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梅传奇》琼觞玉液

7、第8章

　　第七章缺了！
　　这白衣彪形汉子“唔”了一下，瞪了白浪帮几人一眼，又斜视了婷婷和潇潇一下，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问：“老六，你和他们谈得怎样了？”
　　“他们似乎不想入伙。”
　　“好！既然不想入伙，那入阎王殿好了！”
　　白浪帮的九条汉子一下警惕地站了起来，一个问：“你要杀我们？”
　　这白衣彪形汉子一笑：“我杀你们干什么？自有傲梅来杀你们。”
　　“傲梅来了这里？”
　　“快了！你们没听说，傲梅已经大闹武当山，连白山道长都死在他的掌下。”
　　这话一出，不但白浪帮的人惊震了，连潇潇也怔住了，忍不住开声问：“喂！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彪形汉子闻声不由朝潇潇望来，见潇潇只不过是个少女，衣服穿着，显然不是什么武林中的人，略带惊讶地问：“小妹，你不是武林中人，问这些干什么？”
　　“好奇呀！问问也不行吗？”
　　“你们想活命的，还是别问的好。”
　　婷婷担心潇潇生事，连忙说：“妹妹，他叫我们别问，我们就别问了，我们走吧。”
　　潇潇不理婷婷，仍进一步问：“你怎么知道傲梅在武当山闹了事，还打伤了白山道长得？”
　　彪形汉子突然眼露杀机：“小姑娘！大概你是不想活命了！”
　　饭店的店小二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低声地劝潇潇说，“小姐，你们吃饱了快走吧，别去理这些事了。”其他一些客人，怕惹祸上身，纷纷离去。
　　白浪帮的一个汉子也说：“小妹！你们走吧，这里是是非之地。”
　　彪形汉子嘿嘿笑着：“他走得了吗？”
　　那位愿意血染长江的汉子说：“阎王手，你想在我们兄弟面前杀人？”
　　“我既然为阎王手，怎不敢杀人？就是你们，也别想出这饭店门了！”
　　婷婷皱眉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人家问问，你不答就算了，怎么要杀人的？”
　　这彪形汉子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了潇潇的腹部，一边说：“你先去见阎王吧！”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喀嚓”一声骨断，大腿骨不但给潇潇体内的真气震断成三截，人也飞了出去，摔到了摆放一些酒坛的货架上去了，接着是架倒酒坛碎裂，这彪形汉子阎王手落在地上时，几乎泡在酒水中了。
　　这突然的变化，所有饭店里的人全傻了眼，不知是什么回事。的确，一个人的腹部，是人体最软的地方，一给踢中，那还有命的？可是，腹部，也是气海穴的地方，而气海穴，正是潇潇一身奇厚怪异真气最雄浑凝聚之处，这个阎王手，哪有腿骨不断成三截？
　　潇潇笑问：“你怎么啦！自己踢了我一脚，反而摔到店家的酒架上去了！”
　　阎王手惊恐地问：“你，你们会邪术？”
　　“你说对啦！我们要不会邪术，敢惹你这个阎王手吗？说！你怎么知道傲梅在武当山闹了事的？”
　　“我听人说的。”
　　“听谁说？”
　　“是，是，是四川白龙会人说的。”
　　“白龙会不也是侠义上的帮会吗？你又怎么与他们来往？”
　　“实不相瞒，在下的寨主，已成为白龙会的一个堂主了！”
　　“白龙会是侠义道上的人，你的行为，配称得上吗？”
　　“在下知错了！望两位少侠宽恕。”
　　“你要我们宽恕可以，但你得说老实话才行，要不，我连你这条腿也敲断了！”
　　“少侠要在下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将白浪帮的人拉入你们小孤山去的？”
　　“在下是奉寨主之命，要将白浪帮并了过来，使鄱阳湖成为白龙会在这里的一个大堂口。”
　　“要是他们不答应，你们就以傲梅的面目，去血洗白浪帮对不对？”
　　“这，这……”
　　“你不想实说？”
　　“我，我跟你拼了！”阎王手咬着牙，忍着断脚之痛，骤然一把飞刀，从袖中射出，潇潇以玄门身法一闪，便闪开这把飞刀，跟着以指代剑，以天罡剑法的一招“劲风飞絮”，便封了这阎王手的要穴，顿时令他再也不能动弹，说：“看来，你这阎王手真的应该去见阎王了！”
　　原先那个小孤山的汉子见状不妙，便想逃去，婷婷身形一晃，一出手便将他揪了过来，掷在地上说：“你还想跑吗？”
　　“求少侠饶命！”
　　潇潇和婷婷这快如电闪的行动，更令白浪帮的人惊讶了！他们这时才知道，这两位小姐，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个小孤山的人，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在这一带、却也有些名气，号称白面蛟，一般四五条大汉，近不了他的身，就是饭店中的白浪帮的人论单打独斗，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婷婷只轻出半招，便将他当小鸡似的揪了过来，连回手反击的余地也没有。
　　潇潇说：“你想活命也不难，你说了实话，我当然不会杀你。”
　　“小，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你也是不想活了！”
　　“不，不，求少侠饶命，小，小人家中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娘。”
　　“你不想想你们去血洗白浪帮时，人家也有老爹老娘的？”
　　“小人今后再也不敢了。”
　　“说！你们寨主姓什么？”
　　“姓郝。”
　　“姓郝！？黑面神郝思雄？”
　　“不！那是我们寨主的兄长。我们寨主叫郝思杰。”
　　“他现在哪里？”
　　“他去了武当了。”
　　“什么！？武当？几时去的？”
　　“今日一早就去了。”
　　“他去武当干什么？”
　　“小人的确不知道。”
　　“好！我放你一条生路，滚回去告诉你们寨主，今后你们再敢犯白浪帮，只要白浪帮死一个人，我便将你们小孤山踏为平地，叫你们郝寨主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
　　“快滚！”
　　这个白面蛟，哪里还敢停留，慌忙跑了。
　　潇潇顺手一支梅花针飞出，了结了阎王手。婷婷一怔：“你杀了他？”
　　“这样的人不该死么？”
　　“这——！”
　　“姐姐，我们走吧！”
　　白浪帮那几条汉子这时才从惊愕中醒过来，一见小燕要走，慌忙上前一揖说：“多谢两位少侠相救，请问两位小侠高姓大名，仙府何处，在下等人回去禀报帮主，好他日登门叩谢。”
　　潇潇笑问：“我说了出来，你们不害怕？”
　　“少侠说笑了！在下等人怎会害怕？”
　　“真的不害怕？”
　　“在下等人只感激少侠相救之恩，绝不会害怕。”
　　“我呀！就是傲梅。”
　　几条汉子一下全怔住了：“傲梅！？”
　　“你看你们，不是害怕了么？”
　　半晌，其中一位汉子说：“少侠说什么，在下等人也不会相信少侠是傲梅。”
　　“你们要怎么才相信？”
　　“在下听说傲梅心狠手辣，行为怪异，更喜怒无常，少侠却心怀侠义，就是连白面蛟也不愿杀了，怎么是傲梅？”
　　“我刚才行为不怪异么？好啦　信不信由你们，我可有急事要走了！”潇潇说完，拉了婷婷而去。
　　潇潇和婷婷一走，几条汉子愕然相视，其中一个说：“他真的是傲梅？”
　　“不会，这是他不想我们报恩，故意吓唬我们。傲梅怎么会是一个小女孩呢？”
　　而这时，潇潇和婷婷已去武当山了。
　　潇潇问婷婷：“姐姐，我们去武当干吗？”
　　“去看看呀！”
　　“去看什么？”
　　“你们听他们说，白山道长受伤了吗？”
　　“哪有这么样？”
　　“你们就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到然奇怪了。”这就话可不是婷婷说的，而是从而是另一个躲在芦苇丛中的人。
　　潇潇和婷婷同时吃了—惊。别说潇潇内力那么深厚，就是凭婷婷的内力，这个人藏在小洲上，也早应发觉了。这个人居然不让他们发觉，轻功之高不去说，单只这份屏息之功，已令人吃惊了。
　　婷婷喝问：“谁！？”
　　潇潇身形如电闪进芦苇中，只听见那人叫起来：“你，你想要我的命吗？”跟着是潇潇惊讶、愕异的声音：“叔叔，是你！？”
　　婷婷见芦苇丛中跑出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叫化，不是别人，正是游戏人间的幻影掌这个怪乞丐。婷婷叫起来：“你这死叫化，怎么不声不响的摸到这里来了！想偷东西吗？”
　　“丫头别问，这你不好说话，我们去山神面你说。”于是他们来到了山神庙，潇潇点燃了火，问道：“叔叔你来着你干吗？”
　　“你们能来我不能来吗？”
　　婷婷说：“叫化，你是不是要我用剑逼你说呀？”
　　“大丫头，你，你，别乱来。”
　　“我怎么乱来了？”
　　小小也说：“叔叔，别开玩笑了。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幻影掌也严肃起来道：“丫头，你是不是伤了白山道长？”
　　“我没有呀！你不行一问我姐姐呀！”
　　婷婷也说：“这几天我们除了打发了几个山贼以外，就没有动过武了。”
　　幻影掌自言自语地说：“奇了，难道还有一的奥美？”
　　潇潇问：“叔叔，什么还有一个傲梅呀？明明傲梅就只有我一个！”
　　“小丫头，你确定傲梅只有一个。”
　　“是呀!”
　　幻影掌皱了皱眉头，突然大叫：“丫头，你们有麻烦了！”
　　婷婷说：“有什么麻烦呀？”
　　“丫头，你们知不知道盟会上出事了。”
　　“我们听说了，不就是一张图掉了吗？”
　　“哎，那可不是一般的图，有宝藏，还有武功哩！”
　　“婷婷姐，说这个图是他们编出来的。”
　　“我叫化可不敢肯定，因为我们吴帮主亲眼看到有人把他盗走的。”
　　婷婷问：“那他这么不阻止了？”
　　“我们帮主事先也不知道它是一张藏宝图哩！”
　　婷婷是个聪明的人，而且有一定的江湖经验，一下就明白过来：“叫化，你是说有人故意要让流到门派的人与潇丫头为敌？”
　　“当然了。”
　　婷婷等两人听了，感到十分惊讶，都陷于沉思之中。幻影掌一双深邃的目光，在白色的长眉下，几乎是聚凝不动。除了潇潇一外，大家都感到，这个龙凤寨不是—个简单的仁义寨，他的这些行动，所图什么？只是为了挑动武林中的仇杀不已？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半晌，幻影掌说：“我叫化早就疑心武林中所发生的一切，是有一个神秘的人在暗中策划和操纵的，看来就是龙凤寨这么组织了。我们再不能稀里糊涂地受他摆弄了，得将他揪出来。
　　潇潇说：“叔叔，我先回去问问我妈，看她清不清楚。”
　　幻影掌摇摇头：“潇丫头，要是你妈一直没有踏入江湖，恐怕你妈也不知道。而且这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万一你的行动传了出去，引起刘长云的注意，以他的为人和手段，恐怕会给你招来大祸。这事，你只能私下和你妈说，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婷婷不禁心头凛然：“叫化，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幻影掌说：“看来龙凤寨可不是什么正派帮会了。当然，我叫化不是说全部龙凤寨的人都是坏蛋，但它起码有刘长云的人在其中搞风搞雨。”
　　潇潇说：“我先去将它的总堂挑了！”
　　“哎！你这个傲梅，这可不能胡闹。”
　　婷婷问：“叫化，依你看，我们怎么干才好？”
　　“我叫化虽不读书，但也略懂孙子兵法中的三十六计。大家要是听我叫化的话，我们就用它两计。”
　　“叫化，用哪两计？”
　　“引蛇出洞，欲擒先纵。”
　　潇潇扬扬眉问：“怎么个引蛇出洞和欲擒先纵的？”
　　幻影掌将自己的想法和办法一说，四人都拍手叫好。婷婷笑着说：“叫化，我以为你是只闲云野鹤，什么事都不理。现在呀，你可是我们的诸葛亮了。”
　　幻影掌笑道：“大丫头，事情弄糟了，你别骂我叫化在瞎指挥就行了。”
　　“那就难说啦！”
　　“我老叫化早知道跟你这个古怪精灵的毛丫头打交道，准没有什么好受的。何况还有这么一个性情行为怪异的小傲梅，看来我叫化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潇潇笑起来：“叔叔，你怎么扯上我了？”
　　“不扯你扯谁？要不是你这傲梅跑出来，我老叫化会跑来这里自找苦吃么？”
　　“我们可没有请你呵！”
　　婷婷说：“妹妹，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怎样分头行事？”
　　幻影掌说： “你们两个小妖小怪，去成都大闹一场吧，我老叫化的引蛇出洞这一计，就看你们了。”
　　潇潇说：“其他的我不会，引蛇出洞，我和婷姐姐最拿手了。叔叔，放心吧。”　　“好！现在我们来一个黄牛过河——各走各的。”神龙怪丐说完，身形一闪，竟先走了。
　　婷婷问:“丫头，我们真么闹事呀？”
　　“这个容易，我们去随便推倒几座神像不久完了！”
　　“丫头，你引起人们的注意然后了？”
　　“姐姐，然后他们就会来追我，叫我交回藏宝图。”
　　“然后了？”
　　“在然后，我就不把藏宝图交给他们，再打伤他们几个人。他们不就知道我是傲梅了！”
　　“丫头，你这是引蛇出洞吗？好不如叫自惹麻烦！”
　　“那你说真么办？”
　　“我都拌回女装，肯定就会有一些有些人找我的麻烦，然后你拌成富家公子出手救我。然后我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傲梅。”
　　“姐姐，这，这，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那么说我就不是坏人了。”
　　“幻影掌的引蛇出洞，并不是要你拌成坏人，而是要你显出你的身份，然后让一些贪图宝藏的人追踪你。然后，你可以杀几个□□的人。”
　　“姐姐，我不能杀白道的人吗？”
　　“最好别杀，不然你就真的变成‘坏人’了。”
　　“好呀，我就按揭结束的做。”
　　“丫头，你要小心点，还有你闹完事后恢复女装我在渡口的船上等你。”
　　“好，姐姐我走吧！”
　　茶楼中，大家正在说傲梅的事，其中一位汉子说：“什么傲梅，我看不够是一个小贼，能有多大的本事！”
　　另一个像是书生的人物说：“老弟，你别乱说，听说傲梅厉害着哩！一掌就拍死了峨嵋派的一名弟子。”
　　正说着，茶楼大门口出现了一位俏生生的乡下少女，手里挽着一个青底白花布的包袱，近乎胆怯地打量着茶楼中的人们，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清泉。她的出现，一下使茶楼里谈话议论的茶客几乎全都静下来，一双双目光都投向这位乡下少女。这不是别人，而是婷婷。
　　店小二忙迎上去问：“姑娘！你是来找人还是来饮茶？”
　　婷婷腼腆地说：“我，我，有坐位吗？” 婷婷的声音，几乎细得听不见，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人。显然，这是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山乡少女。
　　店小二还没有答话，门口边的一张桌的几位茶客，立刻起身让坐，其中一位青年茶客说：“大姐，这里有坐位，请来这里坐好了。”
　　一张八仙桌，他们让出了一边的坐位，五个人挤到了三面去。
　　婷婷犹豫了一会，怯生生地说：“我，我多谢你们啦！”便走到桌旁坐下。
　　店小二忙过来抹桌子上杯添筷，问：“姑娘，要饮什么茶？”
　　“有，有饭吃吗？”
　　店小二怔了怔：“姑娘，茶市还没收，吃饭等一会才有。”
　　“那，那要等多久？”
　　那年青茶客忙说：“大姐，没饭，吃包子也一样充饥。”说着，将一笼包子端到婷婷面前，同时又给婷婷斟茶。
　　婷婷怯生生问：“这包子贵吗？”
　　“大姐，你尽管吃，算是我们请客。”
　　其他四个人也附和地说：“对对，大姐尽管吃。”
　　这时，潇潇也来了，店小二见婷婷一身丝织绸缎的衣服，还带着剑，（虽然有盘腰宝剑，却不能亮出来）认为是武林人家子女，连忙笑脸哈腰地迎上来问：“少爷，要喝酒吗？请随小人来。”
　　潇潇说：“我不喝酒。”
　　店小二应着：“是！是！少爷要用饭也行。”
　　“我来，当然要吃饭啦！不吃饭，我跑来干吗？”
　　“是，是，小人不会说话，请这边坐。”
　　“唔！”
　　潇潇随店小二到一张桌子坐下。店小二给他们端来杯子，又泡上茶，潇潇又扬着脸说：“快！快给我端几碗包子来！”
　　店小二又怔了怔，心想：怎么这位武林人家的少爷说话像个孩子似的？还是他在家里娇纵惯了？又笑脸相问：“是，是，”
　　总之，潇潇和婷婷出现，虽然不能说是惊震四座，但也一时令四周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在打量她们，随后便是人们交头接耳，私下议论，似乎一时之间没人敢去冒犯潇潇和婷婷，只是观察潇潇和婷婷的举止。
　　终于有一位色忒忒的权势人家的少爷，带了四个恶奴和一个出谋划策的师爷，在众多食客中有所行动了。他轻轻对一个恶奴说了几句，这个恶奴就大模大样来到婷婷身边说：“姑娘，我家少爷请你过去饮酒。”
　　婷婷讶然地问：“你家少爷是谁？”
　　“我家少爷是当地游击将军的公子，他就在那张桌子上。”
　　“什么？游击将军？”婷婷更是愕然。
　　恶奴以为将游击将军这个招牌亮出来，准会令这乡下女子惊喜不已，会乖乖随自己去见少爷。可是婷婷却端坐不动。她暗暗扫了那位少爷一眼，见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对自己微笑，心中已有厌恶之感。再说，作为江湖中人，更不愿与官府的人打交道。便说：“对不起，我与你家少爷不认识，你走吧。”
　　“什么？我家少爷赏脸请你，你敢不去？”这个恶奴一下露出了狗仗人势的丑恶面目来。
　　婷婷说：“我不去就不去，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总不能强拉我过去吧？”
　　四周客人的目光一下全转来这里，有的暗暗为婷婷担心，有的暗暗赞许：好一个有骨气的女子，不为权势所动。
　　这个恶奴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灰，面色十分难看。他在众人的目光中下不了台，也不知怎么向主子交代，虚张声势地说：“我家少爷赏脸你不要脸，我只好强抱你过去了。”
　　婷婷说：“你，你，你最好别乱来。”
　　少爷微笑：“在下只不过在下想亲近芳颜，请姑娘勿见怪。”
　　“那为什么请我饮酒的？”
　　“要不这样，怎请得姑娘来到这里？”
　　婷婷故作惊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便急欲下楼。
　　少爷笑问：“姑娘怎么走啦？不陪在下坐会么？”
　　“少爷，请你放尊重点。”
　　少爷哈哈大笑：“要不是姑娘国色天香，在下怎会如此？”
　　婷婷心想：这贼子合该当死了，但却故意害怕地问：“你，你，你想怎样？”
　　少爷色迷迷地说：“没有什么，只不过想请姑娘陪在下饮两杯酒而已。”
　　“我陪你饮洒后，你放我走吗？”
　　“姑娘，在我家里，不胜过在江湖上四处流浪吗？以姑娘这样的美貌，受那风吹雨打，别人不可惜，在下却心疼哩！”说时，便要动手动脚。
　　婷婷大叫：“你走开点，不然，我大喊救命啦！”
　　伍公子更是大笑：“姑娘，莫费心叫喊了，小心喊哑了玉喉。你乖乖地顺从我，今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你，你这是强抢民女，不怕犯王法么？”
　　“王法！？什么王法，在监利县，本公子的一句话，就是王法。就是连本县的县太爷，也不能不听在下的。小三把她给我拉过来。”
　　恶奴说：“你这么不识抬举，莫怪我动手了。”说着，便伸手去抓婷婷。
　　这时潇潇说：“你太放肆了。”说着，拿起一根筷子，在恶奴伸来的手臂上轻敲了一下。然后把婷婷拉到自己的深厚。虽然是轻轻一敲，这个恶奴的手骨却痛彻入心，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痛处向潇潇说：“你敢动手打人？”
　　“我没有敲断你这只脏手，已算好的了。你还不给我走开？是不是想我敲断了你的手才走？”
　　那位少爷的脸挂不住了。在这地头，谁敢不买自己的账？这个小子怎么这般不赏脸的？那自己今后怎能在这城里呆下去？另一个恶奴说：“小子，你要多管闲事？”
　　潇潇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啊！”
　　“嘭”的一声，凶恶大汉一把带鞘的大刀放在桌面上：“这就是老子的理！”
　　“你这个你对我不怪用！”
　　恶奴又喝一声：“小杂种！你敢不让不让开？”
　　潇潇扬扬眉问：“我不让又怎样？”
　　“小杂种，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般的横蛮？” “老子就是这么横蛮又怎样？” 恶奴说着，一张葵扇似的大手突然揪住了潇潇胸前的衣襟，满以为不用吹灰之劲，就将潇潇横扔出店外。可是潇潇居然似座小石山的动也不动。凶恶大汉一下傻了眼：“咦！你这小杂种却有些斤两，老子不信揪不动你！”
　　说着，大汉另一只手伸出，要去抓潇潇的脚。豹儿喝声：“你给我滚开！”手一挥，一下就将这恶奴摔出店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