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许愿了吗？后悔了吗？会绝望吗？参加亡者的宴会吗？》夕照XiZhao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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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眼睛盯着鬼柳临伽。

　　窗外是川流不息的马路，母亲在前座一手方向盘一手手机，她的呼吸声是打破平衡的榔头，好像她的声音再重一点就能敲碎岌岌可危的冰面。

　　【“吓到你了吗？不用出声哦，直接在心里和我说就好。”】

　　【“...你是什么？”】临伽咽下嘴里的后半句那个东西，手机息屏时她又看见那双无机制的如图红色珍珠一般的眼睛。很漂亮，但不是人类的眼睛。临伽把手机放在肚子上，眼睛偷偷往后视镜瞄，鬼柳夫人捉到她的眼睛。母亲难得看自家女儿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疼坏了，一脚油门踩下去。

　　“快了，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啊...也没有很急啊，妈妈。”临伽小声地说道，她抓着手机的手无意识收紧。这回，她在后视镜上看见了蹲在后备箱上那个白色的东西。意外的还挺可爱，临伽看着兔子样的小猫心里嘀咕道，这么可爱不是给勇者布置任务的神明或者精灵，而是魔法少女的外置挂件吧？

　　车子一溜烟往前开，临伽再抬头往车尾看时，那只奇怪的小动物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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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家，鬼柳临伽以最快速度放下脚下的鞋子，画板画布颜料盒随手落在地板上，门外车轰隆一声妈妈又一脚油门出去了。佣人这时候抱着刚晒完的衣服跑进来，只看见了临伽一溜烟上楼的背影。

　　“小姐啊！小姐回来了！”她看着丢在沙发边的画具，似乎被这个大中午的大变活人吓到。她应该是帮忙收起了那些画，摆好鞋子，然后才用围裙擦擦手，跑到二楼轻敲临伽的门。“小姐吃饭了吗？”

　　一声，两声，三声。门里毫无声响，似乎刚刚调皮地丢下画具就跑的女孩是个虚影。佣人叹口气，只能加一句小姐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就是。门外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鬼柳宅恢复了宁静。临伽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从天花板上的一根裂缝挪动到窗台上。外面蓝天白云，城市建筑被照地闪闪发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小块海连接着天空。微风吹起窗帘，白纱上的花飘起又落下，只有一个角安静地不动。

　　【“鬼柳临伽。”】那个小东西没张嘴，但声音进了耳朵。又或者它张嘴了也没声音，但声音就是进了耳朵呢？【“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怎么叫都可以。”临伽叹口气还是从床上坐起来，她皱着脸，像是被老师安排了个超级坏的学生会职位一样，管的事情又多名声也不好。“你想找我做什么呢？”

　　“嘛，你虽然不会想听，但是果然还是要先说出来吧。”小东西对她排斥的态度也不恼，身子一扭一扭的，发出一些可爱的声响。“不过我还是拜托你，和我定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答应你！”临伽感觉在天大的荒唐后直接就是拒绝，随后就是一团无名之火点燃在心口。她往前十六年过的平安顺遂，虽然父母早年离异，但她的母亲很爱她，她有很好的朋友，日子过的很好，这些就足够了。她不需要什么魔法，也不想要什么改变，她现在最想把某个本身就是大麻烦的家伙找回来，然后再问她怎么和这种畸形的像是基因改造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不，现在就可以，她不需要知道这个东西与静的联系。临伽翻身下床，直冲窗台，正在她一手推开窗户，一手拉着小东西的耳朵抡起手臂往外丢之前，可爱而诡异的声音又一次传到她的耳中。

　　“静没有告诉你吗？她早就是魔法少女了。”它似乎知道临伽在意什么，用毫无波动的声音继续乘胜追击，“静说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魔法少女就是保护人类免除魔女诅咒的存在。你知道魔女吗？这个城市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被魔女杀死，魔法少女们就是与她们不死不休的存在。”

　　“魔女被魔法少女杀死是吗？”临伽一只手撑在窗框上，想拎起这东西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好放下来，也不想继续举着。她有些恼怒，于是顺着自己之前的话随口说道，“魔法少女也会被魔女杀死是吗？”

　　那么成为魔法少女的静也会死吗？临伽这样问自己。她从没想过下落不明的另一种可能性是死亡。骗人的吧？她想再向这个小东西确认，静应该不会死吧？不对，静不可能死啊！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

　　它好像很悲痛地说道。

　　“毕竟她们是为了人类战斗，就像你们的军队保护你们一样。”

　　可是它的语气没有变化。

　　“我是不会同意的！”临伽彭地一下关上了窗户，她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小东西，“让未成年女孩去死是什么好事吗？只有静那个大麻烦会笑着说这是有意义的事情！她回来我一定要告状！让十六夜夫人好好看着她！”临伽往前走两步又趴在床上，她深呼吸几次，又翻个身，抬头看与往日无二的天花板。“你还待着干什么？你去找蠢货替你们去死啊！不是你找人签订契约，静失踪了，你去找啊！”

　　“静的行踪我会去找的，这个城市还有其他魔法少女驻守。”小东西蹲在窗台甩了甩尾巴，随后它低头，像是终于明白临伽的怒火，“那么我就离开了，不过要成为魔法少女的话，我可以替你实现一个愿望。无论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临伽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推开窗户。她的窗台上没有一点痕迹。花园里的草依然是绿的，露台上的花还是红的。

　　“临伽小姐？”院子里的佣人担忧地抬头看她。

　　“没什么事情。”临伽说着要关窗，就听见房门传来声响。

　　“小姐，有你的同学前来拜访。”

　　“是静吗！她终于知道回来了！”临伽说着推门而出，她说实话有点生气，被自己好友弄出来的麻烦气到的，被那个不知廉耻欺骗他人生命的东西气到，又或者是她在害怕，她往前十六年的生活会被这个小东西搅的天翻地覆。

　　“不是十六夜小姐...”

　　“静！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说都不说就去找那么多麻烦！你——”临伽的话卡在嗓子口，坐在沙发上拘束地像穿了拘束服的女孩并不是十六夜静。她垂着眼眸，漆黑的长发罩在她身上，任由刘海遮住半张脸，成了生活中所有人都记不住的过路人。但临伽觉得她有点脸熟，像是在哪里经常见到。

　　“鬼柳同学，我是狩野高等女子中学初二年级A班学号3的夏川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