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那边没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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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看着达米安的眼神肃然起敬。
这就是大哥吗！
不知道这个大哥对韦恩的行为清不清楚......但是从自己想看杰森的伤口，却被对方顽强抵抗来看，两个养子很可能把他们的遭遇完全隐瞒了。
或许自己可以从达米安下手！妈妈爸爸爱看的电视剧里和神话故事里不都是这样吗，他可以为达米安贡献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从韦恩手中篡权夺位！
于是迪克试探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想要报答韦恩家族，感谢你们收留我。”
他的重音放在“韦恩”上，希望达米安·韦恩能意识到是他自己这个韦恩。
达米安稍感意外，垂眼扫了一眼面前这个小豆丁。
这么大的庄园，这么小一个孩子，对达米安来说就和收养了一只流浪猫没什么区别，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小孩还想着报答。
不过十三岁的孩子能报答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
不过达米安确实想到一件可以让他去做的事情：“每天把牛奶喝完。”
迪克：“......”
这位大哥是真不爱喝牛奶。
发现对方完全没意会到自己的暗示，迪克蔫了。
达米安看了一眼时间，整理袖口：“参观完了就回去。”
经过昨天的一夜之后，整个韦恩家只有他和德雷克没有睡到下午。
达米安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去了公司，德雷克则是大学里有课。
刚好吃过晚饭就可以准备去夜巡，达米安虽然早期以蝙蝠侠助手的身份活动，但在德雷克成了新蝙蝠小子之后就单飞，作为恶魔蝙蝠打击刺客联盟在哥谭的势力。
到现在家里已经有了第五个孩子，达米安觉得，是时候让父亲退位，让自己全盘继承蝙蝠侠的身份、韦恩企业、以及哥谭。
他还会有自己的助手，当然不是蝙蝠侠选择的那些，而是......
深邃的眼神从头到尾扫过迪克。
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孩子，杂技演员出身，注定了他能做到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德雷克和陶德也赶不上。
唯一的小问题，是这孩子父母健在，他仍然有很大的可能离开韦恩家，回到父母的怀抱。
但是没关系，达米安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很有信心。
达米安现在深谙循序渐进之道，比如说他刚来哥谭的时候就想着每天夜巡把罪犯全都捅死，把布鲁斯吓得不轻。但布鲁斯是他亲爹，跑也跑不了，这个孩子可是真的会跑的。
所以不能告诉他，嘿格雷森，我们韦恩全家其实都是义警，每天夜巡出生入死打击罪犯勇斗反派......你要加入我们、成为我的助手、从此之后不仅面对炸/弹、毒/品、枪械，还要面对刺客联盟的冷枪暗箭吗？
保准格雷森会连夜逃离哥谭。
于是达米安轻描淡写：“你想去韦恩公司看看吗？”
迪克眼前一亮。
所以说达米安其实意会到了自己帮助他篡权夺位的企图？只是在韦恩庄园不方便明说？
难道庄园里还有监控？
这么一来都说得通了，达米安不想对话被布鲁斯韦恩听见，所以只用让自己喝完他牛奶的要求搪塞，实际上谋划着带他去公司，说不定韦恩公司有达米安完全掌控的区域，可以让他们安心展开私人谈话。
“好！”迪克毫不犹豫地答应。
小孩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自己，饶是达米安也觉得有点被闪到了。
“但是......”迪克犹豫地看着达米安的装束。马戏团的观众不乏有钱人，迪克还是很有见识的，达米安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一枚领带夹可能就能抵上自己家一个月的收入，而迪克只有身上穿着的睡衣。
“可是什么？”达米安皱眉。他没精力和小孩猜哑谜。
“我没有能穿去公司的正装。”迪克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在要衣服似的，十分不好意思。
“你穿睡衣也不会有人多嘴。”
......对哦。他现在严格来说，是老板家的小孩。
不过就算是去韦恩家的公司，穿睡衣也实在是太过分了，阿弗就给迪克找了一身合适的西装，说是给杰森准备的衣服。不过杰森从来都不去公司，也不去慈善晚会，没什么穿的机会就是了。
杰森的身高体型和迪克都相仿，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迪克更瘦，迪克还以为这衣服穿上会有些紧，没想到意外得很合身。
小孩一打扮，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且容貌昳丽、气质超群、身材绝佳，达米安打量几眼，对自己的助手人选感到十分满意。
不过韦恩企业里最受瞩目的那个还是达米安。
特别是今天帅到人神共愤的少总身边还跟了个面容精致的少年，两人走到哪里，哪里就竖起一排摄像头，向日葵似的跟着转过去，直到他们走进董事长专用的电梯。
这要是换做几年前，达米安的纸面年龄还未满十六岁的时候，每次韦恩家的车出行在韦恩企业门口，都会被打工人们团团围住，伸来数份等待签字的文件，围堵难得露面一次的布鲁斯·韦恩。
不过现在，韦恩企业大部分的业务，除了卢修斯之外，就是达米安可以做主，且几乎每天都会来韦恩企业。
简直是圣人一般的存在！韦恩少主！韦恩企业深受布鲁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害的打工人们已经在日常供奉达米安了。
达米安原本已经在上午开完了所有需要他出席的会议。下午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牵扯到迪克本人。
迪克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对着达米安的落地窗办公室发呆。
在这里可以看到哥谭市的夕阳，正因为哥谭常年阴雨连绵，这轮红色的落日和火烧云才显得更为珍惜。
身着西装的女人将一份文件摆在达米安面前：“韦恩先生，关于柳林孤儿院重建捐赠项目的进展，卢修斯先生让我来为您汇报。”
迪克的视线猛地盯住她。
自己在柳林孤儿院待了两天，孤儿院就失火烧毁，说心中不愧疚是假的。
现在韦恩基金会竟然特意成立了捐赠项目，还来给达米安汇报。
达米安抬颌，示意她开始。
“首先是临时安置问题，今早七点，十七名儿童已经被安置到社区福利中心，韦恩基金会配备了基础生活用品，并安排了两名儿童心理辅导员驻场，早中晚的营养餐也按时发放。安保部门抽调四名持高级安保资质的人员轮班值守，设计院已经出具第一版重建方案，在恢复原有设施的基础上，采用防火等级更高的环保建材。”
达米安点头，看了一眼迪克。
小孩正十分专心地听着秘书说话，虽然能看出来有些词汇他并没有完全听懂理解。
“还需要向您请示一个问题。”
“说。”
“预算比今早高出百分之十七，主要是在建材上和孩子们安置的费用——重建期间，韦恩基金会会尽力帮孩子们找到寄宿家庭，这笔钱我们没法指望政府。超出的预算是否需要走企业慈善专项基金的补充审批流程？或者直接走韦恩基金会的捐赠账户？卢修斯先生倾向于后者，这样能加快项目进度，但需要您这边签字确认。”
达米安唰唰两下签上字：“直接走账户。你盯好建材质量，还有，每个孩子找到合适的寄宿家庭，都先把家庭资质文件给我......”
达米安停顿片刻，想了想自己之后几天的行程，改口道：“给卡珊德拉。”
“了解。”秘书收起文件，微笑道，“卡珊德拉小姐的确比较敏锐。”
迪克已经听得两眼冒蚊香圈，但是他至少听懂了一件事——被自己牵连的孩子们安全了，还会有更好更安全的住宿。
他感激地看向达米安，凌晨的时候孤儿院失火，今早孩子们就被安置好，既然达米安对这件事这么关心，一定是他安排的援助。
此时此刻达米安在迪克心中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
伟岸！
恰好这时，迪克听到心中传来了大迪的声音。
【在家里感觉怎么样？】
迪克谨慎地看看达米安，再看看秘书，见秘书在汇报另外的工作，便在心中回答：【很丰富。】
能不丰富吗？刚起床就和杰森一番搏斗，还被铐了——发现了韦恩更深层的邪恶一面，现在就跟着达米安来了韦恩企业，感受这位少总闪耀的人性光辉！
【这么说你对他们都印象不错？】大迪兴致勃勃地问，【家里人你更喜欢谁？】
虽然阿弗和布鲁斯都很好，但这是个类似于“你更喜欢妈妈还是爸爸的问题”，只要有机会，没人能忍住不对小孩贱兮兮地发问。
迪克毫不犹豫：【大哥最好。】
大迪：【......？】
大迪声音里的疑惑要滴出水来：【大哥是谁？】
迪克：【当然是达米安啊。】
迪克：【你那边没有大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你那边没大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