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怎么长这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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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的出现让现在的情况雪上加霜。
他无疑是被发生在自己卧室门口的打斗吵醒的，他随意披着一件真丝睡袍，出现在迪克面前的时候睡袍里只着内裤，十分伤风败俗地袒露自己八块腹肌和两块胸肌。
这么爱露 ，就去洗衣房里躺下当搓衣板！迪克心中恼火地想。
布鲁斯惊讶地看着迪克坐在地板上，双手被反拷至身后，一脸恼火的样子。
杰森就站在一旁，虽然在布鲁斯投来视线的一瞬间就移开目光，假装事不关己，但布鲁斯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板上钉钉的是凶手。
“不要拿这种东西玩闹，杰。”
“你先让他不要老掀我衣服。”杰森双手环胸。
布鲁斯：“......”
缓缓皱起眉头。
难道这是现在男孩们互相熟悉的方式之一吗？
如果说养了一个女孩三个男孩让他明白了什么，那就是不要评判孩子们之间各种古怪的行为，露出微笑、加以鼓励、然后走开就好了。
于是布鲁斯就这样做了。
迪克：“......”
就这么明目张胆鼓励孩子们之间也使用情/趣/道具！就不怕他给蝙蝠侠告状？
难道他有恃无恐，连蝙蝠侠都对此纵容！
不不不，不可能，想到父母言辞之间对蝙蝠侠的大力赞赏和感谢，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信错了人。
毕竟蝙蝠侠面具之下很可能也是个普通人——玛丽说的——普通人做不到对每件事都加以关注，也是很有可能的。
说不定蝙蝠侠就因为太过相信韦恩，而对他很轻信呢！
迪克双手被拷着，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要脱困，就这么板着脸坐在地上，开始思考他要怎么联系上蝙蝠侠，给他告状了。
他不挣扎了，杰森反而心里毛毛的：“喂，格雷森，你在想什么？”
“别吵，我在思考。”对这个已经被洗脑和被驯服的孩子不抱期待，迪克认真思索他有什么方法能找到蝙蝠侠。
他知道蝙蝠侠每次出现都在打击罪犯。是否会响应求助倒是不太清楚。
警署大楼上方倒是时长会出现蝙蝠灯，瓦力十足的大灯泡会射出光柱，将蝙蝠标志映在厚重的乌云云层。
但迪克自己又没可能去警署大楼打开蝙蝠灯，大人们从来不会仔细聆听小孩的声音。
如果策划一场犯罪，让蝙蝠侠主动找到自己呢？
主意刚出来就被迪克自己否了，先不说他要如何策划一场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受伤的犯罪，哪怕真的成功，这实现的速度也太低了。
蝙蝠侠又不是神，他那么忙，等查到自己的时候，要么他已经和妈妈爸爸一起远走高飞，要么他已经成为了一场犯罪的主角——受害者那种。
见迪克一脸沉思，也不搭理自己，杰森觉得没趣，便悄悄蹲到小孩身后，给他把手铐解开。
正要蹑手蹑脚地离开，就听到迪克一声阴沉的“站住”。
杰森果然停住了脚，嘴上还在很傲娇地说：“我这可不是怕了你了。只是好奇你想干嘛。”
想不到杰森竟然有三重面孔，如此善变！
不过迪克现在没心情跟他玩这种游戏：“你说你去马戏团是帮蝙蝠侠的忙，那你一定能联系上蝙蝠侠了？或者蝙蝠小子？”
蝙蝠小子本人：“那是当然。”
十四岁男孩不禁有点小得意。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迪克问，“我有话想对他说。”
杰森眯了眯眼睛：“什么话？”
“我......想当面感谢他帮助了我的妈妈爸爸。”迪克诚恳道。这也是事实，他还没有机会和蝙蝠侠面对面地交谈。
“我帮你转告就行了。”杰森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拿着手铐蹬蹬跑远，甚至没给迪克再说话的机会。
感谢什么的，他夜巡的时候告诉布鲁斯一声就行了。再说迪克现在住在韦恩庄园，和布鲁斯说谢谢的机会还少吗？完全没有必要特意安排一次和蝙蝠侠的见面。
迪克问的时候就做好了杰森会拒绝的准备，因此也没太失落。他转了转因为手铐而有些疼痛的手腕，沉思着下楼回到餐厅。
他的牛排还没吃完呢，连牛奶都是刚拿出来，就被看到杰森给打断了。
但是刚到餐厅，他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餐桌主位的左手边——虽说不认识，但是十分眼熟。
青年看起来像是年轻了二十岁又晒黑了的布鲁斯·韦恩，区别是他长着一双让人联想起沙漠眼镜蛇的金绿色眸子，眉眼之间有着阿拉伯血统特征，韦恩胸襟宽敞（物理），青年西装革履。
这一定是韦恩那个唯一的亲儿子。
达米安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抬眼，看到是迪克之后眉头一压。
对方似乎正在释放不友善气息......
迪克莫名缩了一下，他眼看着对方盘子里全部是蔬菜和菌菇一类的素食，而自己吃完一半的牛排被远远推到了另一头的桌边。
但盘子旁摆着一杯牛奶。
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嫡子，却帮着自己倒上了牛奶。
迪克谨慎地走近，拉开椅子。
对方垂眼，似乎对迪克失去了兴趣，继续吃自己的素食。
这后半顿饭迪克吃得稍有些不自在，虽然对方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投下半个眼神，但陌生人的存在还是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直到管家阿弗的出现突然解救了迪克——老人端着一杯咖啡，放在达米安桌边，见到他盘子旁没有牛奶，似乎是一抬眉毛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接着他看向迪克，在迪克的餐盘旁发现了半杯牛奶的时候，露出了然的神情。
“达米安少爷，如果理查德少爷想喝牛奶，他会自己倒的。”
一眼被识破的达米安：“......”
他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迪克，沉声道：“我已经二十岁了，阿弗，不需要再长个子了。”
“二十岁还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年纪。”阿弗微笑道。
“我并没有取代韦恩塔的打算。”
“噗。”迪克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埋头把自己最后一口饭给塞嘴里，想要逃离这张餐桌。
不巧的是阿弗叫住了他：“理查德少爷，或许您想现在参观庄园吗？”
“叫我迪克就好！”
“我带他去，阿弗，你去休息吧。”达米安擦了擦嘴，站起身。
为了看到达米安的脸，迪克的下巴顿时从微微抬起变成了仰得老高。
好家伙！
好像比恶魔蝙蝠还高！
现在的两米猛男都批发量产了吗？
迪克一口气喝完了自己杯中剩下的牛奶，跟了上去。
杰森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阿弗身边幽幽地说：“让恶魔老大带小朋友，你不怕迪克被吓得当场逃出韦恩庄园吗？”
阿弗笑眯眯地看向他：“达米安少爷在我心里和您一样，都是好孩子。”
犯罪巷出身、初识就是在撬蝙蝠车轮胎的少年脸一红，跑了。
......
“一楼是餐厅、大厅，你都已经见过了，和餐厅对称的是会客厅。”达米安随手一指，“你用不到。”
迪克：“......”
他们现在正站在中央大厅的中间，达米安说到餐厅就往左指，说到会客厅就朝右指，脚步一下也不挪动。
“会客厅的一半改成了芭蕾舞室。”达米安又额外解释，“给卡珊用。”
原本的会客厅太大了，改掉一半还绰绰有余，何况韦恩庄园并不会有太多访客。
“舞室？可以去看看吗？”迪克感兴趣道。
他对舞室之类东西很熟悉，在马戏团需要排练动作和走位。
“随你。”
达米安看上去很严肃冰冷，实际上却挺好说话的。迪克心想。
那就是一间普通的舞室，一面墙上铺满了一整块镜子——迪克根本不敢想这块巨大镜子的价格，马戏团的排练厅镜子都是拼接的，因为墙面并不算平整的缘故，镜子拼接处倒映出的人影会变形，这面镜子就不会有这种问题。
如果韦恩家是一个正常的家庭，迪克会很想问自己能不能借用这间舞室。
达米安却仿佛看出什么似的，说到：“但卡珊不爱用这间舞室。德雷克和陶德偶尔会在这里切磋。”
养女有单独的舞室，哪怕她并不常使用，达米安还亲切地叫她卡珊。
可他称呼两个弟弟，用的却都是他们的姓氏......
难道是为了拉开距离吗？表示他们并不算自己真正的弟弟、没有继承权之类的？
迪克发现，两名养子的特殊性在各种细节里体现出来。
达米安又带他去看韦恩们的画像。
他的手掌在画像前比了三下：“父亲，祖母，祖父。”
这样生硬的介绍，不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迪克在心里默默地想。
达米安就这样带着迪克走马观花般地逛了韦恩庄园的主建筑，这幢三层的豪宅二层是活动室、健身房，甚至还有一个游戏厅，三楼是大家的卧室。
“地下是什么？”迪克有些好奇，这种老式的建筑一般都会有地下的空间。
“车库，以前还有佣人房，现在庄园并没有佣人或者帮工。”达米安心知肚明地下就是义警们的蝙蝠窝，不过这个不可能让迪克知道。
以免迪克刨根问题，达米安语气里的不耐烦浑然天成：“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完。”
迪克鼓起勇气：“我想问，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比韦恩先生还高。”
听到迪克说自己比父亲高，达米安的表情瞬间缓和：“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运动量大。”
“我的运动量也很大。”迪克心怀希望。
“我小时候......”达米安回忆什么似的远眺，“我的家人为了培养我，曾把我丢进太平洋里，和鲨鱼搏斗。”
迪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怎么长这么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