浑身发抖。但根本找不到可以掩盖的东西。
如果照此不动,体温将降至危险水平。甚至连燃烧的脂肪都没有的身体熬夜是自杀行为。下定决心活着多久了,就遇到这样的危机。艾洛克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出了自己的藏身处,走向了另一条小巷。
“嘿,起来。要当饭钱啊。”
一脚粗暴的踢腿,让艾洛克睁开了眼睛。然后在一个破旧的谷仓里爬了起来,虽然满是污秽的气味,但也足以挡住夜露。盖着的那块破旧的、带有灰尘味的毛毯上沾满了□□,这是艾洛克整晚不得不接回的。醒来一动,踢他的男人直接出了谷仓。扔在枕头边的衣服几乎干了。
不顾辛酸,硬生生逗着快要抽筋的腿往外走。
“多少次?”
“昨晚被你吃光了,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工作。”
男人用毛茸茸的粗笨手指着面粉袋。艾洛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得一头雾水。他气喘吁吁地说。
“把那个移到那边去。记住,如果你把它弄碎了,或者把面粉弄坏了,你就会扭断你的脖子。千万不要进有火炉的厨房。感染病菌。”
他把洁白的围裙系在腰上,走进了看似厨房的地方。艾洛克照吩咐的,拿起了一袋和自己身体一样大的面粉。准确地说,我本想拿起它,但我摇晃着把它放回原处,然后费劲地试了几次,好不容易才把它抬起来,放在那个男人指着的厨房旁边的石板上。
即使是移动一个,所有的关节都会酸痛,不知用力了多少,甚至连牙齿都在晃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沉重的吗?艾洛克喘着粗气,捏着膝盖和手腕的时候,看到外面的男人大叫了起来。
“如果不赶紧搬走,你就知道你连个霉面包都讨不到!”
雷声般的声音让艾洛克大吃一惊,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行动起来搬第二袋面粉。
那天下午,艾洛克生平第一次得到了两块面包和一些糖作为健康劳动的代价。换算成金钱的话,是只比一枚硬币稍差的廉价劳动。当我呆呆地望着第一次亲手赚来的东西时,男人大声说:“考虑到提供的劳动质量,那也算是很丰厚了。”
也许没说错。搬了一天,腿发抖,胳膊没力气。大约三十个面粉袋中,有一个硬是掉在地上,袋子的顶端破了,洒了白色的面粉。虽然被狠狠地踢了大腿,但作为开面包店的人,他还是把工钱拿给了艾洛克。
把辛苦劳动赚来的贵重面包的白瓤撕成碎片,夹在细嫩的红糖里放进嘴里。比到现在为止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本来想多看一会儿特别的面包,想省着吃,但等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就把一块都吃光了。流口水、剩了一半的糖和另一块面包不断被人踩在眼里,但还是坚决地拧紧信封拿在手里。
今天吃光了明天就得饿着。在街头,我学到了比起眼前的饱腹,避免明天的饥饿更重要,所以今天就省着那些面包。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节约。
虽然呆在面包店的谷仓里,遇到男人提出要求,但艾洛克说,他想尽量劳动。那男人看起来不太高兴。但可能很快就改变了想法,点头表示很好。取而代之的男人说:“晚上可以做一些与众不同的尝试吗?”
“好吧。但是以后不要在里面做了。”
“踢。你这个老老实实的阿尔法人,现在还说什么。”
“不然我就不愿意做了。”
“哼,不错。”
有一天,颠倒的身体还是很陌生。
我很快就知道男人说的另类尝试是什么了。一天晚上,他和三四个同事一起出现了。我曾经同时接过两个,但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阿尔法。他们甚至很大。他们抓住艾洛克的四肢,像玩具一样玩弄他。
“这是Alpha吗?这样又软又紧?“
“它闻起来像阿尔法。虽然和欧米茄混在一起,但那是因为这位大哥非常喜欢。”
“唉……啊……里面不要做……唉,嗬!”
“我没有。是这位朋友做的。咯咯。”
嚼着嘴唇,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站不住了,只能交给他们粗鲁的手。
艾洛克倒在了毛毯上,把他苍白的脸埋在毛毯上,因为他一遍遍地指指点点,他那肮脏的指甲尖现在已经是血迹斑斑了。
同时被几个人袭击是很痛苦的。在模糊的视野逐渐变暗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希望,但奇怪朦胧的大脑完全无视了主人“不想想起什么”的命令。由类似经验产生的联想作用开始了。也许这几倍更可怕,自己犯下的罪恶抬头了。
* * *
雷皮埃尔·韦斯特波特当然是欧米茄。他个子矮小,不仅个头小,而且非常小巧,可以放在一个怀里。虽然是欧米茄,但即使是男性,也很少有人会产生如此强烈的保护本能。
取而代之的是,除了Omega之外,没有什么比Aroc更好的了。既没有学识渊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在贵族社会,它是一个普通的人,像路边的石头一样多。也没有出众的美貌。明明有可爱的一面,还挺值得照顾的,但死也没算得上是美人。
虽然阿尔法和欧米茄有明显的差异,但即使在审美内的锋利尺度上稍加衡量,也几乎不可能称雷菲尔比艾洛克更美。虽然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但与伯爵不同的是,雷皮埃尔粗犷的五官只不过是“要宽容才会有撒娇”的意思而已。
而且他的金发比艾洛克模糊,他的墙内有多处灰色的斑点,与弗洛里斯等级的青金刚等艾洛克的虹膜相比,质量差了一大截。韦斯特波特子作家是泰温德伯克作家的远房亲戚,虽然不是很不争气,但他的家境也不是一个可以肯定地支持女婿的人。
为什么喜欢那种一无是处的人呢?如果是和完全不同的人物交往,说不定就能接受。克洛夫并不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只是艾洛克的劣等版的人,因为他是欧米茄就会喜欢他的人。
虽然有明显的水平差异,甚至连提及都令人不快,但有时被认为是相似的,甚至被误认为是兄弟。选择格雷菲尔,而不是其他人,肯定有其他原因。
经过思考,认定这是一种挑衅。这也许是为了不把主动权乖乖让给伊泰风的艾洛克而设置的装置。它很幼稚,但很有效。每次看到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艾洛克都要被火一样的嫉妒所笼罩。
只是为了见克洛夫才答应的德比·薛扎作家的无聊的晚餐结束了,准备回去的深夜,他在作家的大厅里等待伯爵家族的马车到达。埃洛克在回廊里踱来踱去,因为人们一下子就把马车挤得水泄不通。
在那边,在几乎没有光线的花园边上,我看见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到了适婚年龄的贵族年轻人能安心交往的,只有一个有声望的贵族家庭聚会的场合。因为虽然没有订婚,但被对方邀请,象征着因为发情期或其他原因而非常隐秘的关系,所以会引起非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克洛夫私下找到雷皮埃尔的消息,所以两人的关系肯定只是天真的交流。但是,即使是再偏僻的地方,如果不特意去找的话,也不可能发现的阴凉的地方,但是却在不是自己家的其他宅邸的开阔庭院里,那么挤在一起。难道是理智吗。虽然他很不高兴,但他还是决定提醒他一点,因为雷皮尔是他的亲戚,他的面子是共享的。
不知道别人靠近,彼此耳边低声笑声,窃窃私语着什么。不快涌上心头。再靠近一看,克洛夫把雷皮埃尔的双手合在一起握住,亲吻着乐队缠绕的每一根手指的末端。瞬间震惊得合不拢嘴。克洛夫把他特有的深邃目光定格在小欧米茄身上,把指尖放在嘴唇上说。
“无论多么粗糙、遍体鳞伤,对我来说都是最美丽、最可爱的手。”
听到这话,雷菲尔满脸通红,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克洛夫先生。”这不仅仅是一家之主。不管怎么看,阿尔法都是痴情中的憨厚欧米茄,他用长长的手臂轻轻地搂着他,他似乎非常可爱,低下头来,额头相对。就这样结束了。艾洛克不具备肤浅的厚脸皮,甚至忍心看着别人亲嘴。
经过短短的回廊时,双腿发抖,手心用力。鞋跟声比平时更快更响亮。也许父亲在世时看到了这一情景,在他成年后的今天也会把他拉到书房里挥舞鞭子。
正好马车准备好了。埃罗克飞快地跳上马车,肩上披着德比·薛扎作家的那件大衣。马上出发的马车在艾洛克发出信号后又加快了一些速度。在颠簸的马车里,艾洛克抽搐的嘴角终于可以放下了。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人的错觉。自尊心受了很大的伤害,理智差点被打乱。
即使克洛夫答应了伯爵家的邀请,他也和雷皮埃尔在一起。雷皮埃尔不来,克洛夫也没出现,所以不得不邀请他。看到两人深情漫步,互相扶持,嫉妒得提不起精神。怎么会这样?
艾洛克以当时流行的、但令人鄙视的时尚为借口,向克洛夫提出了一个不如一头发情猪的建议。我当然料到会被拒绝。但如果这样呼吁的话,也会表现出一点同情心。即使是他,他的自尊心也破碎了,但他想要他。
但是残忍的克洛夫毫无保留地用惨烈的语言践踏提案,这让艾洛克经历了眼底发抖、眼角火辣辣的陌生经历。虽然认为以干练的应对方式会给人带来些许羞辱,但没想到会遭到如此赤/裸/裸的指责。
对情况完全无法接受,对让自己尝到这种悲惨滋味的克洛夫和他的情人恨之入骨。艾洛克决定再也不假装认识他们了。为了控制即使静止不动也会沸腾的嫉妒,虽然走了杉树路,但对身心稳定没有帮助。反而是苦涩凉爽的水乡与不想想起的人的体香相似,让人感到痛苦。
有一段时间,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把自己投入到音乐、读书、骑马、下棋等一切可以卖力的东西中。在书房里,伴着浓茶一遍遍阅读经典,后来连很少看的园艺书也读了出来。经过几个月近乎蛰伏的时间,那些勉强塞满脑袋的东西终于驱散了那些不想回忆的记忆。
又可以圆滑地笑了,艾洛克举办了一场被推迟的茶会。我觉得与其孤身一人,还不如在安逸的人间群像间尽贵族的义务相谈甚欢。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简单地互致问候,聊着国内外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就有回到从前的感觉。
不,我错以为是。从一个爱传废话的发情的阿尔法那里得知,克洛夫和雷皮埃尔订婚了。略带僵硬的笑容很快变得更浓了。
当时应该停下来。如果很难装作没看见的话,为了不被放在眼里,就应该去远游。但艾洛克没有。丑恶的嫉妒并没有在几个月的蛰伏中消除。反倒是对试图压制的东西心存不满,原本像炭块一样的东西,在爆发性的火焰中熊熊燃烧。
这对订婚并在跨年之前结婚的年轻夫妇被叫去参加了许多聚会。当负责家庭的克洛夫开始经营个人投资管理业务时,建立人脉或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还有很多人很喜欢这对新诞生的夫妇。艾洛克只能看着这对幸福的夫妇,忍受着内脏被烧焦的痛苦。
虽然他的外貌本来就不错,但自从结婚后,Raypiel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光彩照人了。艾洛克也不得不承认。看着丈夫像做梦一样满脸红润的脸颊,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人们说他与其说他漂亮,不如说他可爱。强烈的失败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我很清楚,即使我是欧米茄,和克洛夫成为恋人,我也不能那样做。
永远不能拥有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挫折。是对自己的失望,也是愤怒。无论是什么,最初都是陌生的,难以驾驭的。
好不容易控制水位的凶恶情绪,直到不久之后在德比郡子爵的茶会上,看到雷菲尔不知什么时候撑起了无法遮挡的大肚子,被所有人包围并祝福时,才开始蚕食艾洛克。它撕开了险些堵住的理性堤坝,狂奔而去。
阿尔法即将成为孩子的父亲,他似乎力不从心地吻了他坐在座位上的欧米茄的头顶,然后朝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望着他的那个也许脸色苍白而难看的男人投了一笑。已经暴走的情绪泛滥成灾,把伯爵从头到脚都吞噬了。
当一个坚信从未受过伤的人第一次发现了撕裂的胸部,更何况他还有近乎傲慢的自尊时,陌生的伤口助长了无意间的狂奔。
不知是偶然还是无意识使然,艾洛克发现自己站在平生从未涉足的底层,于是向眼神卑微、臼齿强壮的狗群扔金币,并要求咬掉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 * *
被狗群粗糙的牙齿撕咬,但不至于死掉。虽然第二天四肢一瘸一拐,但艾洛克显然还活着。难道是因为连死的尊严都没有留下吗?还是只是因为还没到死的时候?我无法理解。
男人们似乎很喜欢艾洛克。虽然时间不短,但隔了好久也不能说的间隔,一拥而上抱住了他。在底层打滚,第一次流产后从未产生过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我不想再这样做了。因为没有自尊心可以守得住,所以艾洛克百般奉承,努力用嘴接住他们,不让他们在里面求情,但最终还是要往下吃两遍。
艾洛克累得睡不着觉,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找地方洗澡。我在面包店的谷仓里买了一阵子,但我还没被允许进屋。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这个底层也没有人甘心把街头滚来滚去的南昌之类的东西搬进屋里。谷仓只是一个堆满灰尘和蜘蛛网的仓库,用来存放旧工具,现在附近没有地方可以洗澡。埃罗克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条很远的河边。
巨大的黑蛇今天也流过,闪着银色的鳞片。冰冷的舌头涨到只剩骨头的脚踝和小腿,还有膝盖、大腿,冲洗出不属于艾洛克的污物。在深夜洗漱时因体温过低度过了死亡危机后,他决定只简单清洗。
埃罗克已经厌倦了冷水钻进体内。想离开刺骨的水,但不仔细清洗,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头都瑟瑟发抖了,动动发麻的脚出来了。没有什么好擦的,就把水甩掉,穿上裤子。薄裤子粘在湿腿上。艾洛克用手摩擦大腿,试图压住不断冒出的鸡皮疙瘩,但没什么用。想赶紧回谷仓休息。
拐进拐进胡同,把粘在腿上的布撕下来,看不清楚。不知什么时候又走错了路,抬起腰来是个异常明亮的路口。眼花缭乱,他挡住了人工射入手的光,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某个时间来到了夜间茶馆前。
人们对突然出现的飞鱼目不转睛的目光吓了一跳,艾洛克赶紧转过身来。脱离了底层,他不过是个虫子。只能被打得死去活来。被丢弃在这条街上的第一年,骨子里学到的是事实。
艾洛克不停地确认是否有人跟着他,向黑暗跑去。即使不向前看,臭水沟的气味也指引着他。但这种气味很快就被别的东西挡住了。盲目移动的腿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又往前走了几步,并导致艾洛克被人撞上。
“嗬。”
赶紧用双手捂住被吓出声来的嘴,蹲起身子。这是本能地提醒自己少打一点。但是没有任何一脚一拳飞过来。被艾洛克撞倒的人只是用不愉快的声音粗鲁地说了一句。
“好好看看。”
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他蹲着,身旁闪过凉飕飕的衣角。就像被太阳牵着的向日葵,不由自主地向衣角那端转过身来,自己站起来,像被迷住了似的跟着他。然后伸出稀疏的手指,抓住一块高贵的布,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上也能发出深深的色泽。对手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深邃的双眸,皱纹的眉头。紧闭的嘴唇。
“什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声很深的声音。艾洛克又近了一步。他那张被黑暗半遮着的蓬松的脸,露出橘黄色的背下。看到他的对手皱起了眉头。
“克洛夫。”
意外的是,面对轻而易举的召唤,对方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艾洛克?”
可能是受到了打击,有点僵硬的克洛夫立刻翘起了嘴角。然后把艾洛克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略显粗糙地拍下来。摸了几下不怎么起皱的下摆,然后他发出了熟悉的嘲笑。
“你还活着,还没死吧?”
啊。又在疼什么。艾洛克感到有点惊讶的是,内心的痛觉还在发挥作用。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他丧失了所有无法控制的能力,所以可以轻松地微笑。当我问他是否还活着时,他没有什么可回答的,所以他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了。”
之前偶然见到他和孩子的时候,破烂的心又剥了一层,也就不慌了。艾洛克很自然地仔细看了看克洛夫,就像他在等待这一刻一样。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至少还没到给这个强壮的阿尔法带来什么变化的程度。克洛夫依然像神话中的英雄一样坚毅,异常美丽。还有曾经深信不会有感情的嘴唇上挂着的明显的嘲笑。
“是的,就像你说的,好久不见了。我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这是一条偶然经过的路。”
“哦,我想你出去了。穿着轻便,根本认不出来。”
露出一种刻意夸张的欣喜,克洛夫赤裸裸地俯视着艾洛克的赤脚。跟着往下看,艾洛克微微动了一下脚,边攒边红了脸。然后把原本侧着身子的双手悄悄藏在背后。克洛夫看到后,温柔地笑了。
“泰温德伯爵最近有很多烦恼吗?连鞋子都忘了出来散步。作为曾经被招待过好喝的茶和点心的人,我很抱歉没有顾及到。我想马上把我的鞋和衣服脱掉,但尺寸不合适,这只会连累老练的伯爵。“
“是的。”
试图拒绝。因为比起侮辱,他更害怕收到沾满克洛夫体香的衣服会发生什么。作为阿尔法出生的身体,只为他而变成了欧米茄。如果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不能靠近,闻到更加诱人的体香,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出现故障而无法正常发/情的身体。在底层发情,想想就可怕。
本来也不太浓的脸色灰蒙蒙的,克洛夫露出了青涩的小笑。然后从球场内侧掏出一些东西,扔到脏脚边。
啪啦啪啦。
那是银币,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艾洛克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克洛夫轻蔑地说,眼睛里一点也不笑。
“去买点衣服穿吧。谁会相信他是伯爵呢?“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大步向光明走去。长长的大个子身影渐渐模糊,直到快要干脆消失的时候,艾洛克还被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