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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雪满长安道(二) ...
他抽出金错刀,捏在手中。等男人再走进些,孟红檐透过雪气儿看清楚了脸,喜道:“是我大哥!”
外头的男人试探地喊了声孟红檐的名字,她打开门,提着裙子跑出来。
孟寒云找她有一会儿了,这会儿有些生气,但又不忍责怪,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孟红檐讨好般地笑笑,总不能真告诉他自己去偷东西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吧?
孟寒云此人,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在刑狱律法方面颇有建树。承明三十年的时候,升任了刑部侍郎。孟红檐只记得,史书上说他为人公正耿直,但很迂腐执着,如果不是因为出身孟家,估计很难在朝堂上立足。
如果真告诉孟寒云自己和一个男人同处那么久,他一定能打断她的腿。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乱跑不要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她道不出个所以然,孟寒云揪着她的耳朵,斥责道。
孟红檐抓着他的手,道:“我错了嘛,哥哥。”
“冷么?”孟寒云还是不忍心过于苛责她,问道。
家中姊妹不多,但孟寒云跟孟红檐一母同胞,他的心自然要偏向孟红檐一点。
冷不丁地吸了口雪气儿,孟红檐打了个冷颤,点头。孟寒云瞪她一眼,随后解开大氅披在孟红檐身上,系好带子。
“你的披风呢?去哪儿了?”
孟红檐心里咯噔一下,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方才……方才放在席间了。”她胡乱编着瞎话:“回去再拿就是。”
孟寒云没信,但也没问,只道:“再敢乱跑,下次冷死你算了。”
孟红檐“嘿嘿”一笑,心下以为孟寒云不会再追问。但孟寒云是什么人,只靠近系大氅带子闻到了孟红檐身上的草药香,再看她遮遮掩掩心虚的神情,便知道她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说罢,来这里做什么了?”孟寒云放缓了声音,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回去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我就转转……转转而已……”孟红檐一个劲点头。
“我是不是跟你说要说实话了?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
“哥……”孟红檐泄了气,眼巴巴望着他,祈求他不要再问了。
孟寒云气一下窜上来,又想斥责她。正要发作,廊下那扇虚掩着的门打开,一道身影从屋里缓缓走出来。
雪光映着来人的脸,孟寒云愣了一瞬,连忙躬身行礼:“臣孟寒云,见过淮陵王殿下。”
裴不澈淡淡地摆手。
“淮陵王?”她心中一惊。
淮陵王的名号,孟红檐不是头一次听说。
承明帝的亲侄子,景荣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孟红檐只记得,书上所说,淮陵王裴不澈一生打过许多胜仗,荡平九州四海,马踏鲜血白骨,数战皆可就千载。幼时其父战死沙场,十四岁时跟随朝中老将高正武高将军四处征战。
但此人狡诈多疑,战场之上手段暴戾,曾在晋陵平反中屠城,血洒黄土,染地三尺,腥气半月不散,可谓是叫人谈之色变。
孟红檐对于他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文理分科前,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历史上记载他的笔墨很少,且都是在列数他的罪行,宣扬功绩的笔墨就更少了。史书几句话定下了裴不澈的功过与是非,直到几百年后的现代,没有学者会深究裴不澈的功,更多的是当做反面教材,抨击他的过。
如果非要歌颂他的功勋,裴不澈不死,邺朝至少可再享安宁百年,这也是他一生仅剩的功劳。不过在多数学者眼里,倒像是强行给他洗白。说来说去,没有人相信他会是个忠臣良将,所有人对他的评价早已钉死在了邺朝的史书上。
裴不澈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名满天下,皇帝重臣,自然是风光无两。本为纵马踏花少年郎,只是他凶名在外,没有哪家贵女愿意往火坑里跳,因而他今年二十有七了,还没有娶过妻子。
于是皇后做媒,半月前赐婚给孟家长女为淮陵王妃,孟红檐嫁与逸阳王为妻。
裴不澈要权有权,要颜有颜,若不是凶名在外,该是多少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孟家长女孟成玉死活不愿意,这两天还在家里闹绝食。但庶女赐给淮陵王为正妻,皇后这是在暗中打裴不澈的脸。
李晔虽不及裴不澈好看,但历史上李晔即位做了皇帝,孟红檐只想安安稳稳地苟活于世,如果非要嫁人的话,李晔确实是不二人选。
诚然,孟红檐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名声不错,人人都说两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廊下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站直了身子,肩上还披着她那件素色披风,风雪落在他发间眉梢,竟衬得那股冷冽戾气淡了几分。
他垂眸看着雪地里的兄妹二人,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太要命了,她方才不仅偷了太医院院正的草药给他治病,还在心里把他当成“小绿江文学里的美强惨男主”,甚至吐槽他不听医嘱……孟红檐恨不得找个雪堆钻进去。
孟寒云见淮陵王肩上的披风眼熟,再看妹妹空着的肩头,心里已然明了大半。他又惊又疑,却不敢多问,只垂首道:“舍妹顽劣,若有惊扰殿下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裴不澈的目光落在孟红檐身上,她正躲在孟寒云身后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兔子。
想起方才她捏着他下巴灌药时的泼辣,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声音却依旧平淡:“无妨,令妹还会医?”
孟红檐抬起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孟寒云躬着身子,毕恭毕敬道:“家妹自幼聪慧,最喜看医书,应该是那时学的。不过家妹学术不精,若殿下有别处不舒服,还是请太医院看看。”
“本王倒是觉得,孟娘子医术精湛,颇有孙李之风。”
孟寒云道:“殿下谬赞。”
裴不澈拢了拢袖子,勾唇笑道:“今日是孟娘子救了本王的命,他日若有需要本王的地方,本王定然结草衔环。”
说完,他绕过二人,与孟红檐擦肩,不疾不徐地离开院子。
裴不澈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孟寒云转过身,脸色比刚才沉了数倍。他一把攥住孟红檐的手腕,力道大得快要捏碎她的骨头。
孟红檐嘴里小声嘟囔:“哥,你轻点……”
他没收力,问道:“你为何会跟他在一处?”
“我……”
孟寒云比方才更生气,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就一会儿没看到你,你同他一道做什么?更何况他如今是孟成玉的未婚夫,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你的名声怎么办?”
孟红檐蓦地想起,在历史上,孟家是朝中清流,受百官敬重,万民称赞。而淮陵王裴不澈,是划分为奸臣佞党一派的。更遑论裴不澈和孟寒云政见不合,上朝就掐。
“我先前,并不知他是淮陵王。”孟红檐小脸一白,她伸手去拉孟寒云的衣角:“再说了,医者仁心,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医者仁心?”孟寒云气笑了,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吗?晋陵屠城,你以为是说书先生胡编乱造的吗?孟家世代清贵,犯不着跟他那样的人扯上关系。淮陵王树敌太多,朝堂上多少人盼着他死,跟他走得近,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孟红檐身上,带着几分担忧:“尤其是你,别忘了你与逸阳王的婚事已定。这节骨眼上若被人瞧见你跟淮陵王独处,传出去是什么名声?”
孟红檐心里一沉。她倒是忘了这茬。逸阳王李晔在历史上安稳坐上了皇位,确实是她“苟活于世”的最佳选择。若真因今日之事坏了婚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罢了……”孟寒云见她的样子,总不忍心苛责,叹气道:“滚回宴席去。”
孟红檐没动。
“哥,你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是有错吗?”
“谁?”孟寒云脚步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红檐口中的人是谁。
“裴不澈。”她拢着大氅微微一笑:“你如何判定淮陵王不是个好人呢?”
人人厌恶他,但人人都想成为他。
她不是非要和孟寒云争个谁对谁错,只是这个时候的孟寒云并不知道历史怎样发展。也就是说,他对裴不澈的偏见,是与生俱来的。
“朝堂上的事情,你别多问。”孟寒云低声道:“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只需记着,少与裴不澈来往,不必赔上你的清誉。”
“哥,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红檐想了想,盯着孟寒云紧皱的眉头:“因为生在孟家,所以就能认定自己真是清流吗?难道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就是靠家世断定吗?”
孟寒云不知作何回答。
“莲出淤泥净,非是不如金。哥,你明白的。”
他望着廊下残留的药渣,又看了看妹妹那双清澈却带着执拗的眼睛,喉间动了动,终是沉声道:“你不懂。”
“我是不懂朝堂纷争,可我见过他疼得冷汗直流,却硬撑着不吭一声。见过他明明对草药存疑,却还是信了我这个陌生女子的话。”孟红檐拢了拢大氅,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化成水珠。
“史书上的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哥,你总教我看事情要看内里,怎么到了淮陵王这里,就只看名声了?”
孟寒云也知世事多变,可他不愿让孟红檐去趟浑水。
“总之,不许再与他来往。”孟寒云的声音硬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孟成玉的婚事本就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你若再搅进去,是想让孟家沦为京中笑柄吗?”
“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救他也是医者本分。”孟红檐低头踢着脚下的雪,声音闷闷的:“往后不会再有牵扯了。”
孟寒云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缓和些许:“走吧,回前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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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星璇穿越了。
原想着她读书多年,阅剧百部,自是有浑身解数。
上能除奸佞,下能出阴招,美好的日子这不就手到擒来。
但是,她看着漏风的木屋,软弱的爹娘,和被人欺辱的姐妹。
谁说汉语言文学是天坑专业,这穿越了也能就业好吗?
陆星璇心下一气,不过又是十几年寒窗苦读罢了。
于是她收拾收拾,女扮男装科举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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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满长安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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