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sirabm

5、单方面的誓言

　　1.
　　呛鼻的烟味疯狂的涌进鼻子，辛辣的酒在口中融化。
　　叮~
　　“在哪里？”
　　沐风看着手机里自家哥哥发来的消息，眯了眯眼，合上手机继续喝。
　　“酒，一点也不好喝，它很辛辣，很冰凉，很刺骨，它只会让你更加的痛苦；但它也能很合理的帮助你忘记一切烦恼，就算是短暂的。也甘愿如此。”
　　沐风除了他哥，他什么也没有了，可在今天他失去了他最想要的。
　　看着最重要的人结婚，很不开心，那种堵在心里，想开口说话嗓子却哑的不行，像是哑巴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很难受、心都在隐隐作痛，感觉得了心脏病一样，很疼，是微微的疼可却扎到了心底，像密密麻麻的细针一样扎着心脏。
　　他很嫉妒，很嫉妒未来的嫂子，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那么，他和哥哥将继续相依为命的生活，可是她出现了，她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对我哥很好。
　　她几乎完美，我挑不出任何毛病和缺点。
　　最为致命的就是哥哥也很喜欢她，我只能送上祝福，送他走进婚姻的殿堂。就算这祝福不会是很纯净的，但他还是嘴上挂着微笑，完成了仪式，婚礼仪式结束他就跑了。
　　叮~
　　“不要让我生气，快回来！”拿着酒，看到消息，没有搭理，沐风无法忍受自己的心上人就这样没了。
　　叮~
　　"不要惹我生气"，看到这里，他过于用力抓住高杯，被他弄碎了，小型玻璃扎进手心和红酒融为一体，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叮~
　　“最后一次，不要惹我生气。”他没法无视，便回复了。
　　“哥，放心，我在酒店住着呢。”极度压抑情绪后，打出来的一句话，无论是那一部分都渗透着刺痛着沐风的心。
　　他哥没了下文。
　　沐风作死一样继续喝，有男人走个开跟他搭讪，沐风没理。自从他知道喜欢男生后，来的酒吧，是gay吧！只是过来涨知识，并不会喝酒。
　　就在酒柜那里干坐着，喝白开水加枸杞，被调酒师专门吐槽的第一位对象。
　　从未像今天这样的疯狂。连艾肯都忍不住说他，“不就是失恋了，至于嘛，看着这里有群堆群堆的帅哥，看上谁，跟我说，我帮你拿下。”
　　沐风直接装聋没理他。
　　艾肯给刚来的客人调完酒后，继续对他说，“不要再喝了，你点的都是高浓度的酒，会承受不住的。”见人不理，撸起袖子，抢走酒杯“□□娘的平时他妈只喝枸杞吗？今天你他妈别给我找揍。”
　　艾肯说完后继续招待客人，这时又有人来搭讪，主要是他完全醉了，认不出谁是谁了，连一加一都不会的地步，那个人在他耳边吐了一口热气说，“约炮吗？”沐风完全不知道他再说谁么至感觉耳朵有点痒，那个男人，拉着他的手准备去开房，还好艾肯一直盯着他，看人要被带走，肯定不让的。
　　“这位先生，我还在呢，就不要带走我的人，谢谢。”艾肯狠狠地把搭在沐风肩旁上的猪蹄甩开。
　　这种事完全是你情我愿。看到对方有伴侣，很识趣的离开，骂骂累累，“好不容易有个顺眼的，既然有对象？md”
　　沐风穿着西装，白色的，很好的展现出他的身材，再加上是个当之无愧小白脸，不被看上才怪。
　　艾肯交接完后，带着沐风离开。
　　【艾肯，男，21岁，调酒师&模特，和沐风是同学也是好友更是死党】
　　2.
　　艾肯，“你他妈至于吗？不就是失恋嘛。”
　　沐风半醉半醒的吐出“不是失恋，不是失恋，不是。”
　　艾肯：“不会吧，你他妈不会哭了吧！艹，不要把眼泪擦在我身上。凸(艹皿艹 )”
　　“不要哭了，给抱抱，安慰你哈，不哭了，不哭了”
　　“没哭。”
　　“你是谁……，你不是我哥哥，我哥才不会抱我，除非我病了，他也不会安慰我，永远不会。
　　语气很绝望，很压抑。
　　他的声音像是孤狼在叫，很凄凉，很伤感，在他眼神中也看不到想要活着的欲望，艾肯怕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狂妄自大，向往自由，平时开朗无比的人既然会连生的欲望都没有。
　　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艾肯几乎是双手颤抖在床上把他安顿好，拿出手机想问他哥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想起，他哥结婚了。
　　“张嘴，喝药。”艾肯很认真的照顾沐风。
　　沐风突然打翻药抱着艾肯说，“哥，对不起，我不该喜欢你的，我不正常，哥，对不起。”
　　艾肯完全被他的吓到了，突然想起，他以前像是他哥的跟屁虫一样，一直跟着他哥的步伐走着，完全一模一样，除了职业不一样。
　　突然想起还有高中毕业时的晚上。
　　真心话大冒险。
　　“拿到2和4的真心话，在场任何一人可以问一个问题。”
　　“拿到8和9的各自唱首歌。”
　　2号是沐风。
　　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在学习会天恋爱吗？
　　【不会，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有很重的人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
　　【有，很重要，很重要，我能为他付出一切，不求回报。】
　　哇
　　喜欢男的女的？
　　【我无性恋。】
　　哎，你刚才没听吧，人家都说不会喜欢人的，可惜一次机会了。
　　对呀。
　　对你很重要的那个人是男士是女士？
　　【男的，很好看，很温柔。】
　　当时他笑了，笑得很温柔，不像平时的假笑。
　　到了艾肯时，他问的是，你为什么要那么看重那个人，你喜欢他。呆子，是吧？
　　【如果是真的喜欢他的话，我希望，我不要爱上他，这是错的，是错误的。】
　　说完后只记得他肉眼可见的不欢。
　　“原来你从那时开始喜欢自己的哥哥，难怪会那么说，对呀，是不可行的，是错的，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对你自己，明明很清楚。”艾肯低声问道。
　　“我控制不住，我喜欢他，我爱他，胜过自己，我能为他死，我爱他，可这是肮脏的爱。”沐风把放开艾肯后很绝望的说，“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我第一次自杀是在12岁，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很无趣，没有任何呆在这里的价值，因为他，我才开始像个正常的人一样，开始学习，知道了什么叫开心，恐惧，害怕。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无法融入这个世界。是他把我救了出来，他是我的一切，我原以为，因为他是我哥，他救了我，我才喜欢他，爱他是属于家人，有血缘关系的单纯的爱，而不是现在肮脏的爱。”
　　“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喜欢他，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不是把他挖出来就不会这么痛了。”说完开始下床，跌跌撞撞的走进厨房准备找刀。
　　艾肯完全被这人吓到了，再度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点病。
　　抢在他之前把厨房的门关上，把刀具玻璃瓶等全部锁进最底层的柜子。拔掉钥匙扔向窗外，做完后才敢放他进来。
　　3.
　　然而，沐风突然说，“算了，让他在我身体里多动几天吧！反正快死了。”自嘲笑了笑，他是喝醉了，但感觉他是处于半清醒状态。
　　艾肯顺着问，“为什么？”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艾肯告诉自己对方是个醉鬼，不要生气。吸气，呼气，来回三次后。
　　“不用告诉我，快睡吧，死醉鬼”
　　沐风立马睡着了，而艾肯却睡不着了。
　　他从没有喜欢过人甚至没动过心，所以现在的他无法体会沐风的情绪。
　　但是他能感受到了沐风身上的绝望，他想帮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第二天]
　　“我昨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比如，吐你一身之类的。”沐风很小心的问。
　　“那倒没有，只是说了很多关于你自己的事儿。”
　　“比如呢？”沐风紧紧抓着泡着枸杞的杯子。
　　“不要套话，你没机会了。”艾肯喝完牛奶，去洗碗。
　　“抱歉”沐风低着头说。
　　“不需要道歉，还是想想怎么缓解和你哥哥的关系吧，你喜欢你哥，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养了你这么多年，我理应阻止你，假如你俩没有血缘关系，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可这也是‘假如’永远无法成为现实，因为他不是童话。”
　　艾肯擦了擦手继续说，“作为朋友，我该鼓励你去表白；可是理智告诉我你的爱是不对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沐风放松了抓着杯子的手自暴自弃的说。
　　艾肯不急不慢翻个白眼“是你昨天把我认成了你哥哥，抱着我道歉，我才知道。”
　　“艹，太他妈丢人了吧！”
　　“知道就好，滚开，我要打扫卫生了。”
　　“喂，艾肯，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比较顺眼的人。我帮你搭个线，如果我死了，你就没有人陪伴。”
　　“去你的，没有。认真一点。”艾肯转身看他时，看到他那坚定的眼神，突然哑巴了。
　　“我认真的，你是除了我哥哥，对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对你像对待亲兄弟一样，我希望你快乐，有人陪伴而不是孤身一人。”
　　“所以你想快点死，是不是。沐风我今天告诉你，“我他妈就不找，让你死了都担心我和子宸哥哥。”
　　这下轮到沐风了，他知道自己的病早已无药可医，这强求不来的，他没法跟上天抢命也没有那个勇气，自己本该如此，又何必让他人如此呢？
　　“艾肯，你心里清楚的我没法跟病魔抢命，我只能顺从，况且，我本来早该死的，因为贪婪才活到了现在。所以不要这样，好好珍惜剩余的时光，好吗？”
　　“我不需要，如果你一直以来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不合理的，那么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不是吗？是你救了我，我才活到现在。”
　　“不你错了，你是因为我才会出车祸，才会差点死亡，救你的是那位医生，而不是我，懂了吗？你当时去警局，警察不是告诉了你，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你才会这样，懂了吗？”沐风一句又一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是不合理的，他恨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很多麻烦，我也恨自己就不该活着，不该出现在世界上。
　　4.
　　说完他离开，艾肯也忧心忡忡的的去酒吧。
　　【玕治，男，28岁，有名的外科医生，小小年纪当上主任，事业有成，是子宸的大学同学，同时也是合作伙伴。】
　　艾肯看着他说，“滚吧，我没有你这个饭友。”
　　艾肯作为调酒师今天却坐在了消费区域，认识的人来调戏他，“怎么不开心，今天来找醉，保证给你最贵，度数最高的。”
　　艾肯笑着说，“饶了我吧，简单一点，度数不用太高。谢谢。”
　　艾肯看着同事给他的酒有点不符合自己的口味，跟他开玩笑说，“你下来，我自己给自己调一杯，我可不敢喝你给我弄得，喝完下一秒我应该出现在医院了。”
　　同事没有拆他的台，笑着对他说，“行吧，我想也是，平时来我这里的大部分是因为度数高。你还是自己来吧！”
　　艾肯本来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既然真的让台，只好自己上台调酒。穿着便服，坐那里调酒，有种别样的性感，与格格不入。
　　同事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时那么可爱正经的人，竟然这么的性感。看到没，有好几个人向你投来了目光。”
　　艾肯，“别闹，我，钢铁直男。”
　　“你一个直的来gay吧！真是有点……”艾肯立马说，“我是因为我的兄弟喜欢在这里喝酒，我才来的。”
　　“哦，是吗？”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说，“开玩笑的，去吧，去玩”
　　艾肯只好作罢。
　　慢慢品尝手中的酒，看他孤身一人待在哪里，有不少人上前调戏，甚至还有约炮的。前几个他说，“在等人后”放弃了，可还是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一个年龄30左右，长相平平的人，在艾肯旁边坐下，刚开始还好，唠叨几句，可越到后面越过份，尤其是手，开始乱摸。艾肯最不喜欢别人摸他，想都没想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个人叫了一声，“艹，妈的”上去就是想要打艾肯，别看艾肯瘦瘦的样子可是跟着沐风学过泰拳道。正准备上手揍他顺带教育。那人的手还没有接触艾肯的脸，就被修长的手挡住了。艾肯抬头一看，“玕治？那个医生？靠，他是同志。”
　　低沉的生音传过来，“他不愿意，没看出来么？”
　　艾肯看着玕治把对方弄走后，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
　　玕治，“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艾肯，“是啊，挺巧的。”
　　玕治，“你是来喝酒的？”
　　艾肯，“是啊，今天突然想喝，假笑。o(*￣︶￣*)o”
　　同事，“平时一到下班时间连个鬼影都没有，今天能遇到真的很幸运。”
　　“难怪，我平时都见过你。”
　　艾肯，“我每天8点准时·下班！！！”
　　艾肯和他交流的很开心，逐渐忘了时辰。醉的也有点不省人事。
　　玕治惨淡一笑：“果然你没有认出我来。”小傻瓜你什么时候能认出我来。
　　还好沐风知道他接受能力极强在九点时给他打电话让他记得回家。
　　至于回到那个家，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