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晴日之夜》天生凉薄

2、圆舞曲

　　我询问了凤长太郎是否有钢琴伴奏，很幸运地得到了没有的答案。于是我想他推荐了雨月，同时也实在地告诉希望能得到榊太郎推荐的事情。
　　凤长太郎虽然很想帮助我，但事情却比较重要，不好轻易决定，所以我找了雨月过来和凤长太郎一起试试。

　　在冰帝放学之后，音乐室也空置下来。部活结束的凤长太郎和特地从神奈川赶来的雨月聚在了这里。
　　我背靠在音乐室外的墙壁，阖目倾听里面传来的音乐——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是一首轻快的《小狗圆舞曲》。出乎意料地相契合的韵律，仿佛两只可爱的小狗在嬉闹玩耍。
　　在合奏结束，我推门进入了音乐室。
　　“怎么样？”我问将小提琴拿离肩头的凤长太郎。
　　“很好，贺兰老师。”凤长太郎笑着点点头，温和爽朗的总能很快的得到别人的好感，“监督将选择钢琴伴奏的全力交给了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想请雪川君做我的钢琴伴奏。”
　　——榊太郎除了是音乐教师以外，还兼职网球部监督。
　　“真的没事吗？”总爱穿白色雪纺裙的雨月从钢琴前站起来，有些担心和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事。”凤长太郎微笑着摇摇头，语气笃定得令人信服，“第一次就能这么默契我觉得很高兴，我相信我的感觉。”
　　——听说凤长太郎是除了迹部景吾外唯一能得到榊太郎知道的人，同时善于钢琴和小提琴，具有绝对乐感。
　　“那真是太好了。”雨月喜颜于色，高兴地说道。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想灿烂澄澈的彩虹。
　　我也微笑地点点头。——这是太好了。
　　“……着呢么了？”我有些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询问突然有些怔住的看着自己的凤长太郎。
　　“没什么……”似乎意识到这样很不礼貌，凤长太郎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只是很少见到贺兰老师您笑而已。”
　　而这次见到了就很奇怪了？我好笑地遥遥头。
　　“那当然。”雨月插进话来，俏皮地说道，“小姨可是走冷艳路线的美人，凤君你能见到一次就十分珍稀了呢！”
　　“是的呢。”凤长太郎附和着说道，活体也回到了正道上，“哦对了，这次学院祭上我要演奏的是《D大调波兰圆舞曲》，你怎么养？”
　　“正好，我会的。”雨月回答道。
　　一切似乎都已按我的计划步入正轨了。

　　冰帝学院祭大部分都不用老师来操心，都是有学生会领导，学生们自己组织举行各种活动。
　　该不得不说冰帝确实是一个贵族学校，几乎不用学校出资，一次盛大的祭典就已经在学生的组织下成功举办起来。
　　冰帝学院祭开始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冰帝学院祭，我对此十分好奇，但这次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学院祭自己以后还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参加。
　　每位教师都可以获得两张学院祭的门票，我和雨月不用门票就可以进来恶劣。我把两张都给了雨月，让她拿去分掉。当然，我自己也可以邀请朋友来的，只不过这些人要不是在某个角落里旅游写生，要不就是在忙着开私人画展，或是出版画册之类的。给了也来不了。
　　冰帝里张灯结彩，彩旗戚戚焉飘飘，上空五颜六色的灯光几乎将天空染成了七彩彩虹。学生自己设立的摊位就摆在路边，各个班级.不团都各自准备着华东，欢迎冰帝的自家人，也欢迎外校的同学和老师。应该说，冰帝的学院祭在东京学区里是十分有名的，更是一票难求。
　　我现在正坐在观众席的前排上——老师有的特权——大部分人在这个时候都聚在这个表演厅里，这是冰帝学院祭每年的惯例表演，也是除了游园活动，舞会之外最重要的环节。
　　在文学部的穿平安京时期的和服吟和歌的表演后，接下来就是音乐表演了。我看了眼演出目录，上面的《D大调波兰圆舞曲》是在音乐表演列表中的第一位。
　　我看了眼旁边的作为——右边奇异地没有人，而左边——巧的是，正好坐的是面无表情看着舞台的榊太郎。他坐在暗红色软座上，手放在膝前，还是一身酒红色外套淡紫色衬衫粉色领带的三件式的笔直西装——虽然常年是这么一套，但有时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时髦，也很有品味的音乐前沿人。但好歹今天因为是学院祭，之后还有舞会，我换了一件带些白色的小礼服，不过似乎还是换汤不换料，款式和那件经典黑色的职业套装很相似，黑色的小马甲，真丝白色长袖配上带蝴蝶的领结，以及黑色较宽松的膝上裙子。
　　在短暂的闭幕后，帷幕缓缓拉开。舞台上已经摆开一架白色三角钢琴，旁边站着身穿雨蓝色长裙的雨夜和着白色西装的凤长太郎。
　　在凤长太郎将小提琴架起来的时候，音乐表演也已经开始了。
　　......
　　...
　　演奏结束，我鼓掌——虽然在弹奏期间险些眯过去（在榊太郎的咳嗽声中蓦然醒来），但我还是很高兴，不过对于现场版的我还是喜欢在画画时听耳机里的——不过旁边的人是没有半点声音。
　　待掌声平息后，我趁着间幕，转头问向榊太郎：“怎么样？”
　　榊太郎沉默了很久，才转过头看向我说道：“……很好。看来她已经克服了那个致命的弱点了。”
　　嗯！？什么意思……我咬起嘴角，有些惊讶奇怪。以前不是说雨夜天赋不够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还有那个致命弱点是什么……似乎我都不太知道。
　　“……你以前说的那件事，我现在同意了。”
　　四思考中突然听见榊太郎说了这么一句，我从低头思考的状态中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几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我又不确定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硕，我答应你了。”榊太郎耐心地重复一遍——虽然还是面无表情,“无论是知道雪川雨月，还是推荐她。”
　　那你之前怎么会……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怀疑地说道：“你确定你不会时候反悔吗？”
　　我摸摸衣服的口袋，没带纸笔，让他现场写份保证协议生么的都没有办法了。我抬起头，正好对上榊太郎棕色的眼睛。那些还以似乎都在这种沉默凝视的目光下蒸发了。
　　我咬住唇角，思考片刻，我开口说道：“那个，榊老师，不如我们打个勾吧。”
　　我首先举出右手小指。
　　许久沉默之后，我听见榊太郎低沉地笑了一声，将他带着金色尾戒的右手小指勾上了我的。金属戒指贴到皮肤上没有一点冰凉，有金属的光滑，和对方沾染着的体温。
　　我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不同于自己而又修长的小指，带起来小小地摇晃，轻轻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人——”
　　“——灰色の空吠え立てる风络まる shadows ……”
　　“……要吞一千根针。”
　　最后的声音被舞台上突兀想起的华丽低沉的音乐和磁性的歌声盖过去。
　　但当我抬眼看见他清冷深邃的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就算外界的声音再大，他也听见了。
　　因为，他的眼睛里清晰地只倒映出我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