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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关于水仙 ...

  •   Q1.
      我要写一个水仙文,纳西赛斯爱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现在需要讨论一下异世同位体其实是同一个人这件事。
      A1.
      两个存在于不同的世界,或者只是时间线不同的人,不只是简单的“长得像”或“性格像”。意味着他们共享最深层的本质。
      第一,都渴望“逃离”。
      郁零非想逃离现实的束缚(选科压力、无人理解的孤独)、对“另一个世界”(《爱丽丝》代表的奇幻)的向往;郁司明想逃离浮华的艺术圈、人群的虚伪、以及自己脑海中产生的恐怖幻觉。
      第二,相同的特质。
      都非常敏感、内向、拥有丰富的内心世界,但外在表现不同(一个用沉默和学霸身份掩饰,一个用孤僻艺术家身份武装)。都可能感受到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第三,客观客体的相同印记。
      对《爱丽丝梦游仙境》意象(柴郡猫、怀表、兔子、扑克牌)共同的、近乎本能的喜爱和共鸣。
      “爱丽丝怀表”是关键联接象征。
      第四,本质上相同的痛苦。
      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精神上的孤独折磨,只是表现形式不同(一个是对未来的迷茫,一个是对现状的厌恶和幻觉困扰)。

      介于此,
      第一,当他们相遇时,第一反应不会是“这个人好像我”,而是察觉到了更深更真实的灵魂同质or沉睡的另一部分。
      核心是相同的内核。
      第二,在他们各自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孤独的,无人能真正理解其内心(迟瑞、爷爷奶奶、卜阙、欧堇都只能触及表面)。而对方的存在,意味着“世界上终于有一个完全理解我的人”。因为那就是“我”自己。这种理解是无条件的、不需要解释的。
      eg.郁零非的坚持和任性,郁司明能懂;郁司明的痛苦和厌恶,郁零非也能瞬间共情。
      第三,理想化互补。
      他们爱上的是“对方”,但本质上是在爱自己缺失或渴望的那一部分特质。这是一种完美的、自给自足的情感循环。
      第四,他们的关系可以看作是自我内心对话的外化。争吵、吸引、安慰,都是自己与自己的斗争和和解。这为故事提供了巨大的内在张力和哲学深度。
      第五,爱丽丝的故事本身就是关于进入一个奇幻(有时是恐怖)的另一个世界。这完美隐喻了他们的关系——彼此对于对方,就像是掉进兔子洞后遇到的另一个维度的自己。柴郡猫神秘的笑容和“若隐若现”的特性,隐喻那种难以捉摸、既存在又不存在的联系。

      Q2.
      但是这还是无法完美映照纳西索斯。需要聊一下忒休斯之船的问题吧。或者说,何以为我。什么是我,如何约束我,如何论证,你我本是一个人。也许两个主角最后会合二为一,仙境和现实合二为一。意识融为一体
      A2.
      将“忒休斯之船”和“何以为我”作为小说结局的理论基石。

      论证“你我本是一个人”并最终融合,首先要明确本质同一。

      郁零非和郁司明共享同一个“灵魂内核”或“意识源点”。
      他们不是两个相似的人,而是同一个本质在两个不同世界、不同时间线上的投影或显现。
      因此,他们的分离是一种“幻觉”或“错误”,而融合才是回归本真状态。这就像一只手的手心和手背,看似两面,实则一体。

      其次是互补性。
      郁零非代表着潜力、未来、纯粹的渴望与未受污染的本源。他拥有青春和可能性,但缺乏经验和实现的力量。
      郁司明代表着实现、过去、疲惫的智慧与已被塑造的形式。他拥有才华和成就,但失去了初心,被世界所腐蚀。

      这可以粗略等价为“忒休斯之船”的完美映射,郁零非和郁司明,就像是同一艘船在不同时空的两种状态。
      所以需要达成完整认知与完满和解。

      这次融合是回到最初,但又让最初成为一个新的客体。他同时拥有郁零非的理想和初心,但眼神中带着郁司明的深邃和智慧,拥有全部的记忆和情感,所以结尾应该是【灵魂返乡】。
      郁零非逃离了无人理解的现实,找到了终极的理解(自我)。郁司明逃离了虚伪痛苦的艺术圈,找到了纯粹的创作之源(本我)。

      Q3.
      怎么说呢,郁司明和他的世界就像船的左半边,郁零非和他的世界就像船的右半边。船本身,即“他”,他同时行走在两条世界线上,而小说的视角,我的描写,应该是一种片面的观测。
      作为设定和叙诡的一部分,可以写成为了意识稳定,在某个身份的时候会屏蔽掉另一面的信息和记忆,但因为同源,所以双方的影响还是有的,最后他走出这两条世界线时,他会同时获得两个身份的全部记忆和感情?我感觉我在诡辩,且还得保证他不是双重人格不是人格分裂。
      A3.
      这不是双重人格,也不是人格分裂。它们的核心区别在于,是否存在一个统一的、更高阶的“自我”在主动协调这种分离。
      很明显,我设置了这个存在。
      我们姑且称他为船长。

      双重人格通常源于童年创伤。各个副人格是独立产生的,彼此可能不知晓,记忆是割裂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核心人格免受痛苦。这像是一艘船上突然出现了好几个互不认识、互相争夺控制权的船长,是一种被动的、病态的紊乱。
      要避开这一点,把船长的“两面”写成一种主动的、功能性的、形而上的意识操作。它的前提是:存在一个统一的“高阶自我”。
      这个“自我”是郁零非和郁司明的总和,是真正的、完整的“船长”。

      主动的屏蔽是为了在两个世界线里都能沉浸式地体验和生活,
      这可以和诸神晚宴联动,作为那群为了剖明“何以为我”而做的灵魂实验,或某种宇宙法则下的必然修行。目的是为了从两个截然不同的角度(青春/成熟,现实/艺术,纯粹/复杂)去充分体验“存在”本身。

      所以,船长他一次只亲自驾驶一艘船,他在船的左边当船员甲,又在船的右边当水手乙。

      即使记忆被屏蔽,但因为他们同源,底层的情感、偏好和直觉是共享的。
      最后,所有的记忆、情感、感官体验如同两条奔腾的江河涌入同一个海洋。他同时是高中生和艺术家。他的思维既拥有少年的锐气和纯粹,又拥有成年的深邃和技艺。他对自己的一切挣扎、怪癖和热爱都找到了根源,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平静和力量。
      一个意识可以同时处于两种状态,直到被“观察”而坍缩为一个整体。真正的“我”需要通过多重的、甚至对立的生命体验才能被完整认知。自爱的最高形式,不是爱自己的某一面,而是爱自己的所有面相,并最终整合它们,成为更强大的存在。

      Qs.
      可以提一嘴,郁司明的世界里经常有人评价他带着毛头小子的天真,郁零非的世界里经常有人评价他为超越年纪的老气横秋。
      一个人本来就能同时拥有两种矛盾的特质,但他本人应该经常因此感到痛苦。
      在郁司明的章节,可以写他在应付富豪时,某个瞬间突然冒出一个非常直接、不谙世故的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用冷漠的外表掩盖过去。可以写卜阙老师看他的画时,感叹:“你的技巧无可挑剔,但最打动人的,永远是画面深处那一点藏不住的、笨拙的真心。”
      在郁零非的章节,可以写他在听同学们聊八卦时,内心感到一种莫名的疏远和疲惫,仿佛自己已经是个经历过很多的“老人”。可以写迟瑞吐槽他:“零非,你有时候说话老气横秋得像个小老头,没劲透了!”

      结尾可以让迟瑞告诉郁零非,郁零非眼里他那块怀表是黑色的,迟瑞告诉他,那块怀表是红色的。这应该会成为一个撬动结局的钥匙。

      “如果怀表的颜色我都看错了,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迟瑞是在开玩笑吗?还是……只有我活在一个‘错误’的世界里?”
      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所感知到的我,是真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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