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项血

4、第四章 上下领导都不正

　　第四章上下领导都不正
　　出狱的时候，虽然小敏陪着而有慰籍，但我的身心还是痛苦极大的感觉，因为遭遇的折磨太长了！尤其癫痫病情已重，我难以忍受。
　　在小敏一路未断的安抚之中，我才蹒跚着回到家里。
　　母亲立刻紧皱起眉头，当即给我准备好洗澡水，为了浴净监狱的毒素；今龙（大名林世政）——四岁的儿子，看着我满脸的憔悴，顿失活泼漂亮的笑颜，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面对他们的痛惜，我也流下了泪水，却俯身而安慰今龙，温和地说：
　　“别哭！别哭！爸爸已经自由了，已经好了。”
　　“爸爸好……爸爸好……”
　　他的小手摸着我的脸，信服了我的谎言。
　　于是，我赶紧独自洗了澡。
　　接下来，我们一家四口，简单地吃过了午饭——无酒才有两碟素菜。
　　然后，小敏和我一起，按照谢其柱院长的要求，依据他们的处方——冬眠灵、氯硝安定、卡马西平和丙戊酸钠等，前往附近的药店而购买了我的用药，并服从他们的剂量服药。
　　就这样，癫痫病情越过越重，但我还想上班，以为如此生活，会心情转乐，从而减轻病情。
　　但是，想到上班之事，再找韩冰站长也没用，我便前往上级单位总公司了，愿得处理！
　　总公司的办公楼才四层，与我们单位仅一路只隔，距离很近，黄惠民是总经理。所以，我顺利地进入他的办公室，在第四层。
　　黄总经理正值壮年，比我大几岁，相貌看不出好坏。于是，我尊敬地站在他的办公桌之前，认真地说明了自己的遭遇，最后诚实地恳求：
　　“请您叫韩冰让我上班吧！”
　　“哦！现在，下面都是自主经营，他韩站长有权处理自己的用人问题，我不适合过问。”他竟这样回答，真想不到！
　　自然的，我明白他是推诿，但难以接受，便继续追问：
　　“您都是韩站长的领导了，对于他的错误，怎能不管一下？”
　　“他韩站长是自负盈亏的，形象的好坏由他自己建立，而他也没反对我，所以我就不宜多管了，希望你别为难我！”
　　他似乎理由充分。话至如此，我也说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碰壁，我便无奈地退出他的办公室。
　　过了几个月，已经2004年，我前往单位报销药费。当我将药费单递给胡文义书记的时候，他随便看了一眼，冷落地说：
　　“小林，你这药费不能报销了。”
　　“怎么不能报销了？”我大吃一惊，“我在安康医院的药费，您们不是主动给我报销了吗？”
　　“你属于特殊病种，在那个医院可以报销。现在，你已出院，却还吃着与那里一样的药，需要办理一个‘基本医疗保险特殊病种门诊医疗卡’才能报销……”
　　“到哪办卡？”
　　“合肥市第四人民医院，是精神病医院，要到那里办。”
　　“好的！”
　　我回答之后，便赶到市第四人民医院，向医生介绍自己住过安康医院，而办了卡。
　　然后，我返回单位，胡书记为我的药费单签了字，便报销了。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知道自己的癫痫病情越过越重，而进入韩冰办公室，跟他商量：
　　“韩站长，我吃这西药，却病情在加重，我想重新服用以前的中成药，尽快治愈而上班，请给我报销其药费！”
　　“去！不能报销。”他嘴儿一撅。
　　“以前的领导，都能给我报销！您怎能这样？”
　　“我就是这样的！”
　　“您不能欺人太甚！”
　　“我看你又想挨治了。”
　　听说如此，我已难忍愤慨，便反抗一声：
　　“您治吧！”
　　“咦！就治你——就治你——”
　　他边说边闯上来，打我胸脯一拳，将我打出门外。
　　情不自禁，我想正义的反抗，便手指着他，愤慨地说：
　　“您不要仗权欺人，太缺德了！上面还有领导，闹下去，一定会有人管教您的！”
　　“还想叫人管教我？我就是管教你的，让你心服口服！”
　　“哼！我不服——”
　　“那就看看吧！”
　　他说着，又上来踢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