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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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校园生活总能酿出许多故事，随便哪一桩都足以在班级里成为“经典永流传”的传奇。
沈荥薏从办公室回来，钻回座位。
“苏然，在干嘛？”
苏浊锦正和简堇易、岁栩桓凑在一起摆弄一盆多肉，手指轻轻抚摸着肥厚的叶片，漫不经心地应道：“啊？喊我干啥？”
“哪来的多肉？”
“筒子带的。”苏浊锦从多肉上揪了片叶子插进土里。
“带这个干嘛？”
苏浊锦挑眉一笑，眼角漾起狡黠的波纹：“我和他说今天从家里带点东西来学校。”
“那你带了啥？”
“车钥匙。”他从校裤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个圈。银色的钥匙扣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简堇易顿时笑趴在桌上，肩膀抖得跟触电似的。
两个家里最没用的东西，把最有用的带来了。
化学课上，苏浊锦和沈荥薏在课本空白处传着小纸条——其实更准确地说，是用铅笔轻轻写下对话，再若无其事地把书推到对方面前。这套秘密通讯系统用了大半个学期，至今没被老师识破。
这两天沈青栩举止怪异，整天抱着手机傻笑。两人正就这件事交换意见。
沈荥薏描述了一下对方的微信名字和头像。
“我懂了。”苏浊锦突然往后一靠，椅背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副“旁观者清”的表情。
“嗯。”
“是个女Alpha，二班的，高一和书唐是同班同学，好朋友，叫江疏澈。”
吴应用数学书敲了下黑板：“苏浊锦，数学课不要讲和数学无关的话，出去站着。”
听到苏浊锦罚站，岁栩桓根本憋不住笑，整个人瘫在桌上发抖。
“哪有狙击手？”临走前他还留下一句让大家爆笑的话。
下课铃响，苏浊锦也从教室外回来。
下课铃响，苏浊锦晃回教室，从后面一把勾住沈荥薏的脖子：“好你个沈荥薏，也不提醒我？不乘啊。”
“我还除呢，就想听完内容不行吗？”沈荥薏挣扎着推开他，整理被弄皱的衣领。
苏浊锦心累的松开手。
“外面风景如何？”岁栩桓凑过来调侃，嘴角噙着笑。
“啧啧，这下真成门面担当了。”简堇易跟着起哄。
“是门神吧。”岁栩桓补刀
“呵呵，我只是偏爱自由的风。”苏浊锦甩了甩头发，故作潇洒地望向窗外。
周五中午的食堂，苏浊锦被人塞了封情书。他捏了捏眉心，语气温和却坚定：“其实那什么…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你很漂亮。我不是不想和你谈恋爱，而是根本不打算谈，不过很感谢你的心意，但你值得更好的人。但我现在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说着，他将信轻轻塞回对方口袋。
放学后，□□上跳出一条匿名消息：“六点，小巷见。”
暮色渐浓时，他单肩挎着书包走进巷子。
几个身影围了上来，为首的是Alpha。
有点呛人的信息素在巷子里弥漫。
这人信息素是辣椒素味的吧，妈的，怎么不呛死我。苏浊锦咳嗽一声。
“喂，苏浊锦，你凭什么拒绝我妹？”那人逼近一步，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你妹？你长得有像的地方吗？”苏浊锦挑眉。
“干妹妹。我叫甲龙，听说过吧？”
“什么假龙？还假猫假狗呢。”苏浊锦嗤笑一声，顺手将书包扔在地上。“要打架赶紧打，信息素要呛死谁？你不回家我还要回呢。”
“回家？拒绝我妹妹什么意思？妈的装瞎几把清高，真以为自己有格调？”
“那你没格调？其实我觉得吧你就是格调。”
“操尼妈的，骂什么人？”
“不你先骂我的。我怀疑你在家洗衣服，一没叠，二没码，衣架子全湿了吧？”
这个甲龙带假猫假狗拽着苏浊锦的衣领。
三分钟后，苏浊锦从甲龙衣服口袋里掏了根中华，顺带拿走打火机，低着头点烟，烟熏得他掉眼泪。
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折返回来又补了一脚：“我是小白脸，你是什么？大黑屁股？”
“你不一定记得我，但一定记得林濯清许卿月吧？当年的事你也有难处，光顾着为难我们了，林濯清是我妹妹，想出来了吧？”
“如果不是当时有人把你胳膊打断了，你现在应该高三了吧？记住，打你的那群人是我找的。”他吐出一口烟圈。
苏浊锦摆摆手，将书包从地上拿起来，为什么现在才拿，因为刚才光顾着耍帅，忘了拿。
回家的车上，他越想越憋屈，拨通了沈荥薏的电话。
“喂？干什么啊？到家了？”
“没有。”
“天都要黑了，干啥去了？”
“日的，刚才遇到甲龙了。”他闷闷地说。
沈荥薏听出对方心情不佳，没再开口，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别和濯清卿月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沈荥薏轻声问：：“为什么找你啊？打架了？伤着没？”
”今天中午塞情书那人他干妹妹。打了。没伤。”
“赢没？”
“三分钟。”
“灵中龙头。”
“听起来像快死了。”他苦笑。
两人扯皮半天，苏浊锦打的车也到了。
“上车了。”
沈荥薏听刊手机里司机说手机尾号的声音，低头在英语卷子上写了个“D”。
“对了。”沈荥薏开口。
“怎么了？”
“你不会去打那小姑娘吧？”
“人小姑娘说不定就是吐槽一下，他误解了。”
“那就好。”
“哇塞，你什么意思？要干啥？我什么时候找过人打架？我跟你说，别造谣，我一个遵纪守法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欺负人，尤其是小姑娘和Omega这种事我做不到。”
“那你很好了，正人君子啊。”
司机及时开口：“你们别吵了，同学之间和睦一点嘛。”
苏浊锦和沈荥薏等了两秒钟，同时爆发出大笑。
笑死了。
全文完。
刚打开家门，百饭香味扑面而来。
木潭清抱着胳膊站在玄关：“我说苏浊锦同学，周末还这么晚回来？”
“嘿嘿，和荥薏打扫卫生。你说是吧，沈荥薏。”
“是的阿姨，我先挂啦！”沈荥薏慌忙挂断电话。
木潭清看着他笑笑。
苏浊锦再次感到宋书唐看他的眼神和他妈看他的眼神相似。
恐怖谷效应。
“老头，今天吃啥？”他看向他爸。
“老头？我才42，我？老头？”苏然气得笑出声。
晚饭后全家坐在客厅看电视时，苏浊锦突然翻起书包。
“找什么呢？”木潭清拿着遥控器换台。
“找…诶？找什么来着？”苏浊锦颓然的扔开书包。
“你有没有谈恋爱？谈恋爱很正常的，我们都是开明人，有没有？”木潭清开口。
“神经病啊，给我记处分怎么办？”
“青春期正常心理现象。”苏然插话。
“别拿初一政治绑架我。”
“你喜欢Alpha、Beta还是Omega？”木潭清凑近些。
“这个我还可以回答一下，Alpha吧。”
周六日上三竿，苏浊锦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抓过电话：“谁啊……”
“才醒？”沈荥薏的声音传来，“感觉你还在过暑假呢。”
“快要死了……”他拖着长音，从床上坐起来，睡衣皱巴巴地堆在腰间。
“跳个楼放松一下？”
苏浊锦从床上爬起来，把睡衣扔到一边：“你说，我俩聊天像吵架吗？”
“不知道，”沈荥薏顿了顿，“不过这周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其实我和岁栩桓和简堇易聊得也少，基本上在手机上发消息。”
“聊成网友了。”
这时另一个电话插进来：“等我一下，濯清来电话了。”
“对你妹挺上心。”沈荥薏轻笑着挂断电话。
“苏浊锦，你和甲龙打架了？”电话那头林濯清的声音带着担忧。
“没有啊。怎么了？”
“甲龙挂三中校园墙了，还加了我微信，说从三中表白墙上扒来的。我都听说了。”
“唉……”他叹了口气，“真没事。”
“没伤着吧？”
“没有。”
“那好。”
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林濯清才挂断电话。苏浊锦把手机扔在床上，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