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sherlock Holmes 同人]时时刻刻》道格拉斯

7、【番外】艾琳·艾德勒其人其事

　　【番外】艾琳·艾德勒其人其事

　　一八某某年的某一天，和惯常一样，伦敦下起了雾，又浓又黏的雾。冒着这样的天气出门不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帮着我的一个朋友去会诊他的病人，从医生的职责这个角度上来看倒是值得的。
　　我回来时有些迟了，推开门，发现贝克街221号B的起居室里已经有客人。有委托人上门总归是件好事，至少会让我的那位侦探室友不会太无所事事。更何况，漂亮的委托人通常会让他颓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最重要的是，这样漂亮的委托人又是他的旧识。
　　这样我就看到，我那位侦探室友弯腰吻了一下艾琳·艾德勒的手，殷勤地说：
　　“给您服务本身就是最好的报酬，my lady，如果你还愿意额外奉上一个吻那当然就是顶级好的啦。”

　　他们俩很快注意到我的存在，终于停止了互相的试探、挑逗和调情，并且一齐扭头来看我。

　　“好久不见，”我取下帽子，客气地说，“不仔细看，您还跟以前一样美，夫人。”

　　说完这句话，我正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但这个漂亮女人主动迎上来。
　　“见到你也很高兴，医生。我还以为你已经跟sherlock分手了呢。”

　　“托您的福，”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主告诉我们，度过漫长乏味的人生最重要的箴言是，忍无可忍时，只能从头再忍。”

　　这个女人太容易看穿别人的心思，她眨眨眼睛，对我说：
　　“啊，我发觉医生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总是该听医生的建议的，特别是像您这样的好医生。”

　　“砒霜和粉底不会让你的皮肤更好，只会让它们更差，爱护点儿自己吧，女士。青春小鸟就像我的头发，一去不复返。”我盯着煤气灯光下她的脸看，“还有你的后颈，我看到红色的斑疹，你试图拿头发挡着也没有用。就是皮肤过敏了，为什么？我觉得主要是因为你的项链太重了，有时候也要让脖子休息一下。”

　　“不是斑疹，您看错啦，医生，”她将头发捋起来，转过身去，把白皙修长的后颈露给我和sherlock看，她的衣服背后开着一道细长的、深V领的高叉，几乎一直延伸到腰上，“是纹身，不过确实有点儿过敏。”

　　现在我和sherlock达成一致了，她是故意要逗我说话，并且由此可以故意炫耀她的美背。
　　她转过身来，冲着我眨眨眼睛，说：
　　“另外，我保养容颜的真正秘诀不在于砒霜和粉底，而是在于收集人们的嫉妒。”

　　“你来得早了一点儿，我已经约了欣韦尔，”这时候sherlock打开怀表飞快地瞟了一眼，对着他的委托人说，“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当面找他谈。我马上赶回来，你能留在这里等我吗？”

　　看着我的室友匆匆忙忙推门，要往外跑，我于是说：
　　“那你最好把外套穿上，外面冷得很。”

　　这样起居室里只剩下我跟这位漂亮的委托人了，壁炉里的火刚刚生起来，因此屋子里头实际上也并不比外面更暖和。
　　“我想跟你谈谈，”我说，“刚才sherlock说的报酬的事情，夫人。”

　　她挑起眉毛来问我：
　　“噢，他是喜欢法式深吻还是意大利吊灯？”

　　“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除了是他的医生和他的朋友之外，我还是他的侦探事务所的股东、合伙人以及会计吗？我们这里计件收费，先付定金，夫人。”

　　“我已经看出来你是他的保镖、管家、秘书、家庭教师和保姆啦，医生。”
　　艾琳·艾德勒当着我的面爽快地拿出钱来，但她并没有交给我，而是直接打开我和sherlock平时放钱的抽屉，径直塞进去。
　　“你们对女士没有优惠吗？”

　　“等下一次分店开张的时候打八折。”

　　“噢，不错，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分店呢？”

　　“二零一零，也就才再过一百一十六年，”我觉得还稍微有点儿冷，因此往壁炉凑近了些，“我以为您知道，我和sherlock相当穷。”

　　“我当然知道，我进来时就看到桌上一沓未付清的账单。不过我知道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你，可怜的sherlock holmes不怎么讲究吃穿，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唯一费钱的爱好就是你，并且不仅他对此毫无怨言，你还时常抱怨他不去努力接新的工作。”

　　注意到我瞪了她一眼，这位漂亮的委托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瞧您，您不能对我绅士一点吗，就像sherlock那样？”

　　“我对淑女总是很绅士的，您是个淑女吗？”

　　“我曾经是，”她勾起嘴角来笑了一笑，“但是没有用。一个淑女需要的是一个有地位的父亲和一份丰厚的嫁妆，而不是站在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表演，灵魂的重量不名一文。”
　　接着她望着熊熊炉火，说：
　　“一个女人过于聪明并没有任何意义，又不可能在下议院谋求一个席位。一个女人只要聪明到知道如何挑选一个和她的地位最匹配的丈夫就够了，那样她就是十足十的胜利者啦。但我显然是不够聪明的，因为我曾经痴心妄想超越我的地位。”

　　“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夫人已经不介意了。”

　　“我是不介意啦。可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聪明的男人什么都想要得到，但女人要的却很少。”她摇摇头，说，“但是sherlock不一样，他是真正尊敬我，并且非常喜欢我。他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尊敬，并且还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喜欢。极少有男人能够同时做到以上两点，他们往往只肯做到其中一点，并且固执地认为，这两者之间是相互矛盾的。”

　　我点点头，——我得承认她确实很迷人，并且我要是再多盯着她看，我也会心猿意马的。
　　“他是，他确实很喜欢你，相当，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她答非所问地感慨道：
　　“我要是年轻点儿就好了，唉。”

　　我们俩都不说话了，我试图将炉火翻得更旺一些，并且将艾琳·艾德勒的斗篷拿过来，替她披上。
　　她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
　　“听到楼下的脚步声了吗？他就要回来啦。你想看一个著名侦探脑袋短路吗，医生？”

　　我说：“为什么不呢？”

　　“那好，脸凑过来，你跟我接吻吧。”

　　我心里想，为什么不呢？

　　我们在沙发上稍微坐近了一点，她拿了一把银茶壶，放到对面的茶几上。这样sherlock推门进来时就能看到我们凑在一起的背影，而我们却可以从银茶壶上看到sherlock的神情啦。

　　她喊道：“Three！Two！One！Action，doctor！”

　　我立刻转过头去，我和艾琳·艾德勒的嘴唇碰到了一起。这相当地快，也许仅仅只有一秒钟或者两秒钟，sherlock几乎是一推门便立刻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她将银茶壶放回原处，并且说：“他正在门口转圈圈，两个圈，或者三个，然后蹲下来，抓头发。是啊，感情总是容易影响理智，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几秒钟的信息延迟。接着他会发现，你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提醒他，下次进房间记得先敲门。唉，他准在心里嘲笑自己多么傻！这太容易看出来啦！要是伦敦的男男女女都像咱们刚才那样扭着脖子接吻的话，骨科医生会供不应求的。还有那个孤孤单单的银茶壶，茶壶放在茶几上，但旁边却没有茶杯。难道我们要对着壶嘴喝下午茶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sherlock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可以进来吗，Watson？”

　　艾琳·艾德勒唔了一声，扭过头来对我说：“Funny？”

　　我由衷地说：“v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