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江湖》胡伟

21、童贯密谋害忠良，马户配合施奸计

　　大楚都城汴梁皇宫的夜晚夜，童公公护送着马户。
　　童公公道：“马统领请。”
　　马户道：“童公公请留步，还是回去伺候官家早些就寝吧。”
　　童公公道：“官家日理万机，这个时候还歇息不了的。”
　　马户道：“官家亲政以来重启先帝朝变法，强国固边，国家一遍繁荣，我们做起事来也有了干劲，只是还是要劝陛下保重龙体才是啊。”
　　童公公道：“马统领说的是，为官家分忧是我们的本分，官家刚才交代的事，马统领可都记住了。”
　　马户道：“当然记住了。请童公公转告陛下，为了此次国战，臣一定会把靖平王殿下安全的接回了的。”
　　童公公道：“朝中很多大臣都对马统领的皇城司非常不满，各种检举的奏章可不少，官家都不信，全给压下了，没想到马统领真有不臣之心。”
　　马户吓得连忙行礼道：“微臣惶恐，微臣对官家忠心耿耿，公公何出此言？如果微臣有什么作错的地方，还请公公指点，微臣对天发誓，一心只忠于陛下，绝无二心。”
　　童公公道：“关于靖平王的事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马户道：“下官只是略知一二，听说当年靖平王在北魏成功促成《燕云之盟》的签订之后就返回京城，朝野上下无不称赞。当时先帝病危，大臣蔡确和邢恕也有策立先帝的兄弟雍王大楚颢、曹王大楚頵之意，正好遇上当时西北边关也是局势紧张，西凉国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于是朝中大臣假公济私，把靖平王安排去了西凉负责情报工作。后来是高太后打压住了雍王和曹王，靖平王远在西凉国，一时之间也联系不上，为了江山社稷的巩固，高太后扶持了陛下顺利登基。关于他还活着，并且已经化名鄢云坤的消息也是近日才得知的。”
　　童公公道：“靖平王殿下当年那是深得先帝赏识，在朝中也得到很多大臣的拥戴，曾被议立为储君，更是在北境立下赫赫军功，如今也是掌控着西凉的谍报网，如此人物，在太皇太后高氏听政的时候都只能打压着不敢传召回来，现在你如果真的把他接回来，这让官家如何安置？”
　　马户道：“这……可是官家刚才……”
　　高公公道：“有些话是不能从官家口中说出来的，有些事也不能由官家吩咐去做的，官家是明君，明君不能有任何的污点，需要美名，有些事就只能由我们做臣子的去做了，我们不能把弑兄的骂名让官家来担。”
　　马户道：“可是官家明明如此看重兄弟手足之情……”
　　高公公道：“这李世民还看重兄弟手足之情呢，不也一样有玄武门之变吗？这民间传说的烛光斧影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吗？”
　　马户道：“是，多谢公公指点。”
　　高公公道：“我们做臣子的如果不能为官家分忧，那留下来的意义又何在呢？”
　　马户道：“明白了。”
　　童公公道：“官家是仁义之君，那是念及兄弟之情，但是咋们做臣子的更要懂得应尽的职责和本分，不能到最后真的把为难的事摆在官家面前，靖平王殿下在外多年了，加之太皇太后当政时期就刻意打压着，世人都不敢提起，渐渐的大家几乎也都遗忘了，即便是回不来，官家也不会真的就怪罪马统领的。”
　　马户道：“多谢公公提醒，我明白了，只是这该如何交差才是……”
　　童公公道：“靖平王殿下毕竟身处西凉国险地，在敌国境内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那也是在所难免的，他所掌握的可是安插在整个西凉国的情报网，陛下真正需要的也是这张情报网，这些年针对西凉的情报功绩全都被边境各路驻军自己的情报机构抢了去，你们皇城司如果能够顺利的接管这张巨大的情报网……”
　　马户道：“多谢公公指点迷津，微臣明白了，回头一定好好感谢童公公。”
　　童公公道：“马统领不必客气，我们都是在为陛下效命，再说了，我那义子杨炜从禁军调入你皇城司担任步军指挥使，还得清你多多关照才是。”
　　马户道：“请公公放心，杨炜聪明干练，日后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
　　童公公道：“年轻人该历练还是要多历练的。”
　　马户道：“公公说的是，公公请留步，告辞了。”
　　童公公道：“马统领走好。”

　　马户回到皇城司后连夜调取了关于于靖平王的材料查看，马户看着一张密件道：“关于靖平王的材料就这么点？”
　　皇城司步军指挥使杨炜道：“也就这些了，他的防范之心非常高，我们的人根本就接近不到。”
　　马户道：“也是，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领域取得如此功绩了。”
　　马户查看着密件的内容道：“长期跟随着商队活动在楚凉两国之间，出入最频繁的地方便是西凉的韦州城和我大楚泾原路的渭州。”
　　杨炜指着地图道：“根据最新的边关情报分析和以往的途径路线时间推算，他带领的运风商队将会在近期从兴庆途径韦州进入泾原路的平凉城。如果是要对他采取措施，最好是在泾原路境内设伏，以逸待劳。”
　　马户道：“屁话，你直接说去西凉国境内动手危险太大不就得了吗？”
　　杨炜道：“属下这也是为了稳妥起见提的建议，一切当然还得统领来定夺。”
　　马户道：“泾原路的经略使章楶有自己独立的情报系统机宜司，并不会买我们皇城司的账，我们去了他的地盘，不但不会得到他的帮助，反而还会留下痕迹。最好的地方是在韦州……运风商队每次途径此地必去的地方，银川赌坊。”
　　杨炜道：“统领高见，这片区域是两国小股军队和密探出入频繁之地，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
　　马户道：“我们皇城司就属你这步军指挥使的武功最高为强了，那这件事就由你亲自去跑一趟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如果这件事能办成了，不但这皇城司副统领的位置你稳了，他所掌管的整个西凉境内的暗谍网更是巨大的政治筹码，我们皇城司将会更加得到官家的器重。”
　　杨炜道：“是，多谢统领栽培，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马户道：“挑选好人手，不，直接把十八罗汉全部带去吧，连夜就出发吧。”
　　杨炜道：“是。”
　　杨炜带领一队便衣骑马来到城门口。
　　杨炜亮出腰牌。
　　杨炜道：“皇城司出城办案。”
　　守军校尉查验了腰牌之后道：“打开城门。”
　　军士将城门打开。
　　杨炜带领一队人一共十九骑快马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