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优雅的韦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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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涌起一种立刻逃跑的冲动，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跑，能跑到哪儿？恶魔蝙蝠一个钩索就能把他给抓回来，何况还有妈妈爸爸的性命吊在蝙蝠侠手中......对了，蝙蝠侠，还有蝙蝠侠。
迪克到哥谭以来，听说的就是蝙蝠侠是罪恶的克星，虽然他是恐惧本身，但从没听说过他会为难好人。
谁知道下边这两个人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似是而非的传闻，如果他真的当真了直接逃跑，可能会被恶魔蝙蝠两年后还拿出来当做笑柄。
他可以蛰伏在韦恩庄园里观望，如果传闻是假的，就安心等到能和父母团聚那天，如果传闻是真的......
就想办法逃跑。
迪克打定主意，突然意识到楼下有一会儿没传出声音了，不禁再次好奇地探头。
这一下冷不丁对上了一张狰狞的半脸面具！
迪克一个后仰，噗通跌坐在地。
一只手探出来，抓着天台边缘，接着身形高大的男人以不符合体型的灵活跃上天台。
“又吓到你了？”恶魔蝙蝠似乎又嗤笑了一声。
被小瞧了。跌坐在地的迪克愤愤地想。
“我只是累了，想坐下！”他死鸭子嘴硬地说，“刚刚我听到两个人在下边说话，好像也是帮派成员，你解决他们了吗？”
恶魔蝙蝠上前，迪克这才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根长棍，行走中被他抬肘放在了背后。
所以刚刚他只用一只手，就攀上了天台。
“你很敏锐。”恶魔蝙蝠淡淡地说。
处理帮派血拼不过是小菜一碟，回来时他还在楼下发现了帮派两位摸鱼的选手。
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才没有在枪林弹雨中被打碎脸皮，而只是被恶魔蝙蝠击昏过去。
迪克：“......”
毕竟那两个人像是说相声一样在楼下一唱一和，再迟钝的人也很难发现不了他们两个是坏人。
何况刚刚他还看到恶魔蝙蝠的长棍末端滴下血来，现在最好还是闭上嘴，不要说话。
恶魔蝙蝠人如其名，压迫感十足地走近，身后留下点点滴滴的血迹，但他上前把迪克抱起的动作又有几分轻柔。
迪克愈发觉得，他现在的生活里，每一部分都充满了矛盾。
达米安带着迪克继续踏上归途。
韦恩庄园在黎明晨光中逐渐显出轮廓。
迪克幻想过哥谭首富韦恩家会是怎样的豪华别墅，他没想到那竟然是一整座庄园！
庄园年限久远，石头垒成，近看还以为是什么欧洲贵族或者吸血鬼的城堡。
他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子，双手搭上恶魔蝙蝠的肩膀，下巴抬得高高的，想尽快看清这座风雨中矗立百年的丰碑。
达米安察觉到这小孩得寸进尺的速度好像有点快。
终于不搂腰了，又改成了搭肩。
......但是搂也搂了，搭也搭了。
没必要为此就把一个脆弱的孩子甩下机车。
反而因为感到后座上小孩的激动，达米安心中略有些得意。
即便曾经身为刺客联盟少主，达米安第一次来到韦恩庄园时还是吃了一惊。
在他后边的崽子也一个都不能逃过。
恶魔机车停在庄园大门口，达米安拎小鸡崽一样把迪克拎下来：“去吧。”
迪克站在门前，回头看恶魔蝙蝠，有些犹豫。
雏鸟效应让他本能地想让恶魔蝙蝠把他带进这座陌生的城堡中。
但恶魔蝙蝠不为所动，甚至一刻不停地骑上机车，绝尘而去。
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很多人要揍，很多犯罪窝点要捣毁......根本没时间哄小孩！
大门很快打开，一位气质儒雅、西装革履的长者出现在门口，和蔼的笑容让迪克心中稍安。
他远眺了一下恶魔蝙蝠的背影，接着似乎是叹气般地说：“天都亮了。”
“是我来的太晚了吗？”迪克紧张道。
“不，您到的很早，而且大家都很期待见到您。”自我介绍为阿尔弗雷德的管家把他让进门内，“不要担心，庄园的主人们只是都对您很好奇，要先来点枫糖煎饼吗？您一定饿坏了。”
迪克呆呆地跟着阿弗进门，好像点了自动跟随似的。
身为马戏团的小明星，迪克不能说没见过世面，但是见到这种有着英式管家的家族，还是第一次。
“谁很期待见我？”迪克问道。
“韦恩家可是个大家族。”管家微笑，却避开了这个问题，他想让迪克自己去认识家庭成员们。
庄园室内面积也极大，空荡的中庭中央，一座富丽堂皇的Y字楼梯延伸上去，沿楼梯一侧的墙面上挂满了画像，从工业革命时的穿衣风格一直到现代风格。
光是庭院和一楼都大得让人炫目，而且收拾得异常整齐。
不过这些全都不如会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更引人注目。
他穿着黑色休闲装，本该是很有亲和力的装扮，却因为他眉间深深的沟壑减弱了些许平易近人，让他看起来有着很多烦恼。
听到声音，男人抬起头，被岁月抚过却只平添成熟魅力的钢蓝色眼睛微微一眨，坚毅锐利的眼神褪去，只余下温和。
布鲁斯韦恩笑起来就和他在电视上一样迷人又甜蜜，就连站起身时本该具有十足压迫感的一米八八身高，也在他蜜糖一样的气质中不让人畏缩了：“你好，迪克。”
迪克得说，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男人——说实话他自己的父亲约翰长相就十分清秀，迪克这张经常被人夸赞漂亮的脸蛋大部分就遗传自约翰。
但韦恩先生的容貌又是另一种层次、或者说维度的，当他展露出那种迷人微笑的时候，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
迪克猛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别被美色迷惑了，理查德·格雷森！他在心中严厉地警告自己。
阿弗微微一笑，把空间留给他们。
韦恩先生张开嘴，看样子想说些什么。
不过迪克没有听到。
因为他似乎是身边起了一阵狂风，下一个瞬间，迪克被人给包围了。
黑色短发、一身练功服的少女，金长发、紫色卫衣的女孩，还有一头红发的棕眼大姐姐。
三个年轻的女孩对迪克充满好奇，左看右看，黑发少女甚至捏开迪克的嘴巴检查了他的牙齿，接着若无其事地放开手，好像她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似的。
布鲁斯充满无奈的声音从包围外围响起来：“女孩们，对他温柔点。”
迪克看了一眼时间。
清晨五点半。
......你们家的人都不睡觉的吗？
“他看起来就比杰森好玩多了！”金发女孩兴奋地说。
迪克不知道他会好玩在哪，但是杰森？这个名字让他有些在意......不过名叫杰森的孩子有很多，这个杰森不一定就是他认识的那个。
“斯蒂芬妮，他是一个孩子，不是一个娃娃。”布鲁斯徒劳地说着，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红发女孩正对迪克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芭芭拉，我今晚在这里留宿。”大姐姐朝他微笑着，亲和力十足。
一身黑、亚裔面孔的少女则一指自己：“卡珊德拉。”
“你听到他叫我什么啦！我是斯蒂芬妮，我也来留宿。”斯蒂芬妮快活地把卡珊德拉往迪克面前一推，“只有这个才是你的姐姐。”
布鲁斯等女孩们自我介绍完，把迪克从她们中间解救出来，“他已经很累了，让他休息吧。”
他朝向迪克：“她们只是对你太好奇了，孩子，你可以吃点东西，在你的房间里休息，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布鲁斯知道小孩现在需要的不是任何欢迎或者盘问，短短几天内他经历了太多，现在需要的只是一顿高糖的食物、一个热水澡，和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懒觉。
现在他对这个可是相当熟悉了，当年他还是个单身汉，而达米安突然冒出来的时候，布鲁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当时达米安可不是像现在的迪克那样乖乖地被女孩们揉脸蛋。
达米安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吐槽布鲁斯的身高比他想象中矮，来到韦恩庄园的第一件事是用武士刀和布鲁斯大打出手并拆了庄园的装修——因为布鲁斯让他上学而不是穿着刺客制服满街捅人。
好在布鲁斯凭借自己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成年人体型的力量压制住了他，后者是主要因素。
之后阿弗重新装修庄园的时候，每天都抓达米安的壮丁，让他一起补墙、刷漆、装吊灯......每次达米安露出质疑的眼神时，阿弗就会很理直气壮地说：“难道您要让一个快入土的老人爬上天花板装吊灯吗？如果非要那样，我建议提前预定好我的棺材。”
达米安虽然桀骜不驯，但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每次阿弗搬出这套话术，达米安就乖乖帮他干活去了，后边他和布鲁斯发生冲突，也会注意避开昂贵的古董家具和字画。
有时候布鲁斯怀疑阿弗一个人操持庄园里的几乎所有家务，不是一种责任感，而是一种策略。
不过阿弗做饭的手艺还是很值得称道的，目送女孩们回了楼上，他把迪克带去餐桌。
煎饼还散发着热气。
布鲁斯帮他洒上恰到好处的枫糖，还特意打开了一本娱乐杂志，免得自己的视线让孩子感到压力。
迪克偷偷看他的杂志封面——花花公子。
......韦恩先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正常来说，就算路上听到了那些对韦恩先生不利的传闻，真的见到布鲁斯本人，被他的风度和亲和力迷了眼，也该把流言抛在脑后了。
但迪克在意着另一件事情。
为什么刚刚来看他的，只有女孩们？
根据他听到的，韦恩家至少有三个男孩，为什么没人露面？
是男孩们都不对他好奇，还是说......他们出于各种原因，并不想见他、或者无法见他。
比如说......不想看到和自己相同命运的又一个男孩落入大网，或者根本没有全部的人身自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优雅的韦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