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夏夜晚风与他》》慕南的我

18、寒假归程与橘子树苗的新芽

　　放寒假的前一天，新城市的雪下得格外大，林屿收拾行李时，特意把沈知夏送的橘子钥匙扣挂在行李箱拉链上，又把两人一起摘的橘子装了两个在背包里——想带回家，和爸妈分享这份甜。

　　沈知夏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林屿宿舍楼下，手里提着两个保温袋，一个装着热乎的肉包，一个装着给林屿爸妈带的特产。“我妈说这是家乡的酱鸭，你爸妈肯定爱吃，”他把保温袋递过来，又帮林屿拎起行李箱，“快吃个肉包，路上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别饿着。”

　　列车启动时，林屿靠在沈知夏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雪景慢慢后退。“不知道我们种的橘子树苗怎么样了，”林屿轻声说，指尖摸着背包里的橘子，“希望它能好好过冬。”沈知夏握紧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肯定能，我妈每周都去浇水，还盖了保温膜，等我们回去，说不定都长新芽了。”

　　到家的第二天，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林屿家的院子。远远地就看到那棵橘子树苗——枝干上裹着一层薄保温膜，走近掀开一看，嫩绿的新芽正从枝桠间冒出来，像小小的翡翠，在阳光下闪着光。“真的发芽了！”林屿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新芽，眼里满是惊喜。沈知夏也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下新芽的模样：“等它长大结果，我们就能在你家院子里摘橘子了。”

　　那天下午，两人在院子里忙了一下午——给橘子树苗松了土，又重新加固了保温膜，还在树苗旁边立了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林屿&沈知夏的橘子树”，字是沈知夏用马克笔画的，旁边还画了两个小小的橘子。林屿看着木牌，突然觉得，这棵小树苗，就像他们的约定，在慢慢长大，慢慢扎根。

　　晚上，林屿爸妈做了一大桌菜，有沈知夏爱吃的糖醋排骨，也有林屿爱吃的可乐鸡翅。饭桌上，沈知夏跟林屿爸妈聊起大学里的生活，说林屿在图书馆看宋词的样子，说两人一起去画室的时光，说得眉飞色舞。林屿坐在旁边，看着沈知夏的侧脸，又看了看爸妈欣慰的眼神，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最好的幸福。

　　寒假里的日子过得很慢，两人每天都会去院子里看看橘子树苗，然后一起去巷口的豆浆铺吃早餐，去旧书市逛一逛，去湖边看晚霞——就像高中时的日子，却又多了几分安稳。有次在湖边看晚霞时，沈知夏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屿。打开一看，是一枚银质的橘子吊坠，上面刻着小小的“夏”字。

　　“我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买的，”沈知夏的耳尖有点红，“给你戴，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林屿接过吊坠，指尖摸着上面的刻痕，眼眶突然有点热。他把吊坠戴在脖子上，抬头看着沈知夏，笑着说：“那你也要戴一个，我明天去给你买。”沈知夏点点头，伸手抱住他，晚霞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像裹了一层暖金色的纱。

　　寒假结束回学校的前一天，两人又去看了橘子树苗。新芽又长了一点，嫩绿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等暑假回来，它肯定会长得更高，”沈知夏摸着树苗的枝干，对林屿说，“到时候我们给它搭个架子，让它长得更直。”林屿点点头，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期待橘子树长大，期待和沈知夏一起，在每个季节里，都留下属于他们的回忆。

　　离开院子时，林屿回头看了一眼小木牌，看了一眼橘子树苗，突然觉得，不管走多远，不管过多久，只要有这棵橘子树在，有沈知夏在，家乡就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而他们的约定，也会像这棵橘子树一样，在夏夜晚风里，慢慢长大，慢慢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